“是的,這一點我可以肯定,之前堯軒和白羽根本不認識。這件事說起來我也有責任,之前白老爺子跟我說過這件事,當時我可能拒絕的太狠了,導致了現在的情況,讓咱們家丟人了,真是對不起。”


    許邵軒很輕鬆自然就把許堯軒的話接了過來,反正到底多少人相信他的說話都這一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大家都知道,他目前為止還是護著許堯軒的。


    許爸爸看著許邵軒忍不住蹙眉,衣服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似乎對於許邵軒對於許堯軒這種無限製的溺愛也很是惆悵。


    夏晚看著許邵軒,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許邵軒在做戲,那種寵愛的眼神,其實根本就是冷漠的,隻不過每次這個時候許堯軒都是心虛的,別說看許邵軒的眼睛,就是正視許邵軒他恐怕都不敢,就更別說發現什麽了。


    有這樣一個哥哥其實真的說不出來是幸還是不幸,他太優秀,不管許堯軒做什麽,都會拿來比較,而比較的結果往往都是悲劇的。這樣一直下去,心裏變態都是可以理解的,不過越是變態,她就越是喜歡,最好直接瘋了才好。


    “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還是要查清楚的,她不是說有視頻嗎?明天讓你大哥去查查,這件事必須水落石出,她就是白老四的女兒也不是隨便潑著髒水。邵軒,你們倆先迴去休息吧,大半夜還把人叫出來就為了這點破事,真是……”


    看許老爺子說話的語氣明顯是對夏晚剛才的行為十分讚許的,她的話嗆的白老四啞口無言,這也是好事。


    許邵軒應了一聲就帶著夏晚一起離開了。


    夜深人靜,剛才還熙熙攘攘的過道上現在也都安靜了下來,隻剩下那彰顯喜氣的燈籠還在搖曳著。


    夏晚輕輕的靠在許邵軒的手臂上,兩個人相依偎著走著,難得安靜,她是一點都不想破壞這氣氛。


    許邵軒一直沉思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他的眉頭微微蹙著,夏晚抬眸看了他一眼,隻是無聲歎了一口氣。


    上輩子,她還不在這個圈子裏麵的時候,看見的都是這些人表麵的光鮮,他們站在她根本觸摸不到的地方,她每次看他們這些人的時候都是帶著仰視的,腦子裏麵想象的都是這些人生活的如何如何滋潤,從來沒想過其實他們比她活的更膽戰心驚瘙。


    “想什麽呢?還唉聲歎氣的?”


    許邵軒低頭看了她一眼,詢問了一句。夏晚抬眸笑了笑,反問道:“我在想,今天的事情根本不用我出現,你幹嘛半夜三更的把我叫來?難道是怕我誤會?”


    她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今天的事情,就是她不出現,他也能解決,事實上如果白羽繼續下去,她覺得許邵軒很可能還有更重要的證據在等著她。自己去了也就是純粹看熱鬧的,這點她還是清楚的。


    這話一問出來,許邵軒就有點別扭了,也不看夏晚了,昂著頭往前走。


    夏晚看他這樣就把之前那點不確定都給否定掉了,這個男人就是不想給自己再解釋一邊,所以拖著她去看了這場戲。他其實還是很怕她誤會的。


    這感覺讓夏晚心裏一暖,連忙追上他,牽著他的手,低聲笑了起來。


    這清脆的笑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動聽,許邵軒頓住了腳步,扭頭盯著她的眼睛,鄭重其事的樣子讓夏晚有些沉迷。


    “那幾天我根本不在你哪裏,你又為什麽要為我打這個掩護?”


    許邵軒問的正經,他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龐,將她額前稍顯零散的秀發都給攏到了她的耳後。


    “白羽那個女人,你就是死也不會碰,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雖然我不知道這件事你到底參與了沒有,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樣的,但是你受困,而我能幫你,那我就一定會幫,別說是掩護,往後就是在艱難,我也會幫你。”


    夏晚的信任全部給了許邵軒,在她的麵前,其實已經無關對錯了,隻要是這個男人的事情,她都要幫忙。這種盲目的感覺,夏晚覺得害怕,卻又甘之若飴。這大概就是愛情的可怕吧。


    許邵軒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許久都沒說話。


    他叫她去,其實也未必就是看笑話,這個時候也能看的出來夏晚對他的信任,而夏晚,一點都沒辜負他的希望。


    “我迴去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許邵軒的聲音瞬間溫和了起來,這種溫和卻又帶著幾分疲倦。她知道這個故事肯定不那麽愉快,或許還是悲哀的。


    兩個人都沉默著,迴到了房間,許邵軒將夏晚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將下巴輕輕的擱置在她的肩膀上。兩個人從未有過這樣的親昵,彼此成了彼此的依靠,就連唿吸,都是糾纏在一起的。


    夏晚的心忍不住狂跳了起來,張開雙臂輕輕的攬住他的腰身,也輕輕的偎依在他的肩膀上。


    許邵軒似乎是在醞釀情緒,夏晚也不催促他,隻是安靜的享受著這難得的溫暖。


    “我小時候是我們整個大院最淘氣的孩子。那個時候白二哥都及不上我,今天去弄壞了誰家的窗戶,明天去爬了誰家的樹,後天就可能欺負了誰家的小朋友。我媽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爺爺看見我就會說這孩子長大還不知道長成什麽樣呢!”


    許邵軒將小時候的事情娓娓道來,說著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微笑,可見他是真的喜歡這一段過去的。夏晚自己其實都不大記得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了,可這會兒聽見他的敘述,居然能想象出他小時候那淘氣的樣子。


    “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我小學畢業那一年。從那一年暑假開始,我開始不斷的聽見我父母的爭執,後來父親還忍著,可後來連這些忍耐都沒有了,就變成了冷戰。那一年,我幾乎就是在水深火熱中度過的。後來,我家裏就多了一個弟弟,那個弟弟小小的,卻得到了父親全部的寵愛,我媽媽整天以淚洗麵。”


    許邵軒從未這麽清晰的迴憶過自己的過去。他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可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其實都記得。


    那一年他放學迴家之後看見家裏多了一個小人兒,他趾高氣昂的看著自己,一點都不畏懼,就好像這個家裏,他才是那個外人,那一刻的心情,許邵軒永生都忘不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我媽媽日漸消瘦,對那孩子卻一天比一天好。我看著她那樣子,恨不得自己能替她承受,我問她,我有什麽是可以幫的你,我媽媽隻說了一句話,寵著他,由著他,看著他。我小時候不理解,我媽就把我送到了外公家,那一住就是三年。”


    “那三年裏,我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知道了這個孩子對我意味著什麽,也明白我要對這個孩子做什麽。三年,讓我從一個孩子徹底變成了許堯軒的大哥。他打架我背黑鍋,他犯錯我承擔責任,他學習差我天天給他補課,他做任何事我都比他先一步有安排。那孩子的命運,我必須死死的攥在自己的手裏。這樣我才能保證在我們兩個都成年之後,我不會成為他的犧牲品。”


    許邵軒說的有些悲傷,十幾歲的孩子,已經必須懂得為了自己的往後去打算去算計,這感覺,真的不是夏晚明白的。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整天犯渾,迴家就惹自己爸媽生氣呢!


    許邵軒沒聽見夏晚的聲音,稍微分開了一點兩個人的距離,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夏晚抬眸,輕笑了一聲,道:“沒有,你這點可怕在之前算計我的時候我都已經領教過了。”


    許邵軒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是啊,他都忘了,這個小女人最開始也是作為棋子被利用來著。


    “後來是不是就發展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所有人都覺得你對他是真的好,你們是兄友弟恭,都以為這個世上最不會害他的人就是你?”


    這一點,夏晚之前也是懷疑過的,隻是不敢確定,現在許邵軒自己說了,也不覺得意外,在夏晚的感覺裏,許邵軒是真的從來沒把許堯軒當成自己人過。


    看他和許堯軒的關係,還不如和白二少的關係呢!


    “是啊,所有人都認為我不會害他,事實上,如果他一直這樣我真的不會害他,可他不是。知道跟白羽一起進酒店的人是誰嗎?是他從外麵找來的一個跟我有七分相似的人冒充的,至於真的跟白羽上床的人的人到底是那個人還是他自己,恐怕也隻有孩子生出來之後才能清楚了。”


    許邵軒的話真是又刷新了她對許堯軒的認知,之前就知道這個男人卑鄙,卻沒想到這個男人在十年前就是這個德行。自己還真心喜歡他了十年,當初的自己肯定是瞎了。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現在這一出他是想幹什麽?敗壞你的名聲?還是別的?為什麽我覺得許堯軒這一次鬧得這麽大真的很蠢呢?”


    夏晚忙追問了一句,對許堯軒的厭惡也在這個時候達到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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