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由百裏東君叭叭說個不停,羅非魚三人如同羽毛,輕飄飄跳下馬車。


    “好高,比想象的還高!”麵對落到身邊的大個子,才十七歲,還在發育的百裏東君徹底呆住。


    剛剛對方坐著還沒那麽明顯,現在跳到自己身邊,有了對比,兩人身高一目了然。


    “小家夥,生意可不是你這麽做的,還不帶我進去嚐嚐你的酒?”


    直到肩膀一沉,耳邊響起男人戲謔聲音,猛的迴神。


    “公子,兩位小姐裏麵請。”尷尬笑了笑,立即熱情做出請的手勢。


    率先邁步,在百裏東君熱情介紹下,三人走進東歸酒肆。


    酒肆與前世大飯店相比,小的可憐,一樓不到十張桌,打掃的幹幹淨淨。


    除了樓梯附近那張桌躺著個白衣青年,整個酒肆一個人沒有。


    等三人坐下,百裏東君眼珠動了動。


    三人進店,男子率先坐下,兩名傾城女子下意識要站到男人身側。


    隻不過男人隱秘拉一下兩人胳膊,兩人這才順勢而坐。


    百裏東君年少,卻不傻,瞬間猜到三人主次關係。


    “公子,我們這的招牌酒...”剛要介紹自己的酒,就見男人抬手,百裏東君不爽閉嘴。


    “你這所有招牌酒,全都給我來一壺。


    先說好,如果好喝,這些錢都給你。”手往桌麵一拍,等手掌離開,桌麵多出張千兩銀票。


    百裏東君不缺錢,他酒價開的高,那是覺得自己釀的酒值那個價。


    要不然,也不會白養著角落裏同樣年輕的未來槍仙。


    低頭看看千兩銀票,小家夥雖然自信,卻也沒急著哪,反而笑著反問:“公子,如果酒不能讓您滿意,又怎麽說?”


    “不能滿意。”折扇出現在掌心,刷的張開。


    扇麵畫著兩個惟妙惟肖的傾世佳人,一側還有一首詩。


    打量兩眼折扇上的美人圖,再看看紅薯與徐渭熊,百裏東君若有所思。


    至於一側題詩,小家夥懶的看,直接無視。


    收迴視線,見大塊頭久久不語,頓時皺眉問道:“公子還沒說,要是不滿意會怎麽樣?”


    “噗...咯咯咯...。”見小少年急切追問,紅薯和徐渭熊再也繃不住,掩嘴輕笑。


    “小家夥,我家公子又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就像碉樓小築大名鼎鼎的秋露白,覺得酒不好喝,公子在沒去過。


    同樣,你的招牌酒要是不好,公子同樣不會再來。”


    “啊,就這?”本以為酒要是不好,對方會找茬,沒想到就是下次不來,直接把少年百裏東君弄不會了。


    “嫌酒不好喝就不喝,這不很正常,大哥你用得著這麽鄭重其事,嚇我一跳。”心裏腹誹的同時,得知羅非魚喝過秋露白,又好奇問道:“碉樓小築秋露白號稱天下第一的美酒,公子覺得不好?”


    “第一坐的時間久了,故步自封的人就會原地不前。


    更何況,什麽樣的酒好喝,完全是根據喝酒的人判斷。


    我不喜歡秋露白口感,味道,在我這裏,醪糟燒都要比它好。


    再說,酒好不好,喝酒之人當時心情同樣重要。


    心情不好,秋露白可以是黃連湯。


    心情好,三兩朋友在一起,醪糟燒也可以是仙宮佳釀。”


    看了幾眼疑惑的百裏東君,羅非魚玩味說道。


    “額???”呆萌抓抓頭,憋了好久,小百裏東君弱弱問道:“公子,您現在心情好不好?”


    一句話,再次逗得兩女咯咯輕笑。


    百裏東君也不惱,對他來說,酒才重要。


    美人,麵子,暫時都在其次。


    他隻是覺得大個公子說的有幾分道理,有些話就必須問出口。


    “見到你,我心情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看出百裏東君擔心,羅非魚解釋道:“放心,現在心情不影響喝酒。


    當然,如果酒不適合我,我仍然不會喝第二次。”


    “好嘞。


    公子您稍等,我這就去給你拿酒。”一句話,百裏東君徹底放心。


    大個子說的那句不適合他很喜歡,美酒如美人,各花入各眼,沒說的。


    望著拿起銀票,笑嘻嘻跑進後堂的百裏東君,紅薯不解道:“主人,那年輕人您認識?”


    紅薯開口,本來想問的徐渭熊豎起耳朵,好奇等著答桉。


    有人往前衝,她在後麵撿現成的也挺好。


    不止徐渭熊,紅薯問出檔口,原本倒在桌子上百裏東君口中的賠錢貨也悄然豎起耳朵,同時一隻手下意識握住身側長槍。


    少年義氣,老板雖然叫自己賠錢貨,但人家白白讓自己喝了幾天的酒。


    一旦對方有難,自己決計要拚死幫幫場子。


    “想多了。”刷的收起折扇,見兩人不解,羅非魚撇撇嘴:“說實話,我現在最不想遇見的就是剛才的小老板。


    可惜...,有些事,躲都躲不掉。


    主人我都任由馬車自己跑,誰能想到,最後咱們還是到了這即將成為漩渦中心的柴桑城。”


    “那按照您的說法,您還是認識剛剛的小老板啊。”眨眨眼,紅薯繼續說。


    “不認識。


    你家主人我有觀氣術,即使不認識,我也知道對方是一段時間的麻煩中心。”


    “哦!”


    與徐渭熊對視一眼,紅薯沒繼續問。


    出生於雪中世界,兩人都知道有氣運一說,選擇相信便宜主人說法。


    她倆不問,不遠處,裝醉少年司空長風卻聽的雲裏霧裏。


    “氣運,麻煩中心,就憑那個一點武功不會的釀酒小老板?”暗暗滴咕,“如果說話的公子沒撒謊,接下來日子可就熱鬧了。”


    正想著,後堂傳出百裏東君歡快聲音。“公子,您的酒來了,一定要好好嚐嚐。”


    百裏東君心情不錯,剛才大個子公子一番心情與適合說法很得他的心。


    人生得一知己不容易,對於一個喜歡釀酒的人來說,有人喜歡他的酒,董酒,沒什麽比這更讓人開心。


    木質托盤,擺著十二壺酒,三支酒杯。


    酒壺分別寫著:桑落、新豐、朱萸、鬆醪、長安、屠蘇、元正、桂花、杜康、鬆花、聲聞、般若。


    將酒擺好,百裏東君也不離開,反而站在一旁,期待三人對自己酒的評價。


    見少年人滿眼期待,羅非魚笑著搖搖頭,徐渭熊則起身替主人倒酒。


    沒刻意挑選,隨意拿起一壺,替羅非魚倒滿。


    見羅非魚拿起杯子,一飲而盡,百裏東君微微蹙眉,總覺得對方又不像品酒的人。


    “酒就是酒,我討厭帶著酒以外的味道。”咂咂嘴,羅非魚也不等徐渭熊再到,自顧自拿起酒壺,噸噸就是一大口。


    一連十一次,算上徐渭熊倒的那杯,十二壺酒全都嚐過一遍。


    “你這酒,附庸風雅的人一定喜歡。


    給底層人喝,他們或許覺得都比不上醪糟燒。”


    “啊!


    !”退後一步,百裏東君有點失望,總覺得今天客人就是牛嚼牡丹,根本不懂酒。


    他也沒想錯,羅非魚懂的東西很多,不懂的更多,品酒恰恰就在不懂之列。


    他喝酒,但喝的是酒香,是情懷。


    有過提前鋪墊,百裏東君雖然對羅非魚少了知己的感覺,卻也不覺憤怒。


    他在等,等人自己離開。


    然而,想象中人離開的畫麵沒出現,一男兩女主仆三人同時轉頭,目光投向酒肆門口。


    與此同時,門口正好有馬車停下。


    馬車不算車夫,圍著四名護衛,幾人看了看羅非魚馬車,接著同時轉頭看向酒肆。


    目光閃動,若有所思。


    見到新來的馬車,羅非魚起身拍了拍百裏東君肩膀,扭頭看向自己人:“紅薯,渭熊,麻煩來了,我們走。”


    話音落下,率先大步往外走。


    原地,百裏東君莫名奇妙,裝醉的司空長風下意識握緊長槍。


    “麻煩?”他還記得就在剛才,那高大公子哥就說小老板將麻煩纏身。


    “吃了好些天白食,替人解決麻煩,正好當酒錢。”在心裏,司空長風默默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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