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顏體內的毒蠱,就這樣在祁悠然的幫助之下除掉了。蘇安因為劉建輝等人迴來的緣故,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就發現這件事。等她知道的時候,似乎已經晚了……


    聽著秋茗匯報完,蘇安眉頭緊鎖著,不說話。


    那兩個人能在一個房間裏,安然無事的待上幾個時辰,自然是有問題的。而且祁悠然還說要為皇後治病,白楚顏有什麽病,是她能夠治的咼?


    蘇安想了想,想到了毒蠱上。


    “秋茗,去把皇後叫來,哀家有話想要問她。醣”


    雖然蘇安已經不把白楚顏當成是重要的棋子了,但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讓蘇安不能接受的。


    秋茗按照蘇安的吩咐前去見了白楚顏,房間內,白楚顏的麵容還有些病態,秋茗這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虛弱的樣子,就好像真的是經曆了一場大病,從鬼門關前掙紮著活過來一樣。


    “皇後,太後命奴才過來,請你過去一趟,說是有些話想要對皇後講。”


    “現在嗎?”白楚顏輕聲問道,聲音很小。


    “沒錯。”


    白楚顏聽到秋茗的迴答後,沉默了一下,然後又開了口,說:“改日吧,本宮今天身體不舒服,不想出門。”


    秋茗睜大了眼睛,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怎麽迴事?皇後拒絕了太後的召見嗎?


    在秋茗看來,白楚顏一直都是很聽蘇安的話的。即便不情願,但也是聽的。這樣的情況以前根本就沒有過,不管太後什麽時候召見,白楚顏都會乖乖的出現。難道,太後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皇後確定,不要隨一起去看望太後嗎?”秋茗又問了一遍。


    白楚顏輕笑出聲,“本宮的迴答,難道還不夠明顯嗎?你年紀雖不小了,但也還沒到耳聾眼花的地步吧?”


    秋茗就這樣被白楚顏諷刺了,尷尬的一笑,秋茗點了點頭,說:“那好,既然皇後不舒服,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秋茗退出了白楚顏的房間。白楚顏凝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目光陰沉。


    秋茗這一迴去,蘇安那邊肯定會大發雷霆的,甚至還會利用毒蠱來懲罰自己。祁悠然是真的幫了自己,還是隻是在自己麵前演了出戲,今天就會有結果了。


    白楚顏就這樣靜靜的等著,但是等了很久,身體也沒有任何的不適。天色暗了下來,白楚顏走到梳妝台前,望著銅鏡裏的那張臉,總算是能夠舒心的一笑了。


    體內沒有多餘的鬼東西在,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祁悠然在接連兩天為白楚顏清除體內的餘毒之後,也算是徹底幫白楚顏擺脫了多年來的陰影。


    收拾好東西,祁悠然看向白楚顏,問:“我都已經救了你的命,你難道還不打算幫幫我的忙嗎?”


    白楚顏正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衣袖,聽完祁悠然的話後,抬頭看她,反問:“我怎麽幫?你來我這兒的事情太後已經知道了,她現在已經懷疑我了,恐怕不管我做什麽說什麽,她都不會相信的吧?”


    “這話倒是真的,你在她的眼裏,早就沒有利用價值了。”祁悠然輕笑說道:“不過某些時候,你還是能在她臉上踩上一腳的。”


    祁悠然似乎不準備和白楚顏多說什麽,帶上自己的東西,她朝房間出口走去。


    “你救了我的命,不如我請你吃頓飯如何?”白楚顏提議道。


    “吃飯?鴻門宴嗎?”祁悠然停下腳步,迴眸對上了白楚顏的視線,問:“什麽時候?”


    “擇日不如撞日?”


    “不巧,我今天有約,那就改日吧。”祁悠然轉過身去,背對著白楚顏揮揮手,大步走出了房間。


    她有約?和楚雲逸嗎?白楚顏等祁悠然走後,也慢步走出了房間。唿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白楚顏暗暗想到,等自己的身體徹底恢複了以後,要做的事情應該也很多吧……?


    祁悠然迴去把東西放好,緊接著就又要出門。


    “主子,你這急匆匆的又要去哪兒啊?”霜兒看著祁悠然都沒坐一下就又要走,她好奇的問:“皇上快迴來了吧?你不等皇上嗎?”


    “我有點事兒要出宮一趟,他也知道的。”


    祁悠然留下這麽一句話就風風火


    火的走了,讓霜兒覺得,好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一樣。祁悠然出了皇宮之後,到了某個特定的地點,見到了早就已經等候在這裏的人。衝那人點了下頭,兩人一邊向前走著,一邊低聲交談著。


    “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竟然會在他的手底下做事。”祁悠然有點不可思議的同身邊的男子說著話,“是楚爺的意思嗎?”


    “嗯。”男子點了點頭,笑了一下,不過笑容有些苦澀。“我這幾年都是在他身邊的,是楚爺的意思。”


    和祁悠然說話的不是別人,而正是當年跟在她身邊,作為“特種兵”中一員的林木瑾。當年是祁悠然挑選的他訓練的他,所以再說起話來也沒什麽隔閡。


    “讓你查的事情,可有什麽線索了?”祁悠然兩人走在街頭鬧市上,身邊來來往往的,都是行色匆匆似乎趕著迴家的人。而祁悠然兩個走在人群裏,也並不惹人注意。


    “那人確實有出現,但想把她抓迴來,有些困難。很多高手暗中保護著,可以說,那邊為了保護她,下了血本。”


    “嗬嗬,他做什麽事不都如此嗎,再說了,沒挑戰性的事也不會找上你們啊。”祁悠然戲謔的斜睨了一眼林木瑾,調侃說到:“你跟在侗良辰身邊,這些年應該賺了不少銀子吧?別說沒有啊,我可不信侗良辰會那麽小氣。”


    林木瑾苦笑,沒想到祁悠然還是和幾年前一樣,幾句話就不離銀子啊。


    又和祁悠然交代了一些在北冥國查到的線索,等兩人馬上要分開的時候,祁悠然看到迎麵走過來幾個男人,很麵熟。


    那幾個人也一眼就認出了祁悠然來,相互看了看彼此,他們走到了祁悠然的麵前,停下了腳步。


    “這不是祁姑娘嗎,怎麽在這種地方?”其中一人發問。


    “洛大人,蕭大人,薑大人。”祁悠然依次叫了幾人,然後說道:“有些事要處理,所以就出來了一趟,沒想到這麽巧,竟然碰到了幾位大人。”


    “奴才那麽多,竟然自己親自跑出來。看來,此事非同尋常啊。”那位姓薑的男人認真的打量了一番祁悠然身邊的人,皺了皺眉頭,欲言又止的把後麵要說的話給咽了迴去。


    “嗯……算是吧。”祁悠然抿嘴一笑,和三人說話的態度也比較緩和。因為這三人中,有一個是蕭子緗的爹,蕭明旭。“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迴去了,三位大人告辭。”


    祁悠然很快就帶著林木瑾離開,剩下那三個男人眺望著她遠去的背影。


    “聽說這次和北冥國的大戰能夠取勝,這個祁悠然可是立了很大的功勞啊。不僅殺死了那個徐夫人,而且還炸了對方的皇宮?”


    三人繼續前行,低聲談論著祁悠然這個人。


    “我怎麽覺得,這些都是皇上堆在她身上的功勞呢?”


    首先,是薑騎開了口,言語之中透著一股子對祁悠然的不屑以及不滿。


    “區區一個女人而已,卻總是能把所到之處搞的烏煙瘴氣,真不知皇上喜歡她什麽地方!”


    “薑大人,這裏人多口雜,有些話還是不要隨便說出口比較好吧?以免隔牆有耳啊。”洛英好心提醒道,他捋了捋胡子,笑道:“這個祁悠然出祁青雲的女兒,縱然會武功,立下汗馬功勞也是有可能的。蕭大人,據我所知你們家公子應該和這位祁姑娘關係不錯吧?你怎麽看?”


    蕭明旭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兩位,意味深長的一笑,幽幽說道:“年輕人的事情我不了解,不過對這個祁悠然,咱們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聽別人說她如何如何,卻鮮少有機會接近她,所以這人究竟如何,咱們也不好亂下定論吧?不過皇上可是咱們從小看著長大的,那不是個糊塗的人,既然能獲得皇上的信任,能為皇上出宮辦事,那也說明這個祁悠然不簡單吧。”


    蕭明旭的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現在重要的不是她們怎麽看祁悠然,而是楚雲逸怎麽看。胳膊擰不過大腿,如果楚雲逸非要把祁悠然留在宮裏,那又有誰能夠製止呢?明天就是慶功宴了,不知到時候皇上會如何說起這個祁悠然。一想到慶功宴,三人心中就都有些期待了。


    祁悠然沒想到那麽巧,出去逛了一圈都能碰到朝廷的人。不過還好,不是什麽討厭的人,不然肯定免不了又是對她一番諷刺加白眼。祁悠然最厭惡那些人看自己時的眼神,就像是看垃圾廢物一樣,很讓她不爽。


    祁悠然迴來的時候,發現楚雲逸正在和一個人說話。那人身子胖胖的,一看平日裏的夥食就


    肯定不錯。祁悠然定眼一瞧,這不是洛書桁嗎?以前曾花高價錢買過自己賣的鞋的人。


    洛書桁一看到祁悠然,立刻恭恭敬敬的說,“微臣參見娘娘。”


    “我可不是什麽娘娘,跟我說話沒必要這麽客氣。”祁悠然走了過去,心想,這孩子身上的肉還真是有增無減啊。“你們先聊,我出去走走。”


    “不必,該說的朕已經和他說完了。”楚雲逸開了口,“況且,也沒什麽是不能讓你知道的事情。”


    “皇上,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有什麽事情的話,定會第一時間通知皇上的。”


    洛書桁說完話,走掉了。祁悠然等他離開之後,好奇的問楚雲逸,“你把這小胖子收買了?我剛才在外麵還碰見洛英洛大人了呢,不過他長的可沒這小胖子招人喜歡。”


    楚雲逸被祁悠然的話逗得一笑,“洛英可有和你說了什麽?”


    “還不就是那些客套的話麽,你想也想的出來。”祁悠然戲謔一笑,陪著楚雲逸吃完飯後,兩人一個看書,一個批折子,都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祁悠然入宮以來,一直都是住在楚雲逸這兒的。換句話說,兩人一直是住在一塊兒的。皇上竟然這麽長時間隻讓她一人“侍寢”,而徹底無視宮中另外兩位妃子的存在,這也讓許多奴才又對祁悠然刮目相看了一番。


    不過事實是,楚雲逸除了“禽獸”過那麽兩次之外,其他時候都是很老實規矩的,不然祁悠然也不會一直都住在這兒。起初祁悠然是躺在軟塌上的,不過每天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都是躺在床上,所以後來也就幹脆不用他抱,自己直接上/床睡覺了。


    “這麽早就要睡了?”楚雲逸抬頭看著走向床鋪的祁悠然,驚訝問道。


    “哦,有些倦了。況且明天還有事情要做,所以就早點休息了。”祁悠然隨口迴答。


    她提到了明天,讓楚雲逸想到了她的那個計劃。


    “看起來,你很信心滿滿的樣子。”楚雲逸挑眉問道,“不過你到底想怎麽做,還是不肯向我透露分毫嗎?”


    “有什麽好透露的,時候一到,你不是什麽都知道了。”祁悠然蓋上被子,敷衍著楚雲逸。“我累了,睡了哈。”


    就這樣,祁悠然留下楚雲逸一人,苦逼的處理政事到醜時,才拖著乏倦的身子來到她的身邊。


    迷迷糊糊之中,祁悠然隻覺得臉上癢癢的。微微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楚雲逸的側臉。


    “吵醒你了?”楚雲逸見她睜眼了,就摸摸她的頭,說:“睡吧,不弄你了。”


    說完,楚雲逸熄了燭火,躺在祁悠然身邊,就真的再也不動她了。


    他剛剛,是在親吻自己的臉頰吧……祁悠然漸漸清醒,睡意一點一點消失。對楚雲逸會有那樣的舉動,還是有點不可思議的。


    “楚雲逸。”


    “嗯?”


    “為什麽是我?”祁悠然問。


    “怎麽突然問這麽莫名其妙的話?”


    “就是想問,好奇。”祁悠然是真的好奇,這男人手指一勾,恐怕就有數不過來的女人願意往他的床上撲,他總在自己這兒不討好幹什麽。


    祁悠然沒聽到楚雲逸的迴答,卻先得到了他的擁抱。


    被楚雲逸擁在懷裏,聽著他的心跳,祁悠然過了一會兒,又聽到了楚雲逸的聲音。


    “我也想知道為什麽,因為你是天女,還是因為我當時一個心軟,就沒舍得殺掉你,讓你又惹出那麽多的麻煩,跟在你身後一件一件解決,看著你一點一點變的活躍,覺得有意思,和其他的女人不大一樣?可你要知道,這世上有特點的女人,絕不止你一個而已。”


    “嗯,是啊,白楚顏也很特別。”祁悠然點點頭,這一點她真的不否認。


    白楚顏不好嗎?她獨立,又愛他愛的那麽深沉。肯定不會像自己一樣,脾氣亂七八糟,變臉比翻書還快。


    不用別人說,祁悠然自己也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麽糟糕。她就像一隻暴躁的獅子,總是毛毛躁躁的。她不完美,若真是要在她身上挑一樣優點出來,那麽她會選自己的這張臉。不過這臉也是真正的祁悠然留給自己的,和她又沒什麽關係。況且祁悠然也不認為,楚雲逸是那麽膚淺,隻因為一張臉就那麽執著的人。


    “可是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沒有你在身邊時的那份心安。雖然知道你會出狀況,也知道你不會安份的一直待在我的身邊,但隻要你在,我就心安。”


    心……安嗎?祁悠然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答案,一動不動的保持著那個姿勢躺在那兒,祁悠然又在心中問自己,那自己非他不可的答案,又是什麽呢?


    是什麽時候睡著祁悠然已經不大記得了,但是再醒來的時候,就又是新的一天。


    今天就到了她期待已久的慶功宴,祁悠然從未如此期待過一場無聊的筵席。


    從上午開始,外麵的一些人就已經陸陸續續的進宮,為晚上做準備了。這種場合,免不了要請來一些戲子唱唱戲彈彈琴跳跳舞。因此,祁悠然也就見到了東方兩兄妹,還有韓家三兄妹。


    東方輕染和東方淩溪在看到祁悠然的時候眼神是不悅的,因為以前吃過她的大虧,那仇他們可是一直都記著呢。而韓小染三個在看到祁悠然的時候,則是膽怯的,生疏的。


    若是以前,韓小染在見到祁悠然的時候肯定會不管不顧的撲上來,喊上一聲三姐,但現在她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怯生生的望著她,卻不敢開口。


    “幹嘛,不認得我了?”祁悠然看向韓小染,問道。


    韓小染等到她說完了,臉上的表情才放鬆了一些。看了看身後的兩人,然後走到祁悠然的麵前,嘿嘿一笑。


    “傻笑什麽呢,像個呆子似的。”祁悠然無奈的搖搖頭,問:“你們怎麽來了?”


    “想著進宮來應該能見三、見娘娘你一麵,所以就去求東方大哥他們了。”韓小染小心翼翼的迴答道。


    “什麽娘娘,你是來惡心我的是吧?”祁悠然翻了個白眼,說:“以前叫什麽現在就還叫什麽。”


    韓小染露出驚喜的表情,還沒等說話,就聽到祁悠然對那邊的人說:“大哥二哥,你們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和你們說。”


    把韓家三兄妹帶到了安靜偏僻的地方,祁悠然抿了抿唇,問:“你們現在還住在蕭府嗎?”


    “已經搬出去了!”韓小染因為祁悠然剛才的話,又恢複了以往的精神頭,搶先迴答。“我們買了個大宅子,改天等你有時間,帶你去瞧瞧!”


    “那你什麽現在,在誰手下做事?”祁悠然又問。


    “為皇上做事。”這迴,是韓正宇迴答的祁悠然。“還有二皇子之前留下的一些生意,需要人手幫忙。”


    祁悠然和韓正宇對視了片刻,微笑道:“我還是覺得大哥比較適合當官,要是說當商人的話,還是二哥更適合一些。”


    “這話是什麽意思?”韓正軒有點不大明白,“我看起來就不像當官的?”


    “三姐的話是說你身上有一股銅臭味,,三姐我說的對不對?”


    韓小染的話讓幾人都忍俊不禁,笑過之後,祁悠然又對三人說道:“我知道因為我的事兒,你們這幾年都過的不怎麽好。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不管誰對誰錯,可你們是無辜的。我這段時間都比較忙,所以就沒去見你們。不過本來,我也打算今天派人去把你們接進宮來的。有場好戲,我想怎麽著也得讓你們看看才行。”


    “好戲?”


    三人眼睛皆是一亮,祁悠然迴來這麽久,說實話,她還是沒什麽大的動作的。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三人自認很了解她,覺得她肯定不會一直這麽沉默下去,所以經常打聽宮裏麵的消息,想知道她都做了些什麽。


    “晚上你們就知道了,我保證你們不虛此行。”祁悠然保證道,然後把話題又轉移到了他們的身上。“話說迴來,你們三個……年紀也不小了,走南闖北這麽多年,可有看上眼的人?”


    祁悠然提起的話題,讓三人都尷尬了。沉默過後,韓小染小聲的嘀咕道:“三姐你什麽時候幹上媒婆的行當了?”


    “還好意思說我?”祁悠然輕輕蹙眉,“小染,你雖叫我一聲三姐,可也早就過了嫁人的年齡了吧?大哥二哥你們也是,這丫頭就該早早的把她給嫁出去,現在好,剩在家裏沒人要了,估計以後真得讓你們倆養著了。”


    祁悠然越說,韓小染的頭就埋得越低。


    “你有好人家?”韓正宇瞥了眼韓小染,問祁悠然,“丫頭野慣了,一般的人家,我怕她待不住。”


    “既然一般的


    人家養不住,那就找不一般的。”祁悠然腦海裏浮現出幾個人的身影,說:“找個和她一樣能野的不就成了?這事兒交給我了,這幾天就帶你去見見。”


    祁悠然說著話,挑起了韓小染的下巴。而此時的韓小染,早已經麵紅耳赤了。讓祁悠然很意外,原來韓小染是這麽害羞的一個人。


    “喏,還有你們倆,我身邊有個丫鬟叫霜兒,你們都知道吧,覺得她如何?”祁悠然看來今天真是打算當媒婆當個夠了。“這丫頭心靈手巧,伺候人的功夫一流,若不是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我還真不舍得讓她嫁人。二哥,我便宜你了如何?”


    “啊?這、這不大好吧?”韓正軒驚了,怎麽他的人生大事這麽快就要定下來了?


    “沒什麽不好的,迴頭讓你們倆見見麵,你若是不喜歡就直接和我說,姑娘有的是,我肯定不會逼你娶她的。”


    祁悠然和三人胡侃的好半天,三人都侃的暈頭轉向的,滿意了。


    皇宮裏麵熱鬧非凡,祁悠然白天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和這三人在一塊兒渡過的。等到了傍晚,該做準備的時候,祁悠然才起身迴了寢宮去,和三人分開了。


    迴到寢宮,早就備好東西的霜兒。開始為祁悠然梳妝打扮。


    “我的祖宗喲,我還以為你又跑到什麽地方去,不迴來了呢!”霜兒一邊給她梳著頭發,一邊埋怨說道:“你再不出現,我就要去找皇上了!”


    “找他做什麽,他肯定也不知道我在什麽地方。”祁悠然看著銅鏡裏的自己,一點點發生著改變,感慨著霜兒的手藝還真是不得了。這樣的好丫鬟,她也真是有點不舍得送出去。


    大功告成,霜兒看著眼前的祁悠然,滿意的鬆了口氣。“我保證,主子你今兒個一出場,肯定晃瞎他們的眼睛!就算皇後和綺妃也都會在場,不過她們絕對比不上你的美貌!”


    和祁悠然在一起時間長了,霜兒說的話都開始不正常起來。


    “是是是,你的手藝最棒了,迴頭給你買糖吃。”祁悠然起身,像是哄小孩一樣拍了拍她的頭,然後迴內屋去取了幾樣東西帶在了身上,接著就靜等著來人傳報,帶她去崇明殿那邊。


    過了大概有半個時辰,祁悠然總算等來了人。霜兒跟在她的身後一起出了門,心裏也很期待今晚的筵席。因為祁悠然之前就曾經和她說過,今晚一定會有好戲看。


    祁悠然過去的時候,殿內已經有不少的人了,而綺妃也早她一步的先入了場。


    祁悠然一出現,馬上吸引了眾人的視線。大家看著這個還是和以前一樣,麵容好像根本都沒發生什麽改變的女子,麵麵相覷,殿內的氣氛一下子就壓抑了下來。


    祁悠然是美麗的,可她的美在人們眼中,卻隻會被想到“紅顏禍水”這四個字。


    祁悠然落座於綺妃的旁邊,主動和蘇墨瞳說起了話,兩人低著頭,淺笑交談的樣子在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逢場作戲而已。


    “我可是很久都沒看到你這麽張揚了。”蘇墨瞳調侃著祁悠然,問:“今晚你打算做什麽?”


    “你又知道我一定會出手了?”


    “那是肯定的啊,如此難得的好機會,你會放過嗎?”


    該到的人。慢慢全部到齊。楚雲逸和劉建輝是最後來的,他穿著明黃色的衣衫,從人群中走到了正中間的位置上坐下,接受著眾人的參拜,然後清聲說道:“今日將各位愛卿邀至宮中/共聚一堂的原因,朕想大家應該都清楚。我國與北冥王朝相互牽製了多年,邊疆戰火也始終不斷,而在今年,終於打了最大的一場勝仗,讓北冥國投了降。所以,朕不得不獎賞幾個功勞最大的人。”


    楚雲逸在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人的視線就已經落到了祁悠然的身上。楚雲逸會提起鎮南王的名字那是肯定的,但讓人們好奇的是,皇上會不會真的在這種場合,讓祁悠然這個女人站到眾人麵前呢?甚至有很多人已經做好的準備,等著楚雲逸一提到祁悠然的名字,就出言抗議的。


    坐在底下的人,全都靜悄悄的。祁悠然感覺到了那些投射而來的視線,不過她卻一直平靜的望著楚雲逸,目光柔和,嘴角微揚。在別人的眼中看來,她應該很愛慕那個男人。


    果不其然,楚雲逸還是提到了祁悠然。


    “這次的勝仗,除了鎮南王功不可沒以外,朕還要說一個人,那就是……”楚雲逸說著話,偏過頭來,看向祁悠然。他風輕雲淡的一笑,說:


    “祁悠然。”


    “朕想很多人還並不知曉,祁悠然在這次大戰中究竟都做了什麽。不過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將士們應該都清楚,是誰取迴了徐夫人的頭顱,又是誰重挫了敵國的士氣,獨身一人前往北冥,炸了他們的皇宮。朕想這種事情,換做你們任何一人,應該都是完成不了的吧?”


    一直讓眾人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人們屏住唿吸,神經緊繃著,聆聽著是不是真的有人那麽大膽,敢出來和皇上“作對”。


    “而且,有一件事情朕覺得,你們也應該很好奇,那就是明明早幾年前已經離開齊墓王朝的祁悠然,為什麽又突然迴來了。”


    楚雲逸話鋒一轉,把大家的好奇心都提到了高點。沒錯,他們真的都很好奇。那時的祁悠然不是已經和皇上決裂了嗎?她不是在臨走之前還口口聲聲的說,再次迴來,定要血洗京城報仇的嗎?可是現在她迴來了,為什麽卻成了功臣?這中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麽?


    楚雲逸環視了眾人一圈,不緊不慢的緩緩說道:“其實,幾年前的那件事情不過是朕與悠然演的一出戲罷了,為的,就是給你們看而已。”


    楚雲逸這話一說出口,讓很多人都驚呆了。皇上這是什麽意思?演戲?給他們看?這是什麽意思?


    不過也有人覺得,楚雲逸說這些話,無非就是要給祁悠然找台階下,讓她的歸來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而已。


    “皇上,恕臣大膽,多問一句,為何要演戲給我們看?”


    楚雲逸瞧了眼問問題的人,笑了笑,說:“問的好。朕好端端的日子不過,為何要把心愛的女人趕離身邊,演戲給你們看呢?”


    人們緊張著,聽著楚雲逸的話,卻都沒想到,會聽到那樣的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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