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楚小白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房間。


    推開門,徑直來到床前,楚小白歪著頭看著床上的兩人。那兩人身上什麽都沒穿,薄薄的被子鬆鬆垮垮的蓋在兩人的身上,該遮得地方,都沒遮全。


    楚小白的視線把歐陽翎從頭到腳都掃了一遍,然後把被子扯了扯,把她蓋的嚴嚴實實的,搬了個凳子坐在床前,診脈,心裏想著,這按輩分來說,歐陽翎應該是他的後媽,他把她看光了,以後見麵要是尷尬怎麽辦?


    很快,楚小白糾結的這個問題,就隨著他接下來的發現而煙消雲散了窀。


    歐陽翎的脈象是有點奇怪的,但對身體又沒什麽大礙。她懷不上孩子的原因,就在於這兒了。


    這種毛病,太醫殿的那些人也應該查得出來,怎麽卻沒人給她下藥診斷呢?


    楚小白搞清了歐陽翎不懷孕的原因後就離開了,第二天查了一下,經常給歐陽翎診脈的太醫是哪一位。


    “幹嘛去?”祁悠然看著一臉八卦的來找自己,並且說要帶自己出宮去個地方的楚小白。“你把話給我說明白。”


    “到了你就知道了,趕緊走,著急!”


    楚小白拉著祁悠然出了宮,七拐八拐,走了很久,終於停在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小巷子口。


    祁悠然伸著脖子往裏麵看了看,沒看出來這裏有什麽蹊蹺的地方。


    “你知道這是什麽地兒不?”楚小白小聲的問她,接著又迴答:“這兒可住了個神醫。”


    “比你還神?”


    “專業不一樣。”楚小白痞笑著說:“這個神醫,在宮裏都是有名的。”


    祁悠然蹙眉,表示不明白。楚小白便給她解釋說:“從這兒往裏走,走到頭再往右邊一拐,有個屋子,那兒住著的,就是李大善人。尋常老百姓可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後宮的那些娘娘們,尤其是出過風頭的,都一定和他打過交道。”


    “真有那麽神?”祁悠然懷疑的問。


    “當然。”楚小白肯定的迴答,“他的專業,還真就是研究男女那點事兒,也是個高端大氣的婦科大夫。我懷疑,皇後從婧妃那兒搜到的藥,就是從這兒得到的。”


    “這個李大善人這麽厲害,太醫殿的那些人,不知道嗎?”


    “太醫殿的管事,名叫李達。這個李善人,叫李明。他們是親兄弟,所以這其中的貓膩,你能聞的出來吧?”


    聽楚小白這麽一說,祁悠然就明白了。


    “你之前說,歐陽翎懷不上孩子是有人故意動了手腳?”祁悠然問,見楚小白點了下頭後,她朝著巷子裏麵看了看,垂眸沉思了一下,又問:“難不成,是這位李大善人給開的藥?可是,他又是受何人指使呢?”


    祁悠然努力認真的想了想,突然,眸光一閃,抬頭看向楚小白,緩緩地問:“皇後?!”


    楚小白笑的詭異,“這,我就不知道了。”


    太醫殿的太醫們,也都不能算是吃軟飯的。歐陽翎的異樣,他們不可能不知道。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實話,給歐陽翎醫治。


    皇上還等著歐陽家每年上交的軍餉,如果能讓歐陽翎有個孩子的話,那麽歐陽家對皇上就會更加忠心耿耿。所以皇上不會傻到,去做這種事情的。最大的可能,就是皇後。


    皇後名義上是幫著歐陽翎上位,但同時她也知道歐陽家在齊墓王朝的地位如何。歐陽翎現在得寵,日後再生個一兒半女,漸漸地,也許就會不受她控製了。所以她在暗地裏搞這麽一招,一邊讓歐陽翎死心塌地的為她賣命,一邊算計著歐陽翎。


    祁悠然想到了喬小蝶的那句話,後宮,還當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皇後要算計著那麽多的人,她不累嗎?


    從沉思中迴到現實,祁悠然拍了拍楚小白的肩膀,說:“給你立個功,迴頭再給獎賞!”


    說完,祁悠然就轉身打算迴宮。


    “誒誒,來都來了,難道不想見見這位善人的功力如何嗎?”楚小白順手拽住了祁悠然的胳膊,拖著她,往巷子裏麵走去。


    進了屋子,裏麵的光線暗暗的。祁悠然打量了一下,隻有十幾平米的地方。


    聽到開門的聲音,裏麵的人慢慢走了出來。祁悠然也順勢打量了他一番。


    個子不高,精瘦的身材,留著個八字小胡,一看就是特別精明的人。


    楚小白財大氣粗的往桌子上扔了錠銀子,然後把祁悠然往他麵前一推,說:“給我夫人瞧瞧。”


    李明幾步走到祁悠然麵前,示意她坐下說話。“不知大人是想瞧哪方麵的?”


    祁悠然伸過手腕過去,李明的表情很快就發生了變化。


    “成親一年了,還生不出兒子來,你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楚小白站在祁悠然身後,一臉厭惡的說:“再生不出來兒子,老子就要娶別的女人進門了!”


    李明抬眸看了看囂張的楚小白,又看了看祁悠然,最後搖了搖頭,把那銀子還給了楚小白。


    “你這是什麽意思?”楚小白皺眉問他。


    “這病,我看不了,二位還是另找高人吧。”


    李明說完,就轉身迴了屏風後麵,任憑楚小白怎麽叫囂,他都不肯出來。


    出了門,祁悠然饒有興趣的笑著。她自己的身體情況,她比誰都清楚。從最初在五毒山上服毒,到現在以血喂蠱,她的體內是有毒的,而且毒還不少。那李明一定是察覺到了這一點,發現了她不是個普通的人,所以才會請他們走的。


    事情變的越來越有意思了,迴了宮以後,祁悠然耐心的坐在房間裏,計劃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等天黑之後,又去了一趟冷宮,見了喬小蝶。


    楚雲逸已經在冷宮周邊安排了人手,以防喬小蝶死在皇後的毒手之上。祁悠然見到喬小蝶後,對她說了自己的計劃。


    “讓皇後,和翎貴妃狗咬狗?”喬小蝶重複著祁悠然的話,一臉質疑,“能行的通嗎?”


    “能不能行得通,那也得試試才知道。總之婧妃娘娘別忘記我說的話,到時這戲,一定要演好才行。”


    喬小蝶點點頭,又問了問祁悠然,關於喬繼航的案子之後,才讓祁悠然離開。


    一切準備就緒,祁悠然剩下的,就是去見見歐陽翎,和她談談心,對對話。


    見歐陽翎這事兒,必須隱蔽,不能讓皇後知道,也不能讓皇上幹擾。這種時候,便是需要太子爺出馬了。


    祁悠然求楚雲逸去牽製住皇上一段時間,自己則是趁著歐陽翎在房間裏沐浴的時候,闖了進去。


    “唔……!”


    房間裏隻有歐陽翎一個人,她悠閑的玩弄著水中的花瓣,擦洗著自己白皙的皮膚,等著一會兒等著皇上過來。


    祁悠然的突然出現,讓她十分驚恐。唇口被祁悠然捂住,她隻能嗚咽著,手腳在水中掙紮著。


    “貴妃娘娘再這麽撲騰的話,我就把你的頭按進水裏,憋死你。”祁悠然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站起來。


    歐陽翎並不相信祁悠然的話,於是祁悠然隻好讓她親身體會一下。


    整個頭都浸在水裏的感覺,歐陽翎的唿吸越來越困難。祁悠然眼睜睜的看著她一點點安靜下去,等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拽著她的頭發把她拖了上來。


    “姐姐就是這麽不解風情。”祁悠然冷眼看著歐陽翎,低聲說道:“本來找你是有好事的,被你這麽一鬧,我還真是沒什麽心情說了。”


    歐陽翎緩了好久,才好轉了一些。鼻子裏麵都嗆進了水,她狼狽的坐在浴桶裏,看著祁悠然,也不敢再像剛剛那樣的態度了。


    “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我不是說了,是好事。”


    “好事?”歐陽翎嗤鼻笑道:“若真是好事,也輪不到我身上來吧?”


    歐陽翎對祁悠然是十分排斥的,想當初,她在聽到歐陽信要和祁悠然成親的消息時,她便十分震怒。但那時她還不是貴妃,還不像現在這麽得寵,在皇上麵前說話,也沒有那麽大的力度,所以她隻能忍著。沒想到世事難料,歐陽信最後死了,祁悠然最後,竟然爬上了太子妃的位置。


    “翎貴妃對我的偏見,還真不是一點兩點那麽簡單的呢。”祁悠然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她不悅的神情,說:“我好歹也是差一點就成為你弟妹的人,對我,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祁悠然不提歐陽信還好,一提起歐陽信,歐陽翎心中的怒火,就燒的更是旺了。


    “息怒息怒,貴妃娘娘息怒。”祁悠然嬉皮笑臉的說:“今兒個來找你,真的是有重要的事。難道娘娘就不想知道,自己一直懷不上孩子,是什麽原因嗎?”


    歐陽翎身子一愣,沒想到祁悠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祁悠然手裏握著歐陽翎的手腕,聽著外麵的腳步聲,清聲說:“娘娘的脈象可是有些不正常,你難道就不想聽聽,我所知道的事情嗎?”


    奴才已經走到了門口,敲響了門,想要進來。歐陽翎沉默了一會兒後,開了口,把奴才叫退了。


    她斜睨著祁悠然,說:“我諒你今天也不敢動我分毫,想說什麽,說吧。”


    “我知道娘娘一直都特想要一個孩子,怎奈這肚子不爭氣,始終沒動靜,對吧?”


    歐陽翎咬牙看她,“那你剛剛所說,你知道的事情又是指的什麽?”


    歐陽翎生不出孩子這迴事,整個宮裏的人都知道,祁悠然若是敢說,她來這兒就是為了說這話的,歐陽翎就打算扇她一個嘴巴子,讓她滾。


    “我知道娘娘為什麽生不出孩子,還知道怎麽做才能讓娘娘懷上孩子。”祁悠然的視線不懷好意的往水裏瞥了瞥,歐陽翎的身子,她一眼就能看全。


    “娘娘就不打算出來穿上衣服,我們好好的談嗎?”


    歐陽翎看祁悠然的眼神,是半信半疑的。但她也想要弄清楚,祁悠然過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麽,於是就起了身,披上了外袍。


    “談吧,談什麽?”歐陽翎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也不正眼看她,直接問道。


    “宮裏的太醫,是怎麽說的?”


    “身體無大礙,這種事情,要看緣分。”


    “那太醫是誰介紹給娘娘的?娘娘又可否想過,要找宮外的醫生來看一看?”


    “是誰介紹的,你不必多問。宮外的郎中,自然也找過。”


    歐陽家不差錢,所以在歐陽翎的肚子上麵,也花費了一番心思。歐陽翎當然不會讓祁悠然知道,她和皇後是一個陣線的。不過祁悠然心裏已經有數了,她就算不說,祁悠然也明白是怎麽迴事。


    “太醫不會是皇後娘娘給找的吧?那宮外的醫生,不會是別人口中的‘李大善人’李明吧?”


    祁悠然的話一說出來,她很明顯的看到了歐陽翎的表情愣住了。


    看來,一切都被她給猜中了。


    “貴妃就沒想過,你懷不上孩子的原因,有可能是皇後嗎?”


    “休要胡言!”


    “我有沒有亂說,你自己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好好想一想就知道了。背靠大樹好乘涼這道理我也懂,可是這大樹會不會一直讓你靠,就是個未知數了。娘娘晚上好好想一想,等想通了,明晚我再來找你的時候,你告訴我,要不要我想辦法,幫你懷上孩子。”


    歐陽翎目光陰沉的看著祁悠然,目送著她離開。在椅子上坐了很久,最後那浴桶中的水都涼了,歐陽翎才心情煩躁的起身了,在房間裏走了幾圈之後,停了下來。


    皇後搞的鬼嗎?


    祁悠然的話,歐陽翎是不應該相信的。可她連自己找的是哪位大夫都知道,這是不是就有點不對勁了?


    祁悠然沒有理由幫歐陽翎,但現在,她也沒有理由害歐陽翎。她嫁的是太子,又不是皇上,用不著在後宮爭寵。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呢?


    歐陽翎這一晚上都沒有怎麽睡好,就算皇上躺在她的身邊,她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次日清晨,祁悠然剛剛起床,就聽到楚雲逸說他要離開京城兩天。


    “喬大人的案子,不順利?”祁悠然猜測問道。


    楚雲逸點了下頭,想弄死喬繼航的人太多,如果沒有確鑿而有力的證據證明他是無罪的話,那麽他這一次,真的是難逃一劫。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忙你自己的事情就好,這兩天,要小心安全。”


    楚雲逸有些不放心祁悠然,因為白楚顏已經迴來了。祁悠然拍著胸脯保證自己沒事,把楚雲逸送走後,她本想著一天都是無聊的,誰料,皇上卻把她給叫了過去。


    祁悠然不敢怠慢,趕緊去見了楚弘清。來到書房,祁悠然走了進去,楚弘清抬頭看了她一眼,幽幽問道:“聽說你棋下的不錯?”


    “啊?”祁悠然有點意外,皇上把她叫過來,是為了找她下棋的?“還好吧,之前和太子下過幾盤,都輸給了太子。”


    “朕聽到的話,可是和你說的不一樣。”楚弘清笑意盈盈的站了起來,“來,陪朕下幾盤棋。”


    祁悠然跟著楚弘清走到房間的裏麵,在那兒,她看到了已經準備好的棋盤和棋子。二人入座,祁悠然心裏在糾結著。


    太子爺的話,她贏也就贏了,可現在麵前的人是皇上,要是讓皇上顏麵盡失的話,那恐怕不太好吧?


    “朕聽子卿說了,他說你的棋藝要在他之上,今天朕要見識一下。”


    楚弘清說話的時間,已經落下了一顆棋子。


    “切記不準讓朕,不然,朕可是會生氣的。”


    祁悠然聽著皇上的話,覺得有點萌……


    “父皇的話,是真的?”祁悠然手上拿著棋,歪頭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


    楚弘清輕笑出聲,“當然是真的。”


    有他這話,祁悠然也就放心些了。棋子落地,祁悠然眼巴巴的看著楚弘清,不說話。


    楚弘清淺笑不語的樣子,讓祁悠然還是有點小緊張的。在祁悠然的眼中,這皇上是和太子爺一樣,高深莫測的。


    下了一小會兒棋後,祁悠然怯怯的問:“父皇今天找我過來,應該不是隻想和我下棋這麽簡單的吧?”


    楚弘清意味深長的一笑,反問:“你去冷宮見過婧妃了?”


    他的話音一落,祁悠然的手一抖,差點把棋子下錯了地方。


    “皇上就是皇上,什麽事情都瞞不過皇上的眼睛。”祁悠然起了身,屈膝跪在了地上。“悠然沒經過父皇的允許就私闖冷宮,請父皇降罪。”


    祁悠然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在想,他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起來說話,這事兒,一會兒再說。”


    祁悠然提心吊膽的站了起來,又坐迴到座位上去。


    “這盤棋你若是贏了,這件事朕就當作不知道,不追究。”


    過了片刻之後,楚弘清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祁悠然聽了,自然要打起精神,說什麽都得贏他。


    楚弘清眼看著自己的棋子一點點被祁悠然吃掉,勝負已經很明顯了。但他還是堅持著下完了這盤棋,然後讚許的看向祁悠然,點了點頭。


    “果然如子卿所言一樣,厲害。”


    “多謝父皇誇獎。”祁悠然嬌笑說道。


    “婧妃娘娘的事,你怎麽看?”楚弘清話鋒一轉,把話題又轉移到了喬小蝶的身上去。


    “父皇是想聽實話,還是?”


    “自然是實話,若是想聽虛偽的,也不必特意把你叫過來。”


    “那悠然,也就放心的說了。”祁悠然深吸一口氣,看著楚弘清的雙眼,說:“婧妃娘娘,是被冤枉的。父皇心裏,難道感覺不到嗎?”


    “此話怎講?”楚弘清微微一笑,並沒有迴答祁悠然的問題。


    “因為她沒理由這麽做。翎貴妃生不生孩子,和她都沒有太大的關係。她已經有了十三皇子了,並且十三爺已經長了那麽大,深受皇上的喜愛。她完全沒有必要,去畫蛇添足,給自己招惹這樣的麻煩。況且,娘娘她也不是如此愚蠢的人。”


    “繼續說下去。”楚弘清點了下頭,還想聽祁悠然再說些什麽。


    “娘娘出事的時間,和喬大人出事的時間離的這麽近,怎麽想怎麽有些不對勁。我想父皇,也是不舍得讓婧妃娘娘一輩子都呆在冷宮那種地方的吧?”


    楚弘清意味深長的笑,因為祁悠然說的,都對。


    “那麽喬大人的事情,你又是如何看的?”楚弘清追問。


    “這……父皇,朝廷之事,我不好多嘴吧?”


    “叫你說你便說,怕什麽。再說,你不也是朕的臣子嗎?”


    祁悠然嘿嘿一笑,明白了楚弘清的意思。


    “喬大人的案子一直都是太子在調查跟進,現在查到了哪個階段我並不清楚。但是我想,能讓太子瞧上眼的大臣,一定不簡單。太子這一次,為了喬大人的事情很費神。縱使我不了解什麽內情,我也敢說,他不是一個會貪贓枉法的貪官。”


    “為什麽?就因為子卿相信他嗎?”


    “我當然相信太子的眼光,而且還有另外一點。父皇,你究竟是不是一個好皇帝,聽身邊大臣們的評論,是沒辦法定奪出來的。想聽真話,隻能到民間去。百姓們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身為一個父母官,有沒有替百姓辦實事,他們都看的清清楚楚。”


    祁悠然已經很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她是相信喬小蝶還有喬繼航是無辜的。楚弘清沉默了許久之後,輕歎一口氣。


    “父皇也沒必要為此事憂心,事情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朕憂心的,倒不是喬繼航的事。”


    “那……就是婧妃娘娘咯?”祁悠然感覺楚弘清還想和自己說些什麽,或者是,指使她做些什麽。


    “朕知道,婧妃的事情你一定有查。究竟都查到了些什麽,朕現在想聽一聽。”


    祁悠然倒吸一口氣,這……不太好吧?


    祁悠然有些為難的看著楚弘清笑,笑的膩人,就是不說話。


    她怎麽說?說他的幾個老婆在後宮相互撕逼,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大老婆?這讓皇後知道,她嚼舌頭已經嚼到皇上麵前來了,還不立刻撕了她?!


    “父皇,這話,我不能說。”祁悠然表情糾結的看著楚弘清,“我要是把話說出來,這後宮,可就要大亂了。”


    “後宮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楚弘清喝了口茶,說出這麽一句話來。“朕也在想,是不是也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整治一下後宮了。”


    【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是心情煩躁的……你們懂得……繼續卡文,卡到手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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