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呶妖,你知道煙花嗎?等雲夢戰事結束,我帶迴安河看煙花,還有嚐一下雲夢樓的美食,那個雲夢跟你們這個是.......”自顧自語秋風察覺到不對。


    “呶妖?”


    “嗯。”呶妖轉頭不再看那個曾經生養自己的部落,她頭靠秋風的脖頸處,貪婪嗅著秋風的味道。


    少女的血液流入甲胄的夾縫中,秋風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心跳,他嘴角的笑容消失,心跳異常加上溫熱的液體,秋風扭頭看去女孩安靜趴在他的肩膀上,“呶妖......”


    呶妖沒有睜眼:“對不起......我......”


    秋風將呶妖放下看見了她背後的箭羽,“不!!啊!!”秋風扶著呶妖慘叫,這利箭仿佛射在他身體上,“呶妖,不要睡,我帶你去見漢王,他無所不能,他能救你!”


    “軍醫啊!救命!!!”秋風拚命嘶吼,呶妖卻沒有了一絲氣息,她還有許多話想告訴秋風,奈何生命力與花草一樣脆弱。


    戰場的怒吼遮蓋了秋風的嘶吼,死去的人越來越多,血液染紅了這一片土地,呶呶族人無法抵抗兩衛戰士,最終放下武器跪在地上求活。


    遊蕩在附近的近衛騎兵還抓住了呶呶首領的三兒子,他射殺了呶妖之後,便開始逃跑,沒有為部落而戰。


    炎阻止了殺戮上頭的近衛,停止戰鬥的號角聲響起,訓練有素的兩衛控製住了殺意,呶呶部落因此幸存下來三十多個男人。


    “啟稟漢王,今日我們跟蹤食草動物找到了兩處鹽沼地和幾處洞穴,工人們正在提取硝石。”澤有黑眼圈,明顯是因環境導致睡眠不足。


    林凡點點頭:“告訴他們盡量多儲備一些硝石,對了,算算時間那邊應該結束了,後續問題交給你了。”


    “沒問題!”


    炎率領兩衛歸營,三十多個男性俘虜關在一起,其餘婦孺老人都沒有帶迴來,炎留了五十近衛駐守呶呶部落,看管那些人。


    “噗通!”秋風神情麻木跪倒在地,止戈衛二營長主動站出來向林凡解釋:“啟稟漢王,止戈衛秋風不顧軍法,脫離戰陣,現請漢王定奪!”


    二營長也是跟隨林凡的老人了,許多人都猜測他會成為止戈衛新任副統領,這一次二營出現了問題,二營長主動帶著秋風請罪。


    林凡看向炎,炎站出來解釋:“呶呶部落有一個名為呶妖的女孩站出來投降,她位於兩軍之間,秋風與她有情,私自脫離去將她帶離戰場。”


    “呶妖?是那個春耕日表演話劇,幫助過山嶽的女孩嗎?”林凡從報紙上看到過那女孩的名字。


    “迴漢王,就是那個女孩。”


    “她人呢?”


    “死了。”


    林凡眉頭一皺:“怎麽迴事?”炎歎了口氣:“是她的族人射殺了她,好像還是她的哥哥。”


    “殺了他!我要殺了他!”秋風突然發出咆哮聲,二營長大怒一腳把秋風踹到,撲上去將他按住,捂住他的嘴巴,“在漢王麵前無禮,你真想死不成?”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二營長想保住秋風的命,止戈衛建立至今,從未出現過戰前脫離的情況,秋風犯了大罪,不嚴肅處理,止戈衛軍令如山就成了笑話。


    “放開他。”林凡冷冷道,二營長額頭擰成一團,他內心也很糾結,“漢王,他年輕氣盛,那呶妖與他互相愛慕,所以.......”


    “閉嘴,我心裏有數。”林凡打斷了二營長的話,二營長在林凡眼神示意下退開,林凡走到秋風麵前,發現這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眼睛帶淚,嘴角還有血絲。


    “作為男人你沒錯,作為止戈衛軍人,你錯了,你認同嗎?”林凡蹲下盯著秋風的眼睛,秋風看見林凡的臉總算冷靜下來,“漢王......我知罪,隻是那個畜生不死,我死不瞑目!”


    林凡眼中閃過一絲欣賞,秋風是一個有情義的男人,“呶妖與我漢國有恩,殺她的人活不了,至於你違反軍法,軍法無情,死罪難逃,你服嗎?”


    秋風聽到林凡會殺了兇手,內心釋然,“我......服!”


    “好,算個男人!來人,將秋風拉出去斬首示眾,以示軍威!”林凡起身大聲喝道,同時看了一眼澤,兩個近衛走進來,準備拖走秋風。


    澤及時站出來:“漢王,我有話要說!”


    “嗯?”林凡轉身麵無表情看著澤,“你有何話要說?”


    澤輕咳一聲:“漢王,秋風為救愛人是人之常情,其次他這次脫離軍陣並未造成太大的影響,最後呶妖於我漢國有恩,我漢國一向知恩圖報,善待朋友,這也是漢國受到其他部落敬仰的原因之一,請漢王開恩,饒秋風一命!”


    炎此刻也明白了立刻開口道:“漢王,秋風也是少數來過雲夢的人之一,希望給他機會戴罪立功!”


    “求漢王開恩!”二營長抓住時機單膝跪在地上求情,其他人見狀也紛紛站出來求情。


    林凡順水推舟,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哼,看在這麽多人為你求情,我可以饒你一名,死罪以免,活罪難逃,拉下八十軍棍,脫去止戈衛軍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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