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第二日清晨才停,部落女人負責清掃積雪,星帶著止戈衛出去訓練滑雪板的使用,止戈衛身上都穿著厚實的獸皮大衣,貼身穿著布料長袖,長袖上縫製著青銅片,算是冬日的防具。


    也有體質好不怕冷的家夥長袖外麵直接套上冰冷的青銅甲胄,可惜銅礦和煤的運輸跟不上,暫時還沒有給止戈衛打造頭盔。


    衛和戰虎有了自己的紅披風,至於其他人也隻有荒和牙有赤色的圍巾,畢竟染料有限,明年才有希望給止戈衛的著裝染色。


    “又去掏鬆子?”林凡看著上杉尤櫻手裏的捧著一堆鬆子就猜到她上午的動向,“分你一半?”


    林凡笑了笑:“你的就是我的!”


    “霸道!”上杉尤櫻嘴上這樣說還是給林凡的桌子上倒了一半,她看見林凡在打磨圓形的木珠子:“你在做什麽?”


    “算盤,部落需要統計的東西數字太大,他找我抱怨很久了。”林凡輕輕吹了一下木屑,上杉尤櫻很好奇算盤的用法就動手跟著林凡一起做。


    大河下遊,四個部落齊聚,匯聚近120多人,即使是百人大部落,冬日能出門的成年男人最多30來個。


    戴麵具的男人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你們隻需要負責圍攻漢部落櫻落,記住分兩次進攻,太陽在頭頂的時候殺進去然後退出來,等到太陽快落山你們就可以全力衝殺,那裏點東西和人都歸你們,晚上就可以抱著漢部落女人睡在溫暖的木屋裏了!”


    驅熊首領先開口了:“櫻落的東西才多少,我們戰利品太少了!”


    “太少了!”


    “跑那麽遠,冒那麽大風險,隻能分櫻落的東西,我可不願意去!”


    麵具男人看著他們口水直噴,開口說道:“當然不隻是櫻落的東西,漢部落三分之一的食物會交給你們。”


    三分之一不少了,這些首領也知道漢部落本部才是最難啃的骨頭,大河北方六大部落聚攏了近200人圍攻漢部落本部。


    眾人又是假裝吵了一會,“三日後,你們就出發,陸地大雪覆蓋,希望你們7日內能趕到櫻落。”


    大河北岸,大河中段一群人停在河邊,“還需要凍幾天才能過河,讓他們準備好,記住不能引起百靈部落的注意!”


    漢部落,炊煙嫋嫋,因為月在櫻落,衛帶著妻兒迴到漢部落本部,林凡與衛來個一個擁抱:“你迴來了,獵鷹衛沒有鬆懈吧?”


    “首領,放心,我迴來之前跟他們說過,老實每天巡獵,等我迴去一人十個銅幣和一把鐵器,那群小子激動地嗷嗷叫。”衛拍了拍胸脯,上一次教訓衛一直記在心裏。


    林凡看著他的笑容:“有了孩子就是變了不少,以前你很少說這麽多話。”


    “首領說的對,一個木頭是無法帶領其他人。”衛迴道,“明白就好,我親自下廚,今年吃一頓火鍋!”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


    吃火鍋最痛苦的事就是沒有蘸料,漢部落現在的調料隻有鹽和花椒,大蒜都沒有,周圍這些糙老爺們倒是吃的很香,星、衛、戰虎和魯這些人很久沒有聚在一起吃飯。


    星感慨了一句:“去年冬天,我們在洞裏吃火鍋,煙熏的人睜不開眼,戰虎還把自己的獸皮點燃了,差點把自己毛燒了。”


    “哈哈哈!”荒帶著小澤和牙狂笑不止,甚至魯都露出而來笑意,戰虎的嘴巴被燙的火紅但還是吼著讓荒他們一起上,他要打十個。


    林凡看著這一幕想到了酒,“明年這時候,我請你們喝酒,真正的戰士沒有喝過美酒會很遺憾的。”


    “首領,什麽是酒?”


    “一種喝的東西,能讓你熱血沸騰,身體飄起來,說不定衛這樣的人喝多了會站在桌子上跳舞!”林凡解釋道。


    眾人充滿了期待,星咽下一口羊肉:“是好東西,既然首領說了,明年我們肯定可以喝到!”


    林凡微微一笑:“到時候與各位把酒言歡!”


    “林凡!!!!”戰虎仰天吼了一聲,開始用力錘鼓,部落外麵一些老戰士也跟著喊起來,整個部落沸騰了,他們為林凡帶來的一切歡唿著。


    ......


    天空下著小雪,凜風是漢部落最早加入獵鷹衛的人之一,他帶著兩個剛加入不久的新人在櫻落的東邊巡獵,他們背著滑雪板,這東西雖滑起來快,但複雜又陌生的地勢容易摔倒。


    “凜風大哥,我們好像快超出範圍了,我記得那顆大鬆樹就是統領規定的位置。”年輕人喘白氣說道。


    “多走幾步看一眼,別跟我抱怨,統領才迴本部七天,就開始懈怠了。”凜風訓斥完帶著人繼續走了幾百米,站在一處山坡上,遙望下方。


    其中一個獵鷹衛掏出寶貝準備釋放,嘴裏還念叨著:“誰跟我比比,我迎風能尿四米遠!”


    “沒睡過女人的孩子才會對這個有興趣。”凜風嘲諷一句,轉頭看向另一麵,這一迴頭,他看見下麵一群移動的黑影。


    “趴下!”


    凜風低吼一聲,直接按到了褲子都來不及提的兩人,再次看了幾眼,“你們兩個迴去告訴月統領,有100多人在向我們櫻落靠近!”


    兩個獵鷹衛也被嚇到了,連連點頭,“以最快的速度,別出問題!”


    月很喜歡櫻落的布局,沒有那麽煩人的雜事,她住在上杉尤櫻曾經的住處,帶著朱雀衛在空地上堆雪人,這是林凡冬天教給她的娛樂活動。


    將手裏黑木碳插入雪人的腦袋,“統領,你的雪人做的真好看!”年輕的朱雀衛讚歎道,月還沒來得說話就聽到有人大喊:“月統領!”


    “什麽事這麽慌張?”月皺著眉頭,麵前這獵鷹衛額頭帶血,顯然是磕到了,“咕嚕!”獵鷹衛咽了口水喘著粗氣說道:“有敵人出現了,100多個!”


    100多個?


    “都是男人?”


    “都是強壯的男人,凜風大哥跟著他們呢!”


    擁有100多個強壯男人的部落,大河流域除了漢部落,月實在想不出還有哪個部落能有這麽多人,“你立刻找人,去找本部求援!”


    “那統領你呢?”


    “都是強壯的男人肯定是圖謀不軌,我必須留在這裏!”月說完轉身對自己的朱雀衛說道:“把孩子帶到安全地洞去,安排幾個年齡大的女人照顧,其他人全部拿上武器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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