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哥,你說這隻狗夠我們吃多久的?”一個帶笑的聲音傳來。


    另一人哼了一聲,“這東西我們最多吃兩頓就壞。”


    “那不是太浪費了?”先前那人叫了一聲,“這狗起碼有好幾噸重呢。”


    “那你說怎麽辦?”叫袁哥的一巴掌拍在另一人腦袋上,嗤道:“你以為我想饑一頓飽一頓啊!”


    那人疼的直捂腦袋,腦筋一轉,開口:“不如我們找鹽把這狗肉醃好,用鹽醃的話能放久一點,正好這裏還有幾輛車子,我們放到車裏帶著,到時候一路上都有的吃了。”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聽到這兩個人白癡一樣的對話,宋鈺就要笑出來了。


    宋鈺能忍,陸軍卻忍不住了,他捂著嘴,咳嗽一聲,抵擋住到嘴的笑聲。


    “誰?”那兩人動作一挺,又齊齊草叢這邊看來,那袁哥拿著槍,指著陸軍的方向威脅說:“快點出來,我手上可是有家夥的。”


    席炎斜了一眼陸軍。


    收到席炎的指示,陸軍清了清嗓子,跨步出來,並不懼指著他胸前的槍口,對兩人說:“抱歉啊,這狗是我的,這車也是我的,你們不能動?”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了?這車上寫你名字,還是這狗會開口叫你主人?”那個出餿主意的男人掐腰叫道。


    陸軍已經很久沒看過這種很傻很天真的人了,他忽略這男人的叫囂,看向袁哥,“這狗叫土豆,這車是我跟我兄弟的,現在我的狗傷了,你說該怎麽辦吧?”


    那袁哥沒有迴答,而是凝神挺像四周。


    周圍並沒有任何其他人類氣息,他頓時鬆口氣,語帶輕鬆,“還能怎麽辦?既然都要死了,那就一起吃狗肉唄!反正這肉也多的很,我不介意分你一點。”


    這不要臉的架勢,果真是無敵了。


    陸軍好心情地拒絕,“如果我說不呢?”


    “那很抱歉了,我的槍可不允許你說不?”袁哥又朝前走了幾步,直到槍口抵住了陸軍的胸口,他輕蔑地問陸軍,“現在呢?還說不?”


    陸軍朝袁哥露齒一笑,手快速翻轉,前後不出兩秒,袁哥手上的槍已經到了陸軍手裏,同時,陸軍一手捏著袁哥的手腕。


    “今天教你一件事,這打劫啊,也是要有儲備知識跟經驗的,不然你就是送上門讓人宰。”普通的左輪手槍在陸軍手裏轉了一圈,槍口對準袁哥的胸口,跟剛才袁哥指著他的同一位置。


    “哎,哎,有話好說。”袁哥雙手舉起,他真怕陸軍開槍。


    這人身手一看就是練過的,他跟人硬碰硬,就是找死。


    這袁哥也是個識時務的。


    另一人見袁哥被製住,頓時軟了腿腳,癱在地上,恨不得暈過去。


    陸軍輕鬆製住了兩人,然後朝身後喊了一聲老板。


    那袁哥眼前一黑。


    手下都這麽厲害了,那老板豈不是更神出鬼沒?


    偷偷覷了一眼席炎跟宋鈺,袁哥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一邊求饒,“爺,爺你饒了我吧,我這是第一次,實在是太餓了,才想偷你們狗肉吃的,我該死,我該死,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


    地上癱軟那人連忙指著自己,“還有我,我也不想死。”


    宋鈺走到土豆跟前,打量著土豆龐大的身軀,一時還真沒看到土豆身上到底傷哪了。


    等宋鈺靠近時,土豆乖巧地爬下,它舔了舔自己的做前腿。


    宋鈺這才發覺土豆前腿上有一道傷痕。


    這袁哥槍法不太準,子彈擦過了土豆的前腿,並沒留在土豆體內。


    “你得慶幸自己槍法不準,否則我讓你們給它陪葬。”宋鈺狠聲說。


    袁哥額上冷汗爬了出來,他連連說:“是,是。”


    宋鈺摸著土豆腿上的擦傷,沉思。


    現在消炎藥已經沒了,如果任由傷口這麽暴露,一個小小的傷口很容易要了這條狗的命。


    席炎視線落在宋鈺身上。


    陸軍看看自家老板,又看看宋鈺,然後問袁哥,“你是這個縣城裏的人?”


    “對。”袁哥連連點頭。


    “那你對這個縣城熟悉吧?”


    “那是。”提到這個,袁哥心中的害怕頓時少了許多,他誇張地說道:“我從小跟二胖兩人走街串巷,這個城裏哪家少隻貓可都逃不過我的眼。”


    “行了。”陸軍皺眉,槍口晃了晃。


    袁哥立時住了嘴,他眼睛直轉,想要表達些什麽,卻又不敢做聲。


    “現在帶我去這城裏的醫院跟藥店。”陸軍吩咐,隨即又說:“記住,我要找到盡可能多的藥,如果找到藥,說不定我還會放了你們。”


    袁哥剛要答應,又想到陸軍不允許他說話,憋紅了臉,大力點頭。


    另一人也舉手,“我也去,我也知道好多地方,而且我還知道有幾家藥店的倉庫在哪。”


    生怕自己的差事被搶,袁哥怒視自己的夥伴。


    還是自己姓名重要,這人轉開頭,不看袁哥。


    “好,你們都去。”


    製那種特殊藥的材料隻有宋鈺知道,宋鈺當然要去。


    陸軍詢問地看著席炎,想問下他去不去。


    “你幫它處理一下傷口,然後迴去。”誰知,席炎越過陸軍,留下一句話,跟宋鈺一起上了車。


    他家老板什麽時候這麽勤快了?


    陸軍摸著腦袋,實在想不明白。


    不過席炎的話他向來不會反駁。


    宋鈺開車,指揮著那個癱軟的男人坐在副駕座上,好讓他方便指揮。


    然而,他腳才抬起來,卻被身後的人捏著脖子提開。


    將人往地上一扔,席炎徑直上車,老神在在地坐在副駕座上。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宋鈺愣愣地看著席炎。


    席炎麵不改色地淡聲吩咐:“還不開車?”


    車子發動,袁哥跟那個被扔掉的男人哪裏敢有怨言?兩人麻溜地爬起來,鑽入了後座。


    等車子離開了很久,陸軍還站在原地,望著已經快要消失的車屁股,摸著下巴,笑開。


    看樣子,在不久的將來,他就會多一個老板娘了。


    隨即他又想到老板娘是名叫宋鈺的女人,陸軍渾身一冷,這件事值不值得慶祝還得另說。


    不得不說,帶上這兩人還真是明智的選擇。


    所謂強龍壓不住地頭蛇,這袁哥可算是整個縣城的地頭蛇,他又不同於一般的混混,這人沒有加入任何的混混組織,但是偏偏他的手藝卻是很多人又懼又厭的。


    當然,他的手藝也是上不得台麵的。


    偷竊。


    按袁哥的說法,整個縣城裏,還沒有他打不開的鎖。


    宋鈺開的是民用裝甲,這車特意改裝過的,後車廂空間很大,她本以為這車廂足夠裝下整個縣城剩下的藥材。


    可是當那瘦小男人將她帶到倉庫,袁哥又快速打開倉庫的門後,宋鈺不免吃了一驚。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縣城竟然有如此大的一倉庫的藥品。那瘦小男人悄聲解釋,“小姐,這些藥效你放心,它們可都是正品,隻是渠道有些,嘿嘿——”


    那未盡之言宋鈺也懂,任何時候,官場這攤水都不可能清澈見底的。


    這些藥品大部分都是常見藥,在倉庫的左側一個角落裏有專門封裝起來的包裹,這包裹嚴實,跟其紙殼箱子裏的有些不同。


    “這些是中藥,如果小姐需要,也可以直接拿走。”那瘦小男人注意到宋鈺的視線,主動解釋。


    這麽大一倉庫,宋鈺的車廂根本裝不了,她挽起袖子,開始挑揀。


    見席炎站著不動,又交代了他幾句,讓席炎幫忙收拾。


    幾不可查地哼了一聲,雖臉色冷淡,不過動作卻利落的很。


    等兩人一起忙活的時候,站在旁邊的袁哥跟那瘦小男人擠了擠眼睛,而後悄悄朝著門口挪動身體。


    瘦小男人也想離開,但是他不敢。


    剛才上車的時候被提溜那一下已經讓他徹底失去了逃跑的勇氣。


    袁哥已經挪到了門口,他眼睛不停地梭著宋鈺跟席炎,當兩人繼續埋頭尋找時,袁哥一個旋身,蹭的一下跑了出去。


    不要命的狂奔離開。


    同伴跑了,剩下自己一個,自己還不知能不能在這兩人手下活下去,一時之間,瘦小男人太過害怕,竟然嗚嗚的哭出聲來。


    “住口!”宋鈺沒耐性地嗬斥道。


    緊接著,宋鈺隨手一扔,瘦小男人本能地接著,等看到手中的東西時,一時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麽。


    宋鈺扔給他的是一把槍。


    比左輪手槍要好的多的一把通身漆黑的手槍。


    在男人不知道宋鈺這什麽意思時,宋鈺又開口了,“滾。”


    男人不笨,立馬明白了宋鈺的意思,他抓著手槍,在宋鈺改變主意之前快速離開。


    跑到門口,又停下腳步,鼓足了勇氣,朝宋鈺吼出兩個字:“謝謝!”


    盡管兩人動作很快,但是這藥實在太多,挑揀起來實在有些麻煩。


    等將有用的全部裝車後,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


    宋鈺將那幾個包裹的中藥也塞到了車內。


    等兩人撿完之後,倉庫內仍舊剩下大半,宋鈺跟席炎都不是貪心的人,或者說除了吃的以外,宋鈺對別的都沒太大追求。


    毫不猶豫地開車離開。


    迴去的時候是席炎開車。


    宋鈺坐在副駕座上,看著車子行駛的方向,有些古怪地說:“這不是迴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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