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鈺已經沒了耐性。


    她蹙眉,“如果不殺了秦麗麗,我會折磨的你生不如死,再讓你死相淒慘,你信不信?”


    都被打成了這樣,宋天怎麽不信?


    不過宋鈺顯然覺得這樣的恐嚇還不夠,她又說:“曾經,我親眼看過一種刑法,有人被綁起來,在頭頂用刀子開了一個十字,而後將水銀灌進去,再慢慢剝他的皮,就是這樣,那被綁著的人還沒死,據說剝下來的皮還可以製成人皮鼓,而後,那人血肉模糊的在被敲斷了身上所有的骨頭。”


    想到那個恐怖的畫麵,宋天直接被嚇得失了禁。


    宋鈺仍不滿足,她接著說,“就是將那人先綁在樹上,用小錘子從腳趾頭開始,一寸寸的敲,都能聽到骨頭斷裂的哢嚓聲,就像是樹枝被折斷的聲音,開始聽著有些刺耳,但是聽久了,我覺得有些悅耳了,等敲完了腳趾頭,再敲小腿骨,接著膝蓋,再到大腿骨。”


    “不,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宋天牙關咬緊,他覺得自己的腳趾頭疼,腿疼,全身都疼,仿佛正在受淩遲之苦的就是他。


    “宋天,你知道最絕的的是什麽嗎?”想到了驚奇的畫麵,宋鈺說:“就是即便全身骨頭沒有一寸是好的,那人仍舊是活著的。”


    點了點額頭,宋鈺說:“讓我想想啊,他活了三天還是四天來著?”


    “我殺,我殺,我選擇殺了她!”宋天恨不得自己暈過去,可是平常吃得好睡得好,他身體倍棒,怎麽都暈不過去。


    宋鈺不再說話。


    秦麗麗像是早就想到了這一幕,並沒有驚訝,她艱難地爬起身,一點點擦掉臉上的血,對愧疚地看著她的宋天說:“別怕小天,媽媽不怪你。”


    這是他們來的時候就說好的。


    為了兒子,她可以死。


    可是她自己選擇死跟她兒子選擇讓她死,還是不一樣的。


    秦麗麗悲涼一笑,轉向宋鈺,“這下你滿意了嗎?”


    “要用二十刀殺死她。”宋鈺挑眉,迴視著秦麗麗,充滿惡意地說:“多一刀少一刀都不行。”


    “宋鈺!你別過分!”秦麗麗尖叫著就要撲過來。


    鞭風掃過,秦麗麗被黑蛇卷飛,重重摔在地上。


    之後不耐煩地跟宋天說:“快點。”


    宋鈺人過去一把水果刀。


    正是他想殺了宋鈺用的那把。


    宋天一步一步挪了過去。


    顫巍巍撿起刀子,再拖著步子走向秦麗麗。


    跪在秦麗麗身邊,宋天帶著哭腔說:“媽媽,對不起,我不想殺你的,可是,可是我也不想死。”


    說完,猛的一刺,刀子刺入秦麗麗大腿。


    這一刀下去,秦麗麗條件發射地抽搐一下。


    嗤——


    又是一刀。


    在宋天動手的時候,宋鈺看向同樣失神的宋仲。


    感受到宋仲的視線,宋鈺諷刺一笑。


    這就是你辛辛苦苦隱藏的兒子?


    你不是很確定他不會對你下手嗎?


    那可是他親生母親,是他最愛的人,他都能下得了手,何況是你?


    咱們到底是留著同一個血脈的人。


    都是自私狠毒的。


    宋仲腿軟了一下,若不是身後有輛悍馬撐著,他就得摔個四仰八叉。


    十七,十八,十九——


    前麵十九刀都是刺在秦麗麗腿上胳膊上。


    最後一刀,宋天雙手舉刀,用力刺向秦麗麗的胸口。


    在秦麗麗臨死之前,她仿佛聽到兒子在她耳邊說,媽媽放心的去吧,我會為你報仇的。


    秦麗麗想問問,怎麽才算為她報仇?


    是殺了宋鈺,還是宋天殺了他自己?


    然而,這終究是個未解之謎。


    秦麗麗徹底沒了氣。


    宋仲這才勉強上前,“小鈺,你說的,如果秦麗麗死了,你會帶著我們的?”


    “我說過?”宋鈺歪著頭問。


    “你說過。”宋仲很肯定。


    宋鈺迴想了一下,之後點頭說:“我是說過,不過我說的是,如果你提著秦麗麗的腦袋來見我,我會帶上你們,可惜你沒有。”


    宋仲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不待他再說,宋鈺又道:“不過我們好歹也是父女一場,我還是決定帶著你們了。”


    宋天心下一喜。


    不過幾分鍾後,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了,他不該上來問的,他不該指望宋鈺這個狠毒的丫頭會對他還有丁點感情的。


    宋鈺的確是帶上了宋仲跟宋天。


    隻是——


    宋仲看著自己腰間的繩子,腳下不由自主地跟著前麵的車子走。


    旁邊的宋天更是用一種恨不得殺了他的視線看向宋仲。


    沒錯,他們被綁的跟畜生一樣,跟在悍馬後頭走的。


    第一輛車內,陸軍朝後看去,宋家兩父子已經走不動了,他曾經是軍人,雖然後來做了席炎的助理,但是軍人的血性卻始終在他血管裏流淌,他講究的是問心無愧,果斷殺伐。


    像宋鈺這樣將人折磨至此的,他不曾見過,也不讚同。


    “老板,這宋鈺真的狠。”陸軍眼中有著不讚同。


    本來不指望席炎會迴答。


    卻沒想到駕駛座上的人卻破天荒地迴了陸軍的話,席炎望著後視鏡中緊跟著他的一輛車,開口:“狠嗎?”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過,怎麽會說的那麽生動?”


    沒人生下來就是陰狠毒辣的,心腸隻會在一次次磨礪中變得堅硬而已。


    很快明白席炎的話,陸軍收迴視線,癱坐在後座,仍舊不確定地說:“宋小姐真的,真的被人敲斷過骨頭?”


    但是看平常她走路並沒異樣啊。


    席炎沒有迴答,又掃了一眼身後的車子,眼中若有所思。


    因為高架橋斷了,一行人改走水路。


    r市有一條貫穿整個城市的河流,河水寬十多米,平常的時候,也會有車省時間,走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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