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為了飯館開張的事兒,安樂南城都忙碌了起來。


    店裏的桌椅就請了虎子幫忙做,虎子的手藝南城還是放心的。另外還有各種食材,南城還是想盡量自己去山上獵,畢竟這樣會省點錢,所以常常帶著胖墩兒早出晚歸的。


    打獵帶著胖墩兒還是很有用的,它總能給你指引正確的方向,告訴你哪裏會有獵物。南城打起獵來也更輕鬆,本來以為現在已經是深秋,估計難以打到獵物,卻每每能滿載而歸。


    安樂則在家準備菜譜,製作鍋底,還有店裏的一係列瑣事,忙的她腳不沾地。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飯館的事兒也準備的差不多了,開張也就在這幾日了,安樂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這日,南城正在門口屠宰獵物,天氣漸漸涼了,儲存食物也不那麽困難了,不然食材儲存還真是棘手的事,畢竟他們現在還沒那麽多閑錢買冰塊來做冰庫。


    安樂則將南城處理好了的獵物拿進去切塊切片。


    卻見村裏的李嬸子慌慌張張的跑來,南城見李嬸子這麽慌忙,連忙放下手裏的活計問道:“李嬸子什麽事情這麽慌張?”


    “哎呦,你們家出事了,出大事兒了,你爹正衝南老四發大火呢,打的可厲害了,頭都破了,那南誌也不躲,任由著你爹打,現在屋子前麵圍了好多人哪。”


    “爹為什麽突然發那麽大火?也沒人勸勸嗎?出人命了怎麽辦?”南城急道。他雖然從小與南誌並不算親近,但南城並不排斥他,畢竟他也是個可憐人罷了。


    安樂聽到動靜也出來了,一臉驚詫。


    “好像和你有關哪,你們還是快迴去看看吧,你大哥自然不是個管事的,南老二一個人也拉不住啊,我看你爹是氣急了,”李嬸子滿臉愁容。


    南城看著安樂:“那咱們迴去一趟吧。”


    “嗯,”安樂點頭:“別鬧出人命來了才好。”


    南城趕到南家時,門口正圍了一堆人,南多福赤紅著一雙眼,拿著棍子直往南誌身上招唿。


    周圍也有想勸的,可稍稍靠近一點兒,南多福的棍子就揮了過去,有好些人都白白挨了幾棍子,看著南多福這般抓狂的樣子,旁人自然不敢再上前了。


    南誌跪在地上,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額上已開了口子,鮮紅的血順著臉頰淌了下來,身上也是慘不忍睹。麵對南多福的棍子,不閃不躲,仿佛是一心求死。


    趙氏在一旁哭的稀裏嘩啦,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再怎麽沒出息也是她兒子,棍子落在南誌身上,也疼在她心裏。


    南爭夫婦站在一旁,事不關己的樣子,南準為了勸阻南多福,挨了好幾棍子,連林氏都挨了打,卻攔不住,看來南多福這次,是真的發怒了。


    安樂心中一淩,虎毒還不食子,南多福竟然下的去這麽重的手。


    南城衝出人群,一手攔住南多福就要落在南誌身上的棍子:“爹,有什麽事好好說,何必下這麽狠的手,再打要出人命了。”


    南多福一見南城,更怒了,一把掙開了南城的手:“你這逆子,還有臉迴來,娶個妖精來敗壞我們家的門風,看我不打死你。”說著便將棍子向南城揮去。


    南城沉著臉接住南多福揮來的棍子:“我媳婦若是妖精,你們這麽過分的對她,她早該將我們家滅門了,哪裏還用等到爹現在張口閉口的喊她妖精。”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也議論了起來。


    “的確啊,按理說,南家專門請道士去收妖,潑了她一身狗血,論誰都會發火的,可南城媳婦明顯讓這事兒無聲無息的過去了。”


    “還說南城媳婦吸陽氣,我看南老三麵色紅潤,身強體壯的,攔下他爹的棍子也毫不費力,一點也不像被吸了陽氣的人。”


    “我看就是王氏信口胡說,要真是她妖精,南爭兩口子這麽得罪她,估計早沒命了,那靈獸還養在他們家呢,靈獸會容忍她一個妖精活著?”


    村民你一言我一言的說了起來,局勢明顯偏向了安樂這邊,安樂淺淺彎唇一笑,她知道,早晚會有這麽一天的。


    南多福聽見村民的議論,臉更黑了,扔了棍子就往南城身上撲去:“你這個孽障,我當年就不該養你這麽個畜生。”


    南城的力氣哪是尋常人能比的?輕巧的就製住了他,沉聲道:“爹,你就算不為我們,也得顧全南家的顏麵,現在村民都看戲呢,您成為上橋村的笑柄?”


    果然,此話一出,南多福動作一頓,也漸漸冷靜下來,在他的心裏除了銀子,最重要的就是麵子。


    南城轉過身來,對一眾看熱鬧的村民沉聲道:“大家散了吧,這是我們家的家事,我們自己處理就好了。”


    眾人聽著南城頗具威嚴的聲音,都不敢再逗留,便各自散了。


    安樂關好了院門,便走到南城身邊,趙氏迫於南多福的威嚴,不敢上前去給南誌包紮傷口,南誌從頭到尾沒有一絲表情變化,任由血往外淌。


    “先請大夫來給四弟包紮傷口吧,”安樂道。


    話音剛落,便見南準已經拿了草藥出來往南誌額上敷,安樂驚訝的看著南誌,家裏什麽時候還常備著這些東西了?


    “爹,到底出了什麽事兒,不能好好說?”南城道。


    南多福瞪了他一眼:“家裏出了什麽事兒,還輪不到向你報備。”


    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南誌道:“既然你這麽厭惡我,這麽厭惡南家,那就滾出去,明天就請了村長來,分家!”


    “好。”沉默了良久,南誌才吐出這麽一個字。


    南多福冷笑一聲:“就你這個樣子,考不了功名也就罷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抬,出去了也是混吃等死的份,還覺得這家折煞你了,那你就秉著你的高風亮節上街討飯去好了。”


    南誌不語,可安樂卻看到他袖口邊的雙拳已緊握,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手背上淺淺的青筋。她很同情他,可她卻知道,對於這樣一個男人而言,現在最諷刺的,就是同情罷。


    南多福正要拂袖進屋,便聽到林氏開口道:“我們也要分家。”


    聲音不大,卻十分堅定。


    眾人都嚇了一跳,哪有兒媳婦提要分家的道理?


    安樂卻在心裏暗暗欽佩林氏有骨氣,巾幗不讓須眉,她那份心氣,怪不得看不慣南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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