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陣歡愉過後,丫鬟便進來伺候梳洗,待兩人穿戴整齊了,鄭青青正坐在鏡前拿著象牙梳打理秀發。


    便見東子進來了,滿臉喜色:“爺,聽說南家老大帶著一幫鄉親到南城家鬧事兒去了,說是要將妖精趕出上橋村。”


    李福成哈哈一笑:“就他那慫樣還趕妖精?”鄭青青也忍不住嗤笑一聲,南家的任何男人她都看不起。


    東子卻道:“小的也是這麽覺得的,可是,咱們為什麽不趁機整治一下南城?”


    “哦?怎麽整?”


    “咱們可以助南老大一臂之力啊,他一個人去趕妖精,哪裏趕得走?爺若是能幫忙找一個比較有名望的道士去除妖,那一定就能成功了。”


    “那若南老三的媳婦不是妖精,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他本來就不信南老三的媳婦是妖精,鄭青青不是好好兒的在這兒麽?哪裏被妖精殺了?都是旁人瞎傳的罷了。


    東子狡黠一笑:“隻要那道士說是妖精,那她就必須是妖精。”


    李福成明白了東子的意思,哈哈的笑了起來:“成,你去青雲觀請個德高望重又識時務的道士下山,到賬房取二兩銀子,知道怎麽做嗎?”


    “是是是,知道,小的自然知道,”東子一通應和,便出去了。


    鄭青青沒好氣道:“你怎麽總和南老三過不去?”


    “怎麽?心疼了?”李福成痞痞的看著她。李福成其實就是看不慣南城能娶到這麽個天仙般的媳婦,一個窮小子罷了,他也配?


    鄭青青連忙放下梳子,坐到李福成身旁,拉著他的手臂嬌嗔道:“哪有,人家都不認識那個窮小子。”


    鄭青青其實早聽說南城娶了個非常漂亮的媳婦,見李福成總對南城的事兒這麽上心,她難免不會想到是李福成對南城媳婦起了興趣,所以這時才這般試探了番。


    李福成哪裏想不到鄭青青在擔心什麽,輕拍她的臉頰:“你乖乖的聽話,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至於我的事兒,你恐怕還沒資格多管。”


    鄭青青沉了沉臉,卻也隻是一瞬,便依舊笑顏如花:“是。”


    且說東子出了李家,一個轉彎便看到了等了半天的南爭,抱怨道:“少爺青天白日的和鄭青青在屋裏行魚水之歡,我等了半天才進去說了。”


    南爭想到鄭青青曼妙的身姿,不免羨慕了一番李福成,又急道:“事情成了嗎?”


    “成了,”東子說著便掂了掂手裏的二兩銀子,拿了一兩銀子給南爭:“拿去隨便請個道士就行了,剩下的是我的。”


    南爭心裏恨恨的罵了一聲東子貪財,臉上還是討好之色:“那我這就去。”


    原來南爭本來就是要去請道士,又不想自己出錢,才想到讓李福成“幫忙出錢”的法子,果然,李福成一聽說要對付南城就大方了,哼,別以為他看不出來李福成對南城媳婦的那點子心思。


    安樂這日正在家裏做飯,南城出去打獵也該迴來了。她正忙碌著呢,卻突然聽到屋外十分吵鬧。


    “趕走妖精,大師快收了她。”


    是南爭夫婦的聲音,安樂微微皺眉,他們這又是要鬧哪出?


    推了門出去,卻見自己家門口竟然圍聚了層層疊疊的人群,淨是來看熱鬧的村民,為首的是南爭夫婦,還有一個長須飄飄的道士正在甩弄著他的拂塵做法。


    安樂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忽然南爭將一盆紅色的液體直接潑向了她。


    狗血?安樂愣在那裏,從頭到腳都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那粘稠的液體順著她的長發緩緩的滴落。


    “妖精快快現身,快快現身,”道士開始念念有詞,一旁的村民了也在南爭的帶動下開始高唿“殺了這妖精,妖精快現出原形。”


    安樂雙拳緊握,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


    村民誤傳她是妖精,公婆趕她出門,南爭夫婦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本以為忍一忍便可以息事寧人,可他們將她逼到這個地步,她如何再忍?


    她睜大眼睛看著這些人的樣子,她定叫他們加倍償還!


    也許是安樂的目光太過陰冷,道士突然感覺背脊冰冷,心也莫名的突突的跳了起來,一甩拂塵:“此妖妖力強大,老夫也難以讓她立刻現出原形啊。”


    突然一個人影衝出人群,一腳將那道士踹倒在地。


    安樂眼睛突然有些濕潤:“相公。”


    她沒有想過哭,當那盆狗血當頭潑下時,當村民冷眼旁觀時,她隻想到報複,她知道這種時候,她不可以不強大。


    可當她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時,淚水還是情不自禁湧了出來。


    她總能在他麵前脆弱。


    南城陰沉著臉,一把扯下晾在屋前的被單,走到安樂身前便將被單包裹在她身上,隻露出安樂的半個小腦袋,用手輕輕給她擦拭已經被狗血和淚水糊了一臉的臉頰,南城滿臉愧疚:“媳婦,對不起,我迴來晚了。”


    說罷,將安樂護在懷裏,轉身對著眾人厲聲道:“是誰潑的?”眸子裏的怒火已經燒了起來,像一隻暴怒的獅子,全身散發出冰冷的寒氣。


    南爭王氏一個哆嗦,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南爭顫著聲音道:“老三,我們,我們也是為你好,你娶的這個妖精···”


    “閉嘴!”南城幾乎是吼出來的:“我是不是娶的妖精,與你何關?誣陷我媳婦是妖精,你們何時見她害過人?”


    王氏卻不知死活道:“哎哎哎,我們還不是為你好,你被那妖精控製了心智···”


    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嗖”的一聲,一支羽箭插在她的腳邊,原來是南城一手直接從背上的箭袋裏抽出了一支箭,反手就擲了出去,一半的箭身竟然沒入了地麵。


    “啊!”王氏跳著腳後退了幾步,看著南城陰沉的臉,瞬間嚇得不敢再多說。


    “是,誰,潑,的?”南城一字一句的咬牙道。


    那道士早已爬在地上裝死了,南爭夫婦嚇得不敢說話,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這個三弟發起脾氣來這麽可怕。若他們知道後果,打死他們也不會來招惹安樂。氣氛瞬間冷凝了下來。


    一旁圍觀的村民承受不了這麽大的壓力,便有人喊道:“是南爭潑的。”


    南爭恨恨的瞪了那人一眼,轉過頭來卻見南城正冷冷的看著自己,頓時嚇得一個哆嗦,立馬求饒道:“三弟,我錯了,可,可我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危啊···”


    南城目光冰冷,對於這個“大哥”,他從小到大便對他諸多忍讓,他卻反而得寸進尺,從前的種種,他可以既往不咎,可現在···


    南爭兩腿都發起了抖,因為南城的手已從箭筒裏拔出一支羽箭,南爭看著南城毫無溫度的眸子,心中頓時慌了,雙手連忙擺動:“不要,不要···”


    卻在此時,安樂輕輕按住南城的手,南城疑惑看向安樂:“你想放過他?”


    安樂卻搖了搖頭,低聲道:“咱們不能放過他,可報複的方法不止這一種,我不想你背上殘害親兄的罪名,我自有法子治他!”


    ------題外話------


    本文雖屬於女強,但澀澀也給了男主很大的表現空間,因為澀澀看不來吃軟飯的男人,事事都由女主解決的話,男主會顯得太像擺設,再強大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時候,也有需要別人將她護在身後的時候,而南城就是這樣一個鐵血錚錚的好漢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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