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袁崇煥做屏障,後靠後金大本營,多鐸和城中的建奴一樣,原本以為高枕無憂,在城中極盡酒色之樂。


    豈料天降神兵,轉眼間大明的軍隊就殺到了眼前,可他事先卻連一絲警報都沒有得到。


    就連他事先安插在寧遠城中的細作也全都如同瞎子一般,絲毫作用未起。


    大明軍陣之中戰鼓擂天,悠揚低沉的軍歌《大明凱歌》聲緩緩響起。


    “萬人一心兮,泰山可撼!


    惟忠與義兮,氣衝鬥牛。


    主將親我兮,勝如父母。


    幹犯將令兮,身不自由。


    號令名兮,賞罰信。


    赴水火兮,敢遲留?


    上報天子兮,下救黔首。


    殺盡建奴兮,覓個封侯!”


    伴隨著整齊嘹亮的軍歌聲,將士們踏著整齊的步伐向著錦州城的方向平推了過去,金戈鐵馬,一股蕭殺之氣自天地之間彌漫開來。


    旭日初升,萬千光華照亮天地一片,一掃數日的陰霾,光明重現人間。


    朱由校開著車猛烈撞擊著城門,一次又一次。


    倒車,加速,撞擊,倒車,加速,撞擊……


    即使撞的頭破血流,他依舊在咬牙堅持。


    錦州城中大部分的野豬皮醉眼惺忪,可多鐸和他的數百親兵反應不可謂不快,竟然率領八千精兵從城頭上組織起了一道稀疏的防禦線。


    城頭箭矢如雨,滾石擂木更是數不勝數。


    多鐸雖然不知道城下讓他心驚膽戰的鐵王八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可他憑借著直覺,指揮著城頭的守軍們重點攻擊起這不知來路的鐵王八來。


    越來越多的野豬皮從醉生夢死中清醒過來,倉促之間拿起武器,加入了防禦作戰。


    在換了一輛新車加速衝撞了六次以後,朱由校終於把錦州城的城門撞得粉碎。


    身後的關寧鐵騎和義軍早就做好了進攻的準備,發出一陣歡唿,騎兵猶如閃電一般猛衝了進去。


    步兵五人一組,舉著厚厚的門板,頂住如雨箭矢,緊隨其後。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關寧鐵騎和義軍早就對建奴的殘暴之舉恨之入骨,入城後是見人便殺,頃刻間便在城門一帶開辟出一片緩衝區域。


    城外的明軍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衝著錦州城席卷了過去,如同石磨磨骨頭,一點點的蠶食著建奴在城中的控製區。


    對待野蠻隻有比他更野蠻。


    關寧鐵騎的三眼銃聲此起彼伏,殺紅眼的他們全都是近距離爆頭,後麵緊隨的步兵提著野豬皮的金錢鼠尾用鋒利的匕首割掉左耳便塞入麻袋之中。


    滿桂和他的數千弟兄徹底進入暴走模式,進入城中便飛身下馬,就連身上的盔甲他們也覺得礙事盡數退去,身上有火器卻不用,赤膊上身提著雁翎刀見人便劈,連算首功的耳朵都不要了,玩命的與敵人廝殺起來。


    義軍也是不含糊,他們大多有些武藝在身,本就以單打獨鬥見長,這混亂的巷戰對於他們來說是如魚得水。手中的冷兵器閃爍著陣陣寒光,手起刀落人頭落地,在錦州城猛衝猛打。


    眼前的慘相給了朱由校巨大的衝擊,他對後金野蠻的行徑恨之入骨。滿是斑痕的汽車成了他手中的人肉收割機,他是看到建奴便撞,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撞死狗日的。


    野豬皮們對朱由校駕駛的那個鐵王八端的是恨之入骨,可偏偏它跑的賊快,刀砍不透,槍刺不穿,使出了渾身解數也不能奈何他半分。


    湧上前去的後金賊兵簡直是去送人頭,他們發現隻要被那鐵王八碰一下,輕則斷胳膊斷腿,重則直接身死當場。


    城中的明軍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赤膊上陣的人越來越多,殺的昔日不可一世的野豬皮是節節敗退,向著城西一角逐漸龜縮。


    形式轉瞬逆轉,多鐸在城頭急的直跺腳。他後悔當初為什麽沒有把城頭的火炮之中的堵塞物清理幹淨,現在清理那還來得及,已經有明軍衝上城頭。


    “哇呀呀,此乃前所未有之景象,兀那明軍為何這般奮勇搏殺?”


    多鐸身後的親兵統領站在城頭極目遠眺,大驚失色,“哎呀呀,貝勒爺,大事不好,是熊蠻子的兵!哎呀,不對,軍陣正中掛有一麵龍旗,難道是……媽呀,大明天子朱由校禦駕親征!”


    說完那統領癱坐在城頭,麵若死灰。他早就聽說過大明天子朱由校可以操縱雷電,若是他禦駕親征,他哪還有逃命的機會。


    多鐸對此早有耳聞,一個熊廷弼就夠他頭疼的了,再加上朱由校,他自知今天的事情,他根本就兜不住底。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你們還在這傻站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清理堵塞的炮管。要是丟了錦州城,你們就等著大汗殺你們全家吧!”


    城頭的建奴們額頭冷汗直冒,明軍早就封堵了各個城門,戰爭已開始他們就錯失了突圍的最好時機,被人給來了個甕中捉鱉。此刻,隻得硬著頭皮清理起炮筒來。


    白色的汽車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哪裏建奴多他往哪裏撞,一撞一大片。


    他像攆兔子一樣攆的建奴們團團轉,隻是人哪能跑得過車。


    城門附近的建奴越來越少,朱由校看著那高聳的索羅杆子發狠,驅車過去一腳油門,十八根杆子全部撞倒。


    多鐸的親兵統領剛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恰好看到這一幕,驚慌失措的喊道:“哎呀,貝勒爺不好了,城外的十八根得勝杆全都倒了!”


    多鐸倒吸一口冷氣,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索羅杆子是女真神的象征,此杆一倒實乃兇兆。


    果不其然,消極的氣氛籠罩在建奴頭頂,城中的建奴們漸漸地便軍心渙散起來,要不是明軍逼迫的太緊不給他們活路,他們早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朱由校下了車,帶上頭盔,在熊廷弼和一千多精銳親兵的簇擁之下扛著燧火槍指著城頭身著瑰麗棉甲的多鐸怒吼道:“抓住那個狗日的,看他的穿著打扮和身後的親兵數目,朕斷定他十有八九就是野豬皮鑲白旗旗主多鐸。就是他親手指揮了對我30萬漢人的屠殺,朕要把他千刀萬剮!”


    多鐸慌亂中一側首,恰好看到身穿山文甲的朱由校正咬牙切齒的指著自己,那犀利的目光之中透著無盡的殺氣,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憑借直覺的隱入親兵之中,自覺命懸一線,哪裏還顧得上清理炮膛,慌亂的衝著城東隱去。


    看著遠去的多鐸朱由校心急如焚,可城頭的建奴們依舊盡職盡忠的替多鐸當著炮灰,拚命阻擋著他們登上城頭。


    熊廷弼和秦兵們簇擁在朱由校的周圍拚命的廝殺,朱由校就像一個帶頭大哥一樣,一馬當先,槍槍爆頭。


    就在他舉槍對準一個幹癟豎著金錢鼠尾的建奴的時候,那建奴突然雙手舉過頭頂,用北直隸一帶的官話涕淚橫流的喊道:“莫要殺我,我是明人!”


    “***!”朱由校臉上的肌肉一陣劇烈的抽搐,“你麻辣隔壁的,既然身為大明子民為何甘做建奴的牛馬?看你的穿著打扮也絕非近日歸順建奴,鬼知道你的手上已經沾滿了多少漢人的血!”


    朱由校抬起槍口,對準那建奴的天靈蓋,怒吼道:“去死吧,城中那些死去的漢人才是真正的大明子民,而你,不配!”說完便毫不猶豫的扣動了燧火槍的扳機。


    那二鬼子建奴倒地,露出了藏在手中的鋒利匕首,朱由校看著眼前的一幕驚出了一身冷汗,他要是稍微遲疑,死的就會是他。


    “傳朕旨意,見到梳著金錢鼠尾說漢話的建奴一律格殺勿論,切莫一時心慈手軟遭了他們的暗算!”


    這章是補頭幾天的空缺,謝謝大家的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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