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和魏忠賢在任容妃的身上傾注了大量的心血,他們為了讓其誕下皇子乃至被立為太子,不惜將已經出世的三個皇子謀害致死,就連那尚未出生的胎兒也無一逃脫他們的魔爪。


    宮中的嬪妃更是人人自危,凡是被以前的朱由校臨幸過或者引起他的矚目的,大多被客氏加害,或絕食,或勒死,或乘其微疾暗下黑手。


    客魏做這一切,為的就是為任容妃在宮中掃清一切障礙。


    任容妃已經被牢牢地綁在了客魏的戰車之上,客魏要是倒了台,朱由校追究起來她是難辭其咎。


    朱由校麵含春分,抬頭望月,搜腸刮肚剛要拽文,腦海裏突然傳來了亢奮的《將軍令》的聲音,他隻覺得眼前一黑他便被拉入了唐小七的世界。


    朱由校覺得腦仁兒被炸的稀碎稀碎的,腦袋嗡嗡的直響,“臥槽,嚇死爹了,唐小七你給為滾出來,我跟你沒完!”


    “咯咯……這是本姑娘新換的任務完成提示音,跟那叮咚比,驚喜不驚喜!”


    “在腦仁兒裏敲大鼓,你作死啊……哇,一片真正的花海,好香啊!”朱由校放眼望去萬紫千紅,窮盡目力也未看到花海的盡頭,他波瀾起伏的小心情轉瞬間被眼前的美景撫慰平了。


    別說鋼蛋就連須彌座也已經不複存在,朱由校看著眼前俊俏的小姑娘直發愣,“咦,你是……”


    唐小七已然化身成了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身上穿著一身宮裝,光著雪白的小腳丫坐在樹杈上蕩來蕩去。


    看著目瞪口呆的朱由校,她的眼睛眯成了彎彎的月牙,可愛至極,就像年畫裏走出來的瓷娃娃一樣,讓人無可挑剔。


    “嗨,別找了,鋼蛋已經成為過去時了,本姑娘在這呢。”


    “你是……唐小七?”朱由校看著枝頭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摟在懷裏親近的小蘿莉,覺得跟他想象中的暴力小七嚴重圖物不符。


    唐小七似乎知道朱由校在想什麽,縱身一躍緩緩的落在朱由校的身旁,縱身就是一個爆栗,“沒錯,就是本姑娘,就是生的這麽無可挑剔。


    廢話少說,小子你這次任務完成的非常好,本姑娘特別看好你,所以本姑娘替你把任務獎勵給領了。跟你打個商量,等你乾坤戒指擴展到足夠大的時候,本姑娘會直接把獎品發放到你的戒指裏麵。”


    “有沒有搞錯!”朱由校雙手掐著唐小七嬰兒肥的臉蛋一臉的不情願,“你怎麽能擅作主張替我抽獎呢?你的運氣怎麽能有我的好呢?”


    唐小七怒視朱由校,側首就是一口,“你個臭流氓,本姑娘一直是運氣逆天的存在,在遇到你之前!”


    朱由校吃痛連忙鬆開唐小七,撇了撇嘴說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你這根本就不是商量,你這是通知。快說說,我這次的任務獎品是什麽?”


    唐小七飛到朱由校的麵前,一個華麗的轉身點點熒光閃過,一臉得瑟的說道:“鐺鐺鐺鐺,出場自帶bgm,裏麵包含所有你熟知的曲庫,根據場景自動播放,怎麽樣,本姑娘的手氣是不是衝天的好?”


    朱由校整個人都懵逼了,“臥槽,大俠你的手氣確實好逆天,請問這他喵的有屁用?難道一點實物獎勵也沒有嗎?”


    “沒有實物,小七不高興了,相當不高興。”唐小七嘟著嘴眉關緊鎖,“怎麽能說沒用呢?往大了說,你上朝的時候自帶帝王出場背景音樂,文武百官覲見朝賀,那是何等的霸氣。往小了說,你跟妃子們玩鬥地主的時候,自帶鬥地主背景音樂,那是何等的有趣。


    有了這套bgm,工作生活都有用,你小子相當於活在電視劇裏啊,那是何等的威武霸氣。”


    “行,打住。太能扯了,老子連牆都不服,就服你。”朱由校做了一個stop的手勢,“看在連升兩級的份兒上,我不追究這事兒,快說新任務吧,我還要迴去接著喝酒呢。”


    說著他輕車熟路的把五個屬性點加在了性能力上,三個屬性點加在了幸運上,兩個屬性點加在了與與健康有關的體質上。


    唐小七俏臉一紅,眼中盡是鄙夷,“你,真是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把屬性點都加在性能力上幹嘛?就不能往體質上多勻一點嗎?”


    朱由校感覺那話兒長了幾公分,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胸口,猥瑣的說道:“有的人喜歡唱歌,有的人喜歡養花,巧了,我喜歡養鳥。我要把它盤在腰上當腰帶,哈哈!”


    唐小七秀眉緊蹙,手中驀然出現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呸!淫賊休要胡說八道,否則,本姑娘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狗!”


    “小屁孩懂得什麽,這是人生的一大樂趣。”朱由校這賤人特別會審時度勢,一臉的慫逼樣,“得得得,你的地盤聽你的,快些下任務吧。”


    滿臉紅霞的唐小七收起匕首,衝著朱由校啐道:“本姑娘都不惜的說你,估計你也培養不出什麽高雅的愛好了。新任務是整頓京營,你可千萬悠著點別引起嘩變,把本姑娘也給折進去。”


    朱由校看著自己在明朝的剩餘時間幾乎翻了一番變成了兩個月,心裏頓時有了底氣,牛逼哄哄的擺了擺手,“放心吧,摟草打兔子,順手的事兒,我先迴去了。”著急迴去大戰八百迴合他,說完便猴急的消失在唐小七的世界。


    唐小七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看了一眼朱由校消失的方向,呢喃道:“這貨這麽大的盡頭,男女之間的那事兒,難道真的能讓人神魂顛倒樂不思蜀嗎?”


    雖然隻在體質上加了兩個屬性點,朱由校重新迴到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明顯的感覺神清氣爽,再接著衣袖的遮掩一抹襠部,猥瑣的看了眼在場的八位嬪妃,整個人的嘴都笑歪了。


    場上的樂舞還在繼續,仙音渺渺讓人沉醉,張焉等人皆都陶醉的閉著眼睛,沒有人注意到朱由校剛剛的半分鍾裏一動不動。


    一曲終了,張焉見朱由校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心裏很是高興,妙目一轉,忍不住衝著朱由校吐了吐舌頭。


    幸虧這裏是內宮,否則被那群老學究們看見定會說她不識禮數。


    朱由校越看服飾華美的張焉越歡喜,她不但才情恣意,還偏偏生的貌美動人,那種由內而外的古典美撲麵而來,讓人擋也擋不住。


    現代社會許多綠茶婊為了美而裝古典,殊不知真正的古典美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而不是梳一個古代的頭型穿一身古裝就行的。裝的終究是裝的。


    坤寧宮的宮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淒厲至極的哭聲,徹底打斷了朱由校跟張焉之間的眉目傳情。


    朱由校揮手屏退樂舞側耳傾聽,一臉不解的問道:“是誰在宮門外嚎哭,如此撕心裂肺,透過樂舞都聽出其中的辛酸。”


    張焉、張裕妃、李成妃和馮貴人麵無表情的看著任容妃,王良妃、範慧妃、段純妃全都垂首不語,場上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任容妃見朱由校像自己投來了質詢的目光,自己已然退無可退,隻得擠出幾滴眼淚,掏出繡帕抽泣道:“啟稟聖上,是奉聖夫人的哭聲。她老人家在臣妾來的時候就跪在坤寧宮宮門外了,怕打攪了聖上的雅興,死活不讓臣妾通稟報。


    去年聖上曾親率嬪妃為奉聖夫人賀壽,酣飲三日,當日壽宴上所奏就是此曲,大概是觸景生情了吧!不過臣妾覺得奉聖夫人一想堅毅,更可能是想起了養育聖上的過往歲月。”


    朱由校一聽是客氏在攪局,心裏直罵娘。他知道自己晾了客魏一下午,客氏這是在跟自己打感情牌。她要是真的不想讓通稟,現在哭的個毛線。


    任容妃見朱由校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把牙一咬,起身說道:“聖上,獨樂了不如眾樂樂,以前的宴會每一次都有奉聖夫人,何不邀來共樂?”


    朱由校把眼一眯,將手中的酒杯輕輕的放在了案幾之上,戀戀不舍的看了滿屋的美人一眼,“不必了,今日的晚宴就到這裏吧。裕妃、成妃和馮貴人新近歸來,還勞煩皇後多加照顧,待灑掃幹淨後再各自還宮,朕先行離去了。”


    既然現在對手已然按耐不住前來試探,他打定主意今夜要好好探一探客氏的深淺,說完便起身衝著坤寧宮的宮門踏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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