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要參加一個晚宴,但是陳怡玢也沒有太重視,反倒是黃薇甜知道這件事之後表現出了異常的興奮,陳怡玢問她:“有沒有你不穿的晚宴裙借我穿一條?”


    黃薇甜立刻給否定了:“這麽重要的日子,必須得去好好打扮啊!”當下數落陳怡玢不重視。


    陳怡玢笑道:“我為什麽要重視?”


    黃薇甜正躺在按摩床上被女傭伺候著按摩腳,臉上卻對陳怡玢露出了鄙視了表情:“你就裝吧,我聽說那天晚上前任總統的法務部長顧先生也會出席,攜帶愛女顧小姐一起出席,”還特意加重了‘愛女’兩字,“聽說顧小姐長得十分漂亮。”


    陳怡玢似笑非笑:“她漂亮跟我有什麽關係?”


    黃薇甜:“怎麽沒關係?難道你想在宴會上被她壓住風頭嗎!”她簡直有一種怒其不爭的感覺,想她黃薇甜在這種派對場麵簡直是戰無不勝,怎麽就跟陳怡玢這種不爭氣的成為朋友了呢?


    陳怡玢:“陸雲鶴跟她是一迴事,我自己是一迴事,懶得跟他們參合。”


    黃薇甜:“你這種避而不戰的對手是我最鄙視的!”當下衝女傭揮揮手,她從按摩床上跳下來,跟陳怡玢說:“走,我領你去買衣服去!”不給她掙紮的機會,直接拉走。


    黃薇甜風風火火的,領著陳怡玢逛了一天的街,逛得陳怡玢雙腿發軟,想怪不得黃薇甜經常按摩小腿和腳,就這一天走下來也真是夠累的了。


    黃薇甜審美奇高,一般二般的衣服也都看不上,聖洛克大街的精品店從頭逛到尾,隻買了兩件在她看來差強人意的晚宴裙,後來又拉著陳怡玢去逛珠寶。


    黃薇甜是珠寶店的熟客,她進店就立刻有經理級的人來服務,侍者還取來了她之前在店裏定做的一隻粉色金剛石的戒指,她在手上試戴了一下,覺得大小正好,就直接將這隻將近20克拉的粉鑽戒指戴在了手上,這是她20歲整生日的禮物,是黃老爺特意托人從嘉世德拍賣行拍到的,自然價值不菲,但是黃薇甜好東西見慣了,也不像一般人那樣恨不得在保險櫃裏供著。


    經理給陳怡玢端上來幾款店裏頂級的存貨,在陳怡玢看來,珠寶實在沒有必要買那麽貴的,雖然現在她很有錢,但是也不打算在這個上麵浪費太多錢。


    她跟侍者說明了她要佩戴的場合,侍者又拿上來一批相對不那麽繁複的套係,最後她在黃薇甜的催促之下買了兩套,一套是金剛石的耳環和項鏈,一套是是偏日常佩戴的珍珠套裝,從耳環到寬手排都有,這兩套都是比較基礎的款式,還算是好搭配。


    就算買到了這些東西,黃薇甜也覺得還不是那麽滿意,晚上吃完了飯又拉著陳怡玢在她的衣帽間裏挑衣服,說是衣帽間,但其實已經是一個房間大小的麵積了,裏麵掛滿了她近幾年的衣服和鞋帽,堆得滿滿當當的。


    她試了一圈也覺得不是那麽合適,後來黃薇甜又領她去了另外一個衣帽間,這個衣帽間裏的衣服就跟剛才那個不一樣了,如果剛才那間是洋服大展示,這間就是華夏服裝的展示了,黃薇甜幾乎有各種款式的旗袍,斜襟的、橫襟的,盤扣的、琵琶扣的等等。


    陳怡玢一下就喜歡上了這裏,直誇:“你應該常穿這裏的衣服才是。”


    黃薇甜翻了個白眼,心想你們這群老土,不愛搭理她。


    陳怡玢發現這裏甚至還有黃薇甜小時候穿的衣服,有很多還很簇新的小襖裙掛在櫃子裏,倒仿佛是黃薇甜成長的一個軌跡一樣,陳怡玢摸著這些小衣服,道:“從這裏可以看到黃伯伯對你的愛啊。”


    黃薇甜看著這些小衣服,從小時候的到她十多歲時的衣服,甚至連在國內讀女中時的校服都還留著,她沉默了半晌說了一句:“可是他不還是有很多姨娘,有很多孩子嗎?”


    陳怡玢笑:“你總盯著那些地方看,怎麽不看他對你有多好呢,再說總盯著缺點看,自己又何嚐快樂了?”


    她看到最後的兩個架子上掛著很多成年版的旗袍,各種顏色的都有,此時平城那邊做旗袍的料子已經不拘於僅僅用綢緞了,因為平城跟西洋的通商,很多西洋的布料也傳到國內,也被應用到旗袍上,很是漂亮。


    黃薇甜每年迴到平城老家過年,黃老爺的二姨娘管著那邊的家裏,總還要給她做幾身新衣服的。黃老爺的大老婆去世好多年,他也沒有扶正哪個,隻對黃薇甜一年寵過一年,所以底下這些姨娘都巴結著黃薇甜,隻看黃老爺那麽多孩子,隻帶她一個去沙弗定居就知道有多寵愛。


    陳怡玢拿起一件紫色的旗袍,上麵繡著繡球花,花開清豔,紫色的綢緞在燈光下散發著流彩的微光,是十分好的旗袍,這種手工莫說整個沙弗沒有,就是在平城也是頂級的裁縫才能做出來,更別提上麵這精良的刺繡了。


    黃薇甜看了一眼卻道:“這是我那個賢惠的二姨娘親手給我做的,去年過年當著爹爹的麵親手送給我的,也不知道安個什麽心,說是送我衣服,可是衣服寬出那麽多,誰不知道她的女兒比我高,隻怕是來不及給我做,拿她女兒的衣服給了我。”說起這個事,她還一臉的不高興。


    她看陳怡玢很喜歡的樣子,說:“這件衣服我還一次都沒有上身,你若是喜歡,就送給你吧。”


    陳怡玢上輩子有陳家給備的專門裁縫,從小就伺候她的女傭阿芬學得一手好繡工,後來一直給她做衣服,這次出國匆匆,阿芬也就沒有跟來。她沒有跟黃薇甜客氣,當下穿了起來,竟然十分合身,黃薇甜圍著她前後看了看,說:“腰這塊兒線條不太流暢,有點鬆了,一會兒讓人修改一下。”


    選好了衣服,黃薇甜又拉著陳怡玢繼續在家裏做身體護理,倆個女生搗鼓得不亦樂乎,到晚上也沒歇下。


    黃老爺在書房裏剛工作完,聽到樓上咚咚的聲音,老管家大致匯報了倆人的情況,黃老爺微微笑,吩咐道:“你去把我之前買的那套粉色珍珠首飾拿出來,再去保險櫃裏把那套翡翠的也拿出來,珍珠的那套給甜甜,翡翠的那套給嘉和送去。”


    陳怡玢和黃薇甜倆人接到黃老爺的饋贈,黃薇甜很高興,覺得她爹爹最了解她的喜好,陳怡玢在旁邊還說:“看,他對你多了解。”黃薇甜抿嘴甜甜的笑,陳怡玢卻對老管家說:“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她一看黑色絲絨首飾盒裏的碧綠翡翠首飾就不敢收,她也不是不懂行,雖談不上玩家,但是這種翠綠帶油沁水頭的鐲子一看就價值不菲,在後世她也沒見過她周圍的誰戴出這麽好的翡翠首飾了,更別提還有配套的耳環和發釵。


    陳怡玢親自將首飾端迴給黃老爺,表示太貴重了,她心領了但是東西不能收,黃老爺跟她說:“長者賜不敢辭,收下吧。”


    陳怡玢心裏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那是真不敢收啊,黃老爺說:“聽說你要參加那天晚宴就想起來,我還有這套首飾壓著,這套首飾甜甜戴不合適,隻有你戴最合適,我聽說你還挑了一身旗袍,翡翠配旗袍很好看啊,甜甜總愛穿洋裝,其實我看旗袍挺好看的,她小時候挺愛穿的,不知長大怎麽就不喜歡了。”給黃薇甜聽得在旁邊直翻白眼,覺得他們都不懂她的品味。


    陳怡玢怎麽說也不敢要,黃老爺:“再不拿著我要生氣了!可沒有我黃思君送不出去的禮物。”


    聽見黃老爺這麽說,陳怡玢知道不能再拒絕了,人家一片心意再拒絕就要傷人了,她沒辦法隻得收下:“謝謝黃伯伯,這太貴重了,我一定仔細戴。”


    黃老爺笑眯眯:“快戴上看看。”


    陳怡玢將手鐲和耳環戴上,她氣質沉穩,皮膚白皙,戴著這種翡翠特別有華夏古典仕女的氣質,這跟她從小被遵從閨閣教育也是離不開的。


    *


    陳怡玢被黃薇甜扯著忙來忙去折騰了兩天,那頭的陸雲鶴接到了二哥的邀請函卻恨不得將邀請函撕掉,他一想到陳怡玢對他的侮辱就心裏特別恨,他生氣陳怡玢竟然敢這麽做,可是也想到了陳怡玢流掉了孩子,心裏怨恨他,可是再怨恨怎麽能那麽對她的丈夫呢?


    陸雲鶴心裏頭生氣,但他雖然感情上濫情,其實是頗為優柔寡斷的,這也體現在他的心也還是軟的,那天被陳怡玢甩臉之後,過了幾天,陸雲鶴心裏的氣也沒有那麽重了,就又開始重新跟顧思濃走動起來。


    因他這幾天都沒有去找顧思濃,顧思濃又發了一迴小脾氣,嘲笑他:“是不是見到親人,就遠了戀人?”她不提他家裏有老婆這件事,從來不提,不把自己放到所謂的第三者的位置上。


    陸雲鶴心裏卻不想把那天受陳怡玢甩臉這件事講給顧思濃聽,這麽丟臉的事還是不要提起為好,陸雲鶴隻挑了那天陳怡玢對他的指責來說,並堅定的跟顧思濃保證:“濃濃,為了你,就算受到指責我也不在乎,隻想跟你在一起。”


    顧思濃想到陸雲鶴被陳家為難的樣子,也沒有再繼續跟他置氣,反倒順從起陸雲鶴,這讓倆人的感情更膩歪。


    顧思濃:“爹爹又跟我說起於伯伯家的事情了,說他家有個年紀跟我相當的公子……誌傑,我一個禮拜之後就要迴國了。”


    陸雲鶴更是心急起來,恨不得立刻將顧思濃娶迴來,說到:“明天晚上我見到久誠兄和她,一定要離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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