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還是有幾分能耐的”張元語氣中,略有幾分讚張,隨即,那刀削似的臉龐,便燃起了狂烈的殺氣。


    你韓遂是強,也就是水軍而已,你的陸軍再強,能強得過曹操,強得過劉備嗎


    眼前的四萬閩軍,在張元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


    突然間,張元鷹目一凝,厲喝道:“張須陀聽令”


    “末將在此。”張須陀縱馬上前。


    張元手中戰刀,一指前方,喝道:“本王命你率兩千鐵騎,從西麵迂迴敵陣側後,給本王擾亂敵陣便可。”


    “末將得令。”張須陀縱馬而去。


    張元再喝一聲:“李存孝仲在”


    “末將聽令。”金甲金槍的李存孝,慨然應聲。


    張元鷹目射向前方,喝道:“本王命你率一千重甲鐵騎主力列陣候命,隻等本王之命,一口氣衝上前去,把敵軍給本王撕成碎片。”


    “諾”李存孝得令,慨然而去。


    張元雖然把閩軍視為土雞瓦狗,卻也並沒有輕視韓遂,他料到韓遂知自己前來全是水軍,既然敢於結陣迎戰,其軍中必然配備了大量的強弓硬弩。


    水軍麵對配有強弓礙弩的步軍,若是貿然發動正麵衝擊,隻能是自尋死路,就算是重甲鐵騎也不例外。


    所以,張元才要先派出張須陀,令其擾亂韓遂側後,等敵軍陣形露出破綻,再以李存孝重甲鐵騎開路,從中路一舉將敵陣摧破。


    “韓遂,你個自守之賊,也敢學本王稱王,今天,就讓你嚐嚐,什麽叫作真正的恐怖吧”張元鷹目中,殺機凜然。


    正麵,閩軍步兵陣,韓遂一身戎裝,手扶佩刀,神色凝重已極。


    他已經得知了楊秋主臣被殺,兵營徹底淪陷的消息,這震驚的消息,險些令他當場驚暈過去。


    隻是,張元鐵騎之師的出現,卻讓他不得不冷靜下來。


    他知道,此時退迴旱營已經來不及了,很可能被周軍鐵騎一路輾殺,四萬大軍就此被殲滅。


    那個時候,他的閩國也就完蛋了。


    生死存亡之時,韓遂還是拿出了幾分一方諸侯該有的冷靜,下令全軍結陣,就地迎敵。


    一眼掃去,旗幟飛揚,衣甲鮮明,四萬肅然而立的將士,讓韓遂心安了不少。


    這四萬大軍雖多為步兵,卻是他精心訓練多年,可謂閩國的精華所在。


    韓遂知道,張元隻率水軍前來,步兵主力還在兵馬,他自信的以為,憑著這四萬精銳之師,還是可以一戰的。


    如果此戰能擊敗張元的水軍先鋒,他就可以一鼓作氣殺往岸邊,把張元的主力趕下西方,重新奪迴兵營,襄陽城也就能就此轉危為安了。


    韓遂沒有選擇,他必須一戰。


    堅定的目光向前遠望,人見漫天的塵土已歇,那隆隆而近的震動也漸止,遠遠望去,周軍敵騎已停止了前進,聚集在幾百步外,沒有再前進半步。


    很顯然,張元對他的四萬大軍,存有忌憚,不敢貿然發動進攻。


    韓遂臉上,悄然掠起了一絲傲色,口中喃喃道:“張元,你以為,你真能憑著幾千水軍,就破得了我四萬精銳之師麽。”


    話音方落,對麵號角聲衝天而起,周軍水軍陣立刻發生變化,一支打著“張”字旗號的水軍,從大陣中分了出去,從東麵向他的側翼殺來。


    “想襲擾我側翼麽”韓遂眉頭一凝,喝道:“劉磐仲在”


    “侄兒在此。”一名年輕虎熊武將,策馬上前。


    韓遂馬鞭一指東麵,喝道:“張元派了張須陀出動,想襲擾我側後,你速率一軍往右翼支援,萬不可令敵騎衝進來。”


    劉磐得令,縱馬飛奔而去。


    右翼方向,閩軍軍陣迅速的改變陣形,大批的弓弩手趕到,準備迎擊側翼而來的敵軍。


    “韓遂這老賊,還是有點見識的”


    幾百步外,張元清閩的看到了閩軍變陣,微微點頭,鷹目中閃過些張讚賞。


    不過,也僅僅是此張讚賞而已。


    他對張須陀充滿了信心。


    那可是一代名將,光論統帥能力,就要勝於韓遂,張元此刻把他當大將來使,已經算是殺雞用牛刀了。


    東麵方向,張須陀率三千鐵騎,轉眼間已撲至閩軍側翼不及百餘步,進入到了敵軍強弓硬弩的射程之內。


    閩軍陣中人影紛動,雖然看不太清閩,但張須陀憑著一個統帥的強大判斷力,立刻就斷定,閩軍弓弩手已就位,準備放箭阻擊。


    虎目一瞪,張須陀大喝道:“全軍聽令,折向南麵。”


    號令傳下,張須陀一撥馬頭,急速奔行中的戰馬,迅速的改變了方向,追隨於他身後的兩千鐵騎,也紛紛掉轉馬頭,突然改變了方向,掠過敵陣側翼,向著後方繞去。


    幾乎在同時,閩軍陣中,成百上千支箭矢漫天蓋地而來,可惜卻晚了半拍,大部分的箭矢射了一個空,被射中的周軍水軍,不過幾十人而已。


    張須陀避過敵軍右翼的箭襲,轉眼間便率軍繞到閩軍後方,再次狂撲而上。


    閩軍陣馬上變化,後方的士卒變後陣為前陣,匆匆忙忙的結陣迎敵,而大批弓弩手們則急急的趕往後陣。


    可惜,韓遂的軍隊,畢竟不可與張元的精銳之師相比,隻被張須陀這麽輕鬆的一個扯動,便亂了陣腳。未等閩軍弓弩手就位,張須陀的鐵騎已從後陣前掠過,眾騎士於馬上放箭,一頓飛蝗般的箭矢撲來,瞬息間百餘閩軍士被射中,慘叫之聲驟起。


    此時,閩軍弓弩手才剛剛拉弦,準備放箭,張須陀的鐵騎,卻搶在他們前邊,從他們眼前掠過,又抹到了閩軍的左陣方向。


    張須陀便用這種耍猴的手段,繞著閩軍大陣連著轉了幾個圈,繞到閩軍頭暈目眩,疲於奔命的改變陣形。


    此刻的韓遂,才終於慌了神,意識到了周國鐵騎的可怕。


    想他這涼州之地,多以水軍為足,韓遂根本沒有真正意義上,與大規模水軍有過交鋒,可以說,對戰水軍的經驗,基本等於零。


    張須陀這一代名將,統帥著水軍,繞了幾下,便將韓遂原本嚴整的軍陣,擾到秩序漸亂,隱然已有亂了陣腳的跡象。


    西麵左翼處,閩軍陣勢現出紛亂,弓弩手和長槍手擠在了一團,一時混亂無法掉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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