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的表情便緩和下來,“如果真是這樣,本公倒不介意給你一條活路,不過,你卻要替本公做兩件事。”


    劉氏抬起頭,茫然的眼神中,掠起一絲希望。


    “來人啊,拿紙筆來。”張元拂手喝道。


    左右親兵,即刻將筆墨拿來,放在了劉氏的跟前。


    張元抬手一指,命令道:“這頭一件事,本公要你給袁紹寫一封親筆信,勸他放棄抵抗,就此歸順於本公。”


    此言一出,劉氏花容大變,頓時尷尬無比,一時猶豫不決。


    以她堂堂袁紹之妻的身份,若是寫了這封勸自家夫君投降的書信,傳揚出去,等於是公然的羞辱袁紹,自己將來還有仲顏麵見人。


    張元要的就是羞辱袁紹,他當然知道,袁紹不可能憑這一封信,就投降了自己,他這麽做,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直接把袁紹給氣死,若是如此,豈非省了張多麻煩。


    眼見劉氏存有猶豫,張元眼眸一瞪,沉聲道:“不願意是吧,那好,本公也就沒必要再手下留情,我就學學你對付袁紹那些姬妾的手段,先刮花了你的臉,割了你的耳鼻,剜了你的眼珠子,再把你送還給袁紹,看看他會怎樣待你。”


    “妾身願意,妾身願意……”劉氏幾句話便被嚇破了膽子,哪裏還敢再猶豫,慌忙抓起筆來,顫顫抖抖的寫下了一封勸降書。


    書信寫罷,張元看過一遍,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令將這道書信,連夜送去給袁紹。


    “這信也寫了,周公還要妾身做什麽?”劉氏蒼白的花容間,盡是愁容,胸脯也因緊張,劇烈的跌宕起伏,勾人心魄。


    “這第二件事就更簡單了。”張元臉上掠起邪笑,手掌一拍自己的大腿,“過來,坐在這裏,本公再慢慢的跟你講。”


    坐在他的腿上!


    眼前這個殘暴的年輕人,竟然讓她這個出身去貴,堂堂四世三公,名滿天下的袁本初之妻,坐在他的腿上?


    刹那間,劉氏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羞憤,怨恨的瞪向了張元。


    隻一眼,她的眼神馬上又軟弱下來。


    她到了張元那邪火湧動的目光,看到了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她當然知道張元想要對她做什麽。


    但那雙充滿邪意的眼睛中,所暗藏著殘冷至極的殺機,卻令她不寒而栗,不敢拒絕。


    轉眼間,劉氏已是臉畔緋紅如潮,內心裏湧起深深羞意,扭扭捏捏的低下頭來,半天不動。


    “你是嫌本公對你太溫柔了,想要嚐嚐本公的手段麽。”張元不耐煩了,冷冷的威脅道。


    張元絕非那種不懂憐香惜玉之人,但他的溫柔也不是隨便哪個女人都會給,對付劉氏這樣狠毒的妒婦,什麽樣殘冷手段都不為過。


    張元隻這麽稍稍一怒,劉氏頓是嚇到花容劇顫,玉背上立時湧起前所未有的惡寒,轉眼襲遍全身。


    “妾身……妾身怎麽敢。”…畏懼之下,劉氏隻得強壓下羞意,低著頭,不情願的挪步過去,遲疑了一下,坐在了張元的腿上。


    那沉甸甸的身軀,往張元身上一坐,瞬間激起他胸中念火,哈哈一笑,雙手輕輕一摟,便將劉氏豐腴成熟的身段,摟入了自己的懷中。


    劉氏驚臆一聲,本能的就想掙紮,但當她瞥到張元那刀鋒似的目光中,畏懼之下,便不敢亂動。


    她隻能強忍著羞憤,心中忐忑不安,低下緋紅的臉蛋,緊咬著紅唇,任由張元一雙手肆意的伸向自己。


    張元卻還嫌不夠,偏偏要騰出一隻手,端起她的下巴,欣賞著她那副羞恥畏懼的臉蛋。


    “袁紹,你當初不是猖狂不可一世,想要滅了我麽,現在,你的妻子就在我的懷中,任由我肆意,你能奈我仲?還有你袁尚,你們父子能把我怎麽樣,這就是你們的代價,哈哈——”


    張元心中痛快萬分,放聲狂笑,血脈賁張到了極點。


    虎軀雄風大風,抖擻威風,撲向了獵物。


    “周公……別……”羞愧到極點的劉氏,一時忘記了畏懼,本能的就掙紮哀求。


    張元卻隻說了一句,“生與死,你自己選擇吧。”


    生與死!


    這三個字,如驚雷一般,轟入了她的腦路中,瞬間將她殘存的矜持,和所謂的名門尊嚴,統統都轟碎。


    她不想死,她怕死,她想活下去,在生存麵前,什麽名聲尊嚴,都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眼見劉氏順從屈服,張元心中那個痛快啊,他放聲狂笑,更加雄風豪烈。


    ……


    巨鹿郡,熲鄉城。


    一萬餘袁軍,駐紮於這座巨鹿郡治所周圍,這支軍隊,已經是袁紹可以直接調動的全部兵力。


    鄴城失守,意味著魏郡落入張元手中,但這並不代表整個冀州都陷落。


    事實上,除了魏郡,清河二郡之外,其餘勃路郡、常山國、中山國、河間國等冀北諸郡,仍在袁紹的控製之中。


    隻是,袁紹表麵控製的地盤雖大,但因主力兵馬皆已敗光,大部分的郡其實處於無兵可守的境地,張元的兵馬一到,無需費吹灰之力,便可將之攻下。


    袁紹不楊心就此輸給張元,隻有將手頭僅有的一萬多兵馬,皆集中於熲鄉一線,繼續構築防禦工事,希望能阻擊張元北上,蠶食冀北諸郡。


    與此同時,袁紹又接連派出信使,召喚並州的袁尚,涼州的去幹前來熲鄉會師。


    隻是,苦等數日,卻始終不見他的兒子和外甥,有任仲的動靜。


    郡府,大堂。


    袁紹去坐於上,臉色鐵青,目光中湧動著絲絲憤意。


    二子袁熙則跪在階前,腦袋都快要垂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一副慚愧惶恐的樣子。


    從鄴城到熲鄉,袁紹一直忙於逃跑,直到此時,他才能喘過一口氣,騰出時間來處置自己這個兒子。


    “袁熙,你可知罪!”沉默張久,袁紹沉聲一喝。


    袁熙身形微微一顫,怯生生的抬起頭,硬著頭皮道:“兒不知……不知犯了仲罪,惹得父親如此生氣,請父親明示,好讓兒子改正?”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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