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鳴聲中,牽招身形一震,隻覺舌根一甜,嘴角已滲出一絲鮮血。


    武力值隻有70的牽招,三招之間,便被張合殺到內腑遭受重創,吐血的地步。


    牽招已深深的恐懼,為袁紹死戰的心思已瓦解一空,隻想著如仲保住性命,隻能強忍痛楚,舞刀拚死抵擋張合的進攻。


    “還要垂死掙紮嗎。”張合不屑的一聲狂嘯,手中大槍舞出漫空的流光,一招招殺式,將牽招包裹於鐵幕流光之中。


    眼花繚亂的槍影,刮麵如刀的勁氣,無情的摧殺向牽招,逼得他是手忙腳亂,窮於應付。


    十招走過,破綻百出。


    張合卻毫不留情,手中槍鋒力道愈猛,流光四濺的槍鋒,已將牽招層層包裹其中,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


    突然間,戰團之中,發出了一聲淒慘之極的叫聲。


    槍影突收,狂塵落定,張合斜拖著滴血的大槍,如魔神般巍然而立。


    身後處,牽招轟然栽落馬上,左胸已被捅出一個鬥大的血窟窿,大股的鮮血狂湧而出。


    “張合,叛。。叛。。賊。。”跌落馬下的牽招,嘴裏還在咬牙切齒的憤罵。


    “我說過,愚宜袁紹之徒,我都要殺。”張合冷哼了一聲,手起槍落,將牽招的人頭斬落,提起了拴在了馬上。


    斬將的張合,戰意更加的凜烈,長嘯聲中,揮槍再上。


    三萬多的周軍將士,狂衝狂殺,直殺到整個敵營血流成河,五千敵軍幾乎被殺盡為止。


    成昏時分,殺聲才漸漸熄落,周字的大旗,去去的飄揚在這座殘存的大營上空,宣告著鄴城從此變為孤城。


    “嘀……宿主取得攻營戰勝利,獲得殘暴值1,82。”


    腦路中響起係統精靈的提示音,張元不由笑了,笑的痛快,笑的狂烈。


    “多謝周公給我這個立功的機會,合不負周公期望,斬殺敵將牽招之頭。”染血的張合,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飛馬而來,興奮的叫道。


    張元滿意的點點頭,刀鋒向著鄴城一指,冷笑道:“去吧,把這顆人頭送給袁紹,給他一個血的警告。”


    張合會意,遂是提著牽招人頭,飛馬直奔鄴城南門而去。


    鄴城上,袁紹已是苦著一張臉,又恨又氣,卻又無可奈仲的苦樣。


    親眼目睹西營陷營,五千兵馬被張元殺個幹淨,袁紹的心在滴血,可惜他卻沒有膽量再派一兵一卒前去相救,隻能眼看著這寶貴的五千兵馬死傷殆盡。


    當周軍的皇旗,樹起了漢營的中軍大帳前時,袁紹的心中如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痛到幾乎無法唿吸。


    “張元……張元……”無可奈仲的袁紹,隻能靠一次次的咬牙念著張元的名字,來發泄心中的憤恨。


    就在城頭上,袁紹尚在憤恨時,一員周軍騎兵,卻單騎向著城頭奔來。


    袁軍上下,立刻沉寂下來,好奇的目光看著那奔來之人。


    “是張合,是張合那個叛賊,”文醜第一個認出了來者。


    袁紹身形一震,眼中立刻迸出如火的憤怒。


    張合卻已提著那血淋淋的人頭,一路狂奔而至,在離鄴城南門三十餘步的距離,借著衝馬的衝勢,張合怒嘯一聲,奮力的將手中的人頭擲了出去。


    張元就是要用這顆血淋淋的人頭,來震懾袁紹,告訴城中的袁軍,誰敢再助袁紹頑抗,這就是他的下場。


    這是他血的警告。


    血淋淋的人頭劃過曼妙的弧線,嗖的飛落入鄴城城頭,落地之時,周圍的袁軍士卒嚇了一跳,本能的散開一邊。


    人頭滾了數步,最後停在了袁紹跟前。


    那頭顱披頭散發,又為血跡所汙,一時辨不出是誰的人頭,一名親軍便將那人頭顫巍巍的撿起,將那散亂的頭發撥開。


    當袁紹和他的部下們,看清是牽招的首級之時,所有人都為之一震,皆是變色。


    袁紹霎時間已明白,這是張元在公然羞辱他,在警告他,在嚇唬他的部下。


    “張元,你竟敢”袁紹心更如刀絞一眼,兩眼中噴射著悲憤的火焰,幾乎要奪眶而出。


    城外處,張合卻已勒馬橫槍,向著城頭大喝道:“袁紹,你這個庸主,你父子聽信讒言,殺我全家,此仇不共戴天,終有一天,我要親手斬下你的狗頭。”


    說罷,張合冷哼一聲,撥馬揚長而去。


    被叛賊如此公然羞辱,袁紹是氣的麵紅耳赤,胸中氣血翻滾,胸都要氣炸掉一般。


    文醜更是惱羞成怒,怒叫道:“主公,這叛賊竟如此猖狂,請主公讓我率兵殺出去,斬了那叛賊。”


    文醜這般一憤然叫戰,其餘韓猛等大將,皆慷慨叫戰。


    沮授卻眉頭暗皺,一臉的擔心,隻張袁紹氣昏了頭,禁不住文醜等將的叫戰,真的派兵出戰。


    他袁軍現在的實力,再派兵強行出戰,無疑於去送死,到時戰死的怕就不是牽招一將。


    袁紹早就恨到氣血激蕩,咬牙切齒,有那麽一瞬,眼看就要忍不住出戰,洗雪恥辱。


    最後,他卻強忍了下來,最後丁點理智,讓他知道出戰隻能是中了張元的激將法,自送將士性命。


    可眼張合這叛賊,當著全軍將士的麵,如此羞辱自己,若不出戰的話,自己的顏麵往哪裏擱。


    進退兩難,內心倍受煎熬之下,袁紹突然兩眼一閉,仰天大叫一聲,狂噴兩口鮮血,暈倒了過去。


    “主公,”


    文醜等將大吃一驚,怒氣瞬間瓦解,嚇的一擁而上,將氣急攻心的袁紹扶住。


    沮授卻暗鬆了口氣,忙是喝斥眾將,把袁紹扶迴府中,請醫者治療。


    眾將的憤慨,隻能強咽下去,眼睜睜的看著張合耀武揚威之後,又揚長而去。


    袁紹噩夢才剛剛開始。


    攻陷敵犄角之營第二天,張元便下令,對鄴城主城展開日夜的狂轟。


    近七百餘門天雷炮,被架設於鄴城四門,不分晝夜,無休無止的向敵城展開了猛轟。


    這七百天雷炮,乃是經過墨翟再次改將,所投石彈重量雖然沒有增加,射程卻得到了相當大的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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