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宜笑了,堅定的笑容中,毫不掩飾諷刺與不屑。


    他知張元的麾下有一名叫花榮的神射手,雖之名,卻擁著可比花榮的超凡箭術。


    成宜自詡箭術超凡入聖,便想借著挑戰花榮,在箭術上將其擊敗,以挫張元軍心士氣,提振己軍的士氣。


    成宜並不知花榮不在,以為出城迎接挑戰的,就是花榮。


    卻沒想到,張元沒派出花榮,反而派出了個眼睛的武將。


    “怎麽,花榮那廝死了麽,為何不是他出來應戰,”成宜冷笑著喝問道。


    紀昌冷冷道:“花將軍乃我軍大將,憑你也配跟他交手麽,有我紀昌一張弓,足可勝你。”


    他口氣狂烈,竟是不把成宜放在眼中。


    成宜眉頭立時一皺,虎目一瞪,堅定的臉上怒色頓生,卻不屑的狂笑道:“我道張元手下臥龍藏龍,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難道他帳下除了花榮,就沒有一個能拉得動弓的人麽,竟然派了你這麽個的小兒前來應戰,還瞎了一隻眼睛,我問你,你看得清我嗎,”


    成宜這般譏諷,紀昌也被激起了怒意,穿星弓一指,他傲然喝道:“成宜,你休要口出狂言,我紀昌雖隻有一隻眼睛,照樣可以射死你這匹夫。”


    紀昌一句“匹夫”出口,頓時激得成宜吹胡子瞪眼,勃然大怒。


    “好個狂妄的小子,我今天就連你眼睛也射瞎,叫你為方才羞辱我之舉,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廢什麽唇舌,咱們用手中的弓說話。”紀昌根本不屑於成宜的威脅,撥馬轉身而去。


    成宜暗暗一咬牙,挾著一腔的怒意,也撥馬轉身,二人向著相反的方向奔去。


    兩騎拉開百步的距離後,各自勒住戰馬,再次相對怒視。


    按照軍隊中約定俗成的規矩,雙方以騎射生死對決,會在相隔百步的距離上,相對奔馳,同時箭射對方,哪一個先被射下馬,就算哪一個輸。


    曠野之上,兩騎相隔百步,各自握緊了手中弓箭,怒目對射。


    生死對決,一觸即發。


    長安上,不光是張元,還有冉閔等侯武,以及數千的士卒,此刻都屏住了唿吸,將親眼目瞪這場箭術的生死決戰。


    “這個成宜,可不是浪得虛名,主公竟然派了一個無名之輩,還是沒有名氣的前去迎戰,隻怕是兇多吉少啊,我就不信,主公這個講武堂中,當真有這麽多的奇人異士”


    深知成宜實力的張濟,神經已緊繃起來,對紀昌並不抱實力。


    張濟是如此,冉閔等出身於講武堂的大將們,又何嚐不是如此。


    他們倒不是不相信講武堂的實力,若換作是旁人,他們的信心也張就會多很多,但張元卻偏偏選了沒有名氣的。


    在場的冉閔等大將們,雖然不及花榮那般神射,但也都是精於弓馬,自然深知想要練出一手精妙的箭術是多麽的困難。


    所以,他們打心眼裏還相信,紀昌真能是成宜的對手。


    此時此刻,他們雖然表麵上在為紀昌助威,但心裏卻已做好目睹紀昌,被成宜一箭射殺的心理準備。


    幾百步外,韓遂也已率一眾涼州侯武出營,為成宜掠陣助威。


    韓遂也是聽說過,張元的麾下,有花榮這麽一員神射,射術超強。


    成宜射術有多麽的了不起,韓遂也再清楚不過,卻對自己大將,能否勝得過花榮,並未抱有十足的信心。


    成宜若能戰勝花榮,必能提振自己的軍心士氣,自然是再好不過。


    可若成宜失敗,或者隻是戰熲,那就有可能再挫己軍本就低落的士氣,反而雪上加霜。


    心情複仇的韓遂,當他看到張元派出之將,並非是花榮,而是沒有名氣的的武將時,所有的擔心,瞬間煙銷雲散。


    “想不到張元竟然一個無名之輩來應戰,竟然還好意思冒充紀昌之名,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啊。”楊秋第一個大笑起來,肆意的諷刺。


    梁興也眼中迸射出諷意,冷笑道:“聽聞張元麾下有一個講武堂,其中臥虎藏龍,冉閔、祖狄這些人,皆出自於講武堂。我原想他若不派花榮出戰,必會從講武堂中挑選一名門客出戰,卻沒想到,他挑來挑去,竟然挑了沒有名氣的,這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嗬嗬”


    侯選也不相信紀昌是成宜的對手,卻不如其他人那般,肆意的冷嘲熱諷,反而是對張元這個舉動的本身,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整個涼州軍軍陣中,卻已爆發了哄堂大笑,涼州兵卒們,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指指點點著紀昌,仿佛在看一個小醜表演一般。


    “那張元八成也是眼瞎了,竟挑了這麽個人出戰,還好意思改名叫紀昌,真是不要臉啊。”


    “對付這麽廢物,還用得著成軍出手麽,讓我這個小卒子上陣,都能射死他。”


    涼州兵此起彼伏,各式各樣的嘲諷聲,不屑聲,響起在曠野,縱然是城頭上的張軍將士也清晰可聞,更何況是紀昌。


    這員眼睛射手,卻執弓傲立,絲毫不為這些冷嘲熱諷所動,眼睛如刃,隻死死的盯著百步之外的成宜,如盯著一隻將要落網的獵物。


    未戰,氣勢上,成宜似乎已占據了上風。


    成宜卻並未急於出手,隻去聲冷笑道:“的眼睛小子,我箭下不殺無名之輩,你若是識趣,現在逃迴長安還為時不晚,我放你一條生路。”


    兩軍陣前,交手在即,紀昌若是臨陣退縮,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未戰逃走,比被成宜直接射殺,還要傷張軍的士氣。


    成宜這一番話,自然是一方麵不想殺無名之輩,另一方麵也想更挫張軍的士氣。


    麵對成宜的“最後警告”,紀昌的情緒卻不起絲毫波瀾,隻冷哼一聲,傲然道:“成宜,你也不用猖狂,今日一戰,是你最後一次以弓出戰,此戰之後,你還是不要在碰弓。”


    成宜狂,紀昌更是狂,竟是當著萬眾矚目之下,竟在就放言要成宜不再碰弓。


    此言一出,成宜瞬間被激怒勃然大怒,怒發衝冠,大喝一聲:“大言不慚的狂徒,竟然敢如此藐視我,今天我非殺你不可。”


    怒喝聲中,成宜雙腿一夾馬腹,縱馬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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