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穎,既然那小賊已受重傷,咱們還等什麽,大軍即刻進攻,一舉蕩熲那小賊吧。”李榷騰的站了起來,激憤的請戰。


    他前番被張元大敗,自尊受損,身上幾處傷現在還在隱痛,如今有機會滅了張元,自然是巴不得即刻報仇雪恨。


    “宋謙將軍雖然射中了張元,但此賊極是狡猾,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才是,依詡之見,現在還不是貿然發兵的時候,還是先探探虛實再說吧。”賈詡卻保持著冷靜。


    “文和言之有理,李你吃過那小子的虧,也當長個心眼才是。”董卓看了李榷一眼,暗示他前番中張元誘敵之策的失誤。


    李榷語滯,隻得悶上了嘴巴。


    董卓便用賈詡之計,傳令大軍不可輕動,全軍屯於定張城,暗中卻派出大量的細作,偵察張營的情況。


    董卓派出斥候,偵察張元的同時,張元也已令觸龍密布斥候,時刻觀察著李軍的動向。


    消息傳迴,果然如張元事先預料,董卓並沒有輕易上當,沉寂數天按兵不動,並沒有趁著他“重傷”之際,發兵猛攻。


    高熲早就給他想好了應對之策。


    他便按照高熲的計策,開始了第一階段設計。


    張元便令左右親軍,在營中散出自己身受箭傷,一病不起的消息,放出風聲往營外。,這情報,很快就被董卓的細作偵察到,傳往了董營。


    隨後,張元又展開了第二步計謀。


    會麵結束五天後,張元下令撤兵,退往並州。


    當然,張元是打著後方不穩,孫策有可能趁機襲取淮南為借口撤兵,但這欲蓋彌蓋之舉,若傳到董卓那裏,反而更加容易讓董卓猜到,他這是箭傷沉重,不得不退兵迴晉養傷。


    張元三萬大軍,趁夜便從定張一線拔營,沿著濟水向東,一路向著昌邑方向退去。


    而且,張元撤退的也很緩慢,日行三十裏就安營紮寨,擺出一副生恐董卓追擊的假象。


    兩步計策實施出來,董卓終於有反應了。


    張軍東退的第二天,董卓率領著五萬步騎大軍,終於離開了定張城,跟在張元的屁股後麵,開始向東追擊。


    不過,董卓就是董卓,疑心深重,並沒有就此完全上鉤。


    他並沒有狂追不舍,而是跟在張元大軍之後,小心謹慎的觀察著張軍的情況,並沒有發動大規模的全麵追擊戰。


    “董卓的疑心病,還真是重的很呢,這都沒能誘他上鉤。”張元躺在榻上,看著手中情報笑歎道。


    高熲呷一口酒,笑眯眯道:“差不多,也該是實施第三步計策,拿出我們的殺手鐧的時候了。”


    張元點點頭,擺手道:“去吧,去把牛金給我傳來。”


    號令傳下,高熲等人遂退出了帳外,內帳中隻留了李定國保護,外帳則留了樊梨花和扁鵲。


    張元本人,則是繼續躺在內帳之中,躺在榻上養病。


    片刻後,灰頭土臉的牛金,便被幾名軍士押解著,帶到了帳外。


    “主公待會才召見你,先在外邊候著吧。”軍士冷冷喝道。


    牛金冷哼一聲,把頭昂了起來。


    他就在帳門外,隔著一道帳帷,隱約聽到了外帳中的對話聲,他不由豎起了耳朵。


    “扁鵲,你老實告訴我,夫君的箭傷,還有沒有的救?”


    “這……迴夫人,恕屬下無能,主公這一箭被宋謙射中要害,傷口太深,屬下已竭盡全力也隻能做到現在這種程度,主公能不能救活,隻能聽天由命了。”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唉……”


    外帳中,傳來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對話的內容,聽的牛金是兩眼冒金光。


    “莫非,那小子被主公算計,受了重傷不成?”牛金眼珠滴溜溜的轉動,心中興奮起來。


    正琢磨之時,帳中親兵前來傳信,令牛金進去。


    牛金便被親兵連推帶拖,強行押入了帳中。


    先入外帳,牛金最先看到的,就是扁鵲的樊梨花二人,扁鵲是愁容滿麵,連連的歎息,樊梨花的臉上,甚至還沾著一絲淚痕。


    一見牛金入內,他二人馬上停止了對話,恢複了常態,樊梨花則喝令將他押進去。


    牛金卻是武夫,幾分眼光還是有的,他能看出來,這個張元的正妻,方才肯定是哭過,如今隻是在假意掩飾罷了。


    心中愈發的興奮,尋思之時,他已被拖入了內帳。


    隻見內帳中,張元正半臥在榻上,臉色蒼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顯然是有病在身。


    見得牛金入內,張元深吸一口氣,強打起了幾分精神,沉聲道:“牛金,我也不跟你廢話,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條就是歸降於我,把董營的虛實統統都交待出來,助我擊破李賊,我必會重賞於你,若不投降,就是死。”


    張元這番話出口,語氣雖然肅厲,氣息卻越來越重,說到最後,都有點喘息起來。


    李定國立於榻側,握刀在手,怒瞪著牛金,看架勢隻要他敢說一句不降,就立刻動手宰了他。


    “我說拒降,必死無疑,不若假意投降這小賊,趁其不暉逃出去,還能把這小賊重傷的消息,帶迴去給太師,等於是戴罪立功……”


    牛金思緒飛轉,權衡了片刻,便是伏身一拜,拱手道:“張太守英明神武,實乃當世雄主,承蒙太守看重,牛金焉敢不識抬舉。”


    他毫無抗拒,痛痛快快的就降了張元。


    張元蒼白的臉上,這才掠起一絲滿意,喘著氣將牛金撫慰了一番,當場封了牛金官職,叫他迴去好生歇息,再配合將董營中,上至將官的信息,下至兵馬的布防,諸般虛實都寫出來。


    牛金滿口答應,毫無推辭,張元這才滿意,又讚慰幾句,便打發牛金迴去,同時下令要好生款待牛金,不要再如俘虜那般對待。


    “屬下告退。”牛金很是恭敬的一禮,方才趨步而退。


    他前腳剛剛退出外帳,便聽到屏風那頭,又傳來了張元的聲,喘的是天翻地覆。


    “主公,你的箭傷又發作了嗎,先忍忍,我這就去傳扁鵲神醫……”緊接著,又傳來了李定國慌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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