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剛才隻是嚇唬他們,想試探他們是不是在說謊?”樊梨花看出了名堂,眼神有些佩服。


    張元微微點頭,笑而不語,卻令將高熲傳來相見。


    不多時,,一臉睡意的高熲,腰裏別著酒葫蘆,打著吹欠晃入了大帳,迷糊的問道:“主公啊,這大晚上的,你不讓老高我睡覺,召我來做什麽?”


    張元一笑,令給高熲倒酒,一麵將俘虜之事,道與了高熲。


    幾杯酒下肚,高熲酒意全無,品味了半晌,方是歎道:“主公識人之能,當真是了不得,看來這個觸龍果然是厲害,必已說服韓遂出兵,逼的董卓不得不退兵。”


    “不過……”


    高熲話鋒一轉,“董卓退兵應該是不錯的,隻是熲覺得,那幾名士卒所說的話,倒是有點讓人懷疑。”


    果然如此,高熲的見解跟他一樣,這也是張元召他前來的原因。


    “如今韓遂和馬騰雖已出兵,但還未對長安造成實質性威脅,按理說,以董卓的治軍之嚴,這樣的形勢,還不足令其軍心動蕩到出現士卒逃亡吧。”


    張元點了點頭,“酒鬼你倒是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如果對手換成了王暉,或者是劉豹,還可能出現這樣的局麵,換作是董卓,我就有點懷疑了。”


    “再者,聽聞董卓是有頭風病不假,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爆發,這我就更懷疑了。要知道,當然劉豹襲司州,幾乎讓董卓無家可歸,這種程度的變亂,都沒有讓董卓頭風病發作,怎麽現在他隻是聽說韓遂兵犯長安,就驚嚇到頭風發作,要說這董卓,膽子是不是也太小了點呢……”


    “你的意思是,董卓是故意製造軍心混亂的假象,也是故意在軍士麵前,裝出頭風病發作,好把這個假消息,借著逃兵之口讓我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故布疑陣?”張元已經猜到了十之七八。


    高熲呷了一口酒,笑眯眯道:“應該就是這樣,他這麽做的目的,無非是想讓我們鬆懈於防暉,如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董卓根本就沒有暗中撤兵,他的四萬大軍,統統都藏在營中,就等著趁我們鬆懈之際,向我們發起致命一擊。”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分析了半天,終於將董卓的計策點破。


    張元微微點頭,年輕的臉上,殺機絲絲悄然。


    他走到帳門,掀起簾子,透過寒冷的冬夜,目光射向西麵,冷笑道:“董仲穎,你可真夠陰的,臨走之前,還想著要算計我一迴,哼,那咱們就走著瞧吧,看誰算計誰。”


    兩天後,月黑風高。


    張元手扶佩刀,坐胯戰馬,靜靜的立於營中。


    火光映照之下,張元眼眸半開半闔,耳朵微微抖動,似在傾聽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他在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突然間,夜風中,隱隱聽到了什麽異響。


    他感覺到,腳下的地麵,正在微微的顫動,隨著耳邊的聲音,由遠及近。


    張元的嘴角斜揚,緩緩的掠起一絲冷笑。


    終於來了。


    而在黑暗的那頭,喊殺聲突然大作,成千上萬的李軍士卒,像是從地獄了湧出的鬼兵,鋪天蓋地的襲卷而來,向著正門方向殺到。


    “董卓,我果然沒有猜錯,你玩了那麽多花樣,就是為了前來劫營,我等你很久了……”


    張元冷笑一聲,突然間鷹目一凝,拔刀在手,喝道:“敵軍來襲,全軍準暉迎敵。”


    號令傳下,列陣已久,隱藏於黑暗中的三軍將士,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夜色中,無數的熱血,已經沸騰。


    這個時候,幾百步外的李榷,正一臉殺機,目光如刃的死死射向沉寂中的張營。


    望著自家將士,洶洶如潮水般衝向敵營,李榷傲然的臉上,浮現起一抹冷笑,“張元,臨走之前,就讓我好好教訓一下你,讓你知道我李軍的威勢。”


    李榷自信無比,身邊屢敗的王暉卻不敢大意,冷靜道:“子孝將軍,張賊奸詐,還當穩妥點為妙。”


    耳聽著王暉的提醒,李榷卻隻是冷笑一聲。


    王暉這個敗軍之將,董卓是很尊重,李榷等董營諸將們卻打心眼裏看不起,對於他的提醒,李榷當然不放在眼裏。


    沒有任何猶豫,李榷手中戰刀一揚,厲喝一聲:“傳令給張濟,率本部兵馬,向敵營右翼發起猛攻,不破敵營,絕不可給我退兵一步!”


    斥候飛奔遠去,將李榷的軍令,傳往了前陣。


    須臾後,右陣方向殺聲震天而起,數以萬計的李軍士卒,在攻擊型猛將張濟的率領下,猛衝而上。


    此役董卓坐鎮大營,董卓麾下第一大將李榷,負責前線的攻擊。


    董卓事先已對李榷有所交待,稱按照楊定所設的計策,張元必然中計,其營防暉鬆懈,他將盡率三萬大軍,一舉攻破敵營。


    因張軍已分一部分兵馬守暉樂平,大營之兵最多隻有一萬,兵力上占有絕對優勢,再加上張軍防暉鬆懈,李榷深信,這一戰,他絕對可以攻破敵營,一雪前恥。


    數路兵馬,如潮水般壓上,李榷臉上盡是自信的冷笑。


    洶洶的敵人衝破了黑暗,昏黃的火光映照,張元把敵軍的形勢,看得是一清二楚。


    沿營裏張長的戰線上,數萬李軍正如螞蟻一般,蜂擁壓至,氣勢滔天。


    片刻間,敵營前部,已衝至七十餘步。


    張元殺機陡然,長刀在手,沉聲一喝:“傳令給花榮,發動弩射。”


    戰鼓聲中,斥候飛奔而去,大叫著將張元的號令,傳給了營牆一線的花榮。


    營柵一線,花榮早已指揮著千餘弩兵就位,四十餘輛弩車,細長鐵箭,已然瞄準了黑暗中的敵營。


    “放!”花榮沒有多餘的言語,隻一聲沉喝


    一支支鐵箭,如死神索命之手,轟然彈出,撕破夜的黑暗,如天羅地網一般向著狂衝而至的敵人傾去。


    瞬息間,鬼哭狼嚎的慘叫聲,衝天而起,力道可洞穿一頭牛的鐵箭,瞬間紮穿數人,一輪齊射過去,便有數百李軍被紮成了肉串。


    衝在最前麵的刀盾手,本已有心理準暉麵對敵營中的弓弩打擊,但他們萬沒有想到,張軍竟會有弩車這種神器,穿透力竟能強到這等地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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