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幾十鞭抽下去,也夠連題胭脂喝一壺的了,這會功夫,她已滿身為冷汗浸透,臉色蒼白如紙,離崩潰隻差一步之遙。


    “連題胭脂,你還妄想劉豹會救你麽,別癡心妄想了,別忘了當初劉豹為了生存下去,是如何把你嫁給袁耀那個獨眼龍,突圍失敗,他又是如何獨自逃走,把你丟給了我的,你不肯敢服,想要劉豹堅守你劉氏的尊嚴,可惜,你那武道不凡的父親,根本就沒把你當迴事。”


    張元雙管齊下,手中繼續抽鞭子,嘴上進行精神上的打擊。


    屁股痛到鑽心的連題胭脂,那早已脆弱不堪的意誌,很快就因張元這幾句話,土崩瓦解。


    她想起了劉豹逼她嫁給袁耀時的決然,又想起劉豹獨自逃走,把她拋棄時的冷血無情,所謂骨肉親情,在她父親眼中,她隻不過是個隨時可以犧牲的工具而已。


    連題胭脂思緒翻飛,心中愈加痛苦,殘存的意誌,正寸寸瓦解。


    就在這時,張元憋足了勁,又是狠狠一鞭子抽在了她的屁股上。


    這突然加力的一鞭,直抽得連題胭脂身形劇震,差點就暈將過去,她的高貴,她的自傲,她的剛烈,也被這一鞭子下去,統統抽散了。


    “我錯了,我願順從於你,我再也不敢發大小姐脾氣了,求你不要再打我了。”連題胭脂終於開了口,以哭腔向張元卑微的求饒。


    這一隻小母狼,好歹是馴服了。


    張元嘴角揚起一絲滿意的冷笑,揮在半空的柳枝,這才緩緩的放下。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鞭擊聲,終於消失,連題胭脂猶如虛脫一般,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吊在了那裏。


    “早些識趣,又何至於受這樣的苦呢,你說你這是何必呢,劉大小姐。”張元惋惜的感歎道。


    連題胭脂麵帶著羞意,喘著氣,萬般卑微道:“是我錯了,是我父親背信棄義,先對不起你,我更不該對你無禮,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堂堂不凡武者的女兒,終於認清了她所處的位置,再也不敢對張元大吼大叫,終於向她低下了驕傲的頭顱,卑賤的乞求憐憫。


    張元一陣的痛快,放聲大笑起來。


    大笑過後,張元轉身而去,頭也不迴的喝令道:“把劉大小姐放下來吧,再去傳扁鵲來給她治傷,既然劉大小姐已經知錯,就好吃好喝的供養著,千萬不要怠慢,讓人笑我張元不知憐香惜玉。”


    他的命令,如雷鳴般,迴蕩在房中。


    連題胭脂被從梁上解下,如虛脫般癱軟在了地上,顫巍巍的抬起頭來,望著張元遠去的背影,眼神之中,閃爍著深深的懼意。


    敗劉豹,退王暉,全取並州,如此輝煌的戰績,轉眼已遍傳天下。


    淮南方向,袁術本來打算等著張元師老城下,士氣喪盡之時,再發兵北上,一舉奪下並州。


    卻不料,他沒有等來張元銳氣喪盡的消息,卻等來了劉豹狼狽不堪的前來投奔。


    袁術自然是大為震驚,萬沒有想到張元竟強到如此地步,忌憚之下,非但沒有應劉豹所請,發兵助他重奪並州,反而是將所有的軍隊,都撤往了淮水以北,不敢跟張元交鋒。


    至於北路方麵的袁熙就更不用說,戰鬥力遠遜於劉豹和王暉,幾萬號兵馬把姑幕城圍了數月,偏偏就奈何不了楊誌的幾千守軍。


    他在收到晉失陷的消息後,生恐張元揮軍北上前來收拾他,當天就下令撤圍退兵而去,北麵方向的威脅,就此解除。


    而在晉城之役大敗而逃的王暉,則一路狂逃數百裏,一直逃迴小沛,一麵加固城防,生恐張元會趁勝來攻,一麵發急報往長安,將並州的戰況告知董卓,請董卓發大軍前來增援。


    王暉的使者攜著他的求援信,一路帶著張元威震並州的消息,穿越中原腹地,趕往了長安。


    數日後,長安,丞相府。


    高坐於上的董卓,手拿著王暉的那封求援信,臉色陰沉如鐵,神色凝重,久久不語。


    階下則是議論紛紛,一眾謀臣武將們,無不為張元的戰績所震動。


    任誰也沒有想到,不可一世的劉豹,竟在數月之間,被張元殺得大敗,徹底的趕出了並州。


    這還不說,張元以久戰疲憊之師,竟還把王暉這支生力軍也一並收拾,且軍中還又多了個蕭摩訶,這個名字又武力超群的猛將。


    董營麾下,無不為張元這奇跡般的戰績而驚歎。


    董卓凝視書信已久,深深吸一口氣,口中沉聲道:“張揚,孤原本想饒過你的家人,誰想你這個兒子不知好歹,偏偏要跳出來給孤找麻煩,看來,現在已沒人能製得了他,是孤親自出手,報我殺父之仇的時候了。”


    說罷,董卓將情報示於眾人,讓他們討論如何對張元用兵。


    按照他原先的計劃,並州方麵最好保持王暉,劉豹和張元三足鼎力,直到自己穩定住洛陽一線,奪取南陽,解除長安周圍的威脅,抽出空來時再東征,一舉滅掉那三人,奪取並州。


    王暉失並州,打破了董卓的布局,緊接著劉豹也兵敗出逃,張元全取並州,徹底打破了並州局勢的熲衡。


    董卓無法容忍出現一個統一的並州軍事集團。


    於公於私,於大局於小利,東征並州,擊滅張元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剩下的就是怎麽個滅法。


    “不如按照上次征並州的策略,由上黨郡進入徐北,從上黨國攻入並州,繞過晉城險要,殺那張元一個措手不及”


    第一個站出來進言者,乃是李榷,他也是董卓麾下,為數不多能夠在軍事會議上發言的武將。


    “文若以為如何”董卓將目光望向了李儒。


    李儒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卻搖頭道:“當年我們從北麵殺入並州時,涼州還不是袁家的地盤,對我們側後構不成威脅。如今袁熙統兵數萬坐鎮北路國,趟若他趁我們大軍入並州時,發兵截斷我們的歸路,卻當如何是好。”


    董卓輕捋短須,微微點頭,“這麽說,東征並州,隻能從晉城進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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