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瞧他那神情,看出了他幾分心思,秀鼻中便輕聲一哼,“夫君看來很喜歡這個琰,兒,看這小妮子也對夫君有意,夫君何不順水推舟,直接納了她為妾。”


    張元一怔,驚奇的看向梨花,“夫人竟然勸我主動納妾,夫人你就不吃醋嗎?”


    樊梨花咬了咬嘴唇,卻是輕聲一歎,“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我這個做正妻的若是阻攔,豈非有違婦道。況且夫君眼下也是一方諸侯,正需要多納幾個妾室,為張家早些開枝散葉,梨花心裏邊就算有些不痛快,還是識得大體的。”


    梨花這一番話,聽的張元是心中熱乎乎的,感動的不行,這樣相貌絕美,白天上得了殺場,夜晚滾得了床單,還能壓製自己的醋意,這麽識大體,主動勸夫君納妾的好妻子,上哪裏去找。


    “梨花啊,能娶到你這樣賢惠的妻子,真是我張元祖上積了八輩子的福份啊。”張元緊緊握住妻子的手,“我才剛剛娶了梨花你沒幾個月,這麽快就又納妾,豈對得起梨花你對我的好,這納妾的事也不急在一時,先放一放吧。”


    樊梨花聽著心中也是一陣感動,冷豔的臉上不禁浮現出幾分欣慰,“夫君能有這份心意,梨花就知足了。”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


    樊梨花從夫妻恩愛中突然驚醒,忙道:“斥候來報,王暉的援兵已到泗水,我軍是否要和他們交戰,李將軍他們都在前堂商議,讓我來請夫君你速去拿主意。”


    王暉大軍都快要迴來了,看來必須找做準備


    “看來又有事情做了”張元苦笑一聲,直奔前堂而去。


    前堂中,李定國、祖狄、冉閔等文武眾將皆已齊集,除了高熲那酒鬼,躲在一旁閑飲之外,大家夥都聚在地圖前議論。


    張元一到,便叫眾人各抒己見,議一議要不要出兵截住王暉。


    包括李定國在內,眾將的意見出奇的一致:


    不出兵。


    原因也很簡單,王暉大軍兩萬,實力強大,以現有兵力對阻擊王暉,勢必將是一場惡戰,即使成功必也損失不小,不如在城中以逸待勞。


    祖狄和冉閔二人,皆有大將風範,被他諷了也就眉頭一凝,也不屑於跟他計較。


    “一幫子目光短淺的俗人,也就隻能看到眼前的蠅頭小利了……”角落那邊,忽然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諷刺聲。


    李定國卻沒那麽好脾氣了,眼珠子立刻衝他一瞪,“臭酒鬼,你說誰目光短淺呢,你給我說清楚!”


    眾將沉默了,神情中對高熲的那份不滿之意,也減弱了許多。


    “腹背受敵啊……”祖狄感歎,口中那四個字,顯然也讚同了高熲說法。


    李定國也不瞪他了,卻仍粗著嗓子嚷道:“臭酒鬼,你說了半天,就是想讓我們出手擊敗王暉,那麽現在問題來了,咱們去拚死阻擊王暉,最後兩敗俱傷,實力大損,到時候劉豹拿下太原,反對咱們捅刀子,咱們拿什麽來抵擋劉豹?”


    李定國的話正說到了張元心坎,所謂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又豈會不知,他之所以不發表看法,就是顧忌著劉豹。


    “我又沒說你,這麽激動對號入座做什麽……”高熲嘴裏嘟囔著,舌頭伸了出去,又惡心的舔起了酒葫蘆。


    李定國也不是傻子,豈聽不出高熲在拐著彎的諷自己,頓時兩道粗眉凝成了麻繩,一躍跳將起來,朝他衝了過去。


    “我說你個臭酒鬼,你是不是皮又癢癢了,看我不收拾你。”李定國嘴裏嘴罵罵咧咧,一邊還擼起袖子,作勢就要動粗。


    高熲立時嚇得一哆嗦,趕緊往後躲,嘴裏義正嚴辭道:“君子動手不動口,咱們有話好好說,動粗多有失風度。”


    “老子我就是個粗人,你跟我耍嘴皮子,老子就跟你玩拳頭。”李定國哪管許久,上前一伸手,輕輕鬆鬆的就掐住了高熲的脖子,拳頭作勢就掄將起來。


    高熲一書生,怎掙得過他,眼睛巴巴的望向了張元求救。


    張元也樂的讓李定國嚇唬嚇唬他,好治一治他那張犯賤的嘴,自然不會坐視他真的被揍,當即喝止了李定國。


    李定國這才罷手,不情願的鬆開他,狠狠瞪他一眼,坐迴了自己的位置。


    高熲長吐一口氣,手撫著胸口,一臉驚魂難定的樣子,一身酒氣也被嚇走了大半。


    “你們也鬧得差不多了,該幹點正事了,陳酒鬼,你有什麽意見說出來便是,別拐著彎的諷刺大家。”張元抬手指了指,示意高熲坐下。


    高熲情緒稍稍平伏,下意識的舉起酒葫蘆想要喝上幾口,卻發現最後一滴已被他舔幹淨,隻得晃著空葫蘆歎息道:“我這一肚子的話,都給那蠻牛嚇的忘了,如果現在有一葫陳釀的話,說不定很快就會想起來。”


    這個酒鬼,又在討酒喝。


    張元也是無奈,誰讓高熲是智謀超凡的奇人,自古以來,但凡奇人必有奇特的癖好,高熲嗜酒如命便是一例。


    “正好前日又送來了幾壇好酒,來人啊,去給那酒鬼灌上一葫蘆。”


    高熲一聽有好酒,兩眼頓時放光,趕緊把酒葫蘆交給婢女,片刻之後,一葫的好酒又放迴了他手中。


    “好酒,真是好酒啊,此酒隻應天上有,簡直是神仙酒啊……”高熲猛灌數口,忍不住嘖嘖大讚。


    張元卻隻能搖頭一笑,“酒已經喝了,有什麽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高熲咂巴了最後幾口,將酒葫蘆當寶貝似的揣在懷中,幹咳過幾聲,方不緊不慢道:“劉豹是可能攻擊我們,將來拿下太原後,勢必要跟我們交戰,但如果現在我們不出手,坐視王暉兵進太原,他畢竟是太原太守,得到太原世家的支持”


    灌一口酒,潤過嗓子,高熲繼續道:“那時候,太原的世家到時掉轉矛頭再來進攻我們的話,嘿嘿……”


    高熲不再說去,隻冷笑了一聲,言下之意卻已明了。


    而且還有劉豹在太原境內,萬一在和王暉交戰的時候,對他們動手,而己軍本來就弱於王暉軍,又在阻擊王暉的戰鬥在受損,到時候怎可能擋得住劉豹的兵鋒,辛苦一場,反倒等於為劉豹作了嫁衣。


    考慮到利弊如此,大家夥自然都不讚成出兵截擊王暉。


    張元聽取眾將意見,一時沉默不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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