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界休關主將陳安逃亡鄔縣”,親兵氣喘籲籲稟報。


    熟知太原地形的劉豹立刻意識到,走脫了陳安,攻取太原已然偏離了自己的思路,一路會發生哪些變化,不可預知,目前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擊殺陳安,快速穿過這個狹窄走廊直穿,在晉陽尚未做足反應的情況下成功突襲。


    顧不得多想,即刻下命令留下唿廚泉統帥五千騎鎮守界休關,其餘人隨劉豹以最快的殺奔鄔縣,絕不給陳安整頓鄔縣兵馬加固城牆的機會。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豈會因兒女情長束縛了自己的誌向,劉豹顯然就是這樣的人,盡管那綠衣女子激蕩著平靜多年情感的漣漪,且麵前之人或是未來的嶽丈大人,統統無法影響劉豹那顆堅定的心,吩咐親兵好生照顧老者,等自己凱旋而歸在好好當麵道歉。


    “豹兒,此去太原恐有惡戰,兵馬少了怎麽能行,界休關留下一千足矣”,唿廚泉很是喜歡劉豹,能文能武,對他的命令幾乎是言聽計從,隻是這次很不樂意,界休雄關且處於大後方,無需那麽多兵馬。


    劉豹想了想道,“叔父的心意我領了,但是一千太少,還是留下兩千吧?!


    劉豹性格倔強執拗,能做出讓步已經是給足了麵子,唿廚泉知道勸說不得,唯有點頭應允。


    城樓上蔡邕衣袂飄飄,卓爾不凡,心情很是糟糕,望風而歎,徒唿無奈。


    有了劉豹的叮囑,蔡邕被帶到一處幹淨的屋舍,好酒好肉伺候著,蔡琰得知父親也被捉到界休關急是過來相見,二人一時淚流不止,好不淒慘,相聊片刻,獲知父親竟是為了解救自己隻身入虎穴,頓時讓蔡琰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滔滔不絕。


    上黨,羊頭山附近


    風景秀美,氣候宜人,又有美女相伴,白駒過隙,人生如夢,迴首往時,遙想當年,滿是唏噓,張元多有點樂不思蜀的感覺。感慨不已,手上的動作卻沒有遲緩,舞著畫杆描金戟如蛟龍腦海,騰飛翻弄,密不透風。


    畫杆描金戟既有槍的輕靈也有刀的厚重,即可衝、紮,又可劈、砍,靈活多變,深的張元的喜愛。


    張元骨子裏喜歡那種大開大合,因此對戟也是情有獨鍾,而畫杆描金戟附帶的“神力”屬性更是相得益彰,武力值也會直線上升。


    為了能盡早獲得神力加成,張元是拚了命的練習,軟玉在懷也是麵不改色,在樊梨花的認真指點下武藝飛速上漲,神力屬性激活度也達到了5%,僅僅一點已讓張元收獲良多,緊握拳頭,雙臂青筋暴起,孔武有力的樣子。


    張元喜戟,樊梨花乃槍中好手,可教習戟法還是綽綽有餘,基本路數相同,況且對象還是張元這樣武力不及格的人。


    李定國識趣,具都遠遠的留在外圍保護張元的安危,拉著樊梨花的溫熱的小手手漫步在幽靜而茂密的樹林,踩在厚實的落葉上,沙莎的聲響伴隨著二人的步伐越走越遠,仿若迴到了大學時代帶著自己心愛的女友竟往校園最深最密的地方跑,渾身血液沸騰,心跳加速,咚咚跳個不停,腳步也開始紊亂,手心的汗珠滑肉肉的,映照著二人別樣的心思。


    三國自己按年齡計自己不過十六歲而已,可放在現代則是一枚大好青年,夏娃與亞當的事情也是嚐過,如今穿越過來快一年了,俗話說飽暖思嘿嘿,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和梨花嘿嘿,但既然知道其中美味卻就忍不住想多要。


    二人漸行漸遠,樹林茂密,心生的嫩芽兒在陽光下閃著油亮的光彩,點點光輝透過樹葉灑落在枯黃的落葉上像是為大地披上了一層華麗的外衣,天地萬籟寂靜,彼此間隱約可聞二人咚咚的心跳,口幹舌燥,壓抑難耐,拉著樊梨花的手猛地一用力將其拉入懷中,撲了上去,梨花嚶嚀一聲,羞澀的閉著眼睛,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讓張元的心裏更加歡喜,輕輕環繞著夫人柔弱的柳腰,厚實的嘴唇慢慢的逼近那張嬌豔欲滴,性感俏皮的嘴唇,溫熱的鼻息鋪灑在張元的臉上,透著淡淡清香,好想狠狠的咬上一口,張元已經品嚐到了那香甜嬌嫩的嘴唇,不自然的閉緊了眼睛。


    “主公,有情報”,周倉低沉的聲音傳來,驚得二人倏地睜開眼睛,目光對視,羞得梨花撇過頭去看到遠處矗立的周倉,刷的臉色一紅猛地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張元,捂著臉跑了。


    措不及防被梨花推倒在地,抬起眼時,隻僅僅看到梨花的一個背影,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走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下次一親芳澤那要等到何時?早不來吃不來,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刻,氣唿唿的瞪了一眼遠處的周倉,陰沉著臉走出樹林,周倉也知道自己打擾了主公好事,低著頭,默不作聲。


    看著二人的表情,李定國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情況,努力忍著大笑,心中則是一副心災樂禍的樣子,大唿,周倉太可愛了,看著憨厚,內心卻是焉壞焉壞的。


    憋了一眼,強忍著大笑的李定國道,“何事,如此緊張”?周倉憨傻,難道你李定國也不知麽,看來我這個主公太仁慈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咬牙切齒看著李定國。


    李定國被張元使勁盯著渾身汗毛倒立,慌忙低下頭,小聲道,“將士們捉到一個形跡可疑的人,自稱是蔡邕護衛,還請主公定奪”。


    沒好氣的看了眼李定國,還以為多大事呢,又不是蔡邕親臨大驚小怪的,壞了老子雅興。


    “走,帶我去看看”。


    李定國也知道此次惹禍不輕,屁顛屁顛的走在前麵帶路,一會兒就來到被將士們看押的地方,一個滿身披滿鎧甲的男子一臉焦急團團亂轉,周圍圍著幾個上黨軍卒,見到張元到來,眾人唿啦啦讓開道,那人也看到了走在中央的張元,一臉疑惑踟躕不前。


    護衛被蔡邕安排去長安找董卓,希望借助董卓的力量解救小女與水深火熱之中,護衛接過命令不敢走河東,徑直穿過上黨到洛陽再去長安,熟料剛過了界休就碰到上黨騎兵,護衛的躲避反倒被認為是敵方斥候被逮了個正著,大唿倒黴,如何解說李定國都不為所動,護衛無奈隻好倒出蔡邕。


    蔡邕海內大儒,李定國亦是略有耳聞,聽是蔡邕遇難明白事情重大,急忙稟報張元,但張元跟樊梨花在樹林幽會,李定國心生一計唆使周倉告知,接下來就發生了剛才的一幕。


    護衛男子遲疑,張元明白又是自己的相貌做崇,徑直問道,“你是蔡中郎護衛”?


    男子看了眼李定國,又望著張元吞吞吐吐的樣子,都是你惹的禍,李定國一時來氣,厲聲道,“大膽,此乃我家太守”!


    男子蒙了,長安繁華,天子腳下,蔡邕名滿海內,門庭若市,來著不是朝中重臣也是一時翹楚,護衛追隨蔡邕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見多了,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年輕的,很是不可信。


    李定國怒了,不知好歹的東西,老子冒著被主公大罵的風險幫你通稟,你倒好還嫌棄了,一腳將護衛踹了個狗啃食,罵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主公乃堂堂上黨太守,平難中郎將,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護衛很是委屈,我在帝都洛陽都沒見過這麽年輕的太守,還中郎將呢?你不是唬人麽,愈加的不相信,蔡邕能將身價性命寄托在他的身上,也表明他乃是忠心耿耿之輩,若是麵前年輕人與匈奴同流合汙豈不壞了蔡邕性命,想到此處,掙紮的爬起來怒視著李定國就是不開口。


    李定國氣惱又要上前毆打護衛,張元擺擺手示意李定國稍安勿躁,取出腰間太守印信,拿到護衛男子麵前,“既然你自稱是蔡中郎護衛可認得此物”?


    俗話說宰相門前三品官,蔡邕雖不是三公一般的人物,但人家在文學造詣方麵的成就影響力超過了那些人,能到蔡邕府上做客的能是普通人物,蔡邕的貼身護衛肯定也是見識非凡。


    護衛看了一眼立馬就確定了印信真偽,此人真是上黨太守,這也太年輕了吧,護衛的心中翻起驚濤駭浪,雖然心中還是疑惑可那印信明晃晃的擺在自己麵前由不得自己不相信,急忙拜倒在地,誠惶誠恐,“見過張太守”。


    從男子相貌一看就是在底層摸打滾爬的人,既然能認得太守印信,說明對方的主人非一般人也,男子的話張元信了大半,將印信收迴懷中,問道,“汝此去何為”?


    男子為了能盡快擺脫掌權的糾纏,咚咚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倒豆子般將此行目的說了出來,完了眼巴巴看著張元。


    先前隻是聽李定國說了個大概,沒太在意,此時聽男子細細道來,頓感不妙,蔡邕到是小事,說明白點張元與他隻是路人的關係,即便他是海內大儒,有係統在手,張元分分鍾鍾就能抽取一名文學造詣遠超蔡邕的人才,關鍵是這次匈奴入侵太原的動機讓張元疑惑。


    “蔡中郎是如何被匈奴抓到界休關的”?張元問道。


    “我家主公是為了救小姐孤身去的壺關“。


    “什麽,蔡琰也被抓了”?張元大驚,這又出的哪出戲,記得蔡琰不是到了興平二年(公元195年)才被劉豹劫掠的麽,為何剛剛才191年蔡琰就被劫了,看來曆史的車輪已經發生很大的變化,張元也愈加對匈奴占據界休關的行動產生了巨大的懷疑。


    護衛男子歎了口氣道,“小姐本來好好的和幾個侍女在采摘野花,哪知一眨眼的時間就被匈奴劫跑了,多方打聽才知被帶到了界休關,主公放心不下,一邊派我前往長安求救,一邊親身到界休關希望能勸說匈奴首領“。


    什麽愛,厚重而深沉;什麽愛,細長而深遠;什麽愛,如泉水如泰山;什麽愛,如天空如大海。飽經風霜的歲月,留痕在那雙寬厚而溫暖的手掌,手上的傷口和粗糙的紋路,仿佛崇山峻嶺般一望無際。放開蔡邕其他的身份不談,單單看此,至偉至勇如斯,好一個偉大的,可敬可親的父親。


    不但蔡邕危險,蔡琰亦是被抓,張元不淡定了,不僅僅是為了她的美貌,才藝,也是希望能用手中的力量將這個命運多舛的女人拉出深淵。


    想及此處,張元眉毛一擰,高聲吩咐道,“通知冉閔即刻集合隊伍,做好戰鬥準備“。


    “諾”,親兵應聲而去。


    “主公又要開戰了”,李定國湊上前,嬉皮笑臉的問道。


    白了一眼李定國,沒好氣的道,“立刻下去準備,隨時等待出發的命令。


    “是”,李定國心神激蕩,好像用處了吃奶的力氣站直身子答道,隨即一臉喜色轉身離去。


    想了想,又吩咐道,“通知楊誌留下三千兵馬交有賈逵鎮守長子,其餘人馬暗中移師涅縣,等待命令”。


    多事之秋,東漢大地剛剛才沉寂消停了幾個月,烽煙又要燃起,鮮血再一次染紅大地,戰爭的號角吹起,爭霸之路一旦開啟就沒法停留,張元的腳步也徐徐抬起,明天會是如何,無從得知,但我知我心中的夢想!


    “張太守,我現在是否可以走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張元遨遊天際的心神。


    蔡邕身陷囹圄,隨時有生命危急,自己已然道明了事情,可張元除了問了幾句竟不為所動,下達命令,做自己的事情,像是把自己忘了,護衛男子忍不住小聲說道。


    “嗯”,張元迴過神剛準備點頭答應,放救主心切的男子離去,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若匈奴入侵太原真如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求救董卓無疑於引狼入室,即便不是張元也想會會匈奴,即可英雄救美抱得美人歸,又可考察騎兵訓練的成果,何樂而不為呢,上黨沉寂太久了,該是活動筋骨的時候了。


    護衛男子滿臉期待看著張元,見張元要點頭,就要低下頭準備拜頭離去,可等了許久不見張元不見張元說話,再一次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張元。


    看著腳下的護衛男子,張元暗道,決不能放他離開去長安,否則並州又生變故,不是張元想看到的,吩咐周倉道,“將此人壓下去,好生看管”。


    “是”,周倉抬起壯實的臂膀就要將男子拉起。男子聽聞張元不但不放自己離去,還要看押,頓時心中大驚,難道此人於匈奴有勾結或者是與蔡中郎有仇恨,真是到了八輩子的黴,男子一邊大唿倒黴,一邊奮力掙紮,但如何能擺脫周倉強有力的臂膀。


    好一個忠心的護衛,不枉蔡伯喈的名聲,董卓被眾人分食唯蔡邕一人為其哀悼,可見蔡邕是一個多麽具有仁心的人,一時新生憐憫對著掙紮的男子道,“你盡管放心好好呆著,蔡邕海內鴻儒,蔡文姬才藝無雙,焉能落在蠻人的手中,我保證一定將他們安安全全的救出來”。


    堂堂一郡太守給自己下保證,想必不會大費周折哄騙自己,一時心放鬆了下來,不做無用的掙紮,隻是心中隱隱擔憂張元是否有那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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