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來得時候,祖逖、李定國、解縉、趙普等人已經等候在議事廳,踏步來到首位坐定。


    “屬下拜見主公”,左側、楊誌、祖逖、李定國,右側解縉、趙普等人齊齊拜倒。


    張元雙手做出一個攙扶的動作,滿臉欣慰,麾下有如此多能人濟濟一堂何愁太行張燕,“諸位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謝主公”


    “好,諸位都到齊了,那我就說說今天的目的”,環顧左右,張元清清嗓子,沒有過多的廢話。


    “祖逖,騎兵訓練練得如何,可否一戰”,張元率先詢問自己最關心的事情。


    祖逖長身而起抱拳信心十足的說道,“稟主公,一切順利,隻等主公一聲令下”。


    “好,祖都尉功不可沒,這一戰就靠你和你麾下的騎兵了”,張元欣然大慰,有了騎兵就可以將主動權握在手中,而不至於自始至終都在被動防守。


    “必不負主公厚望”,祖逖說的擲地有聲,暗道總算可以一展抱負,騎兵才是我祖逖的天下。


    張元轉過頭問道,這關乎著以後騎兵的發展壯大,“楊誌,馬匹購買的事情聯係的如何”,


    “蓋彤暫時還沒有音信,隻是捎信過來說,已經又籌集了一批,這次大概在三四千匹左右”楊誌抱拳說道。


    “你讓他放心,馬匹盡管弄,越多越好,錢不是問題“,張元道。


    “諾”楊誌道。


    “李定國,新兵的招募訓練進展的如何”,張元向坐在武將最末尾的李定國問道。


    “止目前,已招募兵員三千五百人,兩千人可以上戰場,餘下一千五百人,剛招募不久還需鍛煉“,李定國匯報到。李定國除了殺雞儆猴那一次單獨領兵,其餘時候都待在長子訓練士卒,有點屈才,隻是目前一直沒有外放的機會。


    “嗯,很好”張元點點頭肯定的說道。


    “賈主簿,前線的糧草調運,兵器鎧甲,弓弩箭矢準備的如何”,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後勤保障至關重要。


    “已經準備妥當”,趙普拱手說道。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而今張燕即將南下,我們該是檢驗這些天各位努力成果的時候了”張元道。


    “祖逖何在”,張元大聲說道。


    “在”,祖逖抱拳大聲說道。


    “有你統率騎兵現行抵達壺關,讓楊誌做好備戰的準備”張元說道。


    “諾”


    “李定國何在”


    “在”


    “允你統率兩千可戰之兵,隨我等出發”,張元道。


    “諾”


    “趙普何在”


    “在”


    “有你負責戰時的一切糧草調度“張元說道


    “餘下一千五百人有你統領負責長子安全,同時保證糧道的絕對安全”,想想趙普還有一定的統兵能力,曆史上更是在並州大放異彩,解縉就是一妥妥的文臣,交給他反而很是掣肘,不如直接交給趙普,有這一千五百人在手,趙普可以隨機應變,解決一些基本的突發事情。


    “諾”


    “解縉何在”


    “在”


    “我等出發之後,有爾坐鎮長子,統籌安排調度,“


    “諾”


    “好,各位那就各司其職,各盡其責,恪敬職守,準備停當即可出發。”張元說的擲地有聲。


    戰爭的陰雲瞬間就籠罩在長子的上空,街上的行人也感覺到了這壓抑的氣氛,匆忙迴到家中鎖好門窗,擺攤的小販也急急忙忙收拾好了攤位,挑著擔,推著車向自家趕去。整齊的兵士,手持長槍在李定國都尉的統領下,緩緩通過長街,鎧甲的摩擦聲,演奏出一曲激昂的行軍曲。


    辭別解縉,趙普等人的相送,在楊誌、周倉、李定國的簇擁下,隨著大部隊漸行漸遠,最終雄壯巍峨的長子城門消失在眾人的眼裏。


    壺關議事廳


    經過一天半的行軍,張元等人趕到了壺關,眾人互道問候,寒暄完畢,張元直奔主題。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然先的自己把自己了解清楚,張元問道,“楊都尉,壺關進展如何”。


    “經過這麽多天的的磨合訓練,將士們已經脫去匪氣,渾身充滿鬥誌”,楊誌自豪的說道,主公將這麽大的擔子交給自己是對自己的信任,楊誌用盡全身的心思,以最快的的速度整合完畢。


    “現在有士卒多少人?”,張元繼續問道。


    “有一萬一千人,全是可戰之兵”。


    “加上長子帶過來的兵馬,我們總共有一萬四千可以用於作戰的士卒,其中步兵一萬三千人,騎兵一千人,而我們麵對的敵人將會數倍於我們的人馬,諸位有信心打好這場反擊戰麽?


    “有”眾將齊聲道。


    “有信心是好的,同樣我們要打有把握的戰,諸位有何意見說來聽聽”,張元問道。


    “主公,如今上黨在主公治下,百姓安居樂業,一副興興向榮的樣子,我們不能破壞著美好的一切,我想應該把戰場選在沾縣一帶,且有漳水的阻隔,這樣我不僅可以保證上黨不受黑山賊寇的破壞,而且可以縮小戰場範圍,縮小與黑山賊之間的兵力差距。”李定國率先站出來說道,自從張元說要做好防守黑山賊的反擊準備,李定國已有空就在研究該如何決勝。


    “我覺得把戰場選在闕與聚這裏更為妥當,這裏出在治河與漳水的交界處,不僅更能縮小兵力之差,而且可以有效地減弱張燕的精銳的黑山騎兵。”祖逖說道。


    闕與聚位於治河與漳水交界處,處於治河源頭,水流淙淙有大量的泥潭沼澤地,可以阻擋張燕飛燕騎的腳步不讓他們肆無忌憚的攻擊上黨的側後方以及糧道,保證上黨軍安心的正麵對戰張燕。


    “闕與聚,這地方確實是我們阻擋黑山賊的好地方,隻是戰場放在這裏,那麽意味著我們將會放棄沾縣。”楊誌說道。


    一條漳河分隔著沾縣與上黨腹地,退守闕與聚,沾縣就是太行賊寇嘴中肥肉。


    “怎能為了一小小沾縣而放棄這樣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祖逖不滿的說道。


    “什麽叫個小小的沾縣,那裏幾萬人口怎麽能說扔就扔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黑山賊的德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這次又是攜著報複的心態來得,要是沾縣落在他們的手裏,沾縣還會存在麽?楊誌道,實在不忍,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被黑山賊肆意糟蹋。


    “張燕的精銳黑山騎兵可不是吃素的,也隻有在這裏才能最大幅度的限製張燕的黑山騎兵”祖逖說道。


    “方正我是不同意這樣輕易的放棄沾縣,為了幾萬人我們深入太行山,激怒張燕,而今又要為張燕的報複放棄幾萬人,那我們之前的做法豈不是脫褲子放屁”,楊誌怒道。


    “幾萬人而已,隻要我們打贏了這場戰爭,還怕沒有人麽,大不了我們再進山一次”,祖逖說道。


    ‘幾萬人而已,祖都尉說的到好聽,那可是幾萬個鮮活的生命“,楊誌很不滿祖逖這種把人命當草芥的思想做法,


    “楊都尉,作為武將你怎麽能懷有這種婦人之仁的想法,愚不可及”,祖逖針鋒相對說道。


    “好了,先靜靜,爭論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大家集思廣益,何不聽聽其他人的想法呢?,作為主公,張元及時的出來說道。


    聽到張元的話,祖逖。楊誌二人互望著對方,安靜的跪坐了下來。


    “定國,你首先提議的,你說說你的看法”,張元問道,既然李定國能想到在沾縣作戰肯定也會想到各種其他的問題。


    “現在眾人的目光都會集中在這裏,如果我們棄沾縣不顧,肯定會給世人留下一個殘暴不仁的印象,給主公留下汙點,也容易遭到世人的詰難,因此沾縣不可失,即使我們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行”,李定國道。


    沾縣決不能輕易放棄,哪怕做個樣子也不行,這是張元的第一戰,是亮肌肉的時刻,也是標簽性的一戰。


    “李都尉你怎麽也是這種婦人之見”,祖逖不滿的說道。


    “我隻是就事論事”,李定國淡淡的說道,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若是在其他情況下,李定國會毫不猶豫的放棄沾縣以換取最大的籌碼,如今,作為主公的第一戰,上黨那麽多人看著,若是就這樣放棄,如何去堵這世人的悠悠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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