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樊將軍送來一名名叫李定國的人,正在太守府前等候”


    “哦,快讓他進來”。


    一會,一名身著鎧甲,麵貌儒雅的男子跑步來到張元麵前。


    躬身施禮說道,“屬下,李定國見過主公”。


    初次見到這有名有姓的的英雄人物,心中還是有點小小的忐忑,正襟危坐,故作鎮定拿著審視的目光掃視著李定國,“你就是李定國”?


    人雖然到了,可是心中卻沒底,不知主公為何會召喚我這樣一個下級軍官,如實說道,“正是屬下”


    心裏七上八下的思索著張元接下來的問話,耳邊就傳來威嚴的聲音,“可知我為何要叫你”?


    李定國啞口無言欲哭無淚,心髒突突的狂跳,“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你叫我來的目的”,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話,張了幾次嘴又覺得不合適生生咽了下去。


    李定國對自己能力很是自信,除了武藝略遜於樊梨花,其他的全軍無人可比,今日正在軍營訓練突然聽到樊梨花叫自己,說是主公想見自己,心中一陣欣喜,苦日子終於熬到有頭了,大步跟著樊梨花來到太守府麵見張元。熟料,張元竟是這樣的語氣,一下子讓他的心涼到了低,怎麽感覺情況不妙啊,思索著最近是否做錯了什麽事,再說樊梨花也挺看重自己的,叫自己的時候,也是挺高興的而且拍著肩膀鼓勵自己,想來應該是好事,怎麽會這樣?


    農民起義領袖,南明將領,抗清民族英雄,這樣的人張元很是佩服,在大是大非問題上分的很清楚,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張元是要頂禮膜拜的,而今雖說也遇過穿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召喚過樊梨花、羅通,但兩人大都是小說裏麵虛構的人物,而眼前之人不僅真是從在於曆史上,且是大名鼎鼎,距離自己很近,要不是考慮到自己主公的身份,張元說不定就要拜倒在地了。


    “崖山之後無中國,明亡之後沒中過”,李定國以一個農民的身份、叛匪的身份,在漢民族為難時刻挺身而出,不屈不撓為漢民族的最後一絲希望奮鬥到底,他是一個英雄,一個讓千千萬萬擁有漢人血脈的人敬仰的英雄!


    想到此處,張元的臉上露出柔和的光芒,滿臉堆笑看著李定國,“聽樊梨花說你文武雙全,是難得一見的人才,遂推薦於我,莫要讓你埋沒在塵埃之中“。


    張元陰晴變化的臉讓李定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樊梨花的的稱讚則有點欣喜若狂,“屬下慚愧,史統領抬愛在下了”。


    “是金子就要發光,是人才就要重用,本太守對人才一向不拘一格,隻要你有能耐一切要求絕不含糊“,頓了頓張元又想到若是這樣直接提拔,李定國可能會多想,工作的時候就會瞻前顧後的,何不現在考量一番,也好讓他知道自己的用人風格,思索了一下說道,“就目前上黨軍的建設你可有好的意見”?


    李定國的軍事才能絕不是蓋得,要不是孫可望的臨陣投降,說不定南明會有重生的希望,對於治兵之道也是頗多經驗,張元屈尊降貴考量就是他飛黃騰達的時候,豈能不牢牢抓緊,不消片刻就把上黨軍目前的態勢分析的頭頭是道。


    “嗯,分析的很精辟,不管是從排兵布陣,還是兵器鎧甲,後勤糧草都說到了點子上,這也正是我軍所短缺的,如今正缺乏像你這樣的人才,既然有你提出,那麽就有你來做樊梨花的副手,統管這些事情可好!”聽著李定國的分析,張元觸動很大,李定國一說張元啥都明白,但是不說張元又什麽都發現不了,專業就應該放在對口的事情上,自己雖然有著過人的智力超前的意識,但在專業麵前還是不能與專業的人才相媲美的。


    一下子被提拔為軍中二號人物,李定國一時感覺有點受寵若驚,躬身道,“謝主公”!


    刀有了,這殺雞的日子該提上議程了,張元吩咐道,“迴去之後,趕快抓緊整頓兵馬,過幾天就有大行動”


    這主公也太心急了吧,剛把我提拔起來就要行動,又想到主公這是信任他的緣故,大有士為知己者死的心思,大表決心,“屬下保證完成”!


    張元拍著李定國的肩膀勉勵道,“好了,趕快下去準備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雖說張元整日除了鍛煉身體,看看書,看似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可自家事,自己清楚,張元在等一個人,一個可以為他征戰四方的將軍,今日終於等到了。


    上黨地界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湧動,張揚占據上黨也才短短幾年,說不上掌控,說好聽一點也最多是認識他而已,但張元的目地僅僅是這樣麽?


    在張元翹首期盼焦急的等待了幾日後,終於傳來的好消息,李定國求見。


    不久,李定國就在在親兵的帶領下來到張元的麵前,躬身施禮說道,“主公,整頓已經完畢,隻需後續打磨即可,請主公視察”


    好樣的,不愧是明末柱石這麽快就達到了要求,張元哈哈大笑,“隻要定國你來就好,別的我一切我都放心”。


    “謝主公信任”!


    “怎麽樣,累不累,遇到什麽麻煩沒有”?張元拍著李定國的肩膀問道。


    這次整頓軍隊很是順利,李定國能力之強無可挑剔,再加上張元的多方關照樊梨花的大力配合,一切進行的非常滿意。


    “這是屬下分內的事情,還有史統領的全力配合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


    “好,本太守沒看錯你“張元讚賞道,旋兒買了一個關子道,”我這還有一件大事要交給你,不知道你敢不敢接”。


    “敢不敢接”?大丈夫死則死矣何懼之有,此次著急的整頓軍務應該就是為主公所說的大事做準備,既然前期工作都做了,還怕這最關鍵的時刻麽?立刻斬釘截鐵的說道,“隻要主公吩咐,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有誌氣,我喜歡”,張元讚賞的點點頭又說道,“嗯,上次我邀請上黨十三縣匯聚長子的事情你應該聽過吧”。


    “嗯,當時史統領就是安排我們這一曲負責會場的安排及警戒,屬下略有耳聞”


    “那麽你對我這次宴請有何看法”?


    “宴請?看法?”無厘頭啊!,頓時李定國就想起了街頭聽到的說法,太守是紈絝,鋪張浪費,在玩噱慆,呃!不對啊?就現在軍中除了樊梨花也就我接觸主公的時間最長,我怎麽一點也沒感覺到呢?悄悄瞄了一眼張元,但見張元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立刻明白了其中道道,瞞天過海爾。


    “莫非主公是想殺雞儆猴”?


    張元的計策在明眼人看來不過是小兒科,真正迷惑的是那些不把張元當迴事,自以為是的家夥,以李定國的智力略加思索就看的一清二楚,“既然你知道了,那麽也該清楚我接下來要交給你什麽任務了吧”。


    果然,整頓軍務目的就在於此吧,“主公是要對,泫氏、陽阿、高都用兵?”


    “我要讓全上黨人都知道,上黨是我張元的,是我父親用性命換下的。”


    “我要的是一個完整的上黨,一個唯我是從,如臂指使的上黨,而不是如今的這樣,你明白嗎?”


    此刻的張元狀若瘋狂,臉色猙獰,一副噬人的表情,好像有人要從他嘴中搶奪心愛的寶物一般。


    李定國肅然起敬,“屬下明白”。


    “兵馬任你挑選,方式任你挑選,我隻想得到我想要的結果,如何去做,你明白嗎”,張元大聲問道。


    “屬下明白,決不負主公所托”!


    “好,去吧,我等著你的好消息”,說完,轉身留給李定國一個堅實厚重的背影。


    長子,王主薄家。


    王主簿吹著手中冒著熱氣的茶湯,扭著頭看著來迴踱步焦躁不安的主記王文說道。“難得安靜一迴,你老咋就這麽不安心呢”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你到放得開,就不怕張元找你麻煩”?


    王主簿輕笑道,“嗬嗬,你太高估他了”


    再次喝了一口端在手中的茶湯,放到桌上,拿著精致的蜀錦擦著嘴唇道,“俗話說有少看到老,張元也是我倆看著長大的,他如何,你難道不熟悉”?


    無奈的看了眼王主簿,王文知道自己這個倔脾氣的老友一旦下定決心準備做的事,想拉肯定是拉不住的呃,隻希望張元別真的那樣不堪,搖搖頭,拂袖坐在案機上,歎氣道,“好吧,希望老夫這次看錯吧”


    這家夥難道不知道我的脾氣麽?張揚雖然到上黨的時間很短,可我們三個的感情卻是不淺,我隻是看他不爽想給個下馬威罷了,真要說推翻他自己來做這上黨之主,你還不和我鬧翻天啊,王主簿也知道王文明白自己的的苦心,也不點破,微笑舉起手中的茶湯說道,“對,這就對了,何必呢,來喝茶”。


    事後,二人也曾想過,大亂之世諸侯並起群魔亂舞,誰的心中沒有一個高高的夢想呢?張揚絕非聖賢,他死後,上黨肯定會交到他兒子的手中,這也是人之常情二人無話可說,可張元是什麽東西當爹的難道不知道麽?他有這個能力有這個信心抬起這座重擔麽?


    可前幾天那莫名其妙滑稽的一幕徹底讓王主簿冷了心,僥幸贏了幾個賊寇就自以為是了,這次的行動即是打你的臉也是讓你認識認識,若沒有我二人上黨你還能掌控得了?


    張揚說是上黨事務有我們二人商量著來,不過是要讓我倆盡心輔佐張元罷了。若是可扶,我二人自當盡力,可看看他那德行,爛泥扶不上牆,可扶否?


    今次,就做最後的一個試探,若果真如想的那樣,棄之又何妨!


    生命,活著才是最美好的!與自己同一個時期的那些天驕們,不管他們曾今是多麽輝煌、多麽耀眼、多麽璀璨,笑看著他們一個個墜落凡塵,化為一抔黃土,狠狠的在上麵踩上一腳,喝著小酒仰天大笑放歌離去,此情此景豈不快哉!


    泫氏,縣衙


    縣令王瑜微笑的看著下首忐忑不安的都尉說道,“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這都多少天過去了,放心沒啥大事的”。


    都尉麵露苦色,“這不聽上令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縣令王瑜揶揄的說道,“張揚都奈何我等不得,何況一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兒”


    眉毛一挑,“再說,上麵不是還有人麽,我們急個啥啊,你說是不是啊”,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曾幾何時,張元也很是羨慕那些上馬能舞槊、下馬能賦詩的將軍皇帝,如今有了這樣的機會,焉能錯過,抽空就鍛煉身體,鑽研詩書禮記,爭取早日實現自己夢想。


    李定國的離去,張元一點也不當心,其能力放在三國也是拔尖的,三國曆史中上黨郡本就沒幾個厲害人物,何況區區幾個小縣,再說縣城也沒多少兵馬,更沒想到張元會在此時動兵,此去必定手到擒來,唯一的不確定就是李定國如何去處置這件事情了,張元也沒細說,關鍵是自己還沒摸清其中門道,不好掌握分寸,就讓李定國試試水深吧。


    夕陽西下,太陽的餘暉普照著大地,紅彤彤的太陽掛在半山腰上,好像含羞半裸的美女在偷窺著世人的姿容。


    張元滿頭大汗,厚重而又低沉的喘氣聲迴蕩在院落之中,忽然,一聲尖銳的聲音撕破了凝固的空氣,傳入張元的耳中,


    “報,李副統領急報”一名士兵高喊著跑到張元的麵前單膝跪地,舉著手中的情報。


    張元愣了一下,好快的速度!急忙放下手中的長槍,接過士兵手中高舉的情報,展開一看,張元頓時喜笑顏開,


    “泫氏縣令王瑜不尊號令,密謀謀反,斬立決,以儆效尤!”


    “陽阿縣令李誠不尊號令,密謀謀反,斬立決,以儆效尤!”


    “高都縣令夏翯不尊號令,密謀謀反,斬立決,以儆效尤!”


    雷利果斷,不負英雄之名,甚合我意,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沒有絲毫的優柔,連殺三人,痛快淋漓!古人王不欺我也,名將就是名將,不是目前張元可以度量的。


    “好,吩咐李定國,安頓好三縣即刻帶兵迴長子”。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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