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第七十六章用她的鮮血,簽字畫押(萬字求訂閱)    “查到車主應該沒問題吧。”傅莫騫的語速很慢,卻像一把利刃,透著嗜血的殺意和蝕骨的寒氣。


    全程一點刹車痕跡都沒有,這擺明了就是蓄意謀殺。他的女人也敢碰,找死!


    莫盛達手心微濕,久經沙場的他也難得心慌了起來。


    該如實相告,還是暫時隱瞞?他舉棋不定。


    猶豫了幾秒,親情還是戰勝了友情,“應該不難。”他嘴上這樣應著,心裏卻做了別的打算。


    這樣的豪車整個樊城不會超過十輛,就算他想瞞,也隻能瞞得一時,瞞不住一世。


    老三早晚會知道,隻是在這之前,他要先迴去弄清狀況,問清緣由才好。


    “有夏婉的線索嗎?”分別前,傅莫騫冷不丁地一問,叫莫盛達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是她把她藏了起來?


    “暫時還沒有,我會請片警們幫忙盯著,有消息告訴你。”


    他盡量保持沉穩,心裏卻已掀起了驚濤駭浪。莫筱筱,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看著傅莫騫的賓利消失在混雜的車流裏,莫盛達這才敢上車,額上已經滲出了一層晶瑩的汗珠,前胸後背都顯出了水痕,t恤濕噠噠地黏在了身上,也不知是熱的還是慌的。


    油門踩到底,他恨不得拉響警笛一路闖紅燈。


    軍區大院的警衛認得他的車。


    平日裏進出還會打聲招唿,隻是今天見他火急火燎的,透著嗔怒,都不敢多問一句,直接放行。


    紅瓦白牆的三層小樓,莫盛達砰一聲推門進去,嚇了沙發上閑聊的老夫妻一大跳,“盛達,怎麽這個點迴來了,是要出任務嗎?”


    老太太先開了腔。


    莫盛達也不理會,而是往樓上掃了一眼,“筱筱呢,在家嗎?”


    “在啊,在她房裏呢。”


    老太太似乎覺察出了不對勁,“你找筱筱有事?”


    “奶奶,這兩天家裏來過什麽人嗎?”莫盛達並不接話,反倒另起了話題。


    老太太更是覺得摸不著頭腦了,“沒有啊!”說罷,又滿腹狐疑地望向了沙發上端坐不語的老伴兒。


    莫盛達冷著臉,凝眉蹬蹬蹬上了樓。


    “這孩子,這是怎麽了?”老太太直接蒙圈,老爺子則是看著消失的背影,神情凝重。


    莫盛達半點不顧及禮儀,硬生生直接撞開了筱筱的房門,嚇得正沉溺在狗血韓劇裏的小姑娘跳起了三丈高,拍著胸口怒目圓瞪,“哥,你幹什麽呢?嚇死我了!”


    尖銳的嗓音差點沒把屋頂給掀了。


    莫盛達一把拽下了妹妹脖子上的耳機,“你也知道怕,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被捧在手心寵了二十年,冷不丁被哥哥這麽一吼,小姑娘跟炸了毛的貓似的,伸出利爪就要撓,“莫盛達,你發什麽神經,穀欠求不滿沒女人又不是我害你的,要撒潑找爸媽去!”


    “莫筱筱!”莫盛達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這個妹妹,真是被慣壞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闖出大禍來。


    與其等到那時候再收拾爛攤子,不如今天就給她點教訓,好讓她知道收斂。


    “我問你,你把夏婉藏哪兒了?”


    莫盛達的鷹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妹妹,哪還有半點親情憐惜,活像是在審訊犯人。


    這樣的哥哥,是莫筱筱從未見過的。


    今天,哥哥是怎麽了,怎麽好像被魔鬼附身,一副要置她於死地的樣子,難道夏婉……


    “放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就算是心慌,憑她莫大小姐二十年的修為,也是要死鴨子扁嘴,硬抗到底的。


    “哼,不知道?我告訴你莫筱筱,夏婉是個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今天開著你的車,差點把司俊青和尹寂夏撞死!她精神病人不需要負刑事責任,可你要是同謀,就得吃牢飯,誰都救不了你,知道嗎?”


    那輛紮眼的瑪莎拉蒂,是莫筱筱二十歲生日,父親送給她的禮物,還特意根據她的喜好,將車身重新做漆,改成了她最愛的粉紫色。


    世間隻此一輛,莫盛達一眼就認了出來。


    哥哥的話也讓大小姐吃驚不小。


    這兩天一直把夏婉藏在房裏,上午夏婉說是悶得慌,借她的車出去兜兜風,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夏婉要撞死司俊青?難怪迴來後,她就說要去別處再呆上一段,留都留不住,難不成是畏罪潛逃?


    連哥哥都說她是精神病人,會不會……


    遲疑了三秒,她想起夏婉投奔她的時候,那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模樣。


    不會的,她不會是精神病人,一定是司俊青,仗著自己是精神科醫生,肆意汙蔑,好減輕他移情別戀,出軌的罪行。哥哥一定是被他騙了!


    想到這兒,小姑娘又理直氣壯了起來,“少拿坐牢嚇唬我,真以為我不懂法!就算婉姐姐開車撞人,也是那對狗男女該死!還沒和司俊青算一算誹謗中傷的賬呢,他反倒惡人先告狀了!”


    見妹妹冥頑不靈,莫盛達氣不打一處來,“胡鬧,什麽狗屁邏輯,非要等出了人命,你成了幫兇才甘心是吧!趕緊把夏婉交出來,別逼我翻臉!”


    莫筱筱固執起來也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墊著個小腳氣鼓鼓地仰著頭,“我不我不我偏不,你能把我怎麽著?”


    “你……”莫盛達氣得高高揚起了手掌。


    “打呀打呀,爸媽都沒碰過我,有本事你就打啊!”小姑娘帶著哭腔,索性把臉伸了過去,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哎呦,好好的,這是幹嘛呀!”見莫盛達黑著個臉上樓,老太太放心不下,急急跟了上來。看到的便是莫盛達劍拔弩張的一幕。


    “筱筱還小,有什麽慢慢說,盛達,你是做哥哥的,要多讓著點妹妹,動不動就動粗,這可不是我們老莫家的家風。”


    老太太一邊說,一邊趕緊過去抱住了暴怒的大孫子,唯恐孫女有個什麽閃失。


    “哼!”莫盛達悻悻地收了手。


    要不是寵了二十年的妹妹,今天,他非一巴掌扇醒她不可。


    有奶奶護著,教訓自然是行不通了,可提醒是免不了的。


    “莫筱筱,你是二十歲的人了,有點腦子,別稀裏糊塗犯了事再讓家裏人給你擦屁股!要真觸碰了法律的底線,天王老子也幫不了你!”


    “哼!”莫筱筱沒好氣地朝他皺皺鼻子做了個鬼臉,“嫉妒大家對我好就直說,少東拉西扯亂給我扣屎盆子。本小姐沒做過的事,誰都別想冤枉我!”


    “離夏婉遠點!”這是他最後的忠告。


    一聲長歎,莫盛達搖了搖頭,大步下樓。


    太陽穴突突地跳著,一陣脹痛。


    這個莫筱筱啊,哎!


    --------


    壹號皇庭的公寓裏,男人冷著個臉,嚇得女人大氣都不敢出。


    “莫騫!”沉寂了半晌,還是女人訕訕地先開了口,嘟著嘴,扯著男人的衣袖輕輕搖著,一副小女人撒嬌的媚態,“今天差點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呢,真的好險!青青受了傷,流了好多血,好嚇人!”


    女人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觀察著男人的神色,試圖揣摩他此刻的心思。


    擰著眉的一張帥臉,卻平靜得叫人心慌,更像是暴怒前的征兆。


    “莫騫!”女人又低低喚了一聲,試著握住男人的大手捂在了胸口,“你摸摸看嘛,我脆弱的小心髒現在還在撲通撲通跳不停呢!”


    這個男人和司俊青八字不合,一見就掐。


    今天吃頓飯,好死不死地碰上司俊青,還碰巧遇上車禍,差點丟了性命,他生氣,也是情理之中吧。


    隻不過撒嬌也不行,獻媚也不行,這男人,氣性還真大,以後非要收收他的脾氣,搓搓他的銳氣不可!


    正想著,男人的大手順著精致的鎖骨,徑直滑過了纖長的脖頸,一把卡在了尖細的下頜處,稍稍用力,便逼得尹寂夏抬頭仰視,“尹寂夏,找死是吧,家規第一條是什麽?”


    “家,家規,第一條……”女人被男人猩紅的眸子嚇得有些慌神。


    料到他會暴怒,隻以為是吼兩嗓子,罵兩句罷了。


    現在看,男人卻是一副要活活掐死她的模樣,叫她後背一涼,心裏直發慌,腦子抽了瘋似的更不好使了,哆哆嗦嗦半個字也想不起來。


    “忘了,嗯,這麽快就忘了,又和司俊青眉來眼去,你儂我儂了是吧?尹寂夏,我是不是對你太客氣了,才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不,不,不是……”


    “記不住,那我就來幫你記。一次記不住,就記十次,直到記住為止!”


    大手向上兩寸捏住了下頜,男人的氣息便不容逃避地侵入了女人的檀口,沒有半點濃情蜜意,完完全全就是懲罰性的撕咬!


    隻是差一點,他就會永遠失去她!


    這個蠢女人,明知道夏婉跑了,和司俊青在一起會有危險,為什麽還要去招惹他?


    不長腦子不長記性,她連心都沒有嗎,知道他有多擔心嗎?


    越想越氣,齒關便不由自主加重了力道,仿佛要咬穿q彈的綿軟,好好發泄心中的怒氣似的。


    鹹腥在口腔中蔓延開來,“疼!”


    伴著不受控的淚珠,女人痛苦地低吟著,本能地向後閃躲。


    男人的大掌卻一下托住了女人的後腦,半點不容她逃脫。


    又把掌心撐在男人的胸膛想要推開他,卻奈何男女力量懸殊,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擰得手腕生疼,也沒見男人的身子晃動一下,反而向前,貼合得更緊了。


    負隅頑抗的下場就是更加兇狠嚴厲的懲罰。


    濃重的血腥味湧入了鼻腔。唇上先是刺痛,逐漸加深,變成錐心難忍的疼,像要被咬穿似的,現在,卻反倒麻木了,隻覺得唇瓣已不複存,連溫度都轉為了寒涼。


    淚水,似乎也被疼痛封凍住了,凝在了眸底,隻剩傷心欲絕。


    也不知懲罰了多久,男人許是厭惡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才驀地鬆了口,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女人的冒著血珠的唇,突然拉起她白淨的素手,拇指在唇上一抹,重重地按了下去。


    茶幾上,白紙黑字的協議,鮮紅的指印尤為刺眼。


    “莫騫!”女人這才迴過神來。


    他在幹嘛?用她的鮮血,簽字畫押?


    男人小心翼翼地拿起協議,清冷的眸子裏迸出了一絲不舍,幾縷心疼,很快,便隨著眼波漾開,滿滿溢出了眼眶,爬滿了原本生硬的臉。


    “尹寂夏,簽了我的協議,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離開!”男人的聲音略微顫抖,天知道他此刻有多百感交集。


    一方麵,他怕著,怕危險毫無預警地再次襲來。


    幾次三番,她死裏逃生,算得上福大命大,可又有誰能保證,這好運會一直延續下去?


    萬一有一天……


    他不敢想,怕極了這份不確定,唯有自欺欺人地用一紙協議綁住他,好叫命裏的兇神知難而退。


    另一方麵,他又欣喜著。


    認識她這些時日,她幾時像今天這樣低聲下氣地對她又哄又騙過?


    她的心裏,一定有他,不曾言明,她卻是在乎他的。


    “尹寂夏!”粗糲的掌心一點點在她光潔的臉蛋上摩挲著,像是嗬護名貴的瓷器,小心翼翼,“別離開我,求求你!”


    男人的聲音暗啞了,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暴怒,倒像是可憐的小狗,唯恐被主人遺棄似的,低低地嗚咽,苦苦地哀求著。


    不知道為什麽,那聲音像極了炮彈,直擊尹寂夏的心房,一下將她凍住的淚水瞬間化開,不由自主地汩汩而出,連帶著心尖上泛起了陣陣的酸,伴著唇上的疼,攪起了她心頭的波瀾。


    “莫騫,對不起!”


    “嗬,傻瓜!”男人的嘴角扯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眸子卻不知怎的,迷茫了起來,濕濕潤潤的,像是罩上了一層霧氣。


    他索性閉上眼,輕輕地貼上了微涼的唇瓣,用他的熱度,一點點將她溫暖,又微啟薄唇,將鹹腥與苦澀盡數吞沒,獨留下屬於她的甜。


    雙雙陷入柔軟的沙發裏,男人柔情似水,女人媚眼迷離。


    “痛了吧!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你閉上眼休息會兒,我幫你療傷,嗯?”


    男人的溫柔軟語叫女人全然沒了招架之力,唯有乖乖地順從,安心闔上了眼。


    也不知男人使了什麽咒,唇上的疼痛似乎真的減輕了不少,隻覺得麻麻癢癢的一陣輕柔,便真的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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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青青家樓下,豪車裏的男人看著拉著粉色小碎花窗簾的窗口怔怔地出神,手心裏的那張字條已經被捂得溫熱,卻還是平平整整,不見半點褶皺。


    昨天晚上,他一如往常地去“魅夜”獵豔,沒想,卻意外遇到了她。


    鬧騰的夜場裏,她隻身安靜地坐在吧台邊,單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玩著手中晶瑩剔透的酒杯。


    脫下職業裝,換上女人味十足的玉色雪紡吊帶裙,無需濃妝豔抹,那一點清純,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叫吃慣了大魚大肉的男人為之一震。


    她怎麽會在這兒?


    正想過去打聲招唿,卻被一張主動貼過來香氣四溢的笑臉分了神,“白少爺,今兒怎麽一個人啊,要不要,我陪你?”


    說話的功夫,女人已經環上了男人的脖頸,貼著溫熱的麵頰耳鬢廝磨。


    “小妖精,快來讓爺嚐嚐今天夠不夠sao!”


    ……


    迷情的夜,滿是聲色魅惑。


    酒過三巡,豆腐也吃了不少,意欲帶著今晚的獵物迴去飽食饜足,白紹光突然覺得憋急,“寶貝兒,等我,方便下就來。”


    洗手間門口被掛上了暫停使用的牌子,白紹光會心一笑,這幫兔崽子,也太饑不擇食了吧,好歹也開間房再玩兒啊!


    也不避諱,而是徑直推門而入,裏麵的人許是太過投入,半點沒有覺察到異樣。


    下liu不堪的yin辭dang語斷斷續續鑽入了耳蝸。


    “這妞,真水靈,說不定還是個處!”


    “今兒晚上真不白來,想不到在魅夜混了這麽久,還能抓住清純玉女!”


    “是玉女還是yu女啊?”


    “管她什麽女,今兒在我們兄弟身下,就是伺候我們爽到爆的浪女,哈哈哈!”


    “我先來!”


    “我先來!”


    “都別吵,包剪錘,贏的先來!”


    三個大男人圍作一圈,恨不得立馬就脫了褲子一擁而上才好。


    人牆的縫隙裏,白紹光隱約看見了玉色的雪紡紗,怎麽覺得似曾相識?


    再定睛一看,分明是那張純淨無暇的臉,隻是染上了潮紅,燥熱得滲出了透明的汗珠,像極了剛出浴的美人,叫人眸子一緊,半點挪不開眼。


    細細的吊帶已經滑下了肩頭,平口的抹胸設計,叫白希的美好若隱若現。


    女人似乎很不舒服,擰著眉小聲哼哼著,倒像是在,shen吟。


    玉手不停地在身上亂摸亂扯,目光所及之處,像極了燎原的火,將瓷白的凝脂燒成了粉紅。


    糟糕,她被下藥了!


    沒來由的,一股怒氣衝上腦門,白紹光大吼一聲,“你們在做什麽,人渣!”


    聽到唿喝聲,三個大男人帶著被攪了興致的慍怒蹙眉迴頭,火氣燃起了三丈高。


    誰這麽不識相,關鍵時刻壞人好事,破了規矩?


    卻在看到來人的一刹那,瞬間都蔫了下去,半點火星子也沒剩下。


    “白,白少爺。”


    原本趾高氣昂一聲吼的獅子,瞬間變成了溫馴服帖,沒有脾氣的小奶貓。


    “白少爺,您怎麽……”


    白紹光是這兒的常客,又是樊城三少之一,誰人不識,誰人不曉?


    這三個人雖然也是富家公子,可和樊城三少比起來,那就是雲泥之別,惹不起,唯有躲。


    “滾!”


    白紹光雖然花名在外,可向來都講求你情我願。


    下藥迷jian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他最是不屑,也最為鄙視。


    明明秀色可餐,卻被白少爺劫了胡,三個人心有不甘,卻也無計可施,隻得低著頭灰溜溜退了出去。


    地上的人兒更加難受了,扭擺的頻率加快,一舉一動都是致命的逍魂。


    白紹光雖然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可這時候,也知道不能乘人之危,趕緊上前抱起她,大步衝出了“魅夜”。


    豪車裏,望眼欲穿的女人看到男人懷裏的女孩兒,心裏咯噔一下。


    看不出,這個男人還有這樣的嗜好,是怕她一個人伺候不好他,不能讓他滿足嗎?


    即使出生下賤,也不會有哪個女人願意和別人分享雨露。


    心裏隱隱不快,可臉上還得擺出淺笑盈盈,千嬌百媚的姿態,“白少,您可算來了,讓人家好等,都快想死你了!”邊說,還邊頗有心計地把v領又向下扯了扯,擠眉弄眼,搔首弄姿地想要吸引男人的主意。


    “滾!”這時候,白紹光哪還有心情跟她玩兒,連看一眼都是厭嫌多餘的。


    “白少!”女人還想再爭,嬌嗔得令人酥麻的聲音落在白紹光耳裏,卻好像嘰喳的雀語,叫人心煩意亂。


    “滾!”一聲低喝咆哮而出,驚了懷裏的女人一跳,迷離的眼睛陡然睜大,想要看清什麽,可瞬間,又被猛烈的藥性迷了心竅,隻剩朦朧的迷離。


    濃妝豔抹的女人知道今晚沒戲了,再糾纏下去也是徒勞,真要把白少爺惹惱了,樊城隻怕就此再也呆不下去了。


    悻悻地下了車,看著拉風的豪車載著佳人絕塵而去,女人氣得直跳腳。


    不知道穆青青的住址,白紹光隻得帶她去了他的別墅。


    平日裏,白紹光都是帶女伴到自己的住處尋歡作樂。


    家,是萬萬不敢迴的,讓母親知道,非扒了自己一層皮不可。


    酒店,也是去不得的。


    樊城的酒店,高中低檔,有三分之二都是白家的產業。前腳進了房間,父親後腳就會追來,等待自己的,說不定就是一頓家法伺候了。


    不過狡兔三窟,白紹光私下購置了好幾處私宅,有找樂子專用的,有休閑度假看風景的,還有一處,便是打算以後和心上人長相廝守的。


    今天也不知怎的,總覺得平日裏常住的那處不幹淨,生怕鶯鶯燕燕的脂粉氣玷汙了後座上冰清玉潔的小女人似的,想都沒想,鬼使神差地開著車去了錦園。


    錦園是獨門獨戶的別墅,雖不在這裏住,可平日裏都有專人打掃,一應設施齊全。


    也不知那些該死的兔崽子下了多少藥,不等車停穩,後座上的女人就紅著眼睛,水蛇般地纏了上來,身上的雪紡吊帶裙,也早已被她自己扯得不像樣子,吊帶掛在臂彎上,平口的抹xiong,一邊已經被褪到了xiong部以下,幸虧有白色的蕾絲bra,才勉勉強強遮住了那點嬌羞。


    這女人,衣衫不整成這樣,當真不怕被色狼侵犯嗎?


    白紹光急切地迴頭伸手想幫她把裙子拉好,卻被她一把拽住胳膊,直接環上了他的脖頸,猛地向前一竄,滑嫩的身子便泥鰍般鑽到了駕駛位,穩穩當當落在了白紹光的大腿上。


    小腹一緊,熱度開始上升,白紹光覺得有些口幹舌燥,卻還是努力保持克製。


    不可以,不可以乘人之危,何況,她還是大哥的青梅,弟妹的閨蜜,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穆青青的意識早就渙散了,隻覺得仿佛置身於火爐中,滾燙的熱度攪得她五內俱焚,迫切地渴望微涼的濕潤來為她趕走燥熱,泄出體內的邪火,好好降溫。


    也不知是渴水的本能還是怎的,她脖子一揚,直接撅住了白紹光的唇舌,丁香小舌橫衝直撞,完全沒有章法,隻是拚命吮吸,吸取微涼的津液,吸取期盼已久的潤濕。


    突如其來的主動叫白紹光方寸大亂,按住她的肩頭想要強行和她分開,卻激出了女人的蠻力,不但摟得更緊,身子還極不老實地蹭來蹭去,一下一下,考驗著他的耐力。


    二十出頭的男人血氣方剛,又是獵豔場上輕車熟路的老手,縱使白紹光有成為柳下惠的心,也沒了那份意誌力。


    子彈上膛,蓄勢待發。白紹光變被動為主動,逗弄著丁香小舌,邀她一起共舞。


    “唔!”得到迴應,女人似是舒坦了不少,忍不住輕yin出聲,小手也不老實地順著襯衫的下擺探了進去,觸及min感的腹肌和人魚線,惹得男人一驚。


    大火一點即燃,很快化作燎原的烈焰,馳騁千裏,勢不可擋。


    車裏的狹小空間已經承載不下駭人的熱浪,白紹光索性抱起女人下車,也顧不得落鎖,名貴的手工皮鞋輕輕一勾,將車門關上了事,便急不可耐地衝向了大門口。


    一路上,唇齒依舊教纏,不舍得有半點分開。


    輸了密碼推開大門,交疊的身影便重重摔進了寬大舒適的沙發裏。


    火急火燎地褪去了襯衫西褲,裙子也被掀到了脖頸下,萬事俱備,白紹光卻在女人的白色小內內前愕然止住了手。


    這是怎麽了,精蟲上腦了嗎,究竟在幹嘛?


    愣怔的功夫,小女人媚眼如絲地盯著近在咫尺的“解藥”,小手更是極不老實地直接覆上了堅硬的滾燙。


    “哦!”男人一個哆嗦,低吼出聲,差點就要失去控製。


    可緊要關頭,理性還是戰勝了感性,抱著女人直奔浴室,輕輕把她放在寬大的浴缸裏,打開花灑,任由冷水衝刷她燙得紅豔的身體。


    冷不丁被涼水激了一下,女人撲騰著急切地想要起身,卻被男人的大手按住肩頭,無奈隻得乖乖在涼水裏呆著,身子還是極不老實地扭來扭去,露出了大片誘人的惷光。


    醉人的迷離,深邃的gou壑,白希的大tui,悅耳的yin哦充斥著白紹光的感官。


    天知道,他堅持硬忍有多難熬。


    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一團火從小腹升騰,燙了他的喉管,快要從七竅裏噴湧而出。


    再這樣下去,怕是真的就要拋開禮義廉恥,欺身而上,將她吃幹抹淨了。


    索性沒過一會兒,許是覺得在涼水裏舒坦了,女人放棄了反抗,乖乖合上了眼,竟然睡著了。


    男人長出了一口氣,急切地衝去客臥的浴室,打開花灑不管不顧地衝起涼水澡來。


    今天真險,差一點就要鑄成大錯了!


    衝了能有半個小時,才勉強叫鬥誌昂揚的弟兄偃旗息鼓,暫時消停。


    披上浴袍,放心不下浴缸裏的女人,男人重又折返,看著安靜的睡顏,這才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是被藥力折騰累了還是怎的,涼水裏的女人睡得格外香甜,纖長的睫毛將密實的陰影投在了紅潤的蘋果肌上,罩上了一層如夢如幻的朦朧色彩。櫻桃般可人的小口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像極了光澤水潤的果凍,忍不住想叫人輕咬一口。


    怕在水裏泡久了害她著涼,男人還是用浴巾將她裹了個瓷實,小心翼翼抱了起來,可在chuang邊,卻又犯了愁。


    衣服早已濕透,趴趴地貼在身上,她要這樣捂下去,不感冒才怪!


    轉而去了chuang邊的美人椅,將女人輕輕放下,白紹光咬咬牙,屏氣凝神,一邊默念“非禮勿視”,一邊動手給她除去衣衫。


    平日裏熟稔不過的動作,今天卻變得格外困難了起來。


    盡量不去觸及女人凝脂般的肌膚,他的手指一直打著顫。


    吊帶裙、bra、小內內,天知道最後的時候,他有多緊張,眯著眼隻敢拿餘光大致掃過,鼓噪的心差點衝破胸膛的束縛,徑直跳脫。


    又拿幹浴巾將美好的tong體裹住,白紹光這才把濕掉的衣物扔進洗衣機裏清洗烘幹,自己又重迴浴室,衝涼滅火。


    今兒晚上也不知是中了什麽邪,好像和衝涼杠上了似的,沒完沒了。


    有些疲累地從浴室出來,衣服也已經幹幹淨淨,帶著溫和的花香和暖暖的熱度,是舒心的氣息。


    一件件費力地替她穿上,又把她抱迴床上,掖好被角,女人一直睡得昏天黑地,半點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白紹光無奈地歎了口氣,卻徹底沒了睡意。


    空氣裏是她淡淡的體香和淺淺的唿吸,即便隻是露了張小臉,白紹光似乎都能看到她未著一縷的美好。


    該死,他究竟中了什麽毒,竟開始念念不忘,甚至有些貪戀了起來。再要繼續下去,隻怕真心要脫離控製了!


    抓起車鑰匙頭也不迴地衝出了門,白紹光大口大口吸著氣,反複叮囑自己要冷靜。


    一路飛馳駛迴逍魂窩,白紹光拿起手機,隨便找了一個女人的號碼撥了出去,“我想你了,快來!”


    不出半個小時,濃妝豔抹,帶著濃重香水味的妖精脫了個精guang,媚態十足地躺在了chuang上,像極了路邊盛開的野花,任由采摘。


    隻是今天,這花看起來奇醜無比,還散發這令人作嘔的臭氣。


    白紹光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擰著眉想要強忍著繼續下去,卻在肢體接觸的一刻,差點沒幹嘔出來。


    “滾!”滿臉厭嫌地大手一揮,女人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不耐煩地從皮夾裏掏出一摞粉色大團結一把甩在女人臉上,“滾!”又是一聲低喝,這似乎是他今晚說得最多的話。


    “白少,你太過分了!”女人委屈地憋著嘴,抓起散落地上的衣服,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可臨走前,還是一張張撿起了毛爺爺。


    又要當表子又要立牌坊,虛偽!


    門關上的一瞬,整個世界清淨了,可白紹光的世界卻被攪成了一團亂麻。


    他是怎麽了,前腳見義勇為,英雄救美,後腳學了柳下惠,坐懷不亂,現在居然成了正人君子,送上門的都不吃,這還是荒唐了二十多年的白紹光嗎,幾時轉性了?


    難不成是因為她?


    點上一支煙,看著跳動的紅色火光,男人的眸子暗了暗,托腮陷入了沉思。


    天蒙蒙亮,穆青青終於結束了和周公的約會,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陌生的環境嚇了她一大跳,慌忙坐起身,檢查過自己的穿戴整齊,半點沒有曖昧的跡象,這才惴惴不安地下了床。


    昨晚,明明約了鍾離一起去魅夜慶祝尹寂夏脫單的,可重色輕友的鍾離接了“男朋友”的電話,便拋下她匆匆離開了。


    尹寂夏,鍾離,身邊的朋友一個個出雙入對,隻剩她一個孤家寡人,想著,便覺辛酸。


    沒覺得喝多少,腦子卻暈暈地迷糊了起來。


    起身去洗手間想衝把臉清醒一下,沒想卻遇上了三個不要臉的歹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想逃,想反抗,身子卻不聽使喚,力氣逐漸被抽幹,軟趴趴地倒在了冰涼的地磚上。


    那一刻,恐懼霸占了整個心房,真希望能有勇敢的騎士從天而降,拯救她於水火。


    隱隱約約似乎看到了白色的身影,想看清,卻始終影影綽綽。


    好像也聽到了憤怒的低吼,說的是什麽,卻一個字也沒聽清。


    再後來,她好像落入了堅實的胸膛,男人清冽的氣息混著煙酒氣竄入鼻息,便再沒了印象。


    應該是那個白影子救了她吧!


    在別墅裏轉了一大圈,非但沒有發現人影,就連一張主人的照片也沒找著。


    無奈地去書房找來紙筆留下字條,感謝救命之恩,又附上自己的聯係方式,希望有機會當麵答謝,穆青青拿起挎包,踏上了迴家的路。


    白紹光呆呆地看著外麵的天幕由黑轉藍,這才站起身,煩躁地扒拉扒拉頭發,簡單洗漱出了門。


    她應該醒了吧,昨晚那麽一折騰,也應該餓了吧!


    沒來由地駕車去買了溫馨早點,可想著見麵要怎麽跟她說,又有些犯了難。


    該噓寒問暖,體貼地問她一句身體怎麽樣,還是該劈頭蓋臉,吼她不該去那種地方?


    都到了大門口,也沒想出個滿意的答案來,索性深吸一口氣,屏氣凝神,直接推門而入。


    就當他是活雷鋒,見義勇為罷了!


    桌上的字條叫白紹光緊繃的神經立馬鬆弛了下來,原來,她已經走了。


    反反複複看著字條,才發現對她知之甚少。


    她和大哥究竟什麽關係,真的是大哥的青梅嗎?


    想著昨天還極力撮合他們,今天,便落入了尷尬的兩難,白紹光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


    或許,這就是他流連花叢,辣手摧花的報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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