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先後衝出門去,走廊上幾個藏-族大哥護著徐莉莉且戰且退,徐莉莉一看到二人就吼:“到這兒來!”


    霍年鐵青著臉將張豐推進保護圈,張豐一路被霍年強行保護著,根本騰不出空去看人,這時候才終於有了時間,借著走廊微弱的燈光一看,登時心頭一空。


    “你……”


    霍年背上和手臂上都中了槍,那突然闖入的二人槍法竟是極準,血將白襯衣染得通紅一片,加上霍年額頭的冷汗,看得人觸目驚心。


    張豐一下急了,扶住動作有些晃的霍年:“你說你能躲開的!”


    躲個屁啊……霍年無奈想:鬼知道他們會從後麵過來?後麵毫無遮擋,能躲開的除非是主角光環。


    霍年也不顧自己的傷勢,拉著張豐仔細打量,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因為失血過多,霍年腦子有點迷糊,聲音也顯得分外疲憊。


    但這時候正是緊要關頭,腎上腺素致使他無法抑製地高度緊張、興奮著,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不大對頭了。


    “我連痛感都沒有,放心吧。”霍年見張豐慘白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中槍的是他呢。


    “你現在是沒痛感,等過一會兒……”張豐懶得跟他科普什麽叫腎上腺素,一把扯了自己的襯衣給霍年先緊急包紮止血。


    “你幹什麽!”見媳婦兒脫衣服,旁邊還一堆人看著呢,加上這天寒地凍的,霍年瞪眼,“住手!別扯了!”


    “不止血你會死的!”張豐眼眶通紅,嘶吼一聲,嗓音裏微微顫抖。


    霍年愣了愣。


    徐莉莉看不下去,推開張豐迅速給霍年包紮好,又掏出一種含片讓霍年含住了。


    “撐著,一會兒去看醫生,”她快速道,“你也是,別哭!是不是男人了?”


    張豐心慌加頭腦一片空白,竟是被徐莉莉教訓了一頓,這時候才鎮靜下來,深吸一口氣將霍年擋在身後。


    “你別添亂!”張豐惡狠狠道。


    霍年:“……”這個言不由衷的家夥,唉。


    幾人從安全出口逃離,比起大空間,安全出口的樓道狹窄,拐角易躲子彈,也容易放槍,背後緊緊貼著牆壁,不至於暴露整個身體讓人踏實許多。


    但是也會有致命的缺點,比如,更容易被前後攔截。


    “這樣下去可不行,”霍年道,“出口肯定被堵住了。”


    “他們不至於把我們趕盡殺絕,”徐莉莉道,“東西還在我們手裏。”


    保命符可不是說假的。


    張豐道:“我去跟蔣雲談判。”


    “不行!”


    “好!”


    霍年和徐莉莉異口同聲,說出的卻是完全不同的話。


    徐莉莉皺眉:“讓他去談判是最好的辦法,難道你想死在這兒?”


    “不想死,但也不能讓他去。”霍年這會兒疼痛感上來了,渾身幾乎使不出力,艱難道,“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張豐聽著樓道上方砰砰的槍聲,還有被驚醒的房客的尖叫聲,糟心道:“我不能有三長兩短,你就可以有了?”


    “我答應過要保護你,”霍年道,“每次都沒能做到,每次都要你去當英雄,這次我一定要做到。”


    張豐一愣。


    徐莉莉才懶得管這兩人還在深情告白,她惱火地將二人往樓下推:“你們出任務都這幅德行?居然能活到現在?”


    張豐:“……”


    徐莉莉打了個電話,很快又道:“當地警察就快到了,我跟你們說這酒店老板也不是什麽好欺負的人,年洸這迴指不定要踢到鐵板上。”


    走廊上報警的鈴聲吵得整條街都聽到了,附近小店的店主都帶了槍和刀往這邊趕來幫忙。


    在這裏可和內地許多地方不同,藏-民不是好欺負的,他們生來就勇猛彪悍,不分男女。


    徐莉莉讓其中一個藏族小夥保鏢去聯係了救援的人,又說:“最多一分鍾,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一分鍾你們給我一個答案,張豐去不是談判,這關係到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對比這兩個臨時頂替身份的人,徐莉莉是特工老手,她有得是辦法從混戰中逃脫,還可以不讓人抓到絲毫蹤跡。


    但這次她不能一個人撤退,她得帶著這兩個碩大的保命符,麻煩就多了不止一倍。


    張豐深深看了霍年一眼,堅定道:“讓我去談,爭取一點時間。”


    霍年怒瞪雙眼張豐抬手擺了一下:“聽我說完,你們去機場等我,我們現在對時,一小時,一小時我沒來,你們就走。”


    霍年更怒了,第一次產生了想把媳婦兒按在地上揍一頓的衝動。


    “我一定會來的,”張豐定定看著霍年的雙眼,“你信我。”


    我信你個大頭鬼!這跟信不信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霍年嗓音沙啞,因為失血喉嚨極度幹渴難受,似乎還隱約發起了燒。


    “你哪兒也別想去,你要是去了……”霍年動了動喉嚨,道,“就再也別來見我,我就當從未認識過你。”


    張豐一震:“你……”


    “我說了,我保護你,你死活不給我這個機會,那我待在這裏有什麽用?看著你去拚,去死,去自我犧牲來保護我?那我又是幹什麽用的?我幹嘛要跟著你穿過來?我就是來看戲的?”


    張豐:“……”


    徐莉莉當什麽都沒聽見,看時間:“還有半分鍾。”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


    “就因為是現在!才最是時候!”霍年怒道,“如果你根本不需要我,你可以一個人抗下所有,那我從今以後離你遠遠的!”


    張豐:“……”


    “如果不是我,你也許根本不會出事,如果不是我,也許我們也根本不會來到這裏!”霍年沮喪極了,別人的總裁攻都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什麽用都沒有,自張豐穿來以後,一直都是在給自己收拾爛攤子。


    的角色,崩壞的劇情,莫名其妙的神展開,被欺負,被嘲笑,哪怕之後能報複迴去又怎麽樣?還不是給張豐添了不必要的麻煩?


    別人的總裁攻能將自己的媳婦兒保護得好好的,自己卻需要媳婦兒來保護,這是什麽天理!


    他才不是這麽沒用的總裁!如果連現在都需要張豐去主持大局,力挽狂瀾,自己就真的沒資格再待在他身邊了。


    張豐看過了霍年溫柔的樣子,紳士的樣子,無賴的樣子,流-氓的樣子,也見過他寵溺的樣子,深情的樣子,說著情話逗自己開心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發怒的霍年的樣子。


    男人雙眼赤紅,渾不在意身上的傷勢,推開張豐往樓下走去。


    “霍年!”


    霍年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要去,我們就不用再見麵了,我也沒資格再說愛你。”


    張豐牙關一緊,眼眶一下紅了。


    霍年道:“對不起,把你卷入這些事件中,都是我的錯。”


    張豐搖頭:“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出車禍……”


    張豐咬牙,不想在這種時候說什麽感傷離別的話,他看出了霍年決絕的心,如果自己真的一意孤行,就算贏了,他也會輸掉霍年。


    可是看著霍年去赴死就真的可以嗎?這樣就好了嗎?如果霍年出了差錯,他豈非同樣輸了霍年?


    不能失去霍年。


    張豐捏緊了拳頭,道:“答應我,一定要平安。”


    霍年嗯了一聲:“我答應你。”


    原本的故事中,隊長也沒有犧牲,但卻因為重傷最終不得不退出特工組織,那之後就再無人知道他的去處,他仿佛放任自己淹沒在了茫茫人海裏,拒絕和曾經的搭檔保持聯係。


    這一次,又是如何呢?


    霍年下樓,短短幾段階梯,他的聲音已經完全恢複了平靜,依舊是那溫柔的彬彬有禮:“我有話要跟你們的老板說,可否幫忙轉達?”


    徐莉莉捏了捏張豐的肩膀,眼神示意他跟自己走,趁著霍年引開了其他人,他們重新返迴上麵一層,然後從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從另外的出口離開。


    沒人想到他們居然會堂而皇之的搭乘電梯,所以他們逃離得很成功。


    有徐莉莉的保鏢們掩護,要直達機場還是很容易的,可是張豐卻停了下來。


    “你走吧,”張豐將東西直接交給了徐莉莉,“你的保命符,帶著它走吧。”


    “你什麽意思?”徐莉莉驚訝,“你不走?”


    “我不能丟下他一個人。”


    “他說過會迴來的。”


    “那也不行。”張豐總算明白了霍年當時吼自己的感受,沒有理由,這不是能用邏輯和理智去解釋的事情,不行就是不行。


    無法忍受他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受傷,被欺負,或者遭遇不測。


    光是這麽想,都要將人逼瘋了。


    “你……”徐莉莉皺眉,伸手接過了東西,“這可是中國最高的情報機密,涉及下一任首領換屆,軍事秘密,沿海的……”


    “我知道這是什麽。”張豐打斷她的話,“你不要就算了。”


    “誰說我不要?”徐莉莉立刻護住東西,“你可想好啊,年洸那人我是不相信了,這兩樣東西現在都在我手上,我可以直接上報,這樣功勞可就算我的了。”


    “隨你,隻要不來添亂。”張豐轉頭就往外走。


    徐莉莉有點不甘心,但她可不想豁出性命去救一個和自己無關的人:“喂,我手裏的東西比那家夥的命更重要吧?”


    “他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張豐頭也不迴地道,“反正這個世界是虛構的,我那麽愛-國敬業做什麽?”


    “???”徐莉莉沒聽懂,撇了下嘴,又有點羨慕又有些賭氣地走了。


    霍年被帶進黑色轎車裏之後就被打暈了過去,再睜開眼是因為渾身上下可怕的劇痛。


    哪怕這個世界是虛構的,人物的體驗卻是真實的,從小被伺候著長大的霍年哪裏遭受過這種折磨?一睜眼就差點又昏過去。


    雪白的襯衫早看不出原本的樣子,西裝褲上也沾滿了斑斑血跡,昏暗的狹小房間內,隻有腦袋上方有一盞亮著橘色光芒的燈泡,照出一小方輪廓,又因為挨得太近,也不知道這樣待了多久,腦袋上方微微有些熱。


    他被拷在一隻木板凳上,沒有靠背,兩隻手艱難地垂下拉扯在腳蹬處,肩背狼狽地弓著,因為長時間保持這個姿勢而渾身酸痛難忍。


    在他的麵前擺著一張長條桌子,桌子上擺著槍、匕首、鞭子、拔指甲的鉗子、針、還有電擊棒。


    這樣一字排開也不知道是要嚇唬誰,霍年嚐試動了動僵硬的肩背,手銬被拉扯得嘩啦直響,手腕處火燒火燎地痛。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除了槍傷,估計還在昏迷時挨了頓揍。總之五髒六腑無一不痛,後腦勺更是因為重物撞擊而隱隱刺痛。


    估計是有點腦震蕩了,霍年腦子有點木,又很想吐,他亂七八糟地想著:不知道腦袋被敲破了沒有。


    門外傳來腳步聲,一點點走近,片刻後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大燈被打開,刺目的光線讓霍年閉了下眼,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一雙高跟鞋和一雙黑色的皮鞋。


    高跟鞋應該是蔣雲,皮鞋……霍年眼前有些花,一時分辨不出,還以為是年洸來了。


    “我沒有你們要的東西,”霍年覺得臉頰內側破了,吐了口血水出來,“你們要東西,得去找徐莉莉。”


    “看來跟你說的一樣。”蔣雲冷冷道。


    霍年一愣,門邊男人的聲音壓抑地響起:“我說過了,你們又不願意相信。現在把我的人搞成這樣,你們想怎麽交代?”


    “等把徐莉莉抓迴來,你們要怎樣都無所謂,”蔣雲道,“我可不像徐莉莉那麽好騙。”


    “我騙你?你們的行動任務,行動代號我都跟你們核對過了,我所有的東西你也檢查了。”


    “可還是有疑點,”蔣雲道,“如果徐莉莉有問題,一開始你們就該去找她,而不是分頭行動來對付我和年洸。”


    “你以為你和年洸在我們眼裏就有多清白嗎?”


    “我為總部貢獻了這麽多!我所有的青春,連我的家人,我的愛情都奉獻給他們了,還要如何?誰都可以質疑我,總部不行,你更沒有資格!”


    “這不是理由,更不是借口,”張豐聲音冰冷,早沒了之前和煦體貼的模樣,“苦肉計要給誰看?別忘了你是特工,不是做慈善的,當然我也不是。”


    年洸在門外哈哈笑起來。


    “不愧是總部高層派來的人,我就說,一個奶油小生如何迷得住我們經過了大風大浪的蔣小姐,看來是蔣小姐火眼金睛,早看出來人不凡啊。”


    張豐道:“立刻把他放了,找醫生來救治,我的搭檔要是栽在你們手裏……”


    張豐目光冷冷地掃過在場眾人,語氣裏聽不出半點情緒,但渾身卻帶出逼人的壓迫感:“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


    這種感覺很熟悉,霍年雖沒看到張豐的臉,聽他的語氣卻莫名想笑。


    完全炸毛的張豐他見過,校花保鏢裏,被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欺負過後,張豐可是一報還一報,弄得人家幾天都沒下床,一個月沒來學校。


    他當時就發誓,絕不會再將人氣到這種程度,也絕不會再傷他的心。


    沒想到,還是傷了。


    “……鬆開霍先生。”年洸淡淡道。


    有人上前將霍年的手銬鬆開,又扶著他坐起來,躺到角落裏架好的行-軍-床上。


    霍年這時候才看清張豐的樣子,對方換了一身幹練的西服,雙手插兜,似乎沒有要過來扶一把的樣子,臉色黑沉,眼底更是一點光亮都沒有。


    慘白的燈光下,他看起來格外可怕,但隻有霍年注意到了,他的雙唇在微微顫抖,牙關緊咬得額頭青筋都快蹦出來了。


    張豐強迫自己轉開視線,不去看霍年的傷痕累累,他冷冰冰地道:“徐莉莉的關係脈絡比你們想得還要深,你們太小看她了。”


    “張先生覺得,她會去哪裏?”


    “將東西送迴總部,”張豐道,“你們倆什麽好處都別想撈到,當然,我和霍年的好處也沒了。”


    “所以我們現在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蔣雲不信,“你和徐莉莉前後腳離開俄羅斯,你讓我們信什麽?我們怎麽知道你和她不是一夥來算計我們的?”


    “那我還迴來幹什麽?”張豐道,“你以為他的命比我拿到手的國家機密還重要?”


    蔣雲和年洸互相看看,也覺得不無道理。


    那麽大一個功勞都拿到手了還放棄?怎麽想都不可能。


    “如果不是徐莉莉先跑了,我們為了追她,何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說來說去,也是你們的無能。”張豐甩鍋甩得非常溜,來迴就一個理由,竟是被他翻來覆去用了一次又一次,居然每次都還說得通。


    在徐莉莉麵前就是引誘蔣雲他們過來,在蔣雲他們麵前就成了為了追蹤徐莉莉。


    照理說這些特工腦子也不笨,也不蠢,若換成其他人可能早就死了百八十迴了,可張豐什麽高層機密都知道,行動代號也完全沒有錯,這恰恰就是鐵打的證據。


    再加上年洸有小心思,本來就在隱藏蹤跡,自然不會主動聯係上層,也就無從問起是不是真有這麽一個人。


    張豐沒說自己是因為知道了年洸的“秘密”,來“黑吃黑”拿走他們的那份功勞的,他轉而說是因為徐莉莉想將機密高價轉手賣出,然後製造一場假死徹底退出組織。這件事被上麵獲悉,才派了他們下來攔截徐莉莉。


    徐莉莉不在,也不可能聯係得上,自然由得他胡說八道也無從對峙。


    而年洸和蔣雲又深知徐莉莉那個人是個喜歡享樂,貪圖富貴的,走到哪裏都需要美男陪伴的她,加上又很是我行我素,讓人琢磨不透,會做出這種事似乎一點都不讓人意外,反而很有她的特色。


    每個國家的特工是怎麽培訓的,基於什麽素質的人,什麽道德觀念去培養的張豐不清楚,但在他的故事裏,除了中-國的s特工隊,忠誠、有擔當、責任感足之外,其他的特工大多是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而被拉攏的,也有根本不是本國人加入的組織。


    大家不過是為了利益,也就不存在忠不忠誠,隻是一旦背叛代價會很高昂,所以一般來說不存在背叛這種說法,但不等於沒有背叛。


    蔣雲和年洸一點點信了張豐,但心裏始終存有警惕,年洸讓人去請了醫生,又開了藥,張豐守著霍年把所有的傷口包紮好了——最嚴重的部分就是後腦勺挨了一下,槍傷都沒在身體的重要位置,不幸中的萬幸。


    謊言一時能圓,卻不是長久之計,等霍年能下地走路了,二人就要立刻想辦法離開。


    霍年這時候也沒心思跟張豐算賬,他按了按頭上包得繃帶,冷笑:“這要是死在自己人手上,那才真是毀我一世英名。”


    蔣雲沒說話,自從她知道自己被騙了感情以後,就一直非常沉默寡言,臉色也不好看。


    年洸是個而立之年的男人,身強體壯,麵容卻很平凡普通,屬於扔在人海裏就找不出來的那種,但同時,他的麵容也特別容易偽裝,稍微易容一下就能完全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這正是最適合當特工的一張臉。


    年洸擅長並精通多國語言包括俚語,國內的方言也可以隨口來上一個,惟妙惟肖的會讓人以為他就是本地人。


    這樣一個善於偽裝的人,一旦讓他走了,就幾乎沒什麽可能再找出來。


    就算是蔣雲、徐莉莉他們早就看習慣的一張臉,指不定也根本不是他真正的樣子。


    現在當然也不是他真正的樣子,這個男人一直藏得很深——因為張豐為了營造此人的神秘莫測,根本就沒設定他真正的樣子。


    “不過是小小的拷問,算不上什麽的,”年洸笑笑,“對比培訓時候教官的嚴厲,這隻能算是一點皮毛吧?”


    霍年知道對方是在試探,身為腦殘粉,這種時候可不能丟腦殘粉的臉。


    “我寧願讓v教官來,起碼還有點福利可看。”


    蔣雲動了動眉頭,年洸的疑慮也幾乎快要徹底打消了。


    v教官是組織內部的一位培訓教官,負責的部分是迷惑,毒-品、酒精、美-人-計、什麽辦法都使過,但這也隻是內部人員才知道的事情。


    傳聞,那位教官上個抖s,遇上喜歡的隊員,自然要調-教一番。


    霍年這幅樣子,看來是享受過了。


    年洸笑了笑:“霍兄弟有幸得了v教官的真傳,難怪徐莉莉被你迷惑得團團轉啊。”


    霍年勾了勾嘴角,這叫成兄弟了。


    張豐半點時間都不浪費:“我們要一張往南方的機票,隨便什麽位置降落都可以。”


    年洸看他:“怎麽說?”


    “這就是我們的事了,與你們無關,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蔣雲鬆了口氣,雖然不想承認,但能得到認可就不用跟著年洸背鍋,這是好事。


    年洸咬牙,他此時心裏也有個天秤:到底是就此蒙混過去?還是緊追不放?


    有這兩人做保,他的功勞能被記上一筆,薪酬也能照常拿到,也不用再經過審核,不用被發現自己檔案失竊的事,但他就會接到下一次的任務。


    有些任務很快就能完成,而有的任務常常需要埋伏好幾年,甚至十幾二十年。


    如果他緊追不放,就可以拿迴東西,然後照老計劃執行,換得更多的報酬,從此隱退不幹。


    但風險更大,而且因為檔案丟失的緣故,他與組織上根本是互相壓製的局麵。


    不等年洸想清楚利弊,蔣雲已經讓人去給兩人定機票了。


    蔣雲看了眼張豐:“張先生,我能單獨跟你聊幾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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