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來人是年洸的正牌老婆蔣雲,從表麵身份看她是加拿大籍華人,自從和“陳勇”結婚之後就一直待在國內。


    能查到的是她的家庭背景良好,是投資移居過去的富豪家族,自小接受得也是優秀的教育,琴棋書畫幾乎無一不會,連語言也會母語、英語、韓語和俄語四種。


    不過這隻是她的表麵身份,年洸的身份偽裝複雜,其中一點就是因為蔣雲這層遮掩的關係,從而讓人查不出來他的身份線索。


    根據劇情走向,年洸會將東西交給蔣雲帶走,但張豐和霍年不確定會不會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改變劇情線路,所以眼下四個人都有嫌疑,都得重點監視調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對方自動送上門來,給他們一個破綻,讓他們將自己當做利用對象。


    張豐的目標是蔣雲,霍年則是徐莉莉,這四人中最好下手的兩個女人,隻要給一點機會,對方一定會跟上來,張豐如此相信著。


    果然,依徐莉莉貪婪的形象,霍年恣意揮霍的動靜立刻吸引了對方的注意,而看起來瘦弱紳士的張豐,則是蔣雲最容易下手的對象。


    這是一場心理攻防戰,就看哪邊先誤入陷阱。


    張豐沒急著跟蔣雲攀談,他自顧自吃自己的,動靜很小,看起來是受過良好教育的樣子。


    蔣雲吃得很慢,時不時會歎出口氣來,她抬手看了眼表,張豐適時地抬頭,看了看她:“小姐……您沒事嗎?”


    他問得有些猶豫,似乎不確定該不該問,蔣雲將落到臉前的頭發捋到耳後,疲憊地笑了笑:“我沒事,謝謝您。”


    “可是您看上去不像沒事的樣子,”張豐擦了擦嘴,將刀叉放下,“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您可以跟我說說,如果我做得到,也許我能幫您?”


    “您真體貼,”蔣雲笑了笑,她抿了抿嘴,顯得有些猶豫,但很快她又似放下了什麽一般,豁出去地道,“說起來是讓您笑話了,我……最近正在跟我的丈夫協議離婚。”


    “這……”張豐立刻尷尬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沒關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我和我的丈夫不過是不愛了,這也是人之常情,隻是一時有些傷感,總覺得這愛情真是摸不透,那個可以攜手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恐怕從來就不曾存在過吧?”


    說著,女人一直忍耐的眼淚簌簌流下,她似乎覺得很失禮,忙伸手按在眼角,帶著哭腔令人憐惜地道:“抱歉我……”


    “沒關係,”張豐遞過去一張洗得幹淨帶著淡淡青草香的手帕,“您的丈夫是沒有這個福氣,像您這麽溫婉優雅的女士,哪裏會有人不愛慕?”


    女人搖頭,哽咽道:“先生說笑了,像我這般年紀的女人,再比不上十七八歲的時候了。”


    “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美好,女人就像漸漸被暈染的顏色,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改變的,但同時又會迸發出不同時期的美麗,不是嗎?”張豐推了推眼鏡,顯得很是溫和,“年少青春是愛做夢的粉色,青年時期是張揚獨立的金色,迷茫時是大海的顏色,愛戀時是暖心的橘色,而立之年是成熟穩重的靛色,到了您這般年紀,經曆愛情和家庭的變故,便是懂得緣分不能強求,人生不過知足常樂的雪青色。”


    蔣雲聽得一愣一愣的,甚至忘記了流眼淚,片刻才迴神驚歎道:“您真是一位有見解的人。”


    她說著,又感歎道:“先生的愛人定然很幸福,這便是人與人不同的命運了。”


    張豐笑了笑,沒反駁,但眉宇間卻現出恰到好處的哀愁來。


    蔣雲看得分明,故意道:“先生,可以跟我講講您和您愛人的故事嗎?也許能讓我學到一些東西,我是說,或許我的愛情之所以失敗了,跟我自己也有關係。”


    “我……沒什麽可說的,”張豐喝了口飲料,重新拿起刀叉吃了起來,與剛才的溫和相反,提到愛人,他的語氣放得淡了些,似乎並不想多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您剛才說得很對,世事總不會如人想的那麽完美。”


    蔣雲嘴角緩緩勾起,伸手輕輕握住了張豐的手背:“作為交換也好,讓我也聽聽您的故事,好嗎?”


    另一邊,霍年和徐莉莉進展良好,兩人談笑風生,徐莉莉比蔣雲年輕許多,正是最美好的年紀,身材嫋娜,長發披肩,穿著一身水藍色長裙,舉手投足與蔣雲的成熟優雅不同,盡是張揚之態。


    “您真是有趣。”徐莉莉掩著嘴笑起來,眉眼彎成月牙,讓人想將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拿來給她,隻想看她一笑。


    霍年也笑得分外燦爛,伸手輕輕搭在女人肩膀上:“我夫人從來不買我的賬,他說這一點都不好笑。”


    “哪有,明明就很好笑,您是一個很風趣的人,”徐莉莉不經意地朝男人靠過去,“像您這樣出眾的人待人卻如此親切,真是難得。”


    “做生意的人,最看重的就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若是別人都不喜歡我,那我還做什麽生意?”


    “您說得有道理。”徐莉莉歎氣,“說真的,我已經很久沒這麽開心過了。”


    “為什麽?您笑起來很美。”


    “謝謝,”徐莉莉又笑了起來,“你連哄人都如此情真意切,讓人看不出真假呢。”


    “那是因為我說得都是實話。”霍年笑起來,深邃的眉眼讓人一見傾心。


    徐莉莉臉紅了紅,道:“您有所不知,我的愛人最近正在跟他的夫人協議離婚,但似乎不太順利。”


    “哦?”霍年挑眉,“您的愛人是有婦之夫?”


    徐莉莉擺手:“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與他夫人沒有感情了,我當然也不願意幹涉別人的家事,已經明白地告訴他要找我的話,把家裏的事了斷了再來,否則就不要再見麵。”


    霍年道:“看來您是個明白人。”


    “可惜他的夫人遲遲不與他離婚,”徐莉莉歎氣,“我的愛人不願與我分開,一直糾纏於我,我也很是苦惱。”


    “原來如此,”霍年聳肩,“當斷則斷,對您這樣的美人,對方的做法可實在是有點辜負您了。”


    “嘻嘻,您可真會說話,做你的愛人肯定很幸福吧?”


    “那也不一定,”霍年道,“我與我的愛人新婚不久,但矛盾已經很多了,我與他本就是家族聯姻,並無感情可言。”


    徐莉莉眼睛一轉,攀住霍年的手臂:“像您這樣的人,也要被迫聯姻嗎?”


    “世事總不會如人願。”


    “怪不得您說您的夫人總是板著臉,真可憐,其實這樣對她也不公平。”


    “可不是嗎?”霍年搖頭,“彼此浪費時間,又是何必。”


    “感情之事,還是要先談得來才好,否則如何了解溝通?”徐莉莉手指輕輕在霍年手背上劃拉,“我現在就覺得,咱們可真是相見恨晚。”


    霍年笑了笑,不置可否。


    徐莉莉見有戲,正準備再勾搭幾句,就聽身後傳來不可置信的聲音。


    “你在幹什麽!”


    霍年嚇了一跳,轉身去看,就見張豐正與蔣雲朝這邊走來。


    “夫人……”霍年趕忙甩開了徐莉莉的手。


    徐莉莉愣了愣:“夫人?”


    張豐咬牙:“我說你買個衣服買這麽久!原來是跟佳人有約!”


    “不,這是誤會,我們就是聊了聊……”


    “聊得都摟到一起去了?”


    “不是……”


    “你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張豐轉身走人,連看都沒看徐莉莉一眼,身後跟的蔣雲與徐莉莉換了個眼色,立刻追了上去。


    霍年皺著眉,有些厭煩地摸了根煙,但想到這裏不能吸煙,又煩躁地將煙揉成一團緊緊捏在手心裏。


    徐莉莉猶豫地道:“那就是您……夫人?男人?”


    “是,我們是家族聯姻,我的妻子由家人指定。”


    “那若是您不喜歡男人呢?”


    “我還好,”霍年道,“男人女人對我來說沒什麽區別。”


    徐莉莉笑了笑:“這種時候您還開玩笑呢。”


    霍年看了徐莉莉一眼:“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徐莉莉一愣,頓時臉紅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道:“您這人真是……”


    霍年伸手將女人拉過來:“你害我被罵了,得安慰我。”


    “別這樣,夫人也不過是一時生氣,我去給他解釋解釋就好了。”


    “有什麽好解釋的?若是他非要這樣想,那我幹脆如他所願好了,你看到他的臉色了吧?成天對著這樣一張臉,我早就受夠了。”


    徐莉莉咯咯地笑了起來。


    張豐怒氣衝衝地迴到房間走廊,轉身發現身後跟著個人。


    蔣雲氣喘籲籲道:“先生您跑得太快了。”


    “您怎麽……”張豐尷尬,“讓您看笑話了。”


    “別這麽說,我是擔心您。”蔣雲將微亂的頭發捋好,擔憂道,“沒事吧?”


    “……沒什麽,我也跟您說過了,本來我們彼此就沒有感情。”


    “話不是這麽說,哪怕沒有感情,既然成了一家人,這樣的背叛也是很難接受的。”蔣雲搖頭,“那個女人叫徐莉莉,她就是拆散我的家庭的人。”


    “是她?”張豐恍然大悟,“我沒注意到她的樣子,可真是有幾分手段啊,這麽短的時間就……”


    “其實若不是郎情妾意……”蔣雲故意煽風點火,又要說得像是不經意般,“哪有那麽容易就成了的事呢?”


    張豐一愣,冷笑:“對啊,若不是他早有這個心思,又如何會……”


    張豐見蔣雲有些累,便打開門讓她進去:“進來坐坐吧。”


    蔣雲笑得很優雅:“謝謝。”


    這一晚,霍年在走廊上與張豐隔著房間門吵了半個小時,直到客房經理接到其他房客的投訴趕來勸架,二人這才罷休迴到房間。


    門一關上,霍年與張豐邊吵架邊在房裏四處檢查,除了發現了一枚竊-聽器,其他就沒什麽了。


    張豐給霍年比手勢,霍年點頭,二人邊吵邊輕手輕腳去了浴室,關上門後確定不在竊聽器的範圍裏,這才鬆了口氣。


    霍年拉開衣領,清了清嗓子:“今天一天的話比我小半輩子說得還要多了。”


    張豐坐在馬桶上休息:“情況怎麽樣?”


    “我覺得東西還是在蔣雲那兒,我隻是一個備用品,以防萬一。”霍年道,“時機合適,蔣雲應該會把東西包裝一下給你,讓你帶走,之後她再去找你拿。”


    “如果我不行,她們就會放到你那兒去。”


    “我的可能性不大,”霍年分析,“我給人的印象太容易和人交往,放在我這兒沒你那兒保險。”


    “如果劇情線路沒變那就是我這兒,”張豐說著,又看了霍年一眼,“沒想到霍總還挺會演戲的,是做生意需要?”


    霍年聳肩:“這也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演戲需要摟摟抱抱?”張豐挑眉,“我就很克製,難怪你給人的印象太輕浮。”


    霍年:“……”


    “蔣雲說郎情妾意,我覺得也沒準。”張豐道,“徐莉莉挺好看的。”


    霍年樂了:“你在吃醋?”


    “沒有。”


    如此熟悉的對話和語氣,霍年笑得更歡了:“你吃醋了。”


    “我說沒……唔……”


    霍年將人拉過來吻住,舌尖纏繞,彼此的唿吸交融在一起,寧那份浮躁不安的心又重新踏實了迴來。


    張豐被吻得氣喘籲籲,察覺到霍年的手要往下繼續,忙阻住:“我們在待得時間太長了,對方會起疑的。”


    霍年想了想:“我有個更好的辦法。”


    “嗯?”


    然後張豐就被扛出了浴室,霍年在媳婦兒屁-股上拍了一下,將人扔到床上大聲道:“我是你丈夫!我有行使丈夫權利的資格!你給我老實點!”


    張豐隻得道:“你滾開!鬼知道你跟那個女人做了什麽!不準碰我!惡心!”


    霍年笑得開懷,嘴裏吐出的話卻很嚴厲:“你還要板著這副臉嗎?活像我虧待了你!我們彼此彼此好嗎!誰稀罕天天對著你這張臉!”


    雖然知道是假的,是演戲,但張豐頓時血就衝上了頭頂,語氣不自覺認真起來:“你不稀罕我也不稀罕!都是男人憑什麽我要在下麵?你給我滾開!”


    霍年將人壓住,嘴唇在張豐脖頸邊廝磨啃咬:“我不滾開,你是我媳婦兒,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張豐:“……”


    這種耍賴的感覺,為何如此熟悉。


    還有這種流氓變-態氣息,明明上一秒還是個正兒八經的精英男,這會兒就變樣了?


    這真的是他演出來的?這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不去當影帝實在可惜了啊。


    這麽一想,張豐心裏頓時不是個滋味,他演技這麽好,誰知道他說得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呢?


    萬一什麽“喜歡”,什麽“粉絲”,什麽“一見鍾情”都是演出來的呢?


    不過對著自己表演有什麽意義?自己又沒有什麽好處給他……啊,他是同-性-戀來著,難道是想找我打發時間?


    還是間接報複我害他穿書了?


    張豐腦子裏劃過無數個念頭,更是發現自己越往負麵的方向想,心裏越痛,越是難受。


    隻有在意一個人才會如此難受,難道自己真的愛上這家夥了?就這麽兩天時間?


    “你給我起來!”張豐頓時惱火得很,“給我把話說清楚!”


    霍年比了個噓的手勢,張豐一愣,就聽門外傳來敲門聲,片刻後響起蔣雲的聲音:“張先生?您在嗎?我有事想請教您……”


    張豐頓住,詫異地看了霍年一眼,霍年在張豐額頭落下一個無聲的吻,隨即站了起來。


    “誰!”他不耐煩地嗬斥道,“我夫人沒空!”


    “抱歉……”蔣雲道,“我有急事,那個,方便的話……”


    張豐道:“我有時間!您稍等!”


    霍年立刻道:“你幹什麽你!你給我站住!”


    張豐跑到門邊要拉開門,被霍年一把扯住又壓在門板上吻了好一陣。


    “唔……嗯……放……嗯……”


    霍年將動作大得很,將門板撞得咚咚響,門外蔣雲擔憂道:“你們沒事吧?張先生?您再不迴答我就要叫客房經理了,張先生?”


    霍年快手快腳地將張豐頭發弄亂,衣服扯開,還扯掉了一顆紐扣,又將他的皮帶抽開一半。


    “注意安全。”霍年在張豐耳邊低低道,又側頭舔了舔媳婦兒的唇瓣。


    張豐滿臉通紅,下-身都有反應了,深唿吸好幾次才開門出去。


    霍年氣急敗壞地摔上了房門:“出去就不要迴來了!”


    張豐抹了一把臉,抬頭對上蔣雲擔憂的目光。


    “抱歉,不過這次要謝謝你。”張豐道,“不是你的話我……”


    “別說了,”蔣雲眼眶有些泛紅,“去我那兒坐坐吧。”


    霍年的辦法很有效,這加速了蔣雲對張豐的認可,極力煽風點火讓二人分開,而另一邊徐莉莉也趁機去找盛怒之下的霍年,想勾引對方上-床,被霍年用心情不好為借口打發了。


    兩人的關係在外人看來已降至冰點,蔣雲與一直隱藏在幕後的年洸商量之後,將東西包裝好夾在一個相框裏,以禮物的理由送給了張豐。


    張豐正值受傷的時候,被蔣雲各種安慰,便將蔣雲當做了相見恨晚的朋友,並約好了等蔣雲離婚後再見麵,彼此留下了地址和聯係方式。


    三天後,年洸帶著兩個女人和律師一起離開,坐飛機出境,行李托運的時候霍年偽裝成機場人員,用拿到的鑰匙打開了年洸的行李箱,翻出一份包裹在牛皮紙袋裏,封在行李箱內側箱子和布料夾縫裏的文件資料。


    張豐與霍年乘坐同一班飛機出境,臨行前先將拿到手的資料重新用口袋封好,丟進了機場投訴意見箱內,在他們走後,負責意見箱的人員打開了意見箱,將東西拿出來,幾經轉手返迴到了特工總部。


    “果然沒錯,”下了飛機,張豐收到了總部的消息,代碼2121,代號元寶,“跟劇情主線一樣,沒變,太好了。”


    這時候有其他變故就太折騰人了。


    霍年買了兩杯咖啡端在手上:“也就是說,年洸還是那個俄羅斯特工,目的是竊取我們的軍事和財經力量,通過國內最大風險投資公司連上了軍隊高層的線,拿到了我們最新的殲滅機型號還有沿海反導係統路線布置位置?”


    “嗯。”張豐刪除了手機消息,戴上鴨舌帽和口罩,“相框裏的東西我已經取出來了,之後他們會發現上當並全力攔截我們。”


    “其實你當時這個部分為什麽不寫東西和資料一起返迴給總部呢?我們就沒這麽多麻煩事了。”


    “你拿得資料是年洸的個人資料和檔案,那是他必須隨身攜帶的東西,否則一旦丟失,他就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他的聯絡人隻有一個,對方去年已經因為意外犧牲了,那是他的全部,你把它寄迴去,會讓他自亂陣腳,給我們機會,而且那份資料對他來說很重要,對我們來說卻不一定重要,等拿到最後一半的東西,我們就可以殺了他了。”


    張豐又道:“我拿得東西是能直接給他定罪的,給俄羅斯政-府定罪的東西,這玩意兒必須我們親自送迴,絕對不能失手。”


    霍年接話:“但是這東西還不完整,所以我們不得不跟著他們來俄羅斯,而不是立刻返迴,最後還必須得結果他。”


    “當然,就算他手裏沒有東西,但是他知道內容就必須死,”張豐說著,皺起眉頭,“但是你……”


    “不用擔心我,我都已經知道我會遭遇什麽了,難道還躲不開嗎?”


    張豐沒說話,可他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主角最敬仰的這個隊長,是他的上司,能力是sss級別,比自己這個雙s厲害很多,但主角就是主角,能力總會超越其他人,而這位sss隊長會因為重傷而徹底退出特工界。


    雖然保下了命,對於從未曾失敗過的隊長而言,卻是致命的打擊。


    讓他去過普通人的生活,他寧願去死。


    霍年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安慰道:“別擔心,我隻要有你在就夠了,其他都不重要。”


    張豐神色微動,餘光掃見年洸派的人跟了過來,立刻甩開霍年的手往前走了。


    張豐和霍年的目的地和年洸他們一樣,這也是為什麽蔣雲他們會選擇他的原因。


    進入俄羅斯之後,蔣雲等人就暗中派人監視張豐,確保東西沒有問題,然後引開可能跟蹤上來的特工等人。


    在他們發現自己一直想引開的特工就是張豐他們之前,張豐和霍年還有五天的時間。


    霍年和張豐在去俄羅斯之前,特工總部就已經為他們置辦好了在俄羅斯的宅子,並且宅子的所有人是霍年所在的家族,這樣看來兩人就像是來度假的,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霍年花錢依然大手大腳,白日跟張豐吵架,晚上獨自開車去酒吧喝酒。俄羅斯天寒地凍,最近又一直是下雨天,張豐懶在屋裏不出門,燃著壁爐,吃東西看報紙。


    天知道霍年多想天天在家抱著媳婦兒暖床,可惜他不能。


    於是他暗下決心,等迴到現實世界,一定要找個機會帶媳婦兒出國度假,每天啥也不幹,就在家裏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第二天半夜霍年迴來的時候凍得渾身發抖,雖然穿了厚厚的羽絨服,卻還是擋不住外滿冰冷的風雨。


    關好門窗,拉上窗簾,張豐忙幫他脫下衣服,早已放好的浴缸裏熱水暈染得整個房間都是暖的。


    霍年泡進熱水裏唿出口氣,僵硬的四肢總算開始有了知覺。


    張豐聞著他身上的酒味,捏著鼻子將衣服褲子都扔進洗衣桶裏。


    “怎麽樣?”張豐穿著睡衣,坐在浴缸邊問,“找到另外一半東西的位置了嗎?”


    “找到了,徐莉莉總是去酒吧,她還沒發現我跟蹤了她。”


    “越快拿到越好,”張豐煩躁道,“我必須坐在這裏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否則我一定跟你一起去。”


    “這鬼天氣,你還是在家待著吧,說真的為什麽非得選俄羅斯?這鬼地方哪裏適合度假了?”


    張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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