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才怪咧!


    張豐連連搖頭:“霍總!我是男人啊!”


    “無所謂,”霍年擺手,“這是*小說。”


    張豐:“……”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不不不不……”張豐覺得不能當睜眼瞎了,隻得道,“霍總,我,我不喜歡男人的。”


    霍年深邃的眸子定定看著他,這讓張豐一瞬間覺得自己被什麽野獸盯上了,登時汗毛倒豎,難受得坐立不安。


    “那你有喜歡的女人嗎?”霍年問。


    張豐:“……”不,這話也不能這麽說,這邏輯也不對啊霍總。


    張豐想撒謊說自己有女朋友了,可想想對方對自己奮不顧身的相救,差點連命也沒了,這謊言又實在說不出口,掙紮半響,隻得猶豫道:“現,現在還沒有。”


    “我知道,”霍年似乎很滿意他沒有騙自己,嘴角一勾,“你醉心寫作,從來不考慮兒女之情,這麽多年你一直單身。”


    張豐:“目瞪口呆.jpg”


    張豐結結巴巴:“你、你怎麽知道的?”


    霍年坦然道:“因為我是你的粉絲,一直有關注你的訊息。”


    “粉絲?”


    “你的小說,我每一本都看,”霍年笑起來,“記得你第一次收到打賞嗎?”


    張豐一愣,那是他第一次收到那麽多錢的打賞,當時以為遇到了知己,沒想到……


    “是你?”


    “是我,”霍年道,“你的故事很好看,我很喜歡。”


    張豐一時說不出話來了,不知道該感動還是怎麽樣,心裏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他不敢置信地道:“我第一次收到……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啊。”


    “我從你第一本書開始,就是你的忠實粉絲,”霍年拿著根木枝,撥了撥麵前的篝火,“本來以為可能這一輩子都隻能做你的粉絲,默默地看著你,卻沒想到現在居然有了這樣的機會。”


    張豐不能理解:“為什麽?以你的能力,要見我不過是動一動手指的事。”


    隻要華威決定簽約他的書,霍年就能順理成章從編輯那裏拿到自己的一手資料。


    “……我擔心我們的初遇不夠美好。”霍年一臉傷腦筋的模樣歎了口氣。


    張豐:“……”其實,真的不是很想懂你們有錢人的思維。


    張豐無聊道:“是怕我為了利益討好你吧。”


    霍年抿了抿嘴角:“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


    因為自己的身份,他很可能見不到真實的張豐,他可能永遠都隻能跟戴著偽裝麵具的張豐接觸,他不想這樣。


    更不想因為自己的心意,讓這份感情變得不再單純,如果,他是說如果,張豐因為他的身份,對他委曲求全了,那他要怎麽辦才好?


    霍年不說話,張豐卻差不多猜出了他的心思。


    張豐不得不承認,霍年想得很正確。


    他張豐天底下最愛的就是錢,沒有錢他就沒辦法生存,沒有錢他就成就不了自己的夢想,他一直堅信一句名言:這世上沒有用錢買不到的東西,如果有,那說明你還不夠有錢。


    可是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像霍年這樣成功的人,想要什麽真的會退縮至此嗎?


    如果他是個優柔寡斷,思前想後的人,他必定坐不到現在的位置,更何況雜誌上介紹霍年,向來是用“鐵血手腕”、“幹淨利落”來形容他的。


    這隻能說明,這份感情也不過爾爾吧。


    就像每個人都曾經有那麽一個放在心裏的偶像,談不上有多熱衷,但有他的新聞也會看一看,理智地購買周邊產品,不與他人掐架,隻是靜靜地喜歡他。


    不會奢望自己與對方站在同一個世界裏,就這樣安靜地喜歡上數十年,直到有一天對方消失不見,或者結婚退圈,也不過是一件常事。


    估計霍年默默地關注自己,也是差不多的感情,不過他會喜歡自己的文章,倒是挺令人意外的。


    張豐也不說破了,隻是感激地微笑:“謝謝你,霍總,你真是給了我一次又一次的驚喜啊。”


    如果給一個從不曾對自己的偶像有過過多想法的人一次機會,讓他待在偶像身邊,沒有誰會不心動。


    張豐這麽一想,之前亂七八糟,噗通直跳的小心思又熄滅了。


    霍年道:“既然你沒有喜歡的女人,也沒有喜歡的男人,那證明我還有希望,不是嗎?”


    霍年這般說,已經算是告白了。


    張豐再想裝聾作啞也做不到了,隻得歎氣:“霍總,你能告訴我這本書的結局是什麽嗎?”


    “自然是王子和王子過上了幸福的生活,”霍年說起這個,倒滿臉期待起來,“我寫*小說的初衷,就是為了yy和你談戀愛。”


    霍年沉默地守護了十三年,看著這個人一點點憑著自己的努力爬上頂峰,他滿心滿眼都是他,心裏也早給他騰出了最大最舒服的位置,可就是下不了決定,邁不出那一步。


    也許越是在乎,越是情怯吧。


    如今兩人不需要再關注彼此的身份了,他們從現在開始在同一條床……不是,同一條船上,彼此共患難,共進退,再也沒有比這更完美的事情了。


    就算之後二人離開書,迴到現實世界,他也沒必要再過多的猜忌,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


    張豐看了他一眼,沒答話。


    他眼底有複雜的光閃過,瞬間又埋入了眼底。


    翌日霍年禦劍帶著張豐迴了宗家,霍家內部也分內外差別,宗家與分家屬於兩種完全不同的級別,分家所能獲得的資源有限,遇到危險之時,分家更要為宗家之人舍命。


    長年累月的積澱,造成分家與宗家之間早已暗潮洶湧,分家的人並不知曉宗家與魔族簽訂協議的秘密,而此次霍伏外出,分家家主更是早早擬定了計劃,想將霍伏幹脆利落解決在外頭。


    隻是沒想到,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霍伏已經迴來了。


    分家的人隻知道宗家繼承人必須要與指定的對象成婚,而這指定的對象向來家世成迷,似乎也從不過問世俗之事,故而在分家眼裏他們都顯得分外神秘。


    每一代繼承人外出後,短的時隔一年半載,長的好幾年,甚至十幾年才會迴來,萬萬沒想到霍伏打破了所有人的記錄,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迴來了。


    分家的人各懷心思,目送張豐跟著霍年進了宗家的門,分家家主立刻暗地裏招唿分家的人前來商討解決辦法。


    “那個小子,大家都看到了?”分家家主從血緣上說,該屬宗家家主三代外的表親,按理說霍伏還得稱其一聲“表叔”。隻是分家從地位上講基本可以算是宗家的奴仆,自然而然的,他這個“表叔”還得反過來尊敬霍伏這個下任家主。


    “看到了,”眾人都點頭,又有些疑惑,“可是那小子……好像能力也不過尚可?”


    還遠遠沒到神秘莫測,實力強悍的地步啊。


    “而且還是個男人。”又有人道。


    “沒錯,撇開其他不說,對方居然是個男人,”分家家主陰測測地笑起來,“別的不提,但宗家家主可是有開枝散葉的責任的。”


    “或許那不是霍伏找的道侶?”有人猜測,“可能是半途遇到了什麽事,所以迴來了。”


    “有可能啊,霍伏看著可不像那麽不顧後果的人。”


    “繼承人的位置他幾乎可以說是拿定了,他總不會蠢到放棄到手的機會?”


    “可也說不準,霍伏的心思向來沒人能摸清,就是他老子也猜不到他想做什麽。”


    眾人商量來商量去,沒商量出個所以然,分家家主摸了摸雪白的山羊胡:“咱們的計劃繼續進行,如果霍伏自己要放棄繼承的機會,那當然更好,也少了我們一樁事。”


    他說著,不屑地笑起來:“宗家目前除了霍伏,其餘的小子還不是我們的對手。”


    分家的人單膝下跪,眼裏都閃出不懷好意的光,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眼睛看著上首之人,齊聲道:“是!”


    霍伏將張豐帶進門中,二人先去換了身衣服,這才被侍從領著朝前廳走去。


    宗家的人此時已按各自的位置分別坐下,上首之人坐得正是霍伏的父親,霍向遠,而霍向遠的右側則坐著霍伏的母親——是個長相分外妖豔的魔女。


    那魔女穿著暴露,麵容更是傾國傾城,黑發辮成長辮垂落身體一側,鳳目吊起,柳眉在看到張豐進門時微微挑了挑。


    她一手撐在扶手上,另一隻手輕輕扯了扯幾乎快遮不住胸口的衣服,朝張豐拋去一個媚眼。


    張豐:“……”


    雖然已經從霍年那裏知道了一些大概,但乍一眼看到,還是覺得……有些接受不能。


    霍年的腦洞也是夠大啊,張豐神遊天外地想。


    “此子何人?”霍向遠皺眉,“為父讓你辦的事呢?你帶他迴來做什麽?”


    “父親,”霍年拱手一禮,也沒搭理周圍的叔伯們,“這便是我未來的道侶,他叫張小寶,曾經是蜀山道清觀的門徒。”


    “蜀山?”霍向遠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瞪出來了,一臉不敢置信,“道清觀?從未聽聞!你你你你就找了這麽個人迴來?!”


    “什麽叫曾是?”敏銳的叔伯拿眼睛上下審視張豐,質問道,“曾經是,就是說現在不是了?”


    “不好意思……”張豐道,“在下前些日子已剛被逐出師門。”


    霍向遠:“……”


    宗家眾人:“……”


    隻有那魔女哈哈哈地笑起來,拍著手道:“好好好,我兒果然非同一般!”


    霍向遠不敢對魔女如何,聞言隻得將一肚子的髒話吞了迴去,嚴厲道:“霍伏,你該知道咱們霍家的當家有什麽責任!”


    “知道,”霍年點點頭,麵色顯出幾分不快,“可孩兒認為,這並不是長久之法。”


    張豐見他說得一板一眼,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原文的劇情,偷眼看男人,見他神情不似作偽,竟是入戲頗深的樣子,頓時又是一陣心情複雜。


    如此中二少年……不,中二總裁,也是難得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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