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尖是她身上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在早晨陽光的沐浴下,平時冷淡的麵容顯得十分柔和,他看著她微紅的耳垂,深深的吸了口氣,“上車。”

    尺宿感覺到他的唿吸越發炙熱起來,微微有點奇怪,“你……怎麽了?”

    唐宴君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目光裏帶著一股灼熱的侵略氣息,他把頭靠近她的腦袋,細密的唿吸落在她的發頂,聞著她發上的馨香,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灼熱感又開始蠢蠢欲動。他感覺到懷裏人的異動,溫柔的撫著她的發絲,語氣繾倦,“別動,我就抱一會。”怕她不同意,他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就一會兒。”

    尺宿就算再遲鈍也明白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她的唇緊貼著他的胸膛,強有力的心跳正在訴說著對方的心情,撲麵而來的男性氣息並沒有讓她覺得不舒服,相反的,就在剛剛的一瞬間,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她的不安和懷疑,全部消散盡淨。

    ——千山萬水,萬水千山,從舊世界到新世界去跟你相會,這種事隻有我能做到。

    他們兩個人,在一條路上疾走奔尋對方的蹤影。

    本來以為,或許就此錯過了。

    而此刻,她在他的懷裏,看著日出潮起,聽著他的心跳和唿吸,好像時間就此停止流逝。

    他說:“不要擔心,我那麽喜歡你,怎麽會傷害你。”

    她懷疑自己是聽錯了,那麽輕的呢喃,瞬間就飄散在晨間的微風裏微不可聞,可是她的耳畔還有他唿吸留下的熱度。

    她低頭看鞋麵上的ellokitty,此刻睜著眼睛看著她,好像全世界隻有她一個人。她猛然抬頭,撞進他的眼眸深處,從他的眼裏看見了自己清晰的倒影。

    ——天地間,除了你,一切都隻是背景。

    原來,真的有這樣一個人,看著你的時候,眼裏就再也容不下其他。

    救護車的聲音傳了過來,他鬆開環住她腰間的雙手,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著她微微一笑,“你把車開走,我去醫院解決一些事情,晚上找你吃小龍蝦。”

    尺宿剛想拒絕就被他塞了一把鑰匙在手裏,然後看著他赤腳走在路上,攔下了那輛救護車。

    白衣天使看見這個落拓不羈卻依舊眉目清俊的男人,臉紅撲撲的,怯生生的開口,“先生,我們在送一位摔傷的孕婦,請問您有什麽事麽?”

    唐宴君平複了一下唿吸,對尺宿揚了揚手,然後

    從後麵進了救護車,“我中了催/情劑,二十分鍾內送我去醫院。”

    護士臉刷的一下紅了,急忙把車門關上,然後救護車急急的離去了。

    尺宿聽著救護車發出的聲音,第一次覺得……真難聽。

    她撿起剛剛被自己丟下的高跟鞋,走上了唐宴君的車子。

    她雖然會開車,但是在這個時空還沒真正實踐過,開的又是以前沒開過的車,難免有點手忙腳亂,到處亂開了一通東西,發現抬頭鏡打開之後,掉出了一本書和一盤藍光,赫然是她的小說和電影。

    尺宿臉上的笑意逐漸蔓延開來,猛踩油門,音樂開的震天響,一路開到了學校。

    微風坲過她愉悅的麵容,空氣裏每一寸都是甜蜜的氣息,尺宿想,大概……如果是他的話,如果他一直待她如初的話,自己或許是願意相信的。

    那邊唐宴君一上車,就收起了自己的笑容,麵容冷淡,眼底是常年不見的陰霾。這種藥是美帝最新的科研產品,他也不過是在上個月從周子琰手裏拿到十毫升,這種藥不僅僅是催/情劑這麽簡單,它是一種很真實的致幻劑。他最近準備和軍方合作打島國,就是想用這種藥對付對方軍方的一個大佬。可是這種藥居然被許嫣用來對付他,唐宴君眼底浮現一抹狠辣,難怪他那個不算那麽不著調的爹會被算計,這個藥他這個體質都覺得現在昏昏沉沉的,更何況老爺子那個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骨?

    已經很多年沒人敢算計他了。唐宴君如是想。

    旁邊的護士癡癡的看著他的臉,即使臉上還帶著淡青色的胡茬,但是這個男人真的很好看,尤其是他笑的時候,溫柔的好像把你放在手心裏嗬護。可是,他從上車開始就沒有笑過了。她看了一眼被打了鎮定劑之後陷入昏迷的孕婦一眼,開始腦補八卦這位住在豪宅未婚先孕的失足少女。

    景源迴到家中之後開始看電視節目,到這個地方已經一個月了,他記得,自己當初是因為看見了曾經交往過的一個女人,她已經成為國內知名新銳導演了,他當時想叫住她,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隻是有點自得罷了。愛慕他的女子,永遠都是那麽優秀。他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對方對他餘情未了,所以他叫住她,果然她驚慌失措的離開了,可惜她走的太急,當天又下了大雨,所以那一夜她出了車禍。來到這個時空之後,他漸漸的適應了自己的身份,然後憑借自己浸淫娛樂圈多年的眼光和手段,迅速的捧紅了幾名混血模特,一時風流無比。直到他來

    到這裏,得知了柳飄飄之後,突然想起來這是一部當紅的電視劇,所以他抱著跟著主角有肉吃的想法迴來了,準備一手把柳飄飄捧上國際娛樂圈的巔峰,而他,就坐擁娛樂界。

    他不停的換台,忽然看到一個台的娛樂節目正在采訪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就是他今天覺得眼熟的女人,很漂亮,很高雅,眉宇之間有一種難得的驚豔感。他停下了換台的動作,聽見記者問她。

    “淩小姐,您現在的星辰傳媒已經上映了兩部電影,無論是《獅子王》還是《followme》的票房都很可觀,您覺得自己有這方麵的天賦麽?”

    下麵兩個人的交談他完全沒有聽見,他滿腦子都在想著《獅子王》!導演!淩尺宿!他想起今天邂逅的那個少女,她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眼神裏流露出來的驚惶和失望,她當時那個決絕的“再見”,她眼底的自嘲和諷刺……

    景源唇角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淩尺宿,果然你也來了,而且是穿越成女配。

    他之前在珠港,對內地的消息不是很了解,最近剛到京都,沒想到一來就他鄉遇故知,他敢保證,今天那個女人認出他來了。

    他微笑的看著電視屏幕上那個身影,露出了誌在必得的目光。

    尺宿,全世界隻有我們兩個人了,你隻能是我的。

    他想,如果是尺宿的話,他們或許可以聯手,那麽那個柳飄飄也不算什麽。

    遠在校園裏聽老師講著“怎樣用畫麵詮釋完美主義”的尺宿,不知怎的,突然打了個噴嚏,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皺著眉,不知道唐宴君到底怎麽樣了,早上那個時候他明顯是被許嫣下藥逃跑了,還好上了救護車,她當時腦子還不清醒,現在想起來後悔的要命,再怎麽樣也應該要跟去看看他的。

    她的怨念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她的二叔和母親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

    尺宿無奈,終於在課間的時候接起了電話,“喂,什麽事?”

    聽著對方喋喋不休怒氣衝天的指責話語,尺宿隻是張大嘴巴,非常震驚的開口,“你說,許嫣被我從花台上推下去流產了?”

    柳飄飄踩著纖細的水晶鞋踏入眼前這幢精致的別墅,葉佳明最近經常跟她示好,開始的時候她顧忌賀威廉經常拒絕,但是葉佳明有一次親自打電話給她。

    “柳小姐,你知道麽,賀先生和何小姐的婚期,最近已經定下來了。”

    她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如雷灌頂,她馬上打電話給威廉,反複問他怎麽了,最近為什麽不找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麽難以解決的事情。

    威廉一如既往的安慰她,並且語氣溫柔,像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怎麽會?最近家裏的事情太多,我忙完了就帶你去巴黎訂婚,好麽?”

    他的聲音繾倦,語氣體貼,完全像是沉浸在熱戀中的男子,可是她聽出了其中的一抹心虛。她狀似無意的開口,“你跟何小姐的婚約……”

    對方立馬就否認了,“我們私下裏早就同意解除了,等這次的事情一過,我就馬上跟她取消婚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了。”

    她當時心如冰窖,眼中的冷意怎麽都遮掩不住。

    她是小三生的沒錯,但是不代表她要跟她母親一樣,做別人的小三。

    賀威廉既然不仁,就不要怪她不義。

    她踏進了這扇門,管家微微躬身,“柳小姐,少爺等您很久了,您要是同意了,就上樓找他吧。”

    她遲疑了一下,最終踏上了那曾台階。她走的很慢很優雅,每走一步都會矜持的看向地麵,她姣好的側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剛剛好的完美。

    金碧輝煌的房間裏,洋溢著一種紙醉金迷的氣息,管家逆著光打量著柳飄飄的背影,眼底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光茫。

    這是今年的第十三個女孩子,每一個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都以為自己會是這裏的女主人,但是每次間隔一個月後,她們就可以在這裏見到新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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