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此時已是梨花帶雨,拚命的掙紮,怎奈氣力微弱,又怎抗得住郝萌那久經沙場,膂力驚人的體魄。


    正自在無從反抗的危急關頭,貂蟬於危急中忽然想起了什麽,急是探出臂兒,從枕下摸到了一把剪刀,想也不曾多想,奮然的就向郝萌的麵門處刺去。


    郝萌雖然色心上腦,但好歹也有著一身80的武道,反應力自然不是常人所能及。


    故此刻郝萌察覺到一股寒光閃過,急忙就是側身一閃。


    噗嗤——


    下一個瞬間,一聲血肉撕裂的聲音響起,那把剪刀,雖然沒有刺中郝萌的腦門,卻是劃破了他的額頭,劃出了一條駭人的口子。


    大股的鮮血,瞬間從創口裏洶湧淌出,鋪滿了郝萌的半張猙獰臉龐。


    驚痛之下的郝萌,連忙躍起身來,跳出了床榻,往後連退了三四步。


    額頭上的刺痛感,和鮮血侵染瞳孔的刺眼,瞬間將郝萌的滿腔色欲,盡皆打散。


    他怎麽都沒想到,眼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竟會突然掏出一把剪刀,狠狠的給他來了一刀。


    “賤人,我看你是活膩了!”惱羞成怒的郝萌,抽出了刀鞘裏的砍刀,抬手就作勢要朝貂蟬揮砍而去。


    唰——


    就在此刻,一抹寒光襲來,直接打落了郝萌手中的那一把刀。


    是另一把刀,自後飛來,徑直擊落了郝萌的刀。


    郝萌一臉震怒的朝後望去,驀然瞥見不知在什麽時候,臧霸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


    望見臧霸的一瞬,郝萌喉頭一滾,怒嗔道:“臧宣高,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也想來嚐嚐美人滋味麽?”


    “郝萌,你這狼心狗肺之徒,安敢在此行禽獸之道!”臧霸一聲厲喝,怒目橫眉,直指郝萌的鼻梁。


    “我禽獸?我就是禽獸怎麽了?老子不是禽獸,你們能打得進彭城?”


    郝萌一把推開臧霸的手指,眉宇間青筋暴起,對著臧霸怒罵反擊道:“我告訴你,你能打下彭城,有老子一半的功勞。休說是一個貂蟬,便是讓潘鳳把那甄家娘們讓我爽一爽,也是理所應當!”


    郝萌的一番話語,冠冕堂皇,極盡自信,仿佛根本不把除潘鳳之外的所有人,放在眼裏。


    “放肆,你豈敢這般造次,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什麽,莫非你還敢殺了我不成?告訴你,沒有老子,你們現在隻能在城外嗷嗷狂吠,我雖是降將,但卻是最大的功臣,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動老子?”


    還沒等臧霸說完話,郝萌就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屑的嘲諷起臧霸。


    “郝將軍好大的軍威啊,那如果是我要殺你呢!”


    正值此時,一陣冷絕若冰的聲音,如悶雷一般傳到了郝萌的耳裏。


    這熟悉的聲音,讓郝萌恍然如觸電一般,渾身一顫。


    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一道偉岸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猶如巨大,慢慢進入了內院廂房。


    來者,正是身披銀甲,手按寶劍的潘鳳!


    在潘鳳身後,還跟著張郃、麴義等人。


    在看見潘鳳的一刹那,郝萌宛如看見鬼一般驚愕,但驚愕隻是一刹那,郝萌畢竟膽子大到連呂布都敢背叛。


    隻見郝萌喉頭一滾,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旋即朝潘鳳拱手見禮道:“末將郝萌,叩見潘將軍。”


    “郝萌啊郝萌,你可真是一名得力幹將,連你舊主的女人,都敢染指。”


    潘鳳嘴角微微揚起,一邊意味深長的說著,一邊手按寶劍,一步一頓,緩緩走到了郝萌的身旁,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流了這麽多血,一定很難受吧。”


    “區區小傷何足掛齒,末將死不足惜,這個賤婦想要逃跑,末將隻是想製服住她,然後將之獻給將軍罷了。”郝萌伸出右手,指著床榻上的貂蟬,滿目兇光,以一種極盡威脅的語氣說道。


    “好一個死不足惜啊......”


    潘鳳笑了一笑,然後掃了一眼床榻上那梨花帶雨,衣衫淩亂,滿目悲情的貂蟬,旋即眼中閃過了一瞬空前凜冽的寒光。


    唰唰——


    半空之中,陡然閃過一瞬璀璨的寒光殘影,就在眾人都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麽的時候,郝萌探出來的那隻臂膀,已經脫離了他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啊啊啊——”


    殺豬般的哀嚎聲響起,眾人的目光,齊齊望去,原來是潘鳳在極短的時間內,拔出了腰間鐵劍,當空一斬,直接砍下了郝萌的手臂。


    溫熱的鮮血四處飛濺,染紅了幹淨的床簾。


    方才一瞬,臧霸等人都有些愣怔了,更別談榻上的貂蟬,此時更是被嚇到臉色慘白,隻餘喃喃。


    “將軍這是何故,我是忠心於你,忠心於你的啊——”郝萌一邊抓著斷臂,一邊哀嚎打滾的朝潘鳳吼叫起來。


    潘鳳緩緩彎下身子,宛如一尊暴君,冷冷注視著地上的郝萌,寒聲道:“你都說把貂蟬獻給本將了,那自然是你哪隻手動了我的女人,本將就砍了你哪隻手咯......”


    說罷,又是一道寒光閃過。


    潘鳳再出一箭,斬下了郝萌的另一隻臂膀。


    場麵一度十分殘暴血腥,但眾人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爽感。


    “潘......潘鳳,你焉能如此對我,倘若天下人知道你這般暴虐降將,誰還會歸降於你潘鳳!”郝萌忍受著劇痛,歇斯底裏的朝潘鳳嘶吼起來。


    “你說得很有道理,這事傳出去的確也不好看,況且本將也從不殺降,看來還要多謝你點醒了我。”


    潘鳳微微一笑,然後把滴血的長劍,遞給了臧霸,緊接著以一種殺意盎然的目光,看向角落裏憔悴的貂蟬,冰冷道:


    “那就,把他的舌頭也一並割了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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