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麽覺得……


    千春腦袋嗡嗡作響,隻餘這句話在腦海裏盤旋。她的臉漲得紅紅的,完全不知道該把目光放到哪,緊張欣喜羞澀,內心情緒翻滾複雜。


    偏偏繪梨衣還很促狹地朝千春擠擠眼,拖長音:“幸村老師,你也覺得什麽?”


    幸村笑:“我也覺得你說的話很正確。”


    “我說的話?我剛剛說什麽了嗎?”繪梨衣裝傻充愣,“難道是……”她眼睛一轉,做恍然大悟狀,“難道是我誇原紗老師秀色可餐的那句?”


    千春:你什麽時候誇我秀色可餐了……還有,論秀色可餐的程度,明明是男神一出無人爭鋒好麽……


    繪梨衣嬉笑:“幸村老師,莫非你也覺得原紗老師非常的……”她刻意一頓,“秀色……可餐?”


    幸村笑而不語。


    繪梨衣聳聳肩,她坐到沙發上,揉揉小胳膊:“我累了,你們玩吧,我要當裁判。”


    玩什麽?


    千春茫然地看著幸村。


    幸村坐下,將小本子轉遞到另一邊的空位上:“坐。”


    俯視男神,作惡感好大……千春連忙走過來,在一邊坐下,拿起本子看,看到一團抽象的畫以及畫下的筆記後明白了:“是你畫我猜呀。”


    “嗯嗯。”繪梨衣點頭,很無良的提議,“不如你們玩幾盤,賭注嘛……就由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好了。”


    這賭注太心動了……


    千春期待地看著幸村,心裏催促著:快答應啊快答應。


    幸村見兩人都興致勃勃地模樣,再加上自己此時並無要事,和他們約好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消磨消磨時間也可:“好。”


    “誰來畫誰來猜?”繪梨衣興趣高昂。繪梨衣的母親見狀笑笑,去了廚房準備今天的中餐。


    千春遲疑了下,看向幸村:“你畫我猜……怎麽樣?”


    她打得一手好算盤:幸村畫畫這麽好,很難會畫的亂七八糟,再加上他不屑以這樣的小聰明贏得比賽,所以她贏的機會很大。


    很大個毛線團啊!


    千春看著紙上的抽象畫欲哭無淚。是,男神是不屑故意亂畫,但是!他直接畫了一幅大師的抽象畫……這幅圖畫以前上課的時候老師曾經講解過的,現在千春卻完全記不起名字。都怪那些外國人,自己名字取得那麽長還雷同也就算了,畫像的名字還那麽難記……qaq


    幸村還很好心的塗上了顏色,色彩簡單分明,隻紅黃藍三色,黑色線條貫穿畫麵,正方形格子獨立成塊。


    千春可憐兮兮地看著幸村:“我知道這是幾何抽象派……這行不行?”


    這表情……幸村忍不住又想笑,還是很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


    千春認輸,幸村給了答案:“蒙德裏安《紅黃藍的構成》。”


    接下來畫什麽呢?幸村拿著白紙,看到少女苦著表情,想了想,低頭畫起來。


    這次畫的速度很快,寥寥數筆,便已成圖。


    圖片上的機器貓可愛靈動,舉著一隻圓手咧嘴開懷大笑。


    千春一喜,迫不及待地道:“ドラえもん(哆啦a夢)。”


    這是她小時候非常喜歡的一個動畫片,看了很多遍,羨慕那個叫野比大雄的小男孩。他愛偷懶,欺善怕惡,不愛學習,但不管他做了什麽,總會有個機器貓為他收拾麻煩,嘴上抱怨嫌棄,但一旦下次野比大雄再受到威脅或者做錯什麽,一定會第一時間趕來。


    以至千春聽說結局是哆啦a夢迴到未來,野比大雄努力學習,最後成績一路攀升時差點哭出來。


    大概每個小孩子都會有這樣一個幻想,能有人為他收拾各種爛攤子,成為自己最依賴最可靠的人,還希望有個萬能百寶箱,裏麵有各式各樣高科技的東西。


    但是,真正被哆啦a夢吸引的,還有哆啦a夢和野比大雄之前的友情。而“分別”這詞,溫柔又殘忍。


    幸村點點頭:“正確。”


    繪梨衣眼神鄙視幸村:放水放的也太明顯了。


    幸村微笑以對:我樂意。


    繪梨衣捂眼。臥槽,亮瞎我的鈦合金狗。


    她撇撇嘴,拿過一個蘋果,惡狠狠地啃了口,用力咀嚼。哼,秀恩愛,分得快╭(╯^╰)╮


    兩人又玩了會,之後的幾次,介於幸村放水太過,千春一路過關斬將,最終贏得了比賽的勝利,對此繪梨衣表示了深切的悲痛。


    臥槽,放水的男神更帥了嚶嚶……更悲痛的是,這麽帥氣的男神很快就是別人家的了,偏偏男神家的還一臉傻氣,以為真是自己聰明才能猜對全部→_→


    因為贏的可以要求輸的一方做一件事,千春猶豫幾番,欲言又止。


    這含羞的表情,這動作。


    繪梨衣喜滋滋地想,難道千春終於開竅,打算來個告白一舉拿下男神?她很八卦地看看千春,再看看幸村,心裏樂開花。


    幸村含笑看著千春,等著她提要求。


    “我……我就是好奇一個問題。”千春糯糯地說,有些怯怯謹慎,“就是好奇……如果你不想迴答可以不答。”


    “恩。”幸村以眼神詢問千春問題是什麽。


    千春咽了咽口水,心裏有些打鼓,強撐著勇氣問:“為什麽你這幾天都請假不教課?有什麽事情麽?”


    這問題一問出來,千春就想捂臉。她剛才絕對是頭腦發熱,才會問出這麽私人的問題,該不會被幸村討厭了吧t.t


    她慌亂改口:“不是,我之前想說的……我是說我並不想……”因為太緊張想解釋,反而越找不到詞匯怎麽解釋,越說越亂。


    幸村靜靜地看著她。女生因為慌張而漲紅了雙臉,平時不敢看著他的眼睛,現在居然敢直直盯著,顯然是想借此讓自己看到她眼裏的誠懇,聽到話裏的真摯。


    幸村好笑:“沒什麽不能說的,這幾天立海大和其它幾所高中要進行網球切磋賽,我不好缺席。”


    他說的含糊,千春卻是知道的。


    她偶爾在心裏冠他男神稱號,常常會忘了他優雅溫潤的外表下掩藏了怎樣一副蓬勃生機,和那些因為網球而燃燒沸騰的血液。


    立海大附屬國中網球部部長,三巨頭之一,被喜歡他的女生稱之為“主上”“幸殿”。


    幸村精市。


    神之子。


    好想去看……千春立刻花癡了,迫不及待地問:“我可以知道在哪比嗎?”


    幸村想了下:“四天寶寺吧。”


    千春和繪梨衣同時蔫下來。這場比賽注定隻是各學校男子網球社的交流,像她們倆估計沒機會去了qaq


    千春按捺住內心的蠢蠢欲動,“哦”了一聲:“比賽加油。”


    “謝謝。”


    生疏有禮。


    千春趴在桌上,扒拉著水果盤裏的荔枝,有氣無力地歎了口氣。


    “原紗桑。”幸村忽然喚道。


    千春還沉在不同看到幸村打網球的事實裏,聽到有人叫自己,頓時被嚇了一跳:“什,什麽?”


    “你……”幸村略一沉吟,“下午有空嗎?”


    千春誠實地搖搖頭:“沒有。”


    “或者這樣吧,我今天布置作業給繪梨衣,你替我講解一下光影知識,可以讓她嚐試著畫下,過幾天我來的時候正好可以檢查作業,到時候有問題再補充。”


    繪梨衣:還以為幸村要向千春表白……


    千春:還以為男神邀請自己去觀看網球比賽……


    兩人厭厭地迴:“知道了。”


    又同時敬佩起幸村,這時間安排真是……不耽擱浪費分毫啊。


    千春這幾天也確實沒什麽事,便一口答應替幸村給繪梨衣講授幾節繪畫課。誰能決絕得了男神的請求啊t.t


    為避免誤人子弟,千春又很自覺地加上一句話:“我畫畫也不算好,要是有什麽交錯了不許笑話我。”


    “怎麽會。”幸村笑,“謝謝。”


    臥槽,這笑容……千春血槽再次被清空,隻呆呆地看著幸村,心裏小人忍不住犯花癡尖叫著,仿佛這樣能緩解因為幸村這個笑容而帶來的衝擊。


    “不客氣……”


    又過了會,千春和幸村本來打算告辭時,繪梨衣母親已經做好中飯端到餐桌上,兩人到底執拗不過繪梨衣撒潑打滾,留了下來一起吃午餐。


    吃完午餐,千春幫忙收拾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小刀劃破食指,正巧幸村告辭離開,千春便和幸村一起下樓,打算去附近的便利店買創可貼。


    等電梯的時候,千春直直地盯著電梯,實際上腦袋全空……男神就站在她身後,讓她怎麽保持思維正常?


    雖然不是第一次和男神一起走,但千春還是忍不住分神,結果一沒注意腳下,在跨出大樓的時候,踩空一步,整個人一滑向後摔去。


    完了,又是手指割破又是腳扭,屋漏偏逢連夜雨,黴運一個接一個,擋也擋不住啊。


    千春心下哀嚎,害怕地眯緊眼睛,下意識護住腦袋。


    然後,她倒向了一個懷抱。


    作者有話要說:  妹紙們,你們的熱情哪裏去了,村哥的美色也不能拯救你們了麽_


    <


    我每次打羞澀一蕩漾就容易打成羞射,這是鬧哪樣啊,我這麽正直qaq


    ==================================


    補完。


    謝謝南方紅顏妹紙的補分,還有小兔寶寶的地雷~\(≧▽≦)/~


    其實扔地雷神馬的感覺有點破費【雖然滿足了我的虛榮心,羞射】,不過我更喜歡看你們留言,和你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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