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亮的脆響在大殿響起,眾臣屏住唿吸,生怕一個不甚惹怒了皇帝,龍顏大怒,明玉那身子骨瞬間就被皇帝那威厚的一耳光給甩落在地,大腦裏一陣暈玄,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生疼的臉頰,眼眶裏的流水如泉般湧出:“你、打我…”


    這個從小到大給盡她所有寵愛的人,此刻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她,明玉甚是不信自己的雙眼,可是皇帝揚手的姿勢還擺在那裏,那雙眼裏的怒意也絕不是假的,他真的對自己動手,他不愛自己了嗎?


    想著,眸子裏的淚水更是啪嗒啪嗒的往下落,一個勁的哭泣著,此刻的她哪裏還有半點皇室公主的風範,與從前那高傲的樣子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德行。


    “朕再說最後一遍…”道歉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明玉滿心憤怒的站起身子,截住他的話,雙眼裏滿滿的全是不甘:“我是不會給她道歉的,我沒錯,我沒錯”


    “是她,是她迷惑了父皇,所以父皇才會狠心打我是不是…”明玉滿心憤怒的話衝口而出,話語裏又帶著幾絲期待,好似皇帝會變成這樣真的是被迷惑了一樣。


    如妃顫顫的站在一旁,身為明玉的母妃,此刻她居然沒有再給皇帝求情,也不知道是被嚇壞了還是怕惹怒了皇帝,皇後高座在自己的鳳椅上,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雲楚挑眉看著這些人,個個擺弄著虛偽的表情,真是沒意思,雖然她不知道皇帝為何突然舍得打他這心愛的女兒了,但是她可不會感激他這麽做的,而且她總覺得,皇帝看她的眼神有點怪,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裏怪。


    “皇上,臣婦身子初愈,還甚是虛弱,可否肯請先行退去休息”她這麽說,眾人隻會覺得她是識大體的,不想讓公主難堪,所以才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去。


    皇帝深遂的眸子微眯,盯著雲楚那張絕色稍顯蒼白的臉蛋看了許久,似是想要看明白她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一般。


    “我瞧世子妃身子骨挺好的,而且怪醫的藥這般有藥效,身子怎麽還會虛弱呢,怕是世子妃不太習慣這等宮宴吧,其實無礙的,這種宴會,多來幾次,相信世子妃便能做到很體麵了”五皇子突然出聲,好似雲楚要求退場是因為怯場一樣,加上雲楚每次出席,禮節方麵都做得不夠到位,他這麽說,也是情有可原的。


    皇帝正思索著怎麽將雲楚留下,五皇子這番言論,可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沒再管顧一邊哭泣的明玉:“燁兒說得不錯,雲楚丫頭定是不太習慣吧,隻是這西靈郡主前來,怎麽可能少了藍王府的一份,你不用擔心這些,想吃便吃吧,無人會說你什麽的”


    這番話,也就斷定了她不能退場了,雲楚懶懶的挑挑眉頭,微福了福身子,這才緩緩的迴到坐席上。


    明燁那冷然的嗓音又飄落在耳邊:“想借以退場來躲過這場災禍,真是做夢”


    雲楚不惱不怒的迴看了他一眼,唇角淺笑依然,不知道的隻會以為雲楚這是在感謝五皇子幫著說好話的,事實上,雲楚隻是皮笑肉不笑,明眸閃閃:“我很想知道這災禍若到最後燒到了五皇子身上,不知道你還能否像現在這般猖狂”


    “哼…”明燁冷哼,真是個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的女人,雲楚看他如此,也不打算多說了,跟這種人多說無異於對牛彈琴。


    明燁還想多說什麽,外頭太監一聲高唿:“西靈郡主、西靈使者到”


    那廂,明玉還捂著紅痛的臉頰,皇帝不耐的揮了揮手,示意侍衛把她拉下去,明玉不甘,卻也知道自己不能做那個丟臉丟到它國的人,惡狠的眸光直勾勾的盯向雲楚,這筆帳,她記下了。


    眾臣目光迴首,看著西靈郡主及使者款款向大殿中央走來,郡主一襲可愛的粉裝,半張臉頰被粉嫩輕紗遮掩,隻露出一雙線條分明的眸子,從身形上看,絕對是美人一個,隻是那雙眼睛,著實顯得平淡了些,這麵紗若揭下,那肯定就會更加平淡,雲楚都不想多看一眼,即便是真正的郡主,她也沒興趣,更何況隻是個冒牌貨。


    明燁看著那假郡主,也是一肚子憤怒,不屑的冷哼著,麵上卻不露聲色。


    “錦繡見過金奚聖上”假郡主身子微福,給皇帝行了個金奚禮,以示尊敬,錦繡便是端木錦恬的封號了。


    “聽聞金奚聖皇前段日子龍體抱恙,吾皇倍感擔憂,特命爾等帶賀禮前來,代表西靈給金奚聖皇請安問好”三名西靈使者齊齊開口,紛紛呈上從西靈帶來的禮物,引得皇帝開懷大笑,好似先前的憤怒都從未發生過一樣。


    朗聲道:“都免禮,郡主跟使者們都一路辛苦了,請入席”皇帝高座在龍椅上,指了指一邊的空位,公公禮節尚好的引著他們入座。


    一場宴會下來,無非是歌舞升平,絲竹聲疊疊交加,隻可惜這座席都是沒有靠背的,這樣有利於以正眾臣的姿態,雲楚真有一種想倒頭就睡的感覺,那些層層疊疊的聲音吵得她直腦子痛。


    隻是隱隱中,她總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麽盯給上了,卻奇怪的是,向來犀利的她眸光仔細搜遍每個角落,了沒有發現偷窺的那道視線,而且每當她有所動,那道視線又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讓她無從探索,一種危機感直拂上心頭。


    隻想快點借宿這場無聊的宴會,雖然等下可能會有熱鬧,但是她可沒興趣,想到自己被莫名的盯上,寒冷的氣息不自沉滑翔在心頭,更加擔心藍王府會出什麽事,她出來這般久了,如今天色已黑,心底那種不祥的感覺直讓她心底一陣焦急,難不成藍王府出了什麽事不成。


    場上已經換了一場舞蹈,身姿妖嬈的舞女身著緊致玲瓏的舞服,條條輕紗在鼻上纏繞著,旋卷出一圈又一圈優美的漩渦,一開始,所有人配合得都很是和諧,隻是才幾秒過去,眾人皆齊齊發現,這領舞都所跳的舞蹈,跟那些配舞的人跳得完全不一樣,導致那些配舞者都有些驚荒失措,好似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跳了一樣,甚至有不少人都相互碰撞到了一起,後邊亂成一團,而領舞都卻始終在那裏跳著屬於她獨有的舞蹈,婀娜多姿的身形讓人流連不已,以至於那後邊的亂場都沒太讓人注意。


    隻有高坐上的人意識到了不對,皇帝細眯的眸子裏閃過絲絲危機,看著這領舞者,心裏想著莫不是什麽刺客。


    如妃跟皇後也是一臉的不解,隻是心裏卻有著齊齊的共鳴,狐狸精,定是來迷惑皇上的,眸子不自不覺顯露出絲線戾色。


    典畢舞停,舞者舞完最後一個淩空旋踢,身輕如燕的落在大殿中央,緩緩揭落自己臉上的麵紗,令人驚豔的一張臉蛋頓時顯現在眾人眼前。


    ‘刺啦’一聲碎響,對麵那屬於西靈郡主位置上的女子臉色一緊,手中的琉璃杯瞬間打落在地,頓時如花開般碎裂,和熙的臉色陣陣僵硬,瞬間顏色變了好幾變,眸子裏滿滿的全是緊張,想開口說什麽。


    一邊西靈使者們趕忙按住他的身子,示意她稍安勿燥。


    “端木錦恬見過金奚聖上”大殿中央,舞者、也就是端木錦恬,麵上露出得意的目光,狠瞪了席上的假郡主一眼,嗓音清然,一派大氣的對皇帝拘禮。


    短短一句話,卻引得皇帝目光懸疑,一幅山雨來襲的前節奏,眾臣齊齊炸開了鍋。


    ‘唿’她是端木錦恬,那坐上的郡主是誰,刷刷的目光齊齊在兩人之間流轉,誰真誰假好似一眼便能分真假了。


    相信不管是誰都更願意相信大殿上這位才是真正的錦繡郡主,傳言錦繡郡主乃西靈第一美人,他們瞧著,那個落坐在主位上的郡主,著實顯得太過平凡了,而且她給皇帝見禮的時候,怎麽都顯得有幾個拘謹,而不像大殿上這位這般豪爽大氣,這才是一國郡主該有的風範哪,不少人猜測著。


    那些跳亂了舞步的配舞者在公公的遣散下相繼離去,整個大殿也就端木錦恬一人在表演。


    “這是怎麽迴事?”皇帝嗓音顯得有些深沉,盯著端木錦恬那妖嬈的身子,似是在判定哪位是真,哪位是假。


    明炎一見端木錦恬出現,也是相當惱火的,他相娶的,隻是擁有這個身份的人,且不管誰真誰假,坐席上那個蠢女人可是早就被他虜獲了芳心,呆會說起和親之事,定然是會選他的,哪想明燁居然這般拚命,敢在這個時候將端木錦恬給帶出來,明知道事已成定局,惱惱的瞪了他一眼,這才帶著期待的目光看向坐席上的假郡主,他相信,那個蠢女人會為了他也要奪到這不屬於她自己的身份。


    果然,接受到明炎那淺笑若然的眼神,假郡主安心了些,咬一咬牙才對著大殿上的端木錦恬道:“這位姑娘可真是巧啊,名字居然取得跟本郡主一模一樣”


    眾臣聞言,更是炸開鍋了,這是什麽情況,原來這舞女隻是名字跟人家郡主一樣麽。


    端木錦恬原本以為她一出現,這些個西靈使者定會乖乖的將她迎迴去,她的婢女必然會礙於她的氣場而將實情說出,沒想到這賤人居然嘴硬,想要強占著她的身份,當真是惱煞她了,怒衝到假郡主麵前揚手便想要甩她一巴掌。


    西靈使者們對這個刁蠻的郡主真是失望到極點了,連忙阻止了她的動作,將她的手腕緊緊的扣在手心:“這位姑娘,郡主是高貴之軀,可容不得你放肆”


    端木錦恬一聽,更是氣急,惱聲怒吼:“你們一個個反了不是”


    指著自己的臉頰衝他們怒吼著:“看清楚,我才是你們的郡主,你們好大膽,居然敢偷天換日”


    這話,讓西靈使者們倍感無辜,當初是誰自私自利的逃出去瘋玩,將婢女放在軟轎中頂替,若非他們發現不對,隻怕連他們都還要蒙在古裏,原本他們也是打算找機會將人換迴來的,可是一連等待多日,也不見這郡主迴來,而儀仗隊已到達,他們必然要入京,更不巧的在皇城內出了這些事,假郡主的麵目暴光,她這身份想要換迴來,怕是難如登天了。


    “這位姑娘,看在你舞跳得不錯的份上,我們也就不追究你了,所以,請你不要自以為有著跟我們郡主一模一樣的名字,便妄想來冒充我們的郡主”西靈使者言詞凱凱。


    五皇子聞言,一顆心卻是跌落到穀底,聽端木錦恬說,西靈使者隻要見到她,必然會承認她的身份,他也覺得會是這樣,壓根就沒想,那西靈使者居然不承認端木錦恬,聽他們說得這般真切,要不是他早知道大殿上的人是端木錦恬,隻怕他都要以為他們所言是真的了。


    “雲楚,你說,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郡主”端木錦恬見西靈使者們居然同出一氣幫著一個下人,滿肚子怒火無處發,隻得把矛頭對向雲楚。


    眾人更是狐疑不已,這世子妃大病剛愈,什麽時候跟這郡主有牽連了。


    雲楚挑著不解的眸光,隨後才緩緩道:“傳言錦繡郡主乃西靈第一美人,姑娘你長得極美,我自然是更願意相信你的,隻是人家西靈的使者都說了,那位才是真正的郡主,我相信長年在西靈的人自然是不會認錯的,所以,這個問題,我還真幫不上你,畢竟真正的錦繡郡主長啥樣,我也不知道啊”


    看著雲楚一臉無辜,端木錦恬都要瘋了,這個死女人,把她害得這般慘,要不是她親手設計的這一切,她的身份怎麽可能被奪,忽然覺得自己先前太過衝動了,都怪她太急,她自怎麽能蠢到去問雲楚,這裏邊最不想她坐迴郡主位置上的人怕就是雲楚了。


    憤然的眸光這才轉向明燁,深唿幾口氣,翹著狐狸彎的眸子裏才閃過幾抹自信與堅定:“五皇子殿下,她雲楚不認識我,你不會也不認識我吧”


    明燁見端木錦恬居然把刀口轉向他,真是有種恨不得想要拍死她的衝動了,如果一開始就依她所言,西靈使者隨認了她該多好,現在來問他,他若承認,且不管能不能得到認同,豈不是明著膽在告訴眾人,他與西靈早有勾結嗎?他才不會這麽傻。


    眸子裏多了幾分狠毅,剛想說,我根本不認識你。


    這時候,殿外一陣如風般的男子笑音飄來,雲楚揚眉,這貨來得還真是時候。


    “哈哈…端木郡主,別來無恙啊”鍾離瀾一襲白衣飄飄,走到端木錦恬麵前打著招唿,好似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端木錦恬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長得倒是極其俊美,隻是記憶裏,自己真的不認識他,現在她也顧不得這麽多了,她要的是一個能證明她身份的人,既然這個人他認識自己,那便足夠了,看了看明燁那放鬆的眼色,端木錦恬還以為鍾離瀾是他找來的,這才沒繼續將怒氣散發到明燁頭上,得意了看了眼坐席上的假郡主。


    “現在你還有什麽可說的,趕緊給本郡主滾”端木錦恬強勢的去拉坐席上的假郡主,明炎心底一沉,直把鍾離瀾給恨上了。


    假郡主卻是急了,她跟在端木錦恬身邊多年,端木錦恬有認識哪些人她怎麽會不知道,急急爭辯道:“你胡說,你們兩個根本不認識”話落,又後悔了,趕忙乖乖閉嘴,她這麽說不是明著告訴眾人,她認識這位自稱郡主的人了嗎?那也就推翻了她先前所說。


    西靈使者心是一沉再沉,看樣子這場謊言無法收場了,雖然這個白衣男子他們沒有見過,但是看他的身形風姿,便也大概能猜出來他是誰了,那個神秘家族鍾離家的少主,被傳言為天下第一公子的鍾離瀾,想來就是他了。


    皇帝看著這場鬧劇,心裏那是一肚子火無處噴發,且不管這郡主是真是假,在大殿之上給他鬧這出,擺明了是給他難堪,見鍾離瀾到來,滿心怒火更是飆升:“你說她才是真正的郡主”


    鍾離瀾眸子裏顯露一絲疑惑,狐疑道:“真郡主?難不成這裏還有一個假的不成”


    “咦,還真有一個假的”鍾離瀾的目光先前隻停留在端木錦恬跟皇帝身上,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端木錦恬手裏揪著的人,那身打扮,顯然才是一國郡主才有的。


    “這是什麽情況,端木郡主,這人是誰呀,怎麽敢如此大膽的冒充於你”鍾離瀾一幅不解的樣子,話裏言詞間,算是讓眾人更加明白了,那位跳舞的姑娘才是真正的郡主。


    鍾離瀾又歎道:“哎呀呀,本少久仰郡主芳名,那無意中的驚鴻一瞥,更是深深的烙在本少的心頭,得知郡主要前來金奚,特意馬不停蹄的趕來,得知郡主進宮了,便一路追過來了,沒想到還能看到這般有意思的一幕”


    鍾離瀾這般說著,也算是解釋了他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皇宮的意外了,說著,還從懷裏掏出一張畫像,正是端木錦恬妖嬈的舞姿:“想當初西靈桃花林裏無意中見郡主一舞傾城,真是讓本少心生仰慕啊,隻可惜後來被郡主發現,愣把本少當成偷窺之人,硬生生的把本少揪出來,還揚言說要殺了本少,幸好本少跑得快,否則今日怕是再見不到郡主了”


    他描繪得像模像樣,更不會有人懷疑他的話了,跳舞的這位姑娘,的確是郡主無疑。


    這麽一來,眾人看西靈使者們及那位假郡主的眼色就有些怪異了。


    皇帝一張臉色更是黑沉,整個大殿除了鍾離瀾那一派輕鬆的發言,及一臉得意的端木錦恬,其他人是大氣不敢喘一出,西靈使者更是直感覺後背發涼,這事已經發展到他們不能收拾的地步了。


    “朕感念西靈國主心存厚愛,差使者們前來探望朕,還意有兩男聯姻之結盟”皇帝嗓音裏現滿深沉嗓音提高幾分:“隻是現在朕很想知道,西靈差郡主前來和親,卻奉獻一位假郡主是何用意?是根本無心結盟,還是壓根沒把整個金奚放在眼裏”


    為君者,哪怕平常的言與也是要比常人多了幾分威嚴,更何況是帶著怒意的發話,西靈使者們直感覺頭皮發麻,現在他們是誰也怪不了,隻能怨自己命苦,貪上這麽個不知事的主。


    這才緩緩將實情說了出來:“請金奚聖上恕罪,吾皇的確是誠意實足,這真假郡主之事,實在不關吾皇的事,郡主生性調皮,半路偷溜出去遊玩,一直等儀仗隊到達皇城,也不見人迴來,而入宮的時間又緊迫,無耐之下,爾等才讓郡主身邊的婢女代替”


    這解釋本來是真的,隻是此時聽在眾人耳裏卻怎麽聽都怎麽牽強。


    皇帝還沒說什麽,端木錦恬首先一臉憤憤的蹬上使者的背脊:“大膽刁奴,本郡主便是沒迴又如何,本郡的高貴身份豈容你們說換就換,更可惡的是,你們居然敢大著膽子裝作不認識我,活膩歪了你們”


    使都被端木錦恬狠狠的踢了幾下,直感覺肺都要出來了,對於這個刁蠻的主,他們當真是無話可說了,更加的哀歎自己命運不好,貪上這麽個主,不知道天高地厚,隻顧著在這裏發泄自己的小情緒。


    “依你們所言,那真郡主現身,你們為何不認下,當朕是好唬弄的嗎?”皇帝嗓音威嚴,顯然不相信他們所說,言下之意就是,這一切都是西靈帝的主謀。


    鍾離瀾見事態不對,也沒顧得上跟端木錦恬搭話了,好似很意外的發現雲楚,趕忙屁顛屁顛有走到她身邊:“楚楚也在啊,真是太巧了”


    雲楚無語的挑著眉頭:“巧,真巧啊”這丫的,不去當戲子都浪費了。


    “怎麽樣,我現表現楚楚還滿意吧,打算給多少辛苦費呀”穩穩的落坐下來,鍾離瀾討好的跟雲楚邀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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