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的氣息在兩人身間徘徊,旖旎的氣息充斥滿整個房內,對上藍玄昊那充滿深情的雙眼,終是沒再想其它。


    素手捧上他的腦袋,幾許亂發淩拂在兩人臉上,卻擋不住那滿心的狂野,雲楚閉上雙眼,主動粘上他那清潤的唇角,軟軟的觸感麻麻癢癢,如電擊身,相比他那溫柔的親吻,她明顯要霸道狂野很多。


    得到迴應,藍玄昊內心驚喜無比,如獲至寶般,緊緊的迴摟住她的脖子,濃鬱的幸福在心河緩緩流淌,這種強烈的幸福與滿足感,難以用言語形容。


    “楚楚…我、是不是…”


    深吻良久,滿身溫度不斷上升,都讓他感覺要被灼傷一樣,同樣火熱的溫度在她身上呈現,飄忽的目光更是讓他著迷,粘住她嘴角的薄唇都舍不得離開,還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眼,再次確認的尋問著。


    他希望她是真的心甘情願的。


    雲楚沒有迴應他,卻是用行動告訴他她的想法,心房的跳動的節奏越來越快,溫癢的氣息噴在兩人周身,直感覺唿吸難受。


    溫雅的嗓音在她耳邊呢喃,一遍遍喚著她的名字:“楚楚、楚楚…”


    “藍玄昊…”雲楚迴喚著,濃烈的滿足感在心間流走,難以言喻的心裏。


    內心又有些小糾結,小害怕,隻是與身體的火熱相比,這些小糾結神馬的,很快又被她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腦袋裏一片空白,她跟他一樣,眼神越發的飄忽。


    “楚楚,我愛你、”他嗓音沙啞,讓人不自覺被吸引著,妖孽的眸子裏更是魅惑無窮,雲楚的心早已跟他融為一體,深陷於他那滿眸的深水中。


    雲楚淺淺的唿吸聲在他耳邊繾綣,終於…隨著她眉頭一絲緊擰,紗縵後小小的空間,一片暖色。


    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滿足感在兩人心間流蕩,如三月春風的目光,深情的凝視著眼前這張小臉:“楚楚…你終於是我的了,真好”


    “嗯”雲楚輕應,看著眼前這張放大式的妖孽臉,唇角滿是幸福的淺笑,她的夫君,伴她一輩子的人,相比起幸福而言,那點點疼痛算什麽。


    藍玄昊內心說不出的暢快,舒懷,平日裏張牙舞爪的小女人,此刻的模樣真是讓他深淪陷,真想就這麽的,永遠的跟她一直在一起,再不分離。


    “楚楚,你好美…好迷人…我愛你、好愛…”他輕聲呢喃,訴說著自己的愛意。


    雲楚聽著,心裏陣陣暖流滑過,她喜歡聽…不過看他在這個時候喋喋不休的,還真是囉嗦啊。


    “藍玄昊,你丫的,洞個房而已,哪來那麽多廢話”下一秒,某人身子直接被撲倒在身下。


    這一夜…墨竹軒內閣滿室風情無限…暖暖的氣息加雜著酒香,濃濃的醉意蠱惑人心,暗處的人早在感覺到這股氣息的時候,就已羞得直紅了雙臉,齊齊遁走,卻又忍不住豎起耳朵聽牆腳。


    卻又不得不歎,世子妃,果然好強悍。


    再次醒來,酸澀的眼睛睜不開,雲楚眉頭緊鎖著,渾身的酸痛直讓她感覺要散架了一般,腰身連動一下都感覺拆骨般的疼,不由惱歎的嘀咕:“早知道幹這事會累成這幅德行,真是打死也不該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咳…”一聲輕咳在耳邊傳來,藍玄昊清悅的嗓音如沐春風,煞是好聽,隻是雲楚無暇欣賞。


    “下次我溫柔點”藍玄昊半撐著身子,妖孽的眸子眨巴的看著她緊擰的眉頭,臉上閃過一抹心疼之色,伸手替她揉了揉太陽穴。


    雲楚緩緩掙眼,對上這張放大式的妖孽臉,很自然便想到這一夜纏綿,臉色微紅,想到這一夜下來,貌似她比較狂吧,真是…哎,難怪世人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妖孽果然是害人不淺。


    隻得帶著羞惱的衝他道:“得了,溫柔就免了,往後你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整天對著這張妖孽臉,還那麽深情款款的衝你放電,拜托,她又不是神,哪裏能hold住啊。


    “我可是你夫君,你想讓我離你多遠哪”藍玄昊笑意淺淺,妖孽的狐眸裏不停的放著電,忽閃忽閃的。


    雲楚對上他的雙眼,要渾身不是那麽的疼,她隻怕又會忍不住的將這妖孽撲倒了,不過現在嘛:“你眼眼抽風啊”


    “咳”藍玄昊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女人,有點情趣好不好。


    說話他內心還是有團小火焰在燃燒著,要不是心疼她,他真是恨不得再閃的把她吃幹抹淨,不過他也知道她此刻定是十分難受的,隻得把那團火焰放在心底。


    討好賣著乖道:“好了,娘子息息怒…既然醒了,便把身子洗洗”


    說著,一把打抱起她的身子,往屏風後走去,直惹得雲楚一陣痛唿:“完了完了,怕是三天也不出了門了”這腰就像要斷了一樣,輕輕一觸都生疼的。


    浴桶裏,早已備好了清水,初經人事,由於她剛剛才睡醒,這水已經沒溫度了,而這個時候是不宜泡冷水的,藍玄昊運轉著內力,讓水溫變得高起來。


    溫溫的水溫讓她身上的疼痛緩解不少,加上藍玄昊體貼的給她按揉著,一翻泡下來,倒也好了不少,卻依然還是泛著酸澀的疼。


    收拾好全身,藍玄昊才讓人呈上膳食,折騰這麽久,雲楚早已經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這已經是傍晚的天色了。


    剛想動筷子吃飯,藍玄昊卻端來一小碗黑乎乎的藥汁。


    “這是什麽玩意”雲楚眉頭微擰,看到這個顏色就讓她不爽。


    “乖,喝了它,這裏邊配了果蜜餞,不苦的”藍玄昊悉聲說著,眸光溫潤的直能將人的心神吸進去。


    “我不想喝,我的身子沒事的,雖然很痛吧,但也不至於要喝藥水,你就放心好了”雲楚眉頭打結,像足了撒嬌的小孩子,半個身子撐在桌子上,她以為這藥是藍玄昊為了緩解她身上的痛而製的。


    藍玄昊凝視著她,輕輕落坐在她身邊,心疼的攬著她的腰身:“楚楚、這個是避子湯”


    在雲楚狐疑的目光下,頓了頓又接著道:“既然你不願意要孩子,那便不要,我再不會勉強你什麽的…昨天是我錯了,往後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雲楚聽著,那是一愣一愣的,這什麽跟什麽呀,愣了會神之後才算是豁然的明白過來,感情昨天他兩鬧得天翻地覆的,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是他誤會了她的意思,而她也扭曲了他的意思。


    猛的一拍腦門:“你昨天生氣居然是以為我不願要孩子,所以才氣得轉身離開麽?”


    聽她的口吻,藍玄昊微微促動了眉頭,一幅乖乖認錯的樣子:“楚楚,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讓你傷心了”


    雲楚真是無語啊,沒好氣的衝他惱聲嘀咕著:“真懷疑你什麽智商,我什麽時候說過不願要孩子了…”


    忽然又想到,昨天好像的確是這麽說了,隻是她話還沒說完,便又被他的眼神給傷到了,所以這一來二去的誤會,才導致兩人大鬧矛盾。


    當真是處處坑啊,既然現在說開了,雲楚覺得非常有必要解釋清楚,一字一句的衝他認真道:“我昨日說怕懷上孩子,不過是覺得如今的情況下不適合要孩子,並非不願跟你有個孩子啊,隻是覺得時機不對,所以才想把洞房這事拖一下,畢竟現在要是不小心懷上孩子,對我們而言,都是及為不利的…”


    雲楚一翻解釋,藍玄昊更是悔不當初了,真是懊惱死了,害他昨天懵懵懂懂了一天,還被下屬看了笑話去,主要的還是傷了她的心,讓他非常後悔,可憐惜惜的眸子裏滿是認錯的光澤。


    “真是的,害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不願把身子給你才氣成那樣的”雲楚沒好氣的一個勁直嘀咕。


    藍玄昊總是算大徹大悟,他就說這女人怎麽會氣成這樣子,想也是,一個男人如果因為這女人不願貢獻自己,便惱怒的大氣,還嘲弄著,任誰也會生氣。


    妖孽的眸子裏可憐的光芒越發的閃爍,好似雲楚不親口說聲原諒他他便不會原諒自己了。


    雲楚惱惱的瞪了他一眼:“好了,事情都過去了,往後你可得把智商提高一點,省得再因口角之言而生出什麽不該有的誤會”


    “遵命”藍玄昊慎重的點點頭,昨日留在心底的那一絲糾結算是徹底清除了,他原本也想了,她不要孩子,他便會尊重,如今知道她是願意的,內心更是被滿滿的幸福填滿,更加堅決了自己的內心,得盡快的將所有事情處理完畢,然後給她一個幸福的家,到時候再多生幾個寶寶。


    “不過,這個真的不苦嘛”雲楚看著這黑乎乎的藥汁,雖然隻是一小碗,他也說了不苦,但還是很懷疑的。


    “我喂你”


    話落,在雲楚還未反應過來之跡,居然端起藥汗一口灌進嘴裏,輕覆上她的唇角,緩緩流入她的咽喉間。


    “咳…”如數咽下,雲楚輕咳了幾聲,臉色被嗆得一陣微紅:“往後不用你喂了,我自己會喝”


    “我就說了不苦吧”藍玄昊擺出幅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幹巴巴的舔舔唇角,這個小女人,真是不管什麽時候對他來說都是充滿誘惑力的,要不是考慮她的身子承受不住,他隻怕是無時無刻不在想入非非啊。


    距皇帝休朝已半月有餘,眾皇子拉黨營私之跡,眼看朝局動蕩,馬上就要掀起一翻風波,這個時候皇帝突然之間又好轉了,開始上朝,隻是比起從前的稍微的溫和,如今他的臉上顯而易見的能看出多了幾分帝王該有的冷戾,讓人有些心寒。


    在皇帝病倒後不久,傳言那個與姚盈盈有染的老大夫試藥時誤食毒草抱斃身亡,傳言姚盈盈身處後宮卻對皇後不敬,短短幾日,一度將皇後氣得暈倒在床,被毫不留情的打入冷宮,姚大人因教女無方被革職查辦。


    這當中的彎彎道道是這麽傳言著的,但事實如何,卻也無人深究,姚盈盈與姚府的下場是必然的,那個老大夫會死也是一定的。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大殿之上,公公一聲高唿,皇帝微垂著眸子,卻是精神無比,臉色沉沉的,讓人想說什麽,又不好開口一樣。


    眾大想四目相觸,愣了片許之後還是在大殿之上分拔的跪倒一大片:“皇上,臣有些要奏”


    “皇上,臣亦有事要奏”這些附和的大臣,都是這些日子拉幫結黨的,見有人出言,他們自然也是不甘落後,紛紛的想要啟奏皇帝,希望能立自己所支持的皇子為儲君。


    太監接過眾臣手中的奏紙,每幾個人裏邊都有一個代表,就那麽草草的幾本奏折,皇帝接過,打開看後那張臉是拉得老長,黑沉沉的,威嚴的眸子掃過跪倒在殿下的大臣,還有他的幾個兒子。


    看這奏折的推薦中,信用度最高的便是二皇子明炎,再看明炎身姿翩翩,這些日子也的確替他處理了不少政務,若非這些日子的暗中觀察,依他的意思,這個兒子還是很得他心的,隻是看到這些奏折上聯名擁他為儲的數據,讓他內心的怒火直直彪升。


    明炎低頭,他以為他盡心盡力這麽多年,也深得皇帝的龍心,加上這陣子替他處理政務也算是處理得井井有條,對這儲君之位是有了九分把握,以為皇帝定會立他為儲。


    隻是皇帝的反應卻令他心底一涼。


    幾本奏折被重重的砸落到大殿之上,沉重的嗓音裏帶著深深的怒氣:“朕還沒死呢,你們一個個的是想造反嗎?”


    龍顏大怒,巨大的怒吼聲讓眾臣身子不由的抖了幾抖,齊齊叩頭高唿:“臣等不敢”


    幾位皇子也是瞬間跪成一排:“兒臣不敢”


    “皇上,臣等隻是覺得一國該早立儲君才是,安定民心的同時,也好輔佐皇上哪”老臣們苦口婆心的解釋著。


    “五皇子才藝雙全,又長期看守在邊關,做戰方麵也是麵麵俱到,實屬最合格的儲君人選”


    五皇子明燁是皇貴妃所出,皇貴妃雖然不得皇寵,久居佛堂不問世事,但是她那身份可是擺在那裏的,西靈送來和親的長公主,既然坐上這皇貴妃的位置,哪怕不得龍心,那也是及高貴的,所以就身份而言,相比起明炎,明燁顯然要勝上一酬。


    隻是對於明燁,明炎卻是從未放在眼裏的,在他看來,明燁也頂多就是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罷了,太過輕浮,當不得大任。


    “皇上,依臣之見,七皇子才是…”合格的儲君人選這句話還未說出,便被皇帝冷聲打斷。


    “眾卿是覺得朕已經老到無力處理朝事了?”


    沉沉的嗓音裏明顯的不悅顯而易見,眾臣心驚,聰明的自然不再吭聲了,隻是那支持明燁的老臣實在不甘心哪,他的女兒是五皇子妃,若是五皇子為儲君,那他的身份就高高的提升了不隻一個檔次。


    眾臣驚唿:“臣不敢”


    “父皇正值年盛之期,國事也是處理得妥當無比,這立儲之事的確是過早了些,還忘父皇保重龍體,莫要將此事放在心上”明炎見皇帝分明不打算立儲,眸子裏閃過一絲機靈,也不會再傻乎乎的上前送死。


    他帶頭出聲了,那些擁護他的人自然不會再上前湊熱鬧,否則隻會適得其反。


    皇帝犀利的眸子掃過明炎,從前他看明炎的目光是帶著溫柔的,如今的眼神,卻隻流轉著空洞的冷漠,冷得讓明炎透心而涼,冷到了骨子底了。


    “哼”皇帝深沉的冷哼:“立儲之事朕自有主張”


    “退朝”憤憤的甩了兩個字,皇帝憤怒的身影在眾人的視線下轉身離開。


    眾臣心驚膽戰的,這個帝王他們伴了許多年,也習慣了他的處事作風,一向算得上溫和的他如今的冷漠讓人汗顏,難道真的是自帶綠帽子一事讓他心性大變麽。


    想想就讓他們心底寒寒的,這也太恐怖了,不過是人都能理解,被一介草民玷汙的女人,別說是納入後宮了,便是他們,那也是不屑的,還髒了自己的身子,更何況他堂堂一國之君。


    朝堂之上算是誰都沒落得好,最為失望的非明炎莫屬了,他一直以為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重的,可是從今日的事看來,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想法而已,俊俏的臉色顯現絲絲不著痕跡的陰沉,錦袖下的雙拳捏得死死的,陷入肉裏也不自知。


    “二皇兄,父皇都走了,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麽”眾臣離去,明燁見明炎還愣在大殿,故意上前奚落道。


    四目相對,無聲有火花在兩人眼中流露,明燁眼中露出淡淡的得意,不隻是明炎,連他也一直以為他這個皇兄在皇帝眼裏是特別的,也一直以為皇帝心中的儲君人選便是他,隻是從今日的事來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啊,明燁心裏很是暢快。


    明炎迴眸,隱去目光裏的陰沉,恢複和熙的麵容:“五皇弟不也還未離開麽”


    “皇弟我隻是見二皇兄遲遲不走,這才關心一下”明燁臉上笑容灩灩,卻顯示不出幾分真心。


    “那還真是多謝皇弟好意了”明炎如沐春風的笑意在臉上,內心卻多了幾絲暗沉。


    “依皇兄之見,父皇心儀的皇儲會是咱兄弟裏的哪一個呢”五皇子擺著幅哥兩好的模樣,靠近明炎幾步,與他並肩走出大殿,隨口問道。


    明炎看著和熙,卻帶著淡漠的疏遠:“父皇的心思豈是我能猜透的,五皇弟還是迴府好好休身養性,這種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話落,獨自邁下玉階,踏著沉穩的步子離開,隻留給明燁一個涼涼的背影。


    “哼,這個時候了還拽什麽拽,當真以為自己在父皇心中很重要不成…”明燁看著明炎的背影冷哼,唇角滑過絲絲嘲諷的笑意,挑目看了看皇宮的北邊,這才轉身離去。


    朝堂之上發生的一切,藍玄昊盡數掌握在指間,隻是這藍王府,如今卻是不太安全了,先前他將皇帝的隱衛解決,這幾日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周邊隱藏著的高手越來越多,藍王府的動靜怕是如數的在皇帝的監視下。


    一翻商議之下,藍玄昊決定暫時離開藍王府,而藍王府內,卻隻是留下兩個替身,藍王自雲楚小產一事之後,便一直稱病,皇帝也派禦醫來探過,得出的結論的確是怒火攻心,憂思過度,怕是要休養長期的一段時間,因此,皇帝也特準他待病休養,卻又怕藍王府在暗中與他人勾結,這才將藍王府看得死死的。


    還有藍玄昊將美人送迴去那一事,更是令他瞅瞅於懷,想要借此產除藍玄昊暗中的勢力,卻不想藍玄昊明知道這些,還乖乖的窩在藍王府不出來,除了那日產出幾名隱衛外,便再沒其它動作。


    當中也曾幾次召藍玄昊入宮,想要給他一個官職,當然不是因為他有多好心,要委以重務於他,而是想借此機會將藍玄昊嶄除,隻要身在官場,要坑害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也好徹底的出了心中那口惡氣。


    隻是藍玄昊一直拿雲楚的身子說事,說什麽不願離開雲楚,要等她身子徹底的好轉,因此,皇帝便是急迫的想要對付他,也隻能暫時緩緩。


    偏偏雲楚元氣卻像是傷得再無法複原一樣,這一個多月過去,也沒有絲毫好轉,盈盈弱弱的身子反倒更令人擔憂,便是連宮中的禦醫也束手無策。


    聽到雲楚有事,皇帝內心也是有一絲焦急的,想到那個女人,眸子裏閃現絲絲迷離,冷冷的吩咐暗中的隱衛:“著人四處尋找怪醫的下落,無論如何也要找到”


    隻是他這條命令剛傳達下去,藍玄昊一襲妖紅的身影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說是要帶雲楚離開皇城一陣子,前去尋找怪醫。


    皇帝骨節捏得刺啦作響:“朕會派人去尋,玄昊小子在王府安心待著便是”


    “皇上,楚楚的身子已經弱到奄奄一息,再不前去尋醫,隻怕小命不保,怪醫向來足跡飄渺,而且性子古怪,還隻救他願意救的人,又怎會屈服於皇權乖乖的跟皇上的隱衛來到皇城”


    藍玄昊說得振振有詞,皇帝便是憤怒,也無從發泄,若病倒的這個是別的女人,他鐵定不會這麽好心的。


    思量許久之後,才沉聲應下:“如此,沿途定然不太安全,朕會派個隱衛保護你們”


    哼,保護,監視還差不多吧,藍玄昊內心冷哼著,口裏卻帶著微微的感謝,在皇帝麵前一如從前的冷酷,麵上流露的隻是機械性的假笑:“謝皇上”


    墨竹軒內,皇帝身邊的隱衛難得不用像以前一樣隱在暗處,身形淡定的跟在藍玄昊身邊,隻是臉上卻是帶著半塊銀色麵具,直將那張臉遮掩去了一半,身為皇帝的隱衛,是不能在人前露出真容的。


    便是深知這一點,藍玄昊的計劃才越有把握。


    “楚楚,我迴來了,太好了,皇上同意我們去找怪醫了,我們明日便可以啟程了”藍玄昊步入閣內,對著大床上的人兒喋喋不休。


    隱衛透過那門縫一角看向裏邊,紗縵後的確是躺著一抹柔弱的身影,這才沒有多疑。


    “真的嗎”虛弱的嗓音傳來,讓人無盡的心疼著,隱衛底底也是打了個機靈,如此好聽的聲音,想來這世子妃也是個絕色的人兒才是,身為皇帝的隱衛,除了給皇帝辦事外,他們便是連八掛的時間都是奢侈的。


    所以除了皇帝吩咐的事之事,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他們幾乎是無從知曉,首先,身為隱衛,他們話向來很少,所以平時就是與同撩一起出任務,除了關於任務的話題,他們也是沒話可說,對於街頭巷尾的傳言,他們除了偶爾聽到,知道那麽一點點之間,知道的事情還真是少得可憐。


    雲楚的名號他曾在出任務的時候聽說過,卻從未見過,藍玄昊是什麽人,這個十幾年下來,他還是知道的,能被藍玄昊看上的人,他自然是有些好奇的。


    “嗯,皇上還派了隱衛保護我們”藍玄昊嗓音溫潤,在雲楚麵前與在外人麵前簡直是兩個樣,一度讓隱衛折了雙眼。


    “真是謝謝皇上了”雲楚一幅很感恩的樣子,說著,嗓音猶弱得讓人心疼。


    “楚楚,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要啟程了,我去準備一下”藍玄昊叮囑了幾句,便抽身離開,臨走之前卻是讓隱衛在外頭保護雲楚。


    直到深夜,也不見藍玄昊迴來,雲楚拖著病弱的身子起床,好似重新睡醒了一覺一般,見藍玄昊還未迴,踏著軟軟的步子走到窗前,緩緩開窗。


    隱衛的身影椅立在門口,靠落在欄杆的柱子上,閉目養神,聽到動靜,下意識的側耳傾聽,知道這動靜是雲楚整出的,並沒有睜眼。


    “他怎麽還沒有迴來”雲楚輕問,嗓音裏透滿濃濃的關心與擔憂。


    光聽聲音便知道這主肯定是絕色的,很少與女人接觸的隱衛心底一顫,說話確很誠實:“屬下不知”


    “你便是皇上派來的隱衛?”雲楚輕問,柔憐的嗓音煞是悅耳,又惹人疼惜。


    “是的”隱衛緩緩睜眼,很想要迴頭看她一眼,卻又怕唐突了,其實跟自己的主子說話,本就應該看著對方的眼睛的,這是尊重,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下意識的有種不願迴頭的感覺,光聽這聲音都足已魅惑人心,他真怕見著人之後會做出丟人的表情。


    突然身後轟隆一聲脆響,身子重重砸落在地的聲音,隱衛心驚,想到雲楚重病在身,下意識的迴頭,果然窗閣那裏空空如也。


    趕忙朝窗閣那裏奔去,焦急的唿喊道:“世子妃…世子妃、你、你怎麽樣?”


    “扶我去床上休息…”雲楚盈弱的嗓音從窗邊的牆腳傳來。


    “好”隱衛應聲,剛想抬腿進閣,頓了頓又停住,忽然想起自己一個大男人,雲楚獨自一人在閣內,這對女子的清譽是有影響的:“為何不見世子妃的貼身婢女?”


    “我沒有貼身婢女,一直都是世子在照顧我”雲楚柔弱的說著,說起藍玄昊,嗓音裏卻又透著絲絲幸福。


    “那、那我去找世子迴來”隱衛剛想邁步轉身。


    身後那道輕盈的嗓音細細傳來:“難道你想讓我一直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嗎?咳…”


    幾聲清咳,讓隱衛又止住了腳步,是啊,本來就病得不輕的身子,如今這入秋的天,夜間也是極涼的,萬一再染上風寒可不好。


    想了想,隻得硬著頭皮道:“世子妃恕罪,那屬下便進來了”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隱衛快速的奔到窗角邊上,月色下那一抹倩影身形瘦弱,軟軟的倒在地上,甚至連外套都沒穿,隻是一襲潔白的裏衣,那精致的輪廓在月色的照拂下更是美輪美幻。


    一度凝住他的雙眼,踏步走到雲楚麵前,看她臉色蒼白,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絕色,閃亮的墨瞳猶如這暗夜中的夜明珠,發出的光芒直讓人移不開視線。


    “世子妃…你、”隱衛咽了咽口水,喉嚨裏幹幹癢癢的,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勾人心魂,太美了。


    “我怎麽了?”


    纖柔的嗓音如同幽穀裏的迴音,層層疊疊的來迴蕩漾在人的心間,帶著無盡的魔力,讓人的心魄不由自主的被吸附住,那如墨玉般的眼眸如同一片汪洋,讓人一但陷入進去便難已自拔。


    即便他是行走在暗夜中的隱衛,有著非人和自製力,也不自覺被牽引著心神。


    “你好美…”不瑕思索的話脫口而出。


    雲楚雙眸輕眨,更是讓他直癢到心頭,整個人的心魂像是被勾走一般,看他癡癡呆呆的目光,雲楚眸底閃過得逞的淺笑。


    “身為下屬,這般對自己的主子說話可不是好事,這萬一被世子聽到了,他定要以為我跟你之間有些什麽呢,如此,他要是誤會你了,可就不太好呢”


    “不、世子沒有誤會,我喜歡你…”隱衛又目空洞,心思完全被控製著。


    暗處,皇宮的隱衛一聽,更是驚得不知道自己,真讓他們不敢相信這是他們的同撩,焦急的同時又是羞愧不已,為有這種同撩而羞愧。


    “天”雲楚驚唿,一幅懊惱無比的模樣:“這怎麽可以,大膽”…“你、你出去,我不用你扶,我等世子迴來,你滾,你給我滾出去”


    “我抱你上床可好?”隱衛又目呆滯,隨著雲楚那輕輕嚅動的唇瓣而機械性的吐著話語。


    暗處的人一聽,更是恨不得直接進去把他給踹了,又害怕曝露自己,真是羞愧得要死。


    “你、”…“你滾啊、”雲楚嗓音裏滿是恐懼,讓人一聽便知道眼前的人要對她不利一樣。


    暗處的人剛想出手製止這事,藍玄昊一襲妖紅的身影瞬間奔了迴來,老遠聽到雲楚的驚唿聲便擔心的唿喚著:“楚楚…你怎麽了,你怎麽樣…”


    “大膽狂徒,本世子念在你是皇上派來的份上,才如此相信於你,你居然敢趁本世子辦事之機而覬覦我的世子妃,你活膩歪了是不是”


    ‘砰砰砰’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傳來,也不知道是誰在踢打誰,但是讓人一聽聲音便知道裏邊的戰況很濃烈。


    “好在你迴來了,這個色狼,居然想趁我受傷欺負於我…嗚”雲楚如柔弱美人,居然大哭了起來。


    “救、救命…救命”隱衛都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隻知道自己一清醒過來便被藍玄昊踢得跟肉醬一樣,那動作快得害他連半點反抗之機都沒有,而且每一腳都帶著深厚的內力,本就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的他自然是無法運起內力保護自己,胸口接連被踢了好幾腳,害他連唿救都是那般的困難。


    “這藍世子太狠了”暗處的皇宮隱衛聽到同撩的痛乎聲,很是不忍心。


    “那是他自找的”有人不以為是。


    ‘砰…’那被慘踢的巨響一聲聲傳來,有些耳根子軟的,真是餘心不忍。


    “要不,我們去幫他一把吧”


    “你打得過你就去”後者不以為然,藍玄昊是什麽人,豈是他們惹得起的,他們能隱在暗處不被發現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兩在這裏討論的人是沒有去相救,但是另一方,幾抹黑影向墨竹軒逼近,首先說在幫那隱衛的人心中大喜,惱惱的看了身邊這個不願相救的人一眼:“真是沒心沒肺,你不出手,自然有其它同撩相幫”


    說著,自己也飛身而落,打算上前一起製止藍玄昊了。


    而藍王府的侍衛見墨竹軒這邊亂起來,也都瞬間紛紛出動,藍王府裏一片燈火通明,那些藏身於暗處的隱衛見大事不妙,也都紛紛出動起來,跟藍王府的侍衛開鬥了起來。


    令他們心驚的是,這些侍衛壓根不像表麵這麽簡單,個個身手都不比他們差,那些先前還有些輕敵的人瞬間就後悔了,隻是當他們後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小命已經被拿下。


    次日清早,藍王府大門外堆著一車車的黑衣屍體,藍王府的守衛推著車從大街穿行而過,直奔皇宮,這場麵,令百姓齊齊心驚,各種謠言議論紛紛,這是什麽個情況,太慎人了。“皇上,藍世子求見”大殿之上,眾臣正早朝,皇帝高坐在龍椅之上,滿目深沉的看著眾臣,公公焦急的步子突然一路小跑進來,急急的稟報著。


    皇帝沉眉,他來做什麽,眉目裏閃過絲量,緩緩從牙縫裏吐出一個字:“宣”


    ‘砰’一聲巨響,藍玄昊一襲妖紅灩灩,風風火火的拎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憤憤然的將昨日皇上指派給他的隱衛往大殿上一扔,傷得奄奄一息的隱衛本就隻剩一口氣,被這一砸,更是疼得齜牙咧嘴,見到皇帝,卻還是艱難的爬起身子,跪在他麵前。


    皇帝見自己的人居然傷成這樣,心底瞬間一緊,握住龍椅把手的食指一緊再緊,就差沒將把手給捏出深深的指印,臉色一沉再沉。


    “這是怎麽迴事?”皇帝口吻裏的憤怒顯而易見,看著隱衛滿身傷痕累累,衝天而上的怒意也不知道是在吼藍玄昊還是在吼這隱衛。


    眾臣看著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瞧藍世子紅眉綠眼的,許久都沒見他這樣子過了,這又是整出什麽事而惹到他了,滿身的煞氣真是讓人不自覺心驚,妖紅的錦衣顏色深深,有著幾分不同尋常的深色,顯然是沾了不少的鮮血。


    “臣也想問問這是怎麽迴事,此人當真是大內隱衛?”藍玄昊暴吼出聲,氣勢一點不亞於皇帝,起伏不定的胸口召示著他很生氣,深唿幾口氣,才稍作平靜的對皇帝道。


    “皇上,臣與臣妻要去尋找怪醫,臣本感激你派隱衛來保護臣跟臣妻,可是誰料這人居然如此狼子野心,居然敢覬覦臣的妻子,在臣離開之跡居然想趁機占病中臣妻的便宜,臣妻身子弱,手無縛雞之力,若非臣趕迴去及時,隻怕早已遭他毒手”


    藍玄昊滿身怒火彪升,看向這隱衛的眸睛裏衝滿刺啦的怒火,讓人一看便知道他很生氣,也不會多作懷疑他所言的是假的。


    看向那滿身狼狽的隱衛,眾人目光是各有所思,看藍玄昊不像是撒謊,但大內隱衛可不是一般人,又豈會是一般的好色之徒,不過這世子妃長得倒的確是絕色無比,他便是覬覦,貌似也是可以理解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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