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木曦的雙手間的靈力化作一個巨大的圓球,球心的中間的靈氣快速度地旋轉。


    嘭!


    圓球擊在大廳的柱子上,大廳上堅硬的柱子轟然倒塌。


    唐堯往前一步擋住水月,炎彬則是擋住唐堯,嫵情幾個下屬也是護在唐堯周圍,於是形成了一個以唐堯和水月為圓心的保護圈。


    煙塵起落,大殿轟然倒塌。


    炎彬心痛地望著倒塌的大殿,皺著眉暗道:這又要花多少錢才能夠補迴來啊。


    塵埃後麵,走出一群人。


    正是尹岱以及灰桀等人。他們的背叛者隊伍這時候已經增大了。不止是有他們兩個,還有紫月濟以及紫月靈兩人。


    “怎麽來的那麽慢?”木曦不滿地看著他們。


    “木大人!”灰桀恭敬地麵向木曦,對著他行禮,“因為路上遇到一些阻礙,所以來晚了。”


    木曦還沒有問是什麽,灰桀就恭敬地繼續說道:“寂拓在半路上逃跑,我們追捕他的時候,他又自殺了。為了救迴他花了些時間。”


    木曦聽了,擺擺手,“過來吧。”


    “你們也出來吧。”唐堯開口。


    沒有頂的大殿上憑空出現了花花綠綠的八個人。


    來人正是七個老頭,也就是綠衣等人,另外還加了一個白衣的帝傾戰。


    “哎!這要損失多少啊?!”金衣看著周圍倒塌的柱子,以及沒了頂的大殿,歎息地快速撥打著算盤。


    他看向炎彬痛心疾首地說:“小彬彬,你怎麽就沒有阻止他呢?”


    炎彬麵露心痛,金衣的話瞬間就戳中了他的痛腳處。


    水月心道:您老不就在旁邊嗎?怎麽沒想到要阻止呢?


    金衣擺擺手,“沒關係,沒關係,隻要讓他賠償就好了。”


    炎彬臉色嚴肅地考慮著這件事實行的可能性。


    綠衣無奈地揪著金衣,“你們還是先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行嗎?”


    現在可是大決戰的時候,怎麽能夠那麽放鬆呢?


    金衣迷茫地望著他:“怎麽了?”


    順著他的目光轉頭,看向尹岱幾個,恍然大悟:“你是擔心他們幾個嗎?”


    然後又疑惑地道:“他們幾個需要擔心嗎?”


    說著,他就慢慢地放大自己的算盤,甩了出去。


    算盤像是拍蟑螂一樣,幾下就將尹岱拍死了。簡單極了。尹岱連躲都沒有來得及躲,人就沒了。


    尹岱死也沒有想明白自己怎麽就這麽著死了,還死得那麽地窩囊。被人像是拍蟑螂一樣地拍死了。


    紫月濟心中大駭,他和紫月靈就這麽站在尹岱的旁邊,感覺到擦過自己耳畔的風不斷地上下擺動,然後尹岱就死了。最主要的是他自己卻是沒有被傷害到分毫。


    他可不會認為這是唐堯顧念舊情,要放他一碼。他連忙拉著已經嚇呆的紫月靈往木曦靠過去。


    “啊!你好奸詐!”紅衣在空中跳腳,“竟然率先動手了!不是說好的一起動手嗎?誰搶到的就是誰的。”


    “對啊,誰搶到的,就是誰的!”金衣沾沾自喜地撥打著算盤,口中念念有詞,“賺了,賺了!”


    他們兩個人在一旁呆著看戲時,看的無聊,於是便打賭誰先殺死第一個人。誰贏了就可以得到對方財產的一半。


    紅衣氣急,“這不算,還沒有說開始呢!”


    “我早在心裏麵說了。”


    “我沒有聽到。”


    “反正我說了我說開始後就開始比賽。”金衣賊賊地一笑,“反正他們都聽到了。”


    綠衣笑著點點頭。


    紅衣氣得跳腳,但是卻沒有辦法。他們定下賭約的時候,是發了靈魂誓言的,根本反悔不了。就算反悔了,東西也會自己飛到金衣那裏去。


    “你說紅衣吃了那麽多的虧,怎麽就是不長記性呢?”綠衣嘴角帶著無奈地笑意。


    “嘿嘿。”黑衣但笑不語。


    有些東西不能光看表麵。因為很多東西都是不言而喻的。


    “我們還是看著吧。”黑衣轉移話題。


    綠衣迷茫地轉頭。雖然他是最理性的,但是很多東西卻是不能理解的。就是傳說中的智商高,情商低。


    “你們都坐下吧。”紫衣老早就拿出一套桌椅,以及一套茶具。


    茶壺裏是一壺熱氣騰騰的茶水,其中的香氣都被密封在裏麵,不在外溢。紫衣給藍衣倒了一杯。


    “很香。”藍衣淺酌,閉上眼舒服地歎了一口氣。


    木曦看著上麵坐著的七個老頭,心裏戒備著。


    紫衣笑眯眯地瞥了他一眼,就是不說話,也不動作。


    他就是要這麽唬著他又不動作,難道不好玩嗎?


    黑衣了解他的惡趣味,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


    就在七個老頭在上麵竊竊私語之時,做壁上觀之時。


    下麵的戰爭已經作響了。


    帝傾戰與木曦打了起來。


    白衣與青衣在空中晃蕩,留下一連串的殘影,根本就看不清楚具體的狀況。不一會兒,人就消失在大殿,打到了半空中去。


    至於唐堯,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紫月濟以及灰桀,決定自己來清理門戶。


    “炎彬,嫵情,你們負責紫月濟。攀首和心卿,負責那些煉屍。至於三大派的人,你們負責那些沒有變成煉屍的人。水月你負責保護他們兩個。”唐堯分配完任務,便飛身向著灰桀而去。


    “王。”灰桀恭敬地鞠躬。


    “拿出你最大的力量吧。”唐堯拔出自己手中的劍。這把劍不是之前的那把被吳馨雅破壞的劍。畢竟作為狐王,肯定不會隻有一把劍的。


    何況他的本命劍並不是之前的那一把。


    他的本名劍乃是狐王所專有的狐靈劍,以配套他們體內的狐靈。但是由於他之前的身體並不能完全地發揮自己的實力,更加發揮不了這個狐靈劍的實力了。


    “是。”灰桀沒有解釋,也沒有恭維。他知道自己能夠對於狐王最大的尊敬,便是發揮自己所有的實力了。


    他早已失去了侍奉狐王的資格,盡管不是他自己有意去這麽做的。但是他的靈魂上已經肮髒不堪,沒有了資格便是沒有了資格。


    灰桀手指閃動,快得不能以肉眼看到。


    手指尖隨著他的靈力的輸出冒出了許許多多的黑色小點,如同黑色的蛆蟲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唐堯眼中閃過厭惡的神色。


    灰桀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化的,連他自己最討厭的黑色巫術都沾染上了。難道是自己他不關注他了嗎?到底是什麽時候,這個雖然孤僻但卻和藹的老者變成了這般,變成了一個背叛者?還是說,從一開始他便是背叛者了。


    灰桀神色不動,黑色的小點慢慢地匯聚。


    唐堯不願意給他機會,劍上冒著金色的光芒,狐靈從他的體內注入到了劍身之中,綻放劇烈的金光。


    黑色的驅蟲一般的黑點在金光的照射下,不安的蠕動著。


    灰桀一邊安撫著這些黑色的小東西,一邊往後一退,咬破自己的舌頭,吐出一口鮮血,凝聚在空中,籠罩住了黑色的小東西。黑色的小東西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追星趕月!”


    金色的光芒追著灰桀而去。


    “移花接木。”灰桀聲音低沉。


    他整個手掌手在空中一攪,黑色的小東西就如同魚兒進了大海一般,順暢的遊動著。


    隻見那些黑色的小東西在一瞬間合成了一個黑色的蛇形生物。


    黑蛇張開大口,大口中黑黢黢的一片,吞下了唐堯發出的金色光芒。


    唐堯麵色不變,往前大步一跨,不管黑蛇吞下了自己發出的金光,不斷地向著灰桀發出劍招。攻擊連續不斷。


    灰桀不斷地後退,不管唐堯怎麽攻擊,他都躲開了,但是卻是沒有主動地攻擊。隻是一味的避讓。


    “還手!”唐堯冷嗬。


    灰桀不動聲色。瞥了一眼高空中與帝傾戰站成一團的木曦,雙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圓。黑蛇便消失在原地,從他的手間噴湧而出。向著唐堯而去。


    唐堯不躲,迎麵而上,一劍劈裂了黑蛇,黑蛇化作了兩半,中間的部位發出滋滋的如同烤肉的油響聲。


    黑蛇瞬間就化成了原來的模樣,一團如同黑色的蛆蟲一樣的東西。


    唐堯右手執劍,左手發出攻擊。


    “玄掌。”


    左手掌中發出一片光芒,打在蠢蠢欲動的黑色小東西上。黑色的蛆蟲一樣的東西瞬間就化作了灰燼。


    “我說,還手。”唐堯冷嗬。


    他出手毫不留情地打在灰桀的身上。


    灰桀完全是靠著自己的身體強度硬扛著,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他隻是淡淡地帶著一些愧疚的模樣看著唐堯。


    “為什麽不還手?”唐堯身上沸騰著黑色的霧氣。不知不覺,他竟然又進入了黑化的模式。


    灰桀低頭不語,再次躲開他的攻擊。


    “你不還手?那麽你就去…”唐堯猛地抬起劍。


    “就是為了等現在!”灰桀臉上滿是猙獰。


    唐堯愣愣地低頭,看著自己肚子上的洞,眼神有些恍惚。


    他肚子上的洞是被一條黑蛇撞擊而造成的。也就是之前的那個被唐堯弄得消失的那個東西做的。


    “帝堯!你怎麽還是如此地幼稚呢?你知不知當年的事情是誰做的?”灰桀的麵色變得抽搐起來。臉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青色的小蛇,爬滿了他的整個臉龐。眼睛一個大一個小,像是神經錯亂的人一般。


    “你知道嗎?”灰桀狠狠地搖晃著唐堯被黑蛇穿過的殘破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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