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乖徒弟,這個不重要。”楚玉俊美的臉皺成一朵菊花,苦惱地瞅著水月,“真的不重要。”


    水月:“……”


    唐堯看著他們兩人互動,臉色臭臭的,誰允許他們這麽親密的?


    “他是誰?”


    “他?”水月瞥了一眼楚玉淡淡地道,“無關緊要的人。”


    唐堯還沒有搭話,楚玉就不幹了。他氣得跳腳,“無關緊要的人?!我可不是無關緊要的人!”


    水月煞有介事地看著他,似乎在說,你不是不重要嗎?現在又在那裏拽什麽?


    楚玉的氣息立馬就弱了,但還是辯解道:“我是你的師傅……”


    “……”水月不語,但是也沒有否認。


    於是某個家夥就開始得瑟了,“小子!我是水月徒兒的師傅!你想要娶她還得過我這一關才行,我不同意,誰都別想娶走我徒兒。”


    然後他就坐在椅子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可是卻發現唐堯的王座所在的位置比他的位置要高些,他即使身高比唐堯高,也無法高高在上地俯視唐堯。反而是唐堯俯視著他。


    這樣一比,他不爽了,眉頭一擰,冷哼一聲:“哼!”


    他對著屁股底下的凳子一踢,施展了一個漂浮術,凳子穩穩地飄了起來,完全無視這個屋子裏的禁靈陣法。


    終於,凳子飄到了議事大廳的半空中,他才停下看著坐在王位上的唐堯。


    這才算是居高臨下!他得意揚揚地俯視唐堯所在位置。


    這一看就不得了了,水月正麵色不爽地瞪著他。


    他這才想起水月和那個他口中的小子坐在一起呢。這般,他連忙放下凳子,站起來理理衣服,一本正經地睜眼說瞎話道:“徒兒,我剛剛突然覺得有些氣悶,所以就到上方唿吸了一番新鮮空氣。”


    “……”三人無語。


    “師傅怎麽來了。”水月問道。


    “徒兒是怎麽知道師傅來了呢?”楚玉腆著臉看著水月,水月還未答話,他就突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我們師徒倆心有靈犀!”


    “……”炎彬心中無語,沒想到傳說中的紅衣魔手竟然是這般地厚臉皮。


    卻說,為什麽水月會知道楚玉來了呢?還真是因為心有靈犀,不過這心有靈犀不是與楚玉的,而是與唐堯的。


    她正在修煉中,感應到唐堯突然心緒紊亂,以為出了什麽事情,所以就下來看看。沒有想到是她師傅來了,還沒有通知她就來了。


    “師傅究竟來幹什麽?”水月讓楚玉轉會正題。


    “當然是來看看我好不容易養大的徒弟了。”楚玉頗為哀怨地看著水月,“我的乖徒兒要結婚了,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真是太傷心了。”說著就故作哭泣狀,掩麵流淚。


    “師傅。”水月皺眉,聲音中隱含著一絲擔憂,一絲愧疚。


    楚玉一見水月這般,立馬就得意揚揚地笑了起來,“哈哈,徒兒終於被我騙了一次了。哈哈。”


    炎彬有些無奈。王妃也太單純了,竟然被她師傅這麽低陋的偽裝給騙了。


    水月見了臉色不爽地瞪著他,“你繼續笑,我們先走了。”


    其實,不是水月被騙了。而是她太了解楚玉了。雖然他表現的是故作哭泣,但是她何嚐分不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呢?


    他的哭雖是假的,但是悲卻是真的。她好像真地傷到了一個關心愛護她的人了。


    她內心歎了一口氣,拉著唐堯往門外走去。


    “唉――?別走啊――”楚玉妖孽有些傻眼了,他猛地跳起來在水月背後追逐,“乖徒兒――不要丟下我――”


    卻被炎彬攔住了,“請紅衣魔手前輩停步。”


    “你讓開。”楚玉收迴看著水月背影的眼光,看著炎彬的眼裏閃過一道冷芒。


    因為他是王妃的師傅,炎彬也沒有辦法直接對付他,隻能勸阻。不然若是出了問題,王上,王妃之間的感情肯定會出現問題。那他可是狐族的罪人了。


    “放了他吧。”唐堯臭著臉對著炎彬,不看一聽這話立馬就蹦了過來的某個明明很大歲數卻還在賣萌的老頭。


    楚玉無辜地眨巴著眼睛,透露著自己隻是一隻無辜的小白兔的信息。“徒兒……”


    “嗯。”


    “徒兒。”


    “嗯。”


    “徒兒。”


    “師傅!”


    “嗯?怎麽了?”楚玉無辜地看著水月,十分地疑惑。


    “你有事嗎?”水月忍住撫額的衝動,不滿地看著他。


    眼裏滿滿的寫的都是,沒事兒就別叫我。


    “徒兒……”楚玉滿眼控訴地看著水月,“你嫌棄我……”


    “沒有!”


    “有!”


    “沒有!”


    “有!”


    ……


    楚玉:“沒有!”


    水月:“有!”


    楚玉瞬間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你看吧,你自己都不堅定。”


    水月皮笑肉不笑地瞪著他,“我就是嫌棄你,沒事就快走吧。”


    “徒兒!?”楚玉有些氣憤,妖孽般的臉扭曲成一團。


    唐堯聽到水月讓楚玉離開,心裏閃過一絲愉悅的色彩。雖然隻是瞬間,但是卻也讓水月感應到了。


    她不由地挑眉,師傅到底做了什麽?讓小堯堯看不過眼呢?


    她斜睨著唐堯,心下暗自思索。


    楚玉看著自己的徒兒看著別的男人,心裏的酸意直冒。“徒兒,你師傅在這兒,你都不要了?”


    他越看,越覺得麵前這個小屁孩兒太配不上自己的徒弟。實力不說了,他還永遠都長不大,除非找到解藥。他可聽說了,這個解藥隻有上界有的。


    這麽想著,他不由地把自己想的說了出來。“這個小屁孩兒有什麽好的,快點跟師傅迴去,師傅為你找更加好的。”


    唐堯聽了這番話,手指不由地刻進了手掌心裏,頭也是低了下去。


    水月感覺到手上的緊促,低頭看向唐堯,隻見他身上的黑氣慢慢地湧動,似乎隨時都可以吞噬了敵人一般。看得她心髒一抽,聯想到了在彩虹裏看到的那個黑暗場景。


    她手上不由地輕輕安撫著他,然後厲聲道:“師傅!”


    “怎麽了?還不準人說實話嗎?”楚玉嘴巴十分地毒。


    炎彬氣狠,他一直守護的王上竟然被人這般侮辱,他實在忍不住了。


    “王妃,對不起。”他對著水月道歉,然後就衝了上去,堅決要與楚玉戰鬥,維護王上的尊嚴。


    “哼!”楚玉見他上來,冷哼一聲,有些輕蔑,“憑你?!”


    “對!”炎彬冷冷地道,“就憑我。請閣下不要手下留情。”


    說著他衝上去,順手從腰間一個小香囊裏拔出一把水一般透明的細劍。那把劍不止是像水一般地顏色,用起來也像水一樣。


    隻見炎彬右手輕輕一甩,水劍就像鞭子一樣纏向楚玉的身體。楚玉一個扭身,挑釁道:“你就這點本事?”


    “你接著就是。”炎彬嘴角溢出一絲笑容。他一個反手,水劍突然變硬,像堅冰一樣冒著寒氣,刺向楚玉。


    楚玉慵懶地對著低頭冒著黑氣的唐堯一笑,不再是對著水月時的無賴耍寶了,“狐王的屬下就這樣子?!”


    炎彬一氣,咬破手指,把沾血的手指在水劍上一劃,水劍頓時綻放出紅色光芒。


    他口中吟唱著古老的狐語:“我狐族的先靈啊,請賜予我,狐族的子民以力量,守護我族之王,保衛我族之尊嚴?”


    這是屬於狐族守護者才擁有的咒語,一般隻有被賜予守護者身份的狐族子民才能使用。而炎彬就是其中一名。


    這個咒語在一般的情況下是不會使用的,因為這作為一個大招,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那就是使用者一半的精血。


    精血代替了一個人的精氣神,若是精血不足,很容易使得身體受損,實力下降。


    可見炎彬為了維護唐堯付出的代價有多大了。楚玉也是不留手,光團聚集在他的五指間,準備迎擊。


    “住手。”水月見炎彬的臉色不對,連忙阻止他。


    現在還在狐族期間,若是出了什麽事情,不管是對於唐堯還是師傅這邊,她都不好解決。


    楚玉聽了她的話,但是頓了頓,沒有直接攻擊。


    炎彬不理會水月的命令,繼續攻擊楚玉。在他的心裏最重要的隻有唐堯的命令,其次是輔殿閣下,王妃隻能在第三位。


    就在他的劍上的光芒劇烈顫抖時,唐堯出手了,他身影一閃,到了炎彬的麵前,“停手吧。你打不過他。”


    炎彬劍上的光芒消失,氣息瞬間湧迴他的體內。


    他看著眼前小小的王上,喉頭有些沙啞,“王上。”


    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不能夠維護王上的尊嚴。


    楚玉看見唐堯出麵,但是想要不收手地打過去,給這個搶走自己徒兒的死男人一巴掌。但是旁邊的徒兒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他實在是不好下手給他來個誤傷。


    “師傅。”水月抬頭望著空中的三人,“不要鬧了。不然,你的酒就沒有了。”


    “酒?什麽酒?”楚玉連忙收迴靈力閃到水月麵前,眼睛亮錚錚地盯著她,“有桃花酒嗎?”


    “有。”


    “給我一壇,解解癮。”楚玉渴望地望著她。唉,自從乖徒兒走了以後,他就沒節製地喝酒,那麽多酒很快就告罄了。他已經有好久沒有喝了。


    其實隻有半個月。


    “之前那麽多都喝完了?!”水月睨著他。其實她就知道,沒有她的限製,他的酒很快就會告罄,所以她沒有把釀的酒全部留給他,也幸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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