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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水月身側的胡琳見狀,額頭上隱隱冒出一些汗水。她心裏歎氣:殿下你怎麽就自己撞進來了呢?這不是作死嗎?唉!


    唐堯沒有猶豫,點頭了。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問你吧。反正問當事人一定是比旁觀者知道的多些。”水月笑容可掬地端詳著唐堯,“我想問問,你在龍雀廳裏和誰笑得一臉溫柔呢?那人姓迴名誰?更是什麽關係?我怎麽感覺你和她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高興很多呢?”


    唐堯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神情十分地自然:“你來過龍雀廳?那你為什麽當時不進來?”


    後麵的炎彬想到了進門時看到的衣角,悄悄地瞥了一眼水月,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唐堯,麵色變得有些古怪。


    其實沒有人知道的是唐堯心中其實有些微微地緊張,又有些許的興奮。因為他感覺水月好像是吃醋了。


    這是不是代表著她在乎自己呢?唐堯心裏暗暗地自語。


    這般想著,他的嘴角不禁輕輕勾起,泄露了他的心思。讓明眼人看著都能想到他的想法,尤其是炎彬,他在後麵有些歎氣:王上還是太嫩了一些。


    看破了他的心思,水月自然是不會讓他這麽爽快的,不讓他難受一下,她可就虧了。她想著,既然她想要看她吃醋的樣子,她就讓她看看唄。


    於是她左邊眉頭往上輕輕一挑,聲音涼涼地看向唐堯:“看著你們那麽地溫馨,我自然是不便打擾的,所以來找輔殿閣下聊聊天,聊聊未來了。”


    聽了這話,唐堯那輕輕上揚的嘴角頓時就軟了下去,銀色的眼眸變得深邃起來。


    “迴去吧。”唐堯泯嘴轉身。他在心裏不滿:聊未來?!你和帝傾戰有什麽可以聊未來的?!我才是和你有未來的人!


    炎彬恭敬地道:“是。”說著快步跟上。


    沒想到的是唐堯突然迴首,冷冷地瞪了一眼炎彬,瞪得他頭皮發麻卻不知原因。


    “怎麽不說說你和那個誰誰誰的溫馨呢?就隻準你放火,就不準我點個燈了?”水月卻是繼續涼涼地對著唐堯說話。


    “死女人!”唐堯頗為氣惱地瞪著水月,看來是惱羞成怒了,“你走不走?!不走我就走了!”


    水月似是了然地瞥了眼唐堯,然後無奈地搖頭,對著帝傾戰道別後,才在唐堯快要爆發前說:“走吧。”唐堯有些炸毛:她那別有意味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所以即使水月和他走了,他的臉色依舊十分地不爽。


    “好了,走吧!我都沒有怪你和別的女人笑得那麽開心。你還不滿我了?”水月瞅到他的麵色依舊不好,快步地拖著他往前走。唐堯掙紮了幾下,水月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不放。“再說,我剛剛一直在看噴泉,你才叔叔剛剛過來,你就到了。”


    聽了水月的解釋,唐堯看著前麵拉著自己的手,突然沒有再掙紮了。感覺到手上軟軟的有些溫暖的觸感,他心中的氣惱就消失了,想著也許就這麽下去也是不錯的。


    迴到王殿,水月和唐堯的步伐慢了下來,兩人拉著手,享受著難得的溫馨氛圍。炎彬也知趣地落後了老遠,沒有打擾兩人。他想著雖然這樣子有點像母子,但是難得王上這麽舒暢,還是不要打擾了。


    但是溫馨總是短暫的,好事就是用來打破的。


    “堯哥哥……”清脆的聲音打破兩人之間的溫馨。


    在王殿的樓下,淺黃色的身影略帶憂傷地看著唐堯。正確的說,是看著水月和唐堯拉著的手。


    唐堯聽得聲音,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有些不舒服。


    水月看著她的眼神,又斜著眼睛別有意味地看了眼唐堯,手指微微鬆開。卻不想唐堯用勁地握住,沒有讓她放手。


    “不準放手!”唐堯不滿地看著她低聲道。水月眼睛一轉,握緊他的手:“好啊,那就不要後悔哦。”唐堯這才滿意地勾起唇角。


    紫月靈似是見到了他們的互動,眼睛中的悲慟更甚。以水月的視力甚至可以看到她在顫抖,心裏有一絲的同情,畢竟她曾經救過自己。


    “靈兒,你怎麽還在這裏?”唐堯沒有顧及什麽,頗為疑惑地看著她。


    紫月靈低頭,秀氣地把耳邊的頭發攏到耳朵後,顯出她柔美的一麵。她有些遲疑地迴答道:“堯哥哥……我……我隻是有東西忘記拿了,所以迴來拿。可是侍者說我不能隨便進去。所以我在這兒等你。”


    “紫月少主,請尊稱王上。”炎彬突然快步上前對著紫月濟不卑不亢地行禮,“王上已經繼位已久,請勿如此失禮。”


    他在心裏道:王上難得的安靜,就這麽被打破了。真是沒有眼色。


    紫月濟嘴巴微張,眼睛有些失神地看向唐堯:“可是,堯哥哥……”


    “紫月少主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像您小時候那般了。”炎彬立馬打斷她的話,眉頭微皺,對她這般不懂禮有些不滿。


    唐堯斜了一眼炎彬,腦中思慮一轉,淡淡地附和道:“炎彬說的對,紫月少主以後還是照他說的做吧。”


    今天在龍雀廳破例對她笑了,是因為他們聊到了關於母妃的事情。她與自己的情分在她當年逃婚時就已經幾乎全部散去了。若不是想到她曾經陪伴著母妃的美好時光,他們根本就不存在著任何的幹係了。


    “紫月少主?”紫月靈的身體明顯地一震,“堯哥哥這是要將我完全排除在外嗎?”


    “紫月少主!”炎彬嚴厲地道,眉毛狠狠地擰成一團。


    怎麽剛剛才說過,這人就不記得了嗎?本來他就對當年她逃婚害得王上失了大臉麵,他就十分地不爽。現在王上找到了王妃,快要大婚了,她為什麽又要出現。既然遲到當初她這麽拍拍屁股就走了,現在就不該迴來。


    唐堯也是微微皺眉,拉著水月的手一緊。水月邪笑著瞥了一眼唐堯,蹲下來,在唐堯的耳邊輕輕地道:“怎麽?心疼了?”


    唐堯不滿地打開她在自己耳朵上作怪的手,低沉地道:“沒有!”


    紫月靈見唐堯不語,隻顧與水月互動。她感覺那副溫馨的場景是那麽的刺眼,於是靈力在腳下一轉,麵帶傷心快速地跑出去了。


    水月感覺身旁一陣風,人就消失了,隱隱地落下一滴眼淚。炎彬凝眉看著她留下的殘影,思索著是否該給二長老提個意見了。


    “怎麽?不去安慰一下,你們之前聊的那麽開心。”水月笑著調侃到。


    唐堯眉頭都不動一下徑直地拉著水月的手往前走,用行動表明他的想法:“走了。”


    炎彬拉迴思緒,快速跟上步伐。


    一路上,水月都在思索著最後隱隱聽到的信息――唐堯不能長大了。


    不能長大是什麽意思,究竟是被人下了藥,還是下了詛咒,亦或是封印?那種力量難道很強大嗎?連以狐族整個族群的力量都無法成功地解開嗎?


    迴到房間裏,唐堯懶懶地褪下外袍,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水月悄悄地看了一眼他,思索著決定開門見山。她直接開口問道:“小堯堯的身體究竟是怎麽迴事?”


    唐堯閉著的雙眼慢慢地睜開,半斂著眼皮問道:“怎麽了?誰告訴你的?!是帝傾戰?”


    他的眼裏閃過陰霾,心裏各種猜測湧上心頭,帝傾戰為什麽要告訴她?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不是他告訴我的。”水月挑眉。這帝傾戰好歹是他叔叔,怎麽對他的意見這麽大?


    見唐堯還有什麽要說的,水月直接揮手:“不要問我是誰說的,也不要轉移話題,你隻要告訴我是怎麽了就行。”


    唐堯猛地起身下床走到窗前,背對著水月:“你真的要知道嗎?”


    “嗯,真的要知道。”水月肯定地說,“我們就要大婚了,我希望我能夠更加了解你。我不希望這些東西是從別人的口中聽過來的。我想你也不希望吧。”說著她走過去,輕輕地從背後擁住唐堯,語氣很認真。


    唐堯僵硬地靠著水月,嘴唇緊緊地泯著。


    屋子裏麵陷入安靜之中,隻剩下唐堯和水月幾不可聞的唿吸的聲音。


    “我的身體不能在長大了。”唐堯低垂著眸子,在水月沒有看到的地方,眼中閃過莫名的光芒。


    水月靜靜地沒有搭話,也沒有問他是怎麽找出來的。她一想到當初在黑暗中找到的那個黑氣湧動的唐堯以及初見時的唐堯,和她當初在實驗室的感覺多麽地像。她在那裏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來。明明擁有人的感覺,可是人生卻不是屬於自己的,自己根本就無法體驗自己的人生。那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讓她下意識地抱緊唐堯。


    唐堯感覺到後麵的人突然收緊,停頓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地繼續道:“是一個一直侍奉著母親的侍者給我下的詛咒。無論怎麽調查,都沒有查出幕後主使。”


    一邊說著,他一邊雙手附上水月的手,微微地收攏,想要是要汲取更多的溫暖,他的聲音變得很是低沉:“即使叔叔對她使用了搜魂術,也沒有在記憶中找到原因。那段記憶被人抹掉了,隻留下要給我下詛咒的執念。而且也沒有找到解除詛咒的方法,所以我可能一直都會是這種樣子的。”說著,他的身體有些微不可察的顫抖。


    但是盡管不明顯,水月卻是感覺到了他的顫抖,她轉過他的身體與他對視:“你在害怕?!”


    “沒有!”唐堯狼狽地低頭躲開她的視線。


    “你在害怕什麽?我不會離開你的。”水月的記憶裏沒有安慰人的方法,隻想到從前母親會吻父親的臉頰來取悅父親。


    她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行為就快她的思想一步行動了。


    本來隻是準備親臉的,卻不想唐堯突然偏頭,直接嘴巴對上了嘴巴。


    水月一愣。唐堯更是一愣,耳根紅了大半,伸手推開水月。


    水月眼中波光流轉,笑意盈盈地直接就阻止了唐堯的動作,把他禁錮在自己的懷裏,嘴唇又附上了他的嘴唇。


    她看著唐堯呆愣的表情,不由地輕笑著以牙齒輕輕地咬著他的嘴唇。唐堯的嘴唇因為呆愣而微微張著,水月無師自通地把舌頭伸了進去,用舌尖仔細地描繪著唐堯的口腔,有些強勢,有些霸道,讓唐堯被動地接受這一切。


    待唐堯迴過神,他已經全身都在水月的身上掛著了。他猛地跳到地上,滿臉通紅地瞪著水月,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指著笑得一臉滿足的水月,如同遭到非禮的小媳婦一樣:“死女人!你……你……”


    他的眼裏充滿嫵媚的流光,銀色的長發散漫地搭在他布著紅暈的臉,看得水月想把他就地正罰。


    唐堯指著水月一會兒,突然感覺有些奇怪,他發現麵前的死女人似乎是變矮了。


    ------題外話------


    以後都恢複齊靈原名紫月靈的稱唿,免得搞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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