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這麽容易就能感應到嗎?”水月冷笑。


    古拉拉眼睛似是無神地眯著,裏麵卻盛滿冷芒。


    “老夫可不會這麽容易就信你,老夫活了雖說還不及千年,但是也有數百年了。老夫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還多!你一個小輩想來算計我?!還差點!”


    他一直老夫老夫的,努力地說著,不隻是想打擊水月,還為了讓自己更加的信服自己的狐族。


    話語間間,猿使們就已經衝到了水月的麵前,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撲向水月。


    水月用著輕身功法不斷地躲閃著,嘴角的笑意依舊盈盈的。


    古拉拉灼灼地瞪著水月,她竟然還笑得出來?難道她還有什麽後著?


    雖然這麽想著,心中也是暗自警惕,但是他卻不想弱了他自己的勢。


    隻見他頗為得意地道:“你肯定是在破布纏住我時動了什麽手腳?”肯定是的,不然也沒有其他的機會了。


    邊說著,他邊注意著水月的臉色變化。


    水月聽了臉上雖是未變色,眼睛卻是深邃了些許。讓一直灼灼盯著她的古拉拉看個正著。


    果然如此!


    他心中暢快道。


    於是他又揚揚頭,表情帶著和善的笑意,眼中卻是有些猙獰的得意揚揚。


    “你以為就你那個破布能夠把我怎麽樣嗎?你有準備,我自然也是有防備。無論你在那塊破布上放了些什麽,你都不可能破了我的防!你還是束手就擒吧!這樣也許我試藥的時候會讓你舒服一點。”


    可能是在自己地盤的原因,古拉拉說著說著,麵孔就有些猙獰了,猙獰中帶著興奮。


    看得一旁的族長洪都有些皺眉。


    他們猿人一族本是一個禦獸一族的分支,擁有駕馭猿猴一族的特殊能力,每個族人都可以簽訂至少一個猿使。但是因為萬年前被奸人所害,丟了修煉秘法,還不得不躲藏在驚雁禁地裏苟且生存。


    卻不想奸人得了秘法還不甘心,卻又進不了這驚雁禁地,於是在周圍設下了禁製,從此把猿人族封鎖在驚雁禁地內永遠不得出去。一旦出去就會受到詛咒,死於非命。


    由於驚雁禁地的危險重重,猿人族的先人前輩通過數代的努力,曆經千辛萬險,終於建立了地下城,並且耗費大量的生機設置了保護結界,讓族人們有了安養生息之地。


    族裏擁有一個族長以及一個祭司。族長負責管理族內的事物,比如組織打獵,防護野獸襲擊等等。而祭司則是負責藥物以及祭祀的。


    但是祭司又一個別人做不到的能力,就是離開驚雁禁地一段時間卻不受傷害,所以每隔一段時間,祭司都要外出尋找猿人族的生路。這也是為什麽曆代族長不願得罪祭司的原因。


    洪都一直覺得這一代的祭司不像以往的祭司那麽平和,尤其是在他出去一次以後。


    雖然祭司的能力有目共睹,創造了許多盡管使用過程痛苦,卻可以可以提高族人戰鬥力的藥劑。但是洪都依舊保持敬而遠之的態度。


    洪都皺著眉看著被猿使追的四處竄動的水月,眼睛裏閃過不安的陰霾。但是他卻沒有說什麽,因為祭司在族裏的地位是極其特殊的。更加嚴重的說,祭司的位置甚至比他要高一些。


    要不是祭司與族長不得是同一人,估計每代的祭司就是最高的統治者了。


    古拉拉依舊亢奮地看著眾猿使追擊的水月,但是沒有注意到族長洪都的表情。


    這邊,水月抱著唐堯在猴子群中四處竄動,看到古拉拉冒著金光的眼睛,決定速戰速決。


    她倏地停下,揮手在眼前形成了一道白色半透明的護屏,追擊她的一群猴子沒有刹住車,啪地撞了上去。


    見此狀況,古拉拉眉頭一拉,眾人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凝重,全身警惕。


    難道她要出真著了?


    等了半晌,卻見水月儊在屏障後麵沒有動作。眾人不由有些疑惑,但是古拉拉卻感覺到一股深重的危機感。


    他心裏有些吃驚:莫不是這個著是衝著我來的。還是――


    他的眼睛倏地睜大,心中頗為吃驚:還是他之前的陷阱的確有,但是卻是猜錯她使出的地點了。有可能不是在那條白色長綾上,而是在別的東西上,甚至在空氣中。


    於是乎,他腦袋迅速地思忖:不在長綾上,難道是在那個蒙汗藥上頭?雖然蒙汗藥對我的影響不大,但是不能排除她裏麵參了別的東西,隻是被蒙汗藥給掩蓋住了。


    亦或者是她直接施了無色無味的藥在空氣裏?畢竟外界的人的東西比較多。


    ……


    腦中猜測了許多,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罷了。


    印著綠色的熒光,猴子們的蹤跡突然不明起來。


    而且它們也放聰明了,知道僅從一麵是不可能攻破的。它們先是繼續攻擊,卻忽地散向四麵八方,從四麵八方七手八腳地攻來,想要讓水月來個措手不及。


    對於水月來說,雖說不算是措手不及,卻也弄得她有些手忙腳亂。


    古拉拉見此情況,眼中閃著名為讚賞的光芒。


    不過不是讚賞的水月,而是那群猴子。他覺得那隻猴子的做法,頗合他的心意。


    撫著自己淺淺的白胡子,古拉拉突然心中一驚。


    族長洪都也是突如其來地湧上一股危機感。


    這時眾人大多數都是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腦袋有些重,手腳也是麻木的,就這般啪地倒了下去。


    就連猴子也一樣。


    一時間,除了個別的比較強的人外,人都昏迷過去。


    由於古拉拉是祭司,蒙汗藥對他沒有多大的效果,隻是讓他迷糊了一下就連忙向後退去。


    族長勉勉強強地用手上的大木棍支著沒有倒下去。


    見古拉拉隻顧往後退,卻沒有想著扶持族人一把,心中的陰霾更加重了。


    “祭司――”洪都尖銳地吼道。


    震得祭司從在空中一頓,差點墜落下來。


    古拉拉皺巴巴的臉上浮現出一些尷尬的表情,短淺的唿吸隨著唿吸一翹一翹的。


    似是對於該先逃還是先救人有些難以抉擇,


    可是水月卻沒有給他抉擇的機會,抱著唐堯的一隻手,彈出一道透明的光,古拉拉就從空中墜了下來。


    古拉拉墜下地麵後,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還保持著尷尬又遲疑的表情。


    族長洪都臉上如同一片死灰,心中挽念具碎。


    完了!


    一直都比較反對古拉拉把外麵的人捉迴來,在他之前的祭司,從來不會專門去捉這些外來人。


    就算捉迴來也是拿了他們的一些財務就把他們遠遠地放了出去,以免被發現自己一族的蹤跡。


    可是自從古拉拉當祭司以後,他就把進入這一代的外來人都專門抓迴來當試驗品研究藥劑,手段十分地殘忍。


    但是幸好他隻是對於外來人這樣,而且還真的就讓他研究出許多藥劑,並且對著本族人不會這樣恐怖。所以倒是十分地得民心。


    現在倒好,竟然惹了這麽個麻煩。


    族長洪都心中一片絕望。


    古拉拉落到地上一息間,就痛得難以自持,在地上打起了滾。


    雖然沒有哭嚎,但是他的臉色卻是刷白刷白的,汗水不停地往外冒。汗水混著地上的泥土,沒多久,他的臉就成了一個泥巴花臉。


    水月則是又擺出一個凳子大剌剌地坐在石屋門口,像是看戲一般地看著古拉拉滾來又滾去。


    讓這麽一個老人在地上打滾,她心中可沒有什麽愧疚。


    他之前對他們兩個做的事更過分。如果不是命大,估計他們兩個就命喪此地。


    就這麽滾了一刻鍾,古拉拉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他滿臉泥水地看著水月,聲音有些沙啞:“小丫頭,我小瞧你了!”


    水月但笑不語。


    “說吧,要殺要剮隨你便,隻要別傷害我的族人就行。”古拉拉聲音中明顯地有些疲憊。


    “你怎麽不反抗了?”唐堯的臉有些紅,水月又是摸摸他的臉,心裏有些擔心。


    唐堯醒來看到他自己的這張臉估計也會暴起吧。看來得再好好整治整治這個老頭。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老早就布置好了,心裏有所打算。但是我卻沒有在身上發現一絲毫的痕跡。剛剛我又內視了一番,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痕跡。所以隻能怪我技低一籌。”古拉拉認命地說到。


    沒有想到他聰明一世卻是敗在這個小丫頭身上。


    “很好,你懂就好。”水月開口。


    她在他的身體裏留了一道精神力形成的空間刀刃。一般情況下,內視是發現不了的。


    那道空間刀刃不但是透明的,而且還會隨著血液在全身上下流動。隻要水月願意,一個念頭就可以把古拉拉殺死。


    水月不想再在這裏墨跡,隻想快點出去:“之前你說的那兩條道有什麽區別嗎?”


    古拉拉掙紮了一下,不知該說不該說。


    水月冷哼,念頭一動,就讓空間刀刃在古拉拉渾身上下開始做運動。


    “看來你還是想要來點好的東西,你才會安逸是不?”她故意強調了好的兩字。然後空間刀刃動得更快了。


    古拉拉在而地上打滾,想要開口卻是說不出任何地話語。


    他終於體會到了,當初被他用來試藥的人的痛苦了。


    不過他卻是不後悔的,隻要能夠讓族人重見天日,他就算再來一遍也要這樣做。


    又過了好久,古拉拉不知道。他隻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不是自己的了,痛到麻木,嘴唇都咬出了血印,發出破碎的痛苦呻吟。


    族長雖然有些迷迷糊糊的,卻是清晰地看見了古拉拉痛得打滾的樣子。一個激靈就清醒過來,身體卻是沒法動作,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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