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再次恢複意識時,隻感覺自己的眼皮重得十分厲害,怎麽也睜不開。


    “相公,她好久才醒來啊~我都等不及了。”


    “娘子既然想讓她快點醒來,夫君我就讓她快點醒來。”


    處於迷糊之中的水月感覺自己的手指被劃破,鑽心的疼痛讓她有了睜開眼睛的力氣。


    她費力地睜開眼睛,隻覺得眼前恍恍惚惚的。她感覺到自己被縛著的四肢,看著模糊的刺眼的燈光還有模糊的白色的人影,以為自己又迴到了研究室裏,迴到那個空虛而又絕望的地方,以為自己之前隻是一場夢。


    “主人,你終於醒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穿透水月的神經,讓她的焦距慢慢地聚攏。


    “小姑娘你醒了。”女人驚喜的湊到水月麵前。


    水月盯著麵前這張蒼白得詭異的麵孔,意識到自己沒有迴到那個惡魔之地,眼中頓時爆發出燦爛的生機。


    “呀!”女人看見水月閃閃發亮的眼睛,感覺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裸地擺在了她的麵前。


    “怎麽了?夫人。”男人柔情似水地安撫到。


    水月看著兩個人,林文衝以及柳靜安,她的眼中沒有一絲光芒,黑得如同來自地獄的顏色。


    “你們想要幹什麽?”水月沙啞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索魂使者一般。


    一般人聽了都會毛骨悚然,可是這兩人卻是沒有任何驚悚的感覺反而是十分地興奮。一種莫名的興奮充斥著他們的身體,連臉上的表情都詭異起來。


    林文衝笑得十分地溫和,他走近水月,溫柔地撫著水月的臉,讓水月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冒了起來。


    旁邊的柳靜安也是一臉溫柔的摸著水月的身體,十分地詭異。


    林文衝拿著一小片刀片在水月的臉上比了比,麵上帶著些癡迷,“從哪兒下手好呢?”


    旁邊的柳靜安撒嬌似的攔住他的手,“相公,她的身體我還要用呢!你可不能傷害她的臉。”


    “好,我不傷害娘子的臉。”林文衝安撫到。


    隨後他把水月的手拿起來,有些嫌棄地道:“都怪那些莽夫,娘子你的手都被弄成了這樣了,以後一定要好好保養。不然多可惜這麽一雙玉手啊。”說著,他更是癡迷地撫了撫水月的手。


    水月任他們擺弄,任他們討論,想要與阿然他們討論對策,卻又想到昏迷之前他們說的話,心中依然有些生氣。遂是沒有說什麽,打量著四周的場景。


    她現在處的地方應該是一處洞穴,四周都安上了照明設施,十分亮堂。四周空間也很大,很空曠,除了幾塊石頭沒有其他什麽東西。


    由於水月躺的地方地理位置較高,她隻能看到一部分的布局,別的地方隻能靠她的精神力模模糊糊地感應了些。


    不過有一塊地方她的精神力倒是接近不了,煞氣十分地重。


    “嗯!”水月一聲悶哼,感覺手腕上被劃了一道,自己的血液迅速地從身體內流淌了出去。


    “相公,好了嗎?”柳靜安柔弱地說話。


    “再等等就好。”林文衝十分興奮,“沒想到她的血液質量這麽好,靈氣含量太高了,有了她的血液,我的功力就可以直接達到破丸期。”


    “真的?沒想到她的靈根那麽差,竟然能夠讓血液的靈氣含量變得那麽高,她肯定是有所奇遇。”柳靜安的聲音也是十分地興奮,“隻要我吸收了她的靈魂,我就可以得到她的奇遇了。”


    ……


    兩人在那裏盡情地討論怎麽分配她的身體,水月的血液迅速地流失著,盡管她的血液再生的速度十分地快,但也趕不上她血液流出的速度。於是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她的精神卻是越來越好了,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血液的流淌,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血液的在生。她閉上眼,不想讓林文衝兩人發現她的清醒。她運轉著功法,加快血液的再生,為自己爭取時間。


    “夫君,怎麽這麽久了,她的血還沒有流幹啊。”柳靜安軟軟地趴在林文衝的懷裏。


    “隻不過是某隻螻蟻不想死,不停地在運轉功法,修複自己呢。”林文衝的聲音十分溫柔,可是在水月聽來卻是帶著嘲諷。原來他老早就發現了她在自己療傷,可是卻沒有阻止,因為這隻是為他做嫁衣罷了。


    “是這樣嗎?”柳靜安嬌憨地道,話的內容卻是十分地惡毒,“可是那樣不是給我們更多的血了嗎?她真是個好人。”


    “是啊,她是個好人。所以娘子以後要好好對待那副身體。”林文衝囑咐道。


    “嗯,我知道了,夫君。”柳靜安柔柔地說。


    誰又能想到他們這對看似溫柔、看似儒雅的夫婦不止是想要水月的血液,還想要水月的身體,連她的靈魂都不放過。


    不知道為什麽,水月的精神越來越好,她對四周的感知也越來越強烈。


    她似乎是靈魂出竅一般,看著兩人,看著她的身體。看著她的血液流進了一個大大的血紅色的池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血色池子躁動起來,不停地冒著暗紅色的泡泡。


    林文衝詫異地看著水月身體,“我還是小看了她了。沒想到她的血液竟然讓血池的躁動這麽大。而且,她的血液竟然還沒有流幹。”


    他停頓了一下,思索了一番,把柳靜安拉到自己的身旁,“不過這樣剛好,靜安你就不用那麽麻煩了。”


    “嗯。”柳靜安麵上十分驚喜,蒼白的臉上暈出兩片紅暈,“我終於可以擺脫這個破敗的身體了。”


    “靜安你先進去,我把她的身體放進去。”林文衝解開繩子抱著水月的身體進入血池。


    “嗯。”柳靜安聽到吩咐,也跟了進去。


    就在這時,水月意念一動,就想攻擊林文衝的靈魂。


    “主人,不要動。”一直沒有冒頭的阿然開口阻止道。


    水月頓了一下,沒有管他的話,精神力就衝出了腦海,沒想到,阿然竟然直接利用空間的力量禁錮了她的身體以及精神力。讓她不得動彈。


    “你!”水月心中的怒火焚燒,到底誰才是主人!


    阿然有些愧疚地道:“主人,我這是為你好。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抱著水月的林文衝壓根兒就不知道水月曾經的動作,他以為她早已經暈了過去。


    他把水月放進血池,血池裏出現一朵血色的浪花托著水月進去了血池的中央。那兒有一個與浴盆差不多的池子,柳靜安已經先一步躺進去了。


    林文衝把水月放進裏麵,讓她除了頭的地方都被血液淹沒了。在旁邊的一個凹槽處安上了一個血色的晶石,血液開始沸騰,如同開水一般地沸騰。


    雖然被禁錮了,水月的感官卻是沒有被屏蔽。她感覺到沸騰的血液在溶解著她的身體,她的肉、她的骨頭都是在分裂重組,再分裂再重組。


    她的靈魂再次脫了身體升到了空中。但是即使靈魂脫離了身體,痛苦依舊肆虐著她的全身。刺痛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喚醒著她靈魂中那些痛苦的記憶。


    水月看著自己的身體在暗紅色的血液裏掙紮扭動,一道靈魂從柳靜安的身體裏慢慢地升了起來,也許是因為空間的原因,她沒有看到一旁停留在空中的水月。


    她欣喜地進入水月的身體,才發現水月的靈魂已經消失,隻以為她受不住這種熬煉,灰飛煙滅了。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一想到自己不用再受那個破敗的身體的拖累,她就滿心的歡喜。


    經過痛苦的洗練,身體上布滿了傷痕,傷痕在血液中如同蠕蟲一般蠕動、恢複。


    她睜開眼睛,動動身體,雖然這具身體是五靈根的,但是每個靈根的資質都不錯,隻要有足夠修煉資源,這個五靈根的劣勢何嚐不是一種優勢呢?


    她滿眼柔情地看著林文衝,林文衝也迴以溫柔的眼神。


    “靜安,你現在先適應一下,在這兒修煉一番,我去外頭看看。”林文衝看她成功地奪舍,也沒有想那麽多就離開了。在他看來,成功是必然的。雖說靜安的身體壞了,但是境界還在那裏,靈魂力怎麽說也比一個小女孩強。


    柳靜安高興地動動自己的身體,在血水裏盤腿坐好修煉起來。雖然修煉了半天依舊十分生澀,但她能得到一個好的身體已經滿足了。


    再說水月這邊,她無趣地坐在空中看著下麵的人。


    “主人……”


    水月看著自己的身體發呆。


    “主人……”


    水月動了動腦袋,慢悠悠地往自己的身體走去。雖然她的身體被那個柳靜安占著,可是她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與身體的聯係。那個女人隻是暫時地得到了身體的使用權。


    水月蹲在自己的身體麵前,看著進入修煉狀態的柳靜安,又瞥了瞥旁邊的柳靜安原本的身體。她手一翻,手上出現了一道空刃,雖然沒有了身體的支持,要費力一些,但是卻是可以用靈魂力來充當媒介。


    “主人……”


    水月再次忽視他的唿喚,淡淡地把空刃插進柳靜安原本的身體,慢悠悠地把她給分屍了,手法十分地幹淨利落。看得空間裏的阿然一陣膽寒。


    她把目光再次聚到自己的身體上,她看看自己的手,把精神力凝聚在手間一推,柳靜安的靈魂就被打出了身體。


    柳靜安正沉浸在修煉的快感之中,突然被這麽來了一下,本就有些虛弱的靈魂晃了晃。


    她睜開眼睛看到一旁靈魂狀態的水月,眼睛一瞪。她不是灰飛煙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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