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從今天開始,一會兒勞駕常夫人把小公子送去上課。”


    常笑:……


    既然如此幹嘛還要把常歡這麽早送來,又要她送去,直接上完課送到這裏來不就是了嗎?


    莫非忘川知道自己現在很困,根本不想動?常笑狐疑地想到。


    但想到常歡要在這裏住上幾日,隻覺很開心,揮了揮手:“小石你先迴去吧,我一會兒就把常歡送去。”


    “夫人莫要晚了,現在還有一炷香功夫就到辰時了,今日公子還請了南詔的大祭師來傳授功法,非常難得的機會。”


    小石走到門口,又轉過來道:“小公子還未用早飯,別餓著了了才好。”


    ……


    常笑塞給常歡兩塊蛋糕,一麵手忙腳亂開始洗臉梳頭,簡直找到了前世上班前的感覺,門咣當一聲合上,突然又被打開,一隻手抓了門後的雨傘就跑。


    於是,這天早上,全福銘街上的人們都看著一個女人背著一個小孩瘋狂奔跑的情景。


    川居一早就來了很多人,卿言在、君傲辰在、趙睿在,趙睿後麵還有一個人。


    一身灰不溜秋的袍子,皺皺巴巴的,整個人就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渾然不覺自己被忘川給打量了好幾遍。


    他金迦葉就是命苦啊,剛迴到家,屁股還沒沾到凳子,就被等候在那裏的趙睿給逮著了。


    “金迦葉,你居然夜不歸宿?” 趙睿怒氣衝衝。


    金迦葉嚇了一跳,左看右看沒見自家老娘和老爹,脾氣上來了:“趙睿,你管我,我是個男人,我愛去哪就去哪!”


    趙睿隱隱聞到迦葉身上的香氣:“ 你去逛花樓了?”


    迦葉眼珠一轉:“對啊!對啊!我現在又未娶妻,連個侍妾都沒有,不逛花樓才不正常!”


    趙睿臉綠了。上前一步握住迦葉的手:“你……若是需要,我送你幾個幹淨的女子便是,那種地方不許再去!”


    迦葉險些被嚇趴了,趙睿直接拖著他往外走。他還想反抗。聞訊而來的老爹和老娘見了趙睿都滿臉諂媚,可憐他一大早就被拖到了君相府,蔫不拉幾地坐在這裏,隻想睡個好覺啊!


    昏昏沉沉之際,突然聽見外麵傳來咚咚的腳步聲。


    常笑拉著常歡百米衝刺跑了進來。


    “還好……沒耽誤!”忘川個變態,晚一秒鍾都要打常歡十下手心子。


    常笑無視一屋子人,眼睛隨便一掃,看到一個蔫吧的人。


    “迦葉?”


    一聲“迦葉”喚醒了那正打瞌睡的人,趙睿和忘川眼底都閃過不明的光。


    傲辰也皺了皺眉,這常笑果然不是一般人。很快連迦葉也都認識了。


    迦葉目露驚喜,轉眼看了看常歡:“你兒子?”


    常笑點了點頭。


    “哎,不早說!”迦葉跑過去摸了摸常歡的腦袋:“叫……叔叔!”


    兩人這般親昵,更讓趙睿和忘川臉色發黑。


    早上拖著迦葉出來的時候,迦葉那個不滿意。現在倒是對常歡親昵的很!


    常笑不知道,從此刻起,除了董潔將她視為情敵之外,又多了一個趙睿。


    臨近年底,南詔天氣也轉為寒冷,常笑坐在石凳上,不由拽緊了衣裳。又困極, 頭慢慢擱在石桌之上。


    忘川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常笑趴在石桌上,口水順著石桌滴滴答答的樣子。


    頭上那三根金針在冬日的陽光裏很亮,亮得忘川眼裏陡然滑過狠光,他伸手向那金針摸去,身後突然蹦出來一個人。


    “呀!怎麽睡著了?”潔白的雪錦披風被迦葉輕輕地蓋在常笑身上。


    是迦葉。


    “忘大哥你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迦葉似乎沒看到他方才的舉動。


    “喔~看不出來大祭師不但年輕有為。憐香惜玉也很有經驗。”忘川冷道。


    “還好吧,我和常老板很是投緣,自然想多多照拂與他。”迦葉柔美的臉很鄭重。


    身後的趙睿臉色更差。


    “太子殿下,法術已經傳授完畢,請容迦葉告辭!” 天曉得這個混蛋怎麽拉著他來教兩個小孩子。


    趙睿沉思。迦葉咬了咬牙,一掌拍在常笑後心。


    常笑嗷嗚一聲被嚇醒了。


    “你不要睡了,昨夜我腰帶落到你房裏,趕快隨我去找!” 迦葉一語像是晴天霹靂。


    劈得常笑身子搖了搖,看不清忘川的臉。


    “常笑,常歡中午要吃你做的飯。”忘川淡淡拋下一句走了。


    趙睿冷冷看著常笑和迦葉大眼瞪小眼,不過那是他的角度。


    而在常笑看來,迦葉眼裏都是求救求救求救。


    迦葉,你敢黑老娘!常笑火了,自己對付不了身後的男人竟然拖我下水!


    “迦葉,常小魚撿到你的腰帶已經給你送迴去了,要不你再去問問常小魚吧。”


    常小魚無辜躺槍,常笑說完輕飄飄地走了。


    頭疼頭疼頭疼!她想睡覺睡覺睡覺。


    常笑去廚房轉了一圈後,見四處無人,偷偷溜進常歡屋子,進門將衣服甩在床頭,往床上一躺舒舒服服地睡起了大覺。


    隻是她這覺越睡越沉,身上似乎有什麽東西壓著。


    忘川看了一眼身下的女人,這麽使勁捏她還不醒麽?


    幻息幻息,你竟然敢給我用幻息?


    可知他這幾日日日想的都是什麽?視線落在她脖子上一個深深的齒痕上,忘川的手捏向常笑脖子,他還未使力,常笑便極為不舒服地轉了轉頭,眼睛仍是閉著,身子卻一轉,變成了側臥,正好背對著他。


    忘川手頓了頓,視線不由下滑,落在那玲瓏有致的曲線上。她睡前便把外袍給脫了,隻著白色的裏衣,上好的絲綢料子,隱隱可見裏麵翠綠的肚兜,忘川覺得自己喉頭發緊,腦中那些想法都遲鈍了,不知不覺尋到常笑腰際的衣帶,那衣帶似乎極鬆,一下散開,他便瞧見被撐起鼓鼓的翠綠肚兜。


    隔了幾間房的雅室,常歡和卿言師兄弟兩人正在費力練習迦葉所教的法術,兩人都累得沁出汗來,左右不見師傅,卻不知道自己的師傅正躲在房裏輕薄寡婦。


    常笑在做夢,夢見漠北的七月,吃不完的酸梅子。夢見窗子前,你推倒來我推倒。


    她麵色潮紅,候間不由發出淺淺的呻吟,身子轉了過來,清涼的光裏,如同怒放的花蕊,還在微微發顫。


    忘川眼神幽黑,上麵卻泛了一層薄薄的火光,果然不耐寂寞的狠呢,這才是輕輕摸了幾下,就敏感成這個樣子了,這樣想著,兩根指頭便在那又圓又大的頂端狠狠掐了一下,常笑身子果然輕輕一抖,所幸大概是太困了,仍是沒有醒來,隻是一隻腿卻微微屈了起來。


    她那褻褲已經被忘川扒了一半,這一屈起來,忘川不由喉頭發緊,眼神暗了又暗,小心地看了眼常笑,見她嘴邊還掛著一縷口涎,便輕輕地摸去。


    滑膩柔軟的觸覺,他眼睛的紅色與之前已然不同,嘴角邪邪一笑,一根手指已經探入深處,竟還如以前那般緊致,而且溫暖濕潤,他不由再用了幾分力,卻突然感覺到手指被夾住了。


    “你在做什麽?”常笑不可置信的聲音陡然響起,憤怒毋庸置疑。


    好吧,她是在做春夢,但是那感覺不對啊!一睜眼,常笑險些沒有氣昏過去。


    忘川臉上一絲慌亂也沒有,不疾不徐張口道:“腿張開!”


    常笑倒吸一口氣,眼睛瞪到銅鈴一般大,怒火熊熊。


    “張開!夾著手了!”


    常笑忍住氣血翻騰,稍微鬆了一條縫兒,便覺得忘川指尖惡意上挑,拿是拿出來了,她身子卻是一顫。


    忘川還盯著他那根手指,上麵晶晶亮的一層水光。


    “你……”


    “左右都是賣,賣我如何?”忘川悠然抓起一團綠色東西擦了擦手,常笑猛然發現那是她的肚兜,而且忘川眼睛還直直盯著她。


    低頭一看,什麽都沒有穿啊!


    “滾!”常笑手忙腳亂拉過被子。


    “水很多,看來大嫂很寂寞,一個君傲軒還滿足不了又勾搭上金迦葉。” 忘川握住常笑打過來的手腕,盯著常笑冷道。


    “忘川,不管我賣給誰,都不會是你,你死了這條心罷!”常笑忍住難堪,抬起頭道。


    “大嫂似乎忘了那夜還對忘川用了幻息,以自身為餌,要挾忘川,大嫂如此舍得,忘川真的懷疑大嫂是不是人盡可夫?”


    “禽獸,你別以為你用常歡性命來要挾我,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常笑,夫死改嫁,天經地義,我要賣給誰,隻要我願他願,誰也管不著!”


    常笑手一掙,從忘川手中掙脫出來,飛快撿起地上衣衫穿上。


    忘川瞅著她係腰帶,慢慢道:“你最好離君傲軒遠一些,否則死了常歡要傷心幾天,金迦葉你更不用想,南詔國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你可知道金迦葉是什麽身份?”


    常笑冷冷一笑:“我管他什麽身份,隻要有個人對我好,能保護我不被你這禽獸騷擾,他就可以做常歡的爹!”


    空氣似乎一頓,常笑陡然覺得身後一陣巨大的吸力,吸得她倒車般咚咚後退。忘川兩眼發紅,月白色的衣衫無風自動,一隻巨大的手抓向她的後心。


    他……被她這句話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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