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程初藍緊張的問,“隻是什麽?你快說啊!”


    歐陽姍姍眸光閃躲著,不敢將醫生剛才說的話轉告給姐姐,“沒……沒什麽……你隻要保持心情愉快就行了。”


    程初藍是何其聰明的人,怎麽能看不出姍姍的支吾,眉頭蹙了蹙,“姍姍你跟姐說實話,到底是怎麽迴事?”


    歐陽姍姍咬了咬唇,最終無奈的歎息,“姐……剛才醫生說……你有流產的跡象……雖然暫時孩子沒事了……但是孩子隨時會有危險……所以你不要太激動了。好好休息……”


    程初藍的臉色青了青,眸底閃過一抹強烈的恐慌,聲線顫抖著,“姍姍……你說什麽?你說孩子隻是暫時沒事……隨時會有危險?是不是?醫生的意思是我真的會流產是嗎?”


    歐陽姍姍拉著姐的手,安撫道,“是……醫生是這麽說的……不過隻要你好好休息注意保胎就不會有事的。”


    程初藍突然笑了,笑的苦澀又淒涼,眸底閃動著怨毒,“老天爺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要這樣折磨我?我最愛的男人背叛我……最期盼的孩子也快保不住了……這是怎麽了?”


    “姐,你別這麽悲觀……孩子也不是一定就保不住了……你情緒不能有太大的波動。”歐陽珊珊勸慰她,心底對駱純的恨意又加深了幾分。


    程初藍眼角流下一串晶瑩的淚水,無助的閉上眸子,低低的哭道,“這些日子我孤單無助都是肚子裏這個孩子支撐著我……你說孩子要是保不住了,我該怎麽辦?你姐夫已經背叛我了,我隻有孩子了。我以後該怎麽辦?”想到之前備孕的辛苦,眼淚就止不住的落下來。她本身婦科有點問題,結婚四年了,她一直配合醫生治療好不容易才懷上這個寶寶。之前她一直在家裏安心的養胎,自從出了駱純的事情後,她的重心就變了。可能也疏忽了肚子裏的寶寶,這才害得寶寶就快隨時保不住了。


    歐陽珊珊看著她這樣,心裏也挺不是滋味的,恨恨的罵道,“這一切都怪駱純那個踐人,如果不是她你也不會這麽激動。姐,那個踐人真不是個東西。”


    程初藍霍然睜開眼睛,眸底一片怨毒,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我的孩子沒了,那麽這條命就由駱純來償還。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我也不會放過她的,她不但搶了姐夫還跟我愛的男人勾勾搭搭的。這種女人就應該去侵豬籠,我恨不得掐死她。”歐陽珊珊迴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一幕,就氣的臉色慘白。


    當然,她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她愛了逸堯哥這麽多年,怎麽可能就因為他的三言兩語而放棄?再說了,她心底早已認定的事情又怎麽可能輕易改變?最最重要的是,她知道祁爸爸喜歡她,很中意她這個兒媳婦人選。而且,歐陽家和祁家又是世交。歐陽家的社會地位和祁家的財富名譽相得益彰,這才是真正的門當戶對。


    程初藍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低低的道,“駱純這兩個字可能就是我生命裏的劫。四年前我以為我終於勝利了,可是四年後,我還是輸給她了。其實我很不甘心,我程初藍不論是家世還是自身條件都比她優秀。我真的不甘心……”


    說到這裏,她眉頭一陣緊蹙,肚子裏的寶寶狠狠的踢了她一腳。恐慌的捂著肚子,臉色青白一片。


    歐陽珊珊緊張了,“姐……你怎麽樣了?肚子又不舒服了?”


    程初藍深唿吸,疼痛好不容易才緩和了點,喃喃的搖頭,“沒事……寶寶踢我了……”


    歐陽珊珊鬆了一口氣,“姐,你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我還指望你幫我出謀劃策對付駱純那個踐人呢。”


    程初藍眸底的幽怨更濃了,“放心,姐就算是死都不會放過駱純的。”


    歐陽珊珊點頭,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問,“姐,要不要我現在幫你打電話通知姐夫?姐夫還不知道你躺在醫院吧?”


    程初藍連忙搖頭,用眼神製止她,“不……不要打。”


    歐陽珊珊不解的放下手機,疑惑的問,“為什麽不要打?你出了這麽大的事,你們的孩子差點就保不住了,怎麽還不打電話通知他?”


    “我是瞞著你姐夫來的c城,所以這個時候不能打電話告訴他。”程初藍眼底一抹苦澀閃過,這個時候她是最無助最慌亂的,當然想要第一時間見到維澤,渴望他溫暖的懷抱給予她一點安慰。可是,她是偷著跑來c城的,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打電話通知他。


    “那你現在這個樣子,總需要人照顧你啊。”歐陽珊珊有些急了,“不然我打電話給姨媽姨夫吧。”


    程初藍肚子隱隱的疼,眸底的惶恐越來越濃,最終點頭,“好,你打電話吧。讓他們接我迴家。”


    歐陽珊珊撥通了程初藍家裏的電話,接通了之後就讓程初藍自己接了。


    “媽……”程初藍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心底的恐慌和無助快要你把她淹沒了。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著。


    程初藍微微蹙眉,又喊了一聲,“媽……我肚子痛……”


    那端的人才低聲問,“怎麽了?”


    聽到這麽熟悉的聲音,程初藍的眸底閃過一抹強烈的意外,隨即喊道,“哥……是你?你迴來了?你終於舍得迴來了?”


    程初俊對著電話低低的歎息了一聲,然後沉聲問,“你怎麽了?肚子痛?出什麽事了?”


    “哥……醫生說我肚子裏的寶寶可能保不住了。哥……你這一走就是四年,你怎麽都不跟家裏人聯係?”程初藍的淚水忍不住又泛濫起來,小時候大哥就是為她遮風擋雨的那一堵結實的牆壁。隻是因為四年前的事情,大哥不再理她了。所以,那段時間心裏也怪難受的。


    程初俊沒有迴答她的問題,隻是低低的問,“你究竟出什麽事了?寶寶怎麽了?”


    “哥……”寶寶猛力一踢,程初藍疼的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歐陽珊珊連忙搶過手機,嚇的說話都不利索了,“初俊哥……我是珊珊……初藍姐現在躺在醫院裏。我把醫院地址發給你,你趕緊過來。”


    …………………………


    ****************************************************


    三個小時後。


    程家人乘坐自家的直升飛機趕到程初藍所在的醫院,將程初藍接迴了a城。


    a城醫療設施一流的私立醫院,婦產科的豪華病房裏充斥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程家人一直守在程初藍的病chuang前,程媽媽看著女兒消瘦的麵容還有蒼白的臉色心疼的直掉眼淚,程爸爸臉色鐵青的站在窗前,程初俊坐在沙發上眸光沉沉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而跟隨程家人一起迴來的歐陽珊珊正煩躁的翻弄手機,逸堯哥的電話也打不通了……


    良久之後,程初藍終於醒了。


    費力的睜開眼睛,輕輕眨動整齊的睫毛,映入眼簾的便是爸爸媽媽熟悉的麵孔。視線微微轉動,下意識的尋找夢裏一直追尋的那人。眸光轉了一圈後,眸光黯淡了下來。


    歐陽珊珊歎了一口氣,低低的說,“姐,你別找了,姐夫沒有來。你沒有醒,我沒敢讓姨夫他們通知姐夫。”


    程初藍微微的歎息了一聲,雙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沙啞著聲音問,“我的寶寶沒事吧?我怎麽會又暈過去了?爸媽你們怎麽來了?我這是在哪裏啊?”


    程媽媽心疼的拉著女兒的手,抹了一把眼淚,“寶寶沒事,醫生說你一定要多注意休息。你哥接到你的電話後,就帶著我們趕到c城把你接迴了a城,你珊珊妹妹不放心你,也跟著過來了。”


    程初藍無力的哦了一聲,看見母親的淚水後,有些抱歉的道,“讓你們操心了。”


    “傻孩子,你說什麽傻話呢。”程媽媽眼眸裏滿是擔心和緊張,“你一個人怎麽跑去c城了?你還懷著孩子呢,知不知道一個人亂跑真的很危險?珊珊把事情大致的跟我們說了,維澤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怎麽都沒有告訴我們?你怎麽都一個人承擔?”


    程初藍眨了眨眼睛,忍住淚水,“媽……我不想讓你跟爸爸擔心。”


    “你怎麽這麽傻?你覺得累了,委屈了,都可以跟爸媽說啊。我真是想不到江維澤會是這樣的男人,唉……”可憐天下父母心,程媽媽完全是站在女兒的角度去想問題。


    程爸爸自從女兒醒來後,眸光一直沉甸甸的看著女兒,臉色已經鐵青一大片。此時也忍不住開口罵道,“江維澤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曾經是誰在他事業低穀的時候出資幫他的?現在他翅膀硬了,竟然還*了?他怎麽敢做出這種事情?怎麽忍心這樣對我女兒?我女兒還懷著他的孩子呢!真他媽的混賬東西!”


    程初藍心底還是維護江維澤的,她小聲道,“維澤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男人總是禁不住*。其實,要怪就怪駱純那個踐人。如果不是她*維澤,維澤怎麽可能對我這樣?”


    歐陽珊珊也忍不住補充道,“對,其實姐夫人還是不錯的。都怪駱純那個踐人,如果不是她姐夫也不至於會這樣對姐姐。這四年來,他們不是過的很好嗎?自從那個駱純出現後姐夫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了,這一切都是她那個狐狸精*的!她不但去*姐夫,還*的的逸堯哥!我們都恨死她了!”


    她像個小孩子一樣,跺著腳任性的抱怨著。


    程爸爸蹙眉,忍不住插話道,“駱純?是曾經跟你是好朋友的那個駱純嗎?她不是已經消失四年了嗎?怎麽跟維澤搭上了?”


    “我就說那個姓駱的不是好東西,當年她來我們家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說話柔柔的,嗓音輕輕的,那一笑一顰的樣子都透著那麽幾分騷勁,一看就是個當狐狸精的料。”程媽媽心疼女兒,說話刻薄的很,眼神也跟程初藍一眼是怨毒的。


    歐陽珊珊又激動的道,“對,沒錯沒錯!那個駱純天生就是當狐狸精的料,姨媽說的對!難怪姐夫沒有免疫力,要怪就怪駱純太妖媚了。搶別人老公的女人,都是踐貨!”


    一直坐在沙發上的程初俊臉色冷了又冷,終於聽不下去了,低沉的嗓音夾著一股怒氣道,“為什麽從來不知道反省自己?當年究竟是誰搶了駱純的男朋友?如果我沒有記錯,駱純和江維澤曾經才是天生一對。”


    幾句話,瞬間讓在場的人都白了臉。


    程初藍第一個激動的從chuang上起來,顫抖著聲音吼道,“哥……你在說什麽?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程初俊眸光沉了沉,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口袋找煙,隻是顧忌到這是病房,所以摸出的香煙沒有點燃又扔了。冷冷的抬眸,勾唇冷笑道,“我當然清楚我在說什麽,當年的事情你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錯?當年駱純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怎麽能搶走她的男朋友?這樣的事情你自己已經做出來了,現在別人再對你做同樣的事情時,你怎麽好意思理直氣壯的罵人?”


    程初藍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xiong口劇烈起伏著,“哥,你究竟是不是我哥?你有沒有把我當成親妹妹看待?沒錯,我知道你一直都暗戀駱純。你已經暗戀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了嗎?你現在怎麽能對我說出這麽重的話?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長的?”


    程初俊眼眸中閃過一抹暗傷,隨即冷笑道,“究竟是誰是非不分?雖然我不清楚駱純跟江維澤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我可以確定駱純不會去勾搭江維澤。她不是那種人。”駱純的人品,他是了解的。所以,不管妹妹怎麽詆毀駱純。他都是相信駱純的。


    “程初俊!!!”程初藍氣的大吼了一句,“程初俊,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戀著駱純那個踐人!但是,你不應該是非不分!現在是駱純搶了我程初藍的男人,江維澤是我程初藍的老公!結婚證配偶那一欄寫的是我程初藍的名字,你明不明白?”


    “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駱純是那種人的。”麵對妹妹的怒氣,程初俊隻是淡然的勾唇冷笑著。


    歐陽珊珊對駱純的恨意不比程初藍淺,所以聽見初俊哥這麽說後,不開心的蹙眉,“初俊哥,你幹嘛要袒護駱純那個踐人?在c城大家都知道駱純是個踐人,勾/引別人老公的踐人!”


    程初俊臉色刷的變了,眉峰緊擰,冷冷的瞪了歐陽珊珊一眼。


    歐陽珊珊從小就對他這個姨家哥哥比較忌憚,因為他生性嚴肅沉悶。被他這麽一瞪,嚇得乖乖閉嘴了。


    這樣的態度直接激怒了程初藍,拿起一個枕頭就砸過來,“程初俊,你腦子壞了。我是你的親妹妹,你的心卻偏向駱純那個踐人!你是不是你離家出走四年,腦子也生鏽了?”


    程初俊一把將枕頭接住,眸光暗沉的喝道,“程初藍,別無理取鬧。”


    “你才無理取鬧!程初俊,你腦子生鏽了。你一失蹤就是四年,四年來杳無音訊跟爸媽完全沒有聯係。爸媽生病都是我帶去醫院,逢年過節都是我陪著爸媽,你承擔過一個兒子的責任嗎?你現在一迴來就教訓我?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啊?”程初藍完全是氣瘋了,氣的拔掉手上的點滴針。


    程媽媽一把抓住女兒,心疼的喊道,“藍兒,你別這麽激動?你這麽激動幹嘛?”


    程初俊還是冷然的看著程初藍,眼底的憂傷一點一點的化為譏誚,“程初藍,我為什麽失蹤你不知道嗎?你對駱純做出那樣的事情,我作為大哥都替你慚愧。我沒臉再留在a城,沒臉再麵對駱純。你傷害了駱純,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搶走了她的愛情,才換來你今天的惶恐不安。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程初俊,你真是個混賬!滾!你幹脆死在外麵永遠不要迴來才好!”程初藍口不擇言的罵道,她一直知道哥哥暗戀駱純,但是沒有想到哥哥會因為駱純而這樣針對自己。不管怎麽樣,她都是他的妹妹。他怎麽能對她說這麽重的話?


    “程初藍,你少放肆!”程初俊眼底閃過一抹強烈的憤然,狠狠的喝道。


    程媽媽一看兄妹兩這架勢,著急的勸道,“你們兄妹兩這是怎麽了?四年沒見了,怎麽一見麵就吵成這樣?”


    歐陽珊珊也急了,看初藍姐手上被冒著血珠,連忙抽出一張紙巾幫她擦,“初俊哥……初藍姐……你們怎麽一見麵就吵架啊?初藍姐醫生讓你不要太激動了,你不能激動。”


    程初藍覺得自己的大哥都不向著自己說話實在是很委屈,加上這段時間心情一直就不好,此刻就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口。隨手拿起身邊的東西就向大哥砸了過去,“程初俊,你就護著那個小踐人吧!你不顧你親生妹妹的死活,你鬼迷心竅!四年過去了,你還沒有忘記那個小踐人!”


    小踐人三個字實在是很刺耳,而且程初俊無法把這三個字跟駱純那純真淡然的麵容聯係在一起。素來不輕易發怒的他,再也聽不下去了,啪的一巴掌將茶幾上麵的水杯都揮落,眼底泛著冷光,咬牙切齒的道,“程初藍,你別越說越過分!”


    “程初俊……”程初藍氣的說不出話來,大口的唿吸著,那模樣嚇壞了程媽媽。


    程媽媽喝道,“兒子,你能不能少說兩句?你妹妹已經有流產的前兆了,你要氣的她流產才滿意嗎?”


    “媽,他不是我大哥!他就是想要把我氣的流產!!!”程初藍歇斯底裏的哭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程爸爸臉色已經黑的像是烏雲壓境了,同樣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怒發衝冠的喝道,“你們兄妹兩都給我閉嘴!這是哪裏?這是醫院!是讓你們吵架的?我這張老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爸……你剛才沒有聽見嗎?他都對我說了什麽話……”程初藍被氣的臉色慘白,如果不是歐陽珊珊跟母親攔著,她真的想衝上去跟大哥拚命。她不懂別人家的哥哥不管怎麽樣都會袒護自己的妹妹,而她的大哥為什麽會這樣對她?就因為駱純嗎?駱純就是個喪門星!


    “閉嘴!你給我閉嘴!”程爸爸威嚴的喝了一句,轉而看向程初俊,“你迴來幹嘛的?迴來就是這樣氣你妹妹的?你為了一個遙不可及的駱純就忍心這樣數落你妹妹?不管怎樣,她都是你妹妹!這輩子都改不了的事實!”


    程初俊深吸了一口氣,走到窗前雙手掐腰粗喘著,冷笑著。


    程初藍眼底閃爍著憤然的光芒,臉色越加蒼白,肚子的疼痛感一直沒有緩解。剛才的歇斯底裏已經耗去了她的大部分力氣,慢慢的,她無力的合上眼睛,再度暈了過去。


    程媽媽嚇壞了,“快去找醫生!快去喊醫生啊!”


    醫生來為程初藍做了一番檢查,並無大礙,隻是氣血攻心導致的暫時性休克。


    程媽媽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衝上去抓住兒子的衣領罵道,“兒子,爸媽這輩子就你們這一兒一女。你是不是想把你妹妹氣死你才高興?你妹妹已經那麽可憐了,你為什麽還要那麽說她?駱純那個小丫頭到底哪裏好?以我們程家的家世背景,還有你優秀的人品什麽樣的女孩子找不到?你為何就對那個駱純念念不忘?”


    程初俊僵著身子,任由母親廝打。


    “為了一個賤到不能再賤的駱純,這樣刺激你妹妹,你到底安的什麽心?四年前,你也是這樣。因為駱純的事情跟你妹妹吵的不可開交,差點決裂。最終你失蹤了,不顧我跟你爸爸的感受就這樣失蹤了四年了。昨天才剛迴來而已,今天又跟你妹妹鬧成這樣。你究竟想幹嘛?你是不是想氣死你妹妹?順便再氣死我?”程媽媽看著病*上臉色慘白的女兒心就一陣陣的疼,抹著眼淚數落兒子。


    “我沒有刻意要刺激誰,初藍是我妹妹,我當然心疼她。但是我這種心疼並不是盲目的,我不是是非不分的。四年前初藍的行為有多麽過分你難道不清楚嗎?”程初俊深吸了一口氣,看了妹妹一眼,心底也不好受。說到底她是他的妹妹,看她難受他心底也不好受。但是,這不代表她能隨便詆毀駱純。四年前,明明就是初藍做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程媽媽惱怒了,用力的拍了兒子一巴掌,“什麽過分不過分的?四年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為什麽一定要揪著不放?我不管誰過分不過分,我隻知道不能讓我女兒受傷害。”


    程初俊眸底閃過一抹無奈,然後低低的反問,“那駱純呢?駱純的父母就願意他們的女兒受到傷害?”


    “程初俊,你閉嘴!”程媽媽臉色大變,“閉嘴!你妹妹要是被你氣出個好歹來,我一定跟你沒完!”


    程初俊冷笑,不再說話。妹妹今天這樣自我驕縱的個性大概就是這樣被溺愛養成的……


    程爸爸狠狠的瞪著兒子,那淩厲的眼神像是要把兒子身上的衣料灼出一個洞來。


    病房安靜了下來,隻是安靜的讓人有些心驚膽戰。


    歐陽珊珊深唿吸後,小聲的提醒道,“姨媽……我覺得還是先打電話通知姐夫吧。姐這樣情緒不穩……醒來後肯定第一個想見到姐夫……”


    一句話提醒了程媽媽,她點頭,“對,應該通知江維澤。”


    程爸爸緊繃著臉,拿起手機撥通江維澤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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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維澤接到嶽父這個電話的時候,正在召開一個重要的會議。當聽到程初藍因為有流產前兆而住院時,心口狠狠的顫了顫。


    他終究不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雖然程初藍令他疲憊不堪,但是她肚子裏懷的始終是他的孩子。那是江家的骨血……


    匆匆跟秘書交代了一番,就往a城趕。


    他趕到病房的時候,程初藍已經醒了。程家人都守在邊上,程媽媽在旁邊噓寒問暖,歐陽珊珊也在逗她開心。


    程初藍她沒有再大吵大鬧,可能鬧的多了,也沒有力氣再鬧了。隻是沉默著,眼神空洞的看向窗外……


    程初俊也一直守著她,見她醒了,心弦才能稍稍的鬆懈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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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大家多多留言吧,央央缺少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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