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堯何其精明的男人,怎麽會看不出來女人生氣了?看她窩在自己懷裏委屈抽噎的樣子,他的心隱隱的疼。同時剛毅五官上的冷冽線條也柔和了幾分,她生氣就說明她在乎他。他晚上沒有迴來,她一直在等著他。給他打電話時的語氣明顯夾著失落和期盼……


    這種語氣讓他心疼,甚至隱隱的自責。責怪自己不該摔門而去留她一個人在家,她的沉默讓他惱火,想要摔門而去懲罰她的沉默。可是,走出小區之後他便意識到這其實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懲罰。心頭那種空落落的感覺油然而生,開車奔馳在路上,腦海裏想的都是她。


    接到她電話的那一刻,他是開心的,甚至有些激動。但是男性那高傲的尊嚴卻逼得他壓低聲音,隱忍內心的激動。


    她問他什麽時候迴來的那一瞬間,他的內心綻放了一朵煙花。嘴裏說著不知道,其實已經從包廂裏站起身往外走。


    他說掛了的時候,已經出了包廂穿上外套直奔停車場了。


    身後是藍燁宇和一幫兄弟們不滿的抱怨聲,“祁boss,你把我們約出來不醉不歸自己倒先走了?沒勁了!”


    墨黑的眸光含著一絲疼惜凝著懷中的她,慢慢的低頭想要親她,她一偏頭躲開了。他也不惱,隻是更緊的抱住她。大手放在她的胃部,輕輕的按摩著,“舒服點嗎?”


    駱純還是沒有說話,一直沉默著。不過他的手掌帶著溫厚的熱度,熨帖的胃痛真的緩解了許多。


    良久的沉默之後,祁逸堯慢慢的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眸,語氣夾著一絲輕哄的意味,“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駱純的情緒平穩多了,眸光躲閃著。他眸底的柔情讓她的心口跳躍了一抹悸動,心跳似乎又脫軌了。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語氣帶著一絲嗔怪,“你為什麽摔門而去又這麽晚才迴來?”


    祁逸堯心口一顫,連忙保證,“以後不會了。”


    駱純聞到他身上酒氣還有煙草味,忍不住皺眉,“喝酒了?”


    “喝了一點。”祁逸堯如實迴答。


    “還在生莫名其妙的氣?”駱純又問。


    祁逸堯臉色微微尷尬,什麽叫莫名其妙的氣?不過,這會兒他是真的不生氣了。心底的那點怒氣都被她的眼淚哭沒了,聽她柔軟的語氣,還有那委屈的眼神,讓他心都軟了幾分。微微挑了挑劍眉,看著她的眸光裏多了幾分幽深,“不是莫名其妙的氣,是在乎,懂嗎?”


    駱純聯想到前幾次男人吃醋而跟她別扭的樣子,心口突然沒那麽憋屈了,甚至還有一絲溫暖的感覺襲來。原來這又是吃醋。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柔嫩的小手描繪著男人高蜓的鼻梁,“其實……不願意提起並不是放下不。而恰恰是因為我真的放下了,才會連提都不願意提了。我不是迴避,也不是逃避,隻是想到程初藍和江維澤那兩個人就覺得疲憊。尤其是程初藍對我做出這些事情後,我真的覺得她是個可憐又可恨的瘋女人。”


    這一刻,祁逸堯的眸光是明亮的。因為他終於聽到了解釋了,當然這個解釋他也很滿意。恰巧是因為放下了,所以才覺得連提的必要都沒有了。女人眸底的那絲厭惡在暗夜裏也是那麽明顯,捉住她的小手輕輕的放在唇邊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了下,“這次的事情你確定是程初藍做的?”


    雖然他看見報紙後第一時間就排藍燁宇去查了這件事,可是,報社那邊的朋友傳來可靠消息說是報社的確受到一筆不菲的報道費,那些狗仔隊也的確是被重金收買的。但是卻不知道收買人究竟是誰,因為對方完全是有備而來。打款的賬戶都是第一時間被銀行抹黑的的黑戶,查不到任何個人信息記錄。


    當然想要完全摸出背後指使人也不是沒可能,隻是耗費時間。


    駱純眸底的厭惡更濃,堅定的道,“肯定是她。我在c城生活了四年沒有得罪任何人,她剛來c城就因為一係列的誤會跟我大吵了一場。然後我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是她還會是誰?”


    “她是什麽背影?之前我有去查過這件事,但是對方的背景很強大。運用的是黑戶交易,完全查不到任何個人信息。”祁逸堯微微蹙眉問。


    駱純微微詫異,他之前有幫她查過這件事?這件事剛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關注了?突然發現原本來一個男人默默關注的感覺是那麽的美,心底溢出一圈感動,看著男人的眸子裏多了一絲暖意,“她的背影應該很強大吧,在a城就是赫赫有名的豪門千金,之後又成了豪門少奶奶。想要運用黑戶應該不是那麽困難的吧?”


    祁逸堯的腦海裏有條不紊的分析著,然後點頭,“恩,這麽說來她的可能性的確是很大。”


    “不是很大,是百分百。”駱純一千個一萬個確定,她太了解程初藍的手段了。陰狠毒辣,不給人留一點活路。這就是程初藍,當年跟她做閨蜜的時候。她曾經一度用這些陰狠的手段教訓那些欺負自己的同學,那時候自己一直把她當成姐姐。一個可以保護自己,可以依賴的大姐姐。


    祁逸堯微微叩首,幽深的眼譚裏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知道是她就好辦多了。”隻要確定了目標,就可以采用各種方式找出證據來。


    駱純卻苦笑,純淨的臉頰上閃過一絲無奈,“光知道是她沒用,她那麽狡猾那麽精明的一個人,不拿出證據來她是不可能承認的。”


    祁逸堯渾然天成的俊臉上卻閃過一抹自信和狠戻的光芒,“她不承認沒關係,我可以找出一千種方式讓她承認。”


    駱純抬起頭看著男人,卻固執的搖頭,“不要,不要用那些陰暗的手段。我會有辦法找出證據,然後親自絆倒她一次。四年前,我輸了一次。這一次,我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贏迴來。”她不會任由程初藍欺負,而且想要運用自己的腦袋瓜子真正的贏她一次。


    這一瞬間,祁逸堯在她的眼底看見的是前所未有的堅強,輕輕的撫著她柔順的長發,眸底湧動著*溺的光芒,“好,隨你。不過,如果需要我幫忙,我會義不容辭。因為,我說過以後都由我來保護你。對於那些傷害過的你的人,我不會輕饒。”


    “謝謝。”駱純由衷的說出這兩個字,小手主動滑入他的掌心,“真的謝謝你。”


    祁逸堯的大手緊緊的包裹著她的小手,眸光深邃而迷人,“我要的從來的都不是謝謝這兩個字,我要的是你的心。要你心裏的那片地方,那地方隻能住著我。”


    駱純一怔,心裏的那片位置。以前她心裏住著的都是江維澤,如果江維澤已經被她從骨髓裏抹去了。可是她心裏有沒有祁逸堯的位置?這樣問自己的時候,心口微微的顫動。她想,她會因為他生氣而覺得被冷落,覺得委屈。會因為他的關心和照顧,而感覺到溫暖。也會因為他深邃的眼神和柔情,感覺到悸動。所以心裏應該是有他的位置的吧?至於是不是把心底的位置都給他,那要讓時間來決定。


    她要用時間來了解他這個人,要用時間來透徹他這個人。如果他值得她把心都給他,她就會那麽做。


    “我的心會因為你而悸動,大概是有你的位置。隻是,現在還不是全部。我已經四年沒有接觸感情了,我把自己的心都上鎖了。所以,請你多點耐心。讓我敞開心扉,讓我談一場永遠不分開的戀愛好嗎?”輕柔的嗓音,如同一汪清泉。


    祁逸堯身子微微一怔,眸底倒影著她那張小臉,她眸底那絲期待和希冀成了最美麗的風景。重重的點頭,擁緊她,“女人,我有耐心。我會讓你的心裏裝的滿滿的都是我。”


    駱純眼角眉梢蕩漾起幸福的笑容,小手主動環著他健碩的腰肢,輕輕的閉上眼睛。


    祁逸堯身子猛然一僵,墨黑的瞳仁染起一絲暗紅的光芒,低頭輕輕的吻上她水嫩的紅唇……


    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最近這幾晚上每天抱著她睡覺。其實是痛並幸福著,因為————


    她身上那種淡而清雅的香氣總是能令他瞬間沉醉,抱著她,感受著那種軟綿綿又柔滑如絲的肌膚觸感,讓他的血液流速都加快了。一直壓抑了四年的*也在慢慢的複蘇,卻又得壓抑著隱忍著。她的每一寸唿吸都能輕而易舉的擾亂他的理智,這些天顧忌到她的心情,他最親密的舉動就是親她一下,抱她一下,從未有過更深的舉動……


    情到正濃時,他的唿吸越發的粗重,壓抑在胸膛的那團火越發的膨脹。黑暗中,他眸底的那一份渴求很是明顯。她的柔軟和甘甜,對他來說是致命的*……


    她的唿吸也變了,控製不住的變化。


    他的大手慢慢的上移,順著絲質睡衣滑到她的小腹,再慢慢的往上……


    在最關鍵的時候,駱純的理智迴來了。眼底閃過那一絲的後怕和慌亂後,一把推開男人,然後蜷縮在被子裏喃喃的道,“不……不能這樣……太快了……”


    她跟他相處的時間還不長,她還不能夠坦然的交出自己的全部。尤其是有了之前那段恥辱之後,對這種事情她有一種心理陰影。


    她澄清眸底的那絲慌亂和緊張都落入祁逸堯的眼底,在最關鍵的刹車其實真的很挑戰人的意誌力。不過,看她惶然的眼神,他心軟了,低沉著聲音問,“怎麽了?”


    駱純深唿吸再深唿吸,情緒才慢慢的平穩。看著男人那雙渴求與熱切交織的眸子,小臉上閃過一絲歉意,搖頭喃喃的道,“對不起……我……我……請給我一點時間。我覺得還不到時候……”


    祁逸堯眸底閃過一抹挫敗,隻是轉瞬即逝。她應該是第一個這樣拒絕他的女人,也是第一個他如此縱容的女人。她在他的人生裏創造了太多太多個第一次。


    駱純見男人一直沒有說話,唿吸有些緊張,“真的抱歉……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惶然的眼神,慌亂的語氣,還有羞澀的表情,都讓祁逸堯歡心。哪裏還舍得責怪她?在心底歎了一口氣後,沙啞著聲線道,“是我太心急了,我願意等你,等你做好準備。”


    駱純微微鬆了一口氣,咬了咬唇。


    祁逸堯關切的問,“怎麽了?胃還痛嗎?”


    其實胃還是隱隱的痛,但是駱純卻搖頭,“沒有,我好多了。我隻是想說……如果你很難受可以去浴室衝涼……”


    說完這話,她羞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男人胯間的小帳篷很明顯,她想看不見都很難。書上衝涼可以舒/服點。


    祁逸堯看她憋紅臉的樣子,又覺得甚是迷人,忍不住低頭親了她一口。


    駱純害羞的躲,他輕笑道,“不用緊張,答應不勉強你就不會勉強你。隻是親一口解解饞,好了,你先睡,我去洗澡。”


    男人起身,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駱純笑了,這一刻內心無比的溫暖。因為他的縱容和尊重……


    男人洗完澡的時候,駱純睡著了。隻不過眉頭一直緊蹙著,小手還放在胃部的位置,似乎很難受。


    他起身走進廚房,開始煮麵。他不會做飯,一直忙事業也沒有功夫自己煮飯。但是偶爾煮一碗麵還湊合。


    煮好了麵,端到女人麵前,搖醒她,“醒醒,吃點熱東西,胃就不會那麽痛了。”


    駱純迷迷糊糊的吃完了一碗連鹽巴都忘記擱的麵條,心裏卻是暖暖的。吃的過程中,祁逸堯有些緊張的問她味道如何。她點頭,“挺好的,有家和溫暖的味道。”


    一句話讓男人臉部的線條更加柔和,眸底的柔情也更濃。


    最後駱純躺在男人的懷中,滿足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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