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娘是覺得我被羅家欺負可‘樂’?還是我給羅家下跪可‘樂’?亦或者,我被羅家虐殺的屍骨無存更加可‘樂’呢?”


    秦凰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真是這笑容完全沒有任何的溫度。


    秦鄒氏說道:“秦凰,這件事事關秦家的利益,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所以你必須顧全大局!”


    與此同時,秦鄒氏讓秦海璐硬生生的把禮物塞到了秦凰的手裏。


    秦海璐碰觸到秦凰的時候,分明感覺到秦凰身體像是寒冰一般的溫度之後,秦海璐也有些後怕了。


    秦凰的目光悠遠,像是看著秦鄒氏,又像是看著秦鄒氏背後很遠的地方。


    她唇角的笑意,像是譏諷,更多的則是一種陰沉的冷意。


    秦凰冷然看著秦鄒氏,一字一句的說道:“羅家姐妹欺淩我,嘲笑我,秦家從未對我維護分毫。”


    她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悲戚,隻是一種讓人莫名心寒的淡然和冷漠。


    秦凰一襲紅衣,看上去卻冷清無比。


    她單薄而瘦弱的身體站在大廳之中,就像是風雨之中飄搖的花朵,遺世獨立。


    那清冷的聲音,像是一個悠遠的故事,震撼人心。


    “羅家欺辱我廢柴之身,秦家不曾‘顧全大局’護我周全!”


    “羅氏姐妹挑釁與我,秦家子女非但不站在我這邊,反而還和羅氏姐妹同聲共氣,嬸娘可曾勸過他們顧全大局!”


    “羅家多次對我動手,秦家不曾一字一句關懷!”


    “羅家要我秦凰性命,秦家不聞不問,視我如同草芥!”


    “所謂考慮大局,不過是秦家犧牲我換來一時的安康!”


    ……


    一聲一聲,一句一句。


    越是冷漠,便越是泣血一般,讓人震撼。


    話語之所以殘忍,是因為這就是真相。


    秦凰的指控字字句句,情真意切,悲痛異常,但是她卻沒有流露出一絲的軟弱。


    這些話讓秦鄒氏三個人無言以對,秦鄒氏的麵色一變再變,本來想要假情假意威逼利誘秦凰去跟秦家認錯的,但是沒有想到秦凰卻把他們說的啞口無言的。


    秦凰的聲音,就像是悶雷一樣,在整個大廳之中滾來滾去,震撼在每個人的心裏。


    秦鄒氏目光複雜的看著秦凰,秦凰的每句話,都讓她無以反駁。


    最後,秦凰的眉眼之間帶著幾分嘲弄的玩味。


    “當我處於水火之中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記得我是秦家之人,沒有任何人想過就算是顧全大局,也該護我周全。”


    “當啷!”


    秦凰手中的禮盒掉在了地上,禮盒裏麵的東西咕嚕咕嚕的滾了一地,還有一個橘子滾到了秦海雲的腳邊。


    不羈於世的笑容,仿若目空一切!


    秦凰冷聲說道:“那麽現在,就別再跟我說什麽顧全大局……秦家的‘大局’裏,從來就沒有我!”


    說完,秦凰冷然的轉身就走。


    一襲紅衣,漸漸的消失在秦鄒氏等三個人的視線之中,就像是一抹慢慢褪色的血跡一般。


    風雨飄搖的花朵,再也不堪淩辱,傲然的綻放!


    秦凰筆直的背影,像是一把利劍,深深的刺痛了秦鄒氏和兩個女兒的驕傲,也打碎了他們的如意算盤。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小女兒秦海雲,秦海雲麵色微紅,指著秦凰消失的地方罵道:“秦凰,你真是太無禮了!”


    相比於姐姐,秦海雲最沉不住氣,上前想要抓住秦凰,隻是她正要上前,卻忽然踩到了地上的橘子,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


    “哢吧!”秦海雲的腳踝扭傷,發出錯位的聲響,下一秒,秦海雲已經直接摔打倒在地,摔了一個狗啃泥。


    “哎呦,摔死我了!”


    秦海雲痛苦的叫喚著,掙紮著爬了起來。


    她的裙擺之上全部都沾滿了橘子的汁水,髒兮兮的,又是潮濕又是陰涼。


    她好不容易掙紮著爬起來,卻又被禮盒絆倒,摔倒在地,還把額頭磕破了。


    鮮血從秦海雲的頭頂緩緩的滑落,秦海雲捂住額頭,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


    “該死的秦凰!”秦海雲罵道。


    秦鄒氏已經夠心煩的了,看到秦海雲的樣子,更是有些不高興了:“海雲站住,你什麽時候能像你姐姐這樣沉穩一些!”


    秦海雲本來就摔得夠嗆,又被秦鄒氏這樣一罵,眼淚更加簌簌的落下來了:“娘親,這個秦凰害得我不輕,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秦凰了嗎!”


    秦鄒氏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厲:“現在的秦凰已經不是以前任人宰割的秦凰了……”


    “娘親,我去把她叫迴來!”秦海璐也看不下去了。


    秦鄒氏說道:“不用,既然她不願意去羅家見麵,那就讓她自己去彌補這個錯,如果她彌補不了,到時候……”


    秦海璐終於反映了過來:“她不聽從娘的話,闖下大禍,到時候免不了一場家法!”


    “哈,好,原來是這樣!”秦海雲這才擦了擦眼淚,露出了笑容:“那到時候就要她好看!”


    秦凰拒絕了秦鄒氏的道歉的要求,羅家自然不會放過她。


    羅家一方麵找人堵住了煉藥工會,另一方麵找人堵住秦家,就等秦凰自投羅網。


    秦凰在家苦心研究融合這兩種藥材的方法,倒也沒有時間出去。


    但是煉藥工會就不同了,一團亂糟糟的。


    月牧辰也是和秦凰一樣,閉關研究這兩種藥材,羅永康就是趁著月牧辰和秦凰不再,故意欺負煉藥工會的藥童,甚至趁機砸了煉藥工會的不少東西。


    月牧辰出關的時候,煉藥工會的藥童有好幾個都有些鼻青臉腫的,自然惹怒了他。


    月牧辰冷然看著羅永康:“我煉藥工會的人,也是你羅家想動就動的?”


    羅永康說道:“副會長說笑了,我們可是正經的藥材世家,怎麽會做出這麽粗魯的事情呢,我可沒有動手,不信你問他們!”


    這些藥桶連忙說道:“副會長,我們是不小心撞到的,不是……不是羅家!”


    “這些藥爐也是我們不小心打碎的,和羅公子沒有任何的關係!”


    月牧辰還沒有質問呢,這些受傷的藥童已經把所有的罪責都抗在了自己的身上。


    月牧辰微微蹙眉:“我已經出關了,你們有什麽都可以告訴我,不用害怕!”


    誰知,這些藥童還是不敢說出真相。


    “副會長,您別問了,真的是我們自己摔倒的,和羅公子沒有任何的關係!”


    “是我們自己不小心!”


    “副會長您別管了!”


    ……


    羅永康聳聳肩說道:“你看,副會長,我說過了,這些和我無關,我來就是找你商量一下漲價的事情而已,我可是正經藥材商!”


    月牧辰冷然看著羅永康,外界傳言這個羅永康善於用一些齷齪的手段威脅別人,之前月牧辰還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看來,果然是真的。


    這些藥童有了月牧辰撐腰居然都不敢說出真相,勢必是有什麽軟肋被羅永康抓在手裏。


    羅永康似笑非笑的看著月牧辰說道:“副會長,這修羅草……”


    “原價!”


    月牧辰沒有給羅永康機會,直接下了結論。


    羅永康說道:“副會長都不用考慮一下的嗎?”


    “修羅草的價格本來就不便宜,考慮到羅家的成本,煉藥工會已經給了充足的盈利空間,所以,羅家不要再得寸進尺了!”


    羅永康笑著說道:“哈……副會長真會開玩笑,修羅草是我羅家獨家經營的,價格自然也該是我羅家說了算,這麽多年了,都是煉藥工會定價,都沒有變過,現在……也該輪到我羅家做主了!”


    “啪!”


    月牧辰手中的杯子應聲而碎,月牧辰的目光冷然,像是啐了寒冰一般。


    周圍的空氣都因為月牧辰的怒氣,而莫名的下降了幾度,周圍的人都莫名的覺得一陣寒冷。


    羅永康的麵色也變了變,要知道在這裏還沒有人敢得罪月牧辰。


    不過,羅永康之所以這麽膽大來和月牧辰談條件,自然是有備而來。


    羅永康說道:“副會長您別著急啊,無論是財力還是內力,我都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怎麽敢挑戰您呢……”


    頓了頓,羅永康忽然露出神秘的笑容:“但是副會長,要說手段……羅某就當仁不讓了!”


    月牧辰冷然看著羅永康,羅永康繼續說道:“羅某已經聯係了所有的藥材供應商,大大小小,大到羅家的供應商和競爭對手,小到一個種植藥材的農戶,如果您不答應漲價並且交出秦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羅永康之所以可以從一個小小的藥農變身成為管理者,最終成為羅家的義子幫助羅家打理生意,靠的就是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現在羅永康就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控製了所有的藥材世家,借此威脅月牧辰。


    月牧辰冷然說道:“上一個得罪我的人,墳頭草隻怕也有三尺高了,你們羅家想要永世不得翻身的話……大可以試一試!”


    “副會長豈是我這種小人物得罪的起的,隻不過……”羅永康的眼神飄過,周圍的藥童和煉丹師都是一陣哆嗦,可見在羅永康的威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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