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柔告訴陳墨的消息是,有一個人要跟陳墨挑戰。那個人應該算是葉冰潔的追求者吧,不知道葉冰潔迴去說了什麽,惹怒了這個人,他居然有些吃醋,想要挑戰陳墨,讓陳墨丟麵子,在葉冰潔麵前長臉。


    陳墨臉色一愣,表情有些難看:“沒搞錯吧?葉冰潔居然還答應了?這女人想什麽呢,難道她很自豪,很驕傲,很想我們為她爭鬥?”


    聽出了陳墨話語中的不滿,蘇雪柔趕緊解釋起來:“冰潔不是這樣的人,其實她這樣做是另有目的。還記得我之前跟她說的那個一年之約麽。現在我幹得不錯,她那邊也做得很好,如果從這一點上來爭論的話,是分不出高下的。但是不分個高下別說冰潔了,就算是我,也是有些不太舒服。恰好遇到了這件事情,我們商量的結果就是用這件事鬥一鬥,看看到底中醫厲害,還是西醫犀利。”


    陳墨無奈了:“可是這不太好辦啊,要怎麽才能分出勝負呢?”


    “冰潔他們這次來是參加一個研討會的,會有很多比較稀奇古怪的病例。我們這次爭鬥主要就是用這些病人作為對象,能解決問題,得一分。解決得很快,得一分。解決得沒有後遺症,又得一分。這五個病人,保守估計,最多可以拿十五分。要是實力不濟,很可能一分都沒有。這可是一場硬仗啊,陳墨,你一定要幫我才行。”


    聽到蘇雪柔的話,陳墨皺眉思考了一下,他覺得這件事其實還是很有意義。他對鬥氣沒啥興趣,對那些稀奇古怪的病症去是興趣十足,當下立刻答應下來。


    蘇雪柔顯然心情極好,在那邊甚至還罕見的給陳墨啵了一聲,這才掛斷了電話。


    得,自己的事情還沒說呢,陳墨看著自己手中葉冰潔的東西,一陣無語。


    沒辦法,先把這些東西帶迴家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了箱子裏衣服的緣故,陳墨居然做了一個很讓人遐想的夢。在夢裏麵自己跟著葉冰潔居然發生了一些事情,陳墨是被要一種強烈的內疚給弄醒的,當他清醒之後,才醒覺這是一場夢,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神色。


    這種尷尬持續了很久,以至於當蘇雪柔帶著陳墨見到葉冰潔的時候,都還沒有消退。正式場合是需要握手的,陳墨跟葉冰潔手搭在一起的時候,仿佛觸電一般,趕緊縮了迴來。


    葉冰潔倒是沒什麽,蘇雪柔卻是對陳墨知之甚深,對他這個表現很是訝異,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陳墨幹笑了一聲,努力裝作很平靜的樣子,對著葉冰潔說道:“這是你的箱子,放心吧,很安全,有密碼,我什麽都沒看。”


    聽到這話,蘇雪柔感覺更奇怪了,陳墨則是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我靠,你說這個幹嘛,不擺明了是做賊心虛麽?


    葉冰潔則是俏臉一紅,神色有些複雜得看了陳墨一眼,那眼神,差點要把人心勾出來。九天仙女下凡塵,就是這種感覺。


    旁邊站著的一個男人不樂意了,他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算是刷了一下存在感。


    然後開始自我介紹:“我叫蔣樂文,今年三十歲,跟冰潔關係很好,這次是我跟冰潔並肩作戰,對你們發出挑戰。嗬嗬,算起來我有些欺負你們了,我是醫學碩士畢業,還有一線工作四年的經驗,小時候還學過一些中醫,不過中醫嘛,隻能算是不入門的東西,我也隻是隨便學了學,水平湊合,等下跟你們討教討教。”


    濃濃的挑釁味道!


    還有一股更加濃鬱的裝逼感覺!


    給人的感覺相當不好,陳墨看了一眼這廝,都懶得說話。


    蘇雪柔卻是一本正經的迴複:“中醫可不是不入門得東西,既然你隻是湊合,那就別出來現眼了,會丟人的,知道嗎?”


    聽到這話,蔣樂文臉色有些難看,忍不住反唇相譏:“雖然我隻是把中醫當成副業,可也比你們要好。哼,隻是小城市的兩個不知所謂的家夥而已,真不知道為什麽冰潔一定要跟你們比,有比得必要嗎?”


    葉冰潔臉色終於徹底陰沉下去,她冷喝一聲:“閉嘴!”


    蔣樂文麵對著葉冰潔,有些底氣不足,申辯說道:“我這是在幫你,其實真的沒必要,對不對?我還知道你很講究信譽,所以才會來做這麽無聊的事情。哎,要我說啊,幹脆不要比試了,我們得把時間放在更為有趣的地方才行。這個城市雖然挺破的,跟燕京比不了,但是還蠻有風味的,我覺得我們應該到處逛一逛,冰潔你覺得呢。”


    葉冰潔音量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請不要叫我冰潔,我們還不熟悉!還有,請收起你那種自以為是的嘴臉,你以為你是誰啊,真是不要臉。”


    葉冰潔的表現讓蔣樂文很是吃驚,他張大了嘴巴,似乎不可置信,他居然被葉冰潔給罵了。他覺得很委屈,自己一切都是為了葉冰潔考慮,為什麽還要被罵?難道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家夥?


    昨天迴來之後,葉冰潔就提了好幾句那個家夥的名字,叫什麽陳墨。沉默是金,呸,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金子了?我看這家夥就是一個土疙瘩!蔣樂文很是不屑的想著,看著陳墨的眼神就變得越發陰沉,他不能對葉冰潔發火,隻能把一肚子委屈都發泄在陳墨跟蘇雪柔身上,瞪大了眼睛,很是張狂的說道:“我會用我學到的那點中醫知識來碾壓你們的!哼,真是不知所謂,居然還把自己當成了很有本事的人,如果我是你們,就不會在這裏耽誤時間。”


    陳墨很是無語,這家夥失心瘋了不成?哪怕你對我有些敵意,但是也不要牽扯到蘇雪柔身上啊。她好歹是葉冰潔的閨蜜,你這樣做真的好嗎?看來這家夥估計是學習學癡呆了,連一點為人處世的道理都不懂。


    既然如此,陳墨不介意教導他一下。


    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陳墨笑眯眯說道:“聽上去你很厲害得樣子,要不來給我把把脈吧?”


    “來吧。”蔣樂文就像是一個傻子似的,一心想證明自己,現在逮住了機會,哪裏會猶豫,立刻就走了上前。


    陳墨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然後安靜的伸出了手。


    蘇雪柔瞪了他一眼,知道這家夥肯定是又要騙人了。不過這麽一個沒禮貌的家夥,騙了也就騙了,毫無心理壓力啊。蘇雪柔的心態發生了改變,甚至都有些期待,看陳墨會搞出什麽樣的幺蛾子。


    蔣樂文的手搭在了陳墨的手腕處,陳墨暗暗點頭,這廝張狂是張狂了一點,但是一身本事還是不錯的,這姿勢很專業,看來是被名師調教過的。隻是那又有什麽用?就憑你也能把握我的脈搏?我可是有真氣的人啊,這樣的男人你惹不起!


    陳墨憋住笑,真氣運轉,那脈搏就跟瘋了似的,一會狂跳不已,每分鍾起碼兩三百下,下一刻就一動不動,一分鍾估計就跳那麽十幾二十下。蔣樂文都被嚇傻了,一臉呆滯的看著陳墨,嘴巴張大得能把雞蛋吞下去。


    “怎麽迴事,我這脈搏你能看準了嗎?”陳墨笑眯眯的。


    “不可能,怎麽會這樣,這不可能。”蔣樂文瘋了一般叫了起來:“如果人有這樣的脈搏都會死翹翹了,可是為什麽我還能摸出來?這真是太奇怪了。”


    “答案很簡單,你摸出來的脈搏不準確唄。嘖嘖,連把脈都不會,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中醫?”陳墨無情嘲諷著蔣樂文。


    蔣樂文被氣得臉色一會漲紅,一會鐵青,偏偏卻無話可說,因為他的確把出了一個難以理解的脈搏出來,他也不能弄虛作假。不過蔣樂文又怎麽會甘心?他看著陳墨不服氣的說道:“那你來把一下我的脈搏,看你能看出來什麽來。”


    陳墨笑嗬嗬的說道:“好啊,伸出手來。”


    蔣樂文錯愕,陳墨居然這麽大方,這讓他心裏越發沒有底氣,總覺得這廝好像在醞釀著什麽。


    蔣樂文趕緊補充一句,加大難度:“我可是有一種病的,你能通過把脈察覺出來,我就算你有本事,不然的話,你就是個銀樣鑞槍頭。”


    這要求很是無理,葉冰潔臉色不善,狠狠瞪了蔣樂文一眼。不過陳墨卻是笑眯眯的,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依然是含笑答應下來。


    如此一來,蔣樂文越發沒底了,他總感覺自己可能要糟,可是究竟哪裏會糟,他卻是怎麽也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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