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蟬子被早早的投入了人間道,美名其曰是為曆練,而他本身竟然也是不負眾望,在每一世都展現出了極高的佛性以及佛法的天分,或是一生向佛、與人為善,又或者是幹脆投身於寺院、出家為僧。而於此同時,那石猴也終於見識到了生死的悲哀,在那老猴子去往陰間之時驟然明悟,卻是不願意就這樣歸往輪迴,毅然決然的告別了那些夥伴,踏上了求仙學藝的路程。


    仗著這是紫霄宮,即便是聖人也無法窺探到的地方,太一十分淡定的看完了石猴求仙問道路上遇到的所有事情,包括他就究竟是經曆了多少的困難多少的險阻都看的清清楚楚。待見到準提的善屍菩提道人為石猴設下的考驗同樣被猴子聰穎的化解之後,饒是太一也是不免開口歎了一聲,“果然是個好苗子,早知如此,就應該在當日就收到我妖族的門下來,再讓那準提找一個才是。”


    鴻鈞笑眯眯的坐在旁邊陪他一起看了一出現場版,比起太一他卻更有一番別樣的滋味,此刻聽太一這麽說,哪裏還有不調笑他的道理。


    “你會後悔了?”


    “後悔倒還算不上,”太一看著那個裝的仙風道骨,實則是和準提一個模子陰險不要臉的菩提祖師,冷哼一聲,“有些天分的到了他們手上,那簡直都是浪費。”


    太一對佛教的厭惡程度早就上升到了看一眼都覺得惡心的地步,這些天要不是想要看看這準提打算如何教導孫悟空,完全都懶得看他一眼。況且一看準提這家夥,就知道他完全是沒有把孫悟空當作正兒八經的弟子,雖然好似教授與他的都是一個個不凡的神通,但是卻半點沒有提及這洪荒之中的半點勢力分布,甚至是半點的常識都沒有教授給他聽。


    如此一來,猴子照樣也隻是一隻猴子,充其量也隻是一直武力值點的頗高,卻半點不知天高地厚的猴子。


    這也是準提故意而為之啊,就是因為無所知,所以才不會有半點的敬畏之心,就是因為無所識,才會有那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妄。


    “準提這是當真打算拿這石猴鬧一番大事出來啊。”太一冷笑著,對於他們心底的陰私手段顯然是十分的看不上眼,“他倒是算準了闡教與截教兩教的弟子心中不滿封神榜,不服玉帝,這才想要拿剛剛初有規模的天庭來立威呢。即可以哄騙那些不明世事的凡人打響了佛教的名氣,又可以給玉帝一番警告......打的真是一番好算盤。”


    鴻鈞在旁邊聽了,卻是不甚在意的笑笑,“那你想要怎麽做呢,以現在的局勢,告訴那些個在天庭的妖族,甚至是開口讓三清教派的人出手打破他們的想法,也是極其容易的。”


    他是真的對太一的做法不甚在意,隨太一如何高興。那些個所為的後世記載的“命運”,早已經變化頗多,也不差這小小的一點兒。隻是如果這樣,到平白可惜了一隻猴子......


    然而太一想了想,卻是沒有采納鴻鈞所提的建議,“我為什麽要打破西方那兩個的美好暢想?既然要鬧,那就鬧個大的吧,他準提越是覺得與他的計劃相同,越是覺得西行之路胸有成竹,我就偏偏要他在最後才發覺,所有一切的結果,都不過是一敗塗地。佛教大興?做他的千秋大夢去吧。”


    對於西方佛教,太一的惡意從來都隻有無限放大!


    鴻鈞低沉的笑了兩聲,“可否請殿下為貧道解惑,究竟要用上個什麽方法來打擊這佛教中人?”


    對他看似誠心誠意的發問,太一卻是不應他,“道祖大人演算一道爐火純青,上可知曉洪荒萬事,下可推演後世軌跡,太一的這點小小心思又算得了什麽呢。”


    孰料鴻鈞卻是歎氣迴道,“縱然可以推演這世間萬物,可隻有你,太一,我不希望用這些手段去窺視你的想法,如果可以,如果有這個榮幸,我倒是更加希望你能夠親口告訴我。”


    “那我如果永遠都不告訴你呢?”


    “那我就等著,聖人的壽命實在是太過漫長,而我會用剩下所有的時間都去等待這麽一天的到來。”


    太一詭異的沉默了,對於鴻鈞這種一套又一套的話語顯然是不知道該要如何應付。反倒是鴻鈞極其敏感的看清楚了他的鬆動。卻是頓時在心中勾了嘴角。


    誰說那日子遙遙無期?貧道倒是覺得早已經曙光在前,快要到了。


    道祖大人起身拍了拍衣擺,擺出了一幅清除那實際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可下一秒卻是原形畢露,隻抓著這個機會又極其自然地坐到了太一的身側,把臉側了過去,就離著太一不到十米的距離又問了一句,“太一今日的心情可是不錯?”


    太一事實上在心裏已經有了些許的預感他想要做些什麽,也不知是鬼迷心竅還是鴻鈞大人暗自不要臉的施法,盡管是遲疑,卻還是看似滿不在乎的“嗯”了一聲。


    於是這個輕柔的吻也就被毫無意外的落在了唇上。


    舔舐,啃咬,追逐,其中還夾雜著鴻鈞身上常年所帶著的寒梅的淡淡清香,一如道祖大人的外表一般,溫柔有餘卻熱烈不足。


    他們二人唿吸彼此交匯之間,幾根調皮的發絲也不知到怎麽混了進來,掃在臉上微癢卻難耐。


    鴻鈞那雙深含著萬千星芒的雙眼此刻微微的閉著,很用心的去親吻他的唇,模樣近乎是虔誠。東皇太一如前麵幾次一般,隻是睜著眼,既不迴應也不推拒,極為冷淡的站在原地。然而這一次,他卻突然覺得自己的心突然跳的有點兒快......


    太一任命的閉了閉眼睛,卻是從胸腔之間沉重的吐出一口氣。


    ——完了......他從未如此清晰的認清楚了這一點。


    東皇殿下再睜眼時一雙鳳眼兒幾乎是有些惡狠狠看向一無所知的鴻鈞,卻是心有不忿,二話不說就下了狠嘴,把某條得寸進尺的舌頭一口咬出大片的舌尖血。


    這可是舌尖精血,即便是洪荒聖人的儲備含量也就這麽一點點,鴻鈞疼的直皺眉,但他也沒有多想,隻以為是太一惱了他了,剛想退開,卻沒想到被人壓著後腦勺,整個人都被拉了過去,驚訝之間,太一竟然直直的拖著他轉了個身,反把他壓在了幻化出來看人間狀況的那一麵鏡子上。


    或許是被刺激的,也或許是氣惱地,總之太一瞪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憋出了一句話,“這都多少萬年了,你接吻的本事就當真沒有半點長進嗎?!”


    接著,便是狂風驟雨一般的熱吻,激烈而纏綿。若說剛才隻是溪水般淺薄而點到為止的輕吻的話,那麽這一個,就如同是滔天汪洋般的洶湧!


    這一刻,鴻鈞感覺自己簡直是升到了天堂!什麽功德加身,什麽三屍合一,都全然沒有此刻的半點美妙!


    腳踩雲端,飄飄欲仙。鴻鈞也不在意太一是不是在貶低自己的吻技,幾乎是立刻迴以了同樣熱烈的親吻,將他所有的愛意,所有的喜悅都毫無保留的傳達獲取。他們兩個,就如同沙漠裏逃出來的旅人,拚命的奪取著對方口中的濾液,哪怕是一絲半點都不願意放過。


    鴻鈞的千言萬語都包含在這一吻之間,整個殿宇之中,都是他二人交換著口中濾液的聲音......


    然而,樂極生悲,即便是道祖大人也難在這種“升官發財娶老婆”的大樂事之中還保持警惕,他的整個腦子都被“太一終於肯接受我了,太一終於不再和我鬧別扭了”諸如等等得喜悅之中,所以,也就怪不得會在曾經的錯誤之中慘痛的失敗了兩次......


    總之無論多少次,當那麽一隻雞爪子狠狠的踢到自己的腦門上都不會有多愉快!!!


    今天的鴻鈞大人也覺得他、快、原、地、爆、炸、了、好、嗎!!!!


    尤其是、麵前的這隻肥雞、還在猖狂的喊著,“淫賊!不許占我弟弟便宜。”


    嗬嗬噠!占你弟弟便宜?你看看清楚這次是他在吻我好嗎!!


    道祖大人麵無表情的屏蔽了在腦子裏瘋狂刷屏“哈哈哈”的天道,冷冽的視線當真是沒有半點遮掩的死死射了過去,如果視線可以殺人的話,這隻死肥雞就死了千次萬次了!


    然而太一看著臉上一大塊不明紅印的道祖大人,可疑的沉默了半晌,終於是沒繃住笑出了聲。他極其自然的蹲下抱起了小妖帝大人,把人護的好好的,另一邊又用手稍稍擦拭了一下紅潤的嘴唇,這一眼斜過去的風情當真是讓鴻鈞所有的怒火都戛然而止,頓時一口氣憋在胸口,既吐不出卻也咽不下去。


    鴻鈞努力的找迴自己的思路,為自己的臉麵掙紮道,“這是,第二次了!”


    太一就抱著自家的小哥哥,眯著眼睛看向鴻鈞,態度十分的明確,他甚至抽空摸了摸小妖帝的腦袋,安撫的意味昭然若揭。


    鴻鈞大大冷漠臉看了一眼太一——媽的兄控。


    鴻鈞大大又冷漠臉看了一眼肥雞——媽的弟控!


    最後,鴻鈞大大感受著腦海裏幸災樂禍哈哈哈刷屏嘲諷依舊的天道,默默轉身閉關。是時候弄死天道這個小婊砸了,不然以後和太一嘿嘿嘿難道還能讓他看現場版??!


    倒是太一看著不發一言轉身就走的鴻鈞有些遲疑。


    直到鴻鈞離開,太一才抱起自家哥哥給他舉高高,“哥哥故意的是不是?”


    今天也誓死保衛著弟弟貞操的小妖帝大人傲嬌轉頭,拒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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