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還真的不能對帝俊做什麽,否則被太一知道了大概也就真的是一刀兩斷,不死不休的結局。


    好不容易用大舅子換迴挽迴可能性的道祖表示,雖然很不爽,但也隻能把無意識占便宜的某人給擠出去。還是那種好好安置到旁邊用靈力幫他梳理神魂的“擠”,簡直待遇超級高。


    把自己的一部分神識團成了球進入了小金烏體內的道祖大人試探性的伸了伸爪子,然而三隻小腳本來就重心不穩,道祖大人還直接抬起了前麵的爪子,導致他一下子大頭朝下,整張鳥臉往地撲……


    操……喙都要給嗑平了!


    憂鬱的道祖大人用那對小翅膀捂住了大臉。終於知道太一小時候為什麽那麽不喜歡走路,而是總要撲騰他那兩隻毛都沒張齊的小翅膀。


    ……其實,如果太一知道了鴻鈞所想的話,恐怕會忍不住先揍他一頓,而後再惡狠狠的告訴這個裝模做樣的家夥,那是幼鳥渴望飛翔的天性,去你的毛都還沒長齊,去你的小短腿!!


    還沒等道祖大人感歎多久,太一就有些欲言又止的開了口,“哥哥,你……沒事吧?”他一直都守在小金烏的旁邊,自然是將剛才小金烏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雖然總覺得自己應該體貼的裝作看不見,但另一方麵又忍不住擔心到底隻是意外,還是因為他的身體狀態差到讓他站不穩了。


    ……還被太一看見了自己的窘樣,鴻鈞臉都綠了。


    但與此同時,他卻又是轉念一想,反正太一也不知道這是自己,該丟的臉可都不是算在自己頭上的。說實在的,這樣把鍋全都背在帝俊的頭上再想,整個人立刻都舒暢了不少,此刻簡直是神清氣爽。


    於是,小金烏十分自然地抬起了頭,看著滿臉關心的太一,毫無節操地伸出了自己的小翅膀。


    “啾啾!”


    要抱抱!


    太一對小金烏真的是一點防備都沒有,雖然這是自己的哥哥帝俊,但同時也隻是一隻剛剛出生的小金烏,所有的事情大概都隻剩下了本能。太一真的是在很細心很細心地照顧這樣一隻小小的幼崽。


    幼崽太小,連他的一隻手掌都不到,抱這個動作恐怕還真是有些困難,太一想了想就伸出了雙掌把小金烏給捧了起來,又微曲起食指親昵地撓了撓他的脖頸,裝作頗為為難的模樣。


    “抱不動你啊,嗯……那就這樣?”


    他說著就把小小的金烏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又征求性地問了一遍小金烏的意見,“這樣好不好?”


    蹲在太一溫熱的皮膚上,鴻鈞眯著眼睛居高臨下的將他突起的精致鎖骨以及被衣服所阻擋顯得若有若無的胸膛,十分歡快而肯定的“啾”了一聲。


    ——很好,貧道很滿意。


    鴻鈞謂歎著把小腦袋貼著太一的頸間,覺得此刻簡直就是重新迴到了人生巔峰,和天道撕逼贏了都沒有現在的感覺爽!!!


    見小金烏高興他選擇的這個地方,又確實十分的親近自己,太一也是微微彎了彎眉眼愉悅地笑笑,不自覺地就就說起了以前小時候和帝俊的事情,麵上頗帶了幾分的懷念,“我記得那時我尚且年少,哥哥都是這樣照顧我把我放到領口的,現在反倒是換成我照顧哥哥啦。”


    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了一直有規律蹭著他的小腦袋一瞬間的呆愣,接著就是一股濃濃的生無可戀的氣息從小金烏身上散發出來,駭的太一連忙提住了他脖頸後麵的軟肉,將整隻鳥都提了起來,渾身上下都給他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緊張地看著小金烏,“哥哥,怎麽了嗎?是哪裏不舒服?”


    心,心累qaq


    道祖大人簡直心痛的不行,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帝俊這個家夥到底在貧道不知道的時候占了媳婦兒多少便宜!!?


    憤怒的道祖大人氣急,狠狠地拍了拍翅膀,搖搖晃晃地就飛了起來。畢竟內在是我們偉大的道祖大人,一旦認真起來分分鍾熟悉怎麽用翅膀飛起來,然後又一秒找準目的地,鋒利的喙咬開了太一胸前的衣帶,扒開衣服把整隻鳥軀都給埋了進去。


    毛茸茸的觸感一下子接觸到了光滑的皮膚,尖尖的翅羽毛甚至直接劃過了某個紅色的凸起,太一身體猛然一震,一張俊臉立刻漲了個通紅,拖著某隻小金烏的翅膀就把這隻惹事兒的鳥給提了出來。


    “你做什麽!?”太一剛剛差點把整隻鳥都給丟了出去,問話的語氣難得加重了些。


    小金烏掙紮著啾啾啾的聲音頓時停歇了,似乎被他嚇到了一般哽在了喉嚨裏,一雙烏黑若寶石的眼睛滿是驚恐地看著他。


    太一恍若這才反應過來了似的,連忙鬆了手,把小金烏放在一旁的石塊上,“抱歉,我和你道歉,我不是……”


    然而小金烏卻好似極為懼怕他一般,聽都不願意聽他再多說,本來想扇翅膀,可又覺得翅膀很疼,隻能委屈地迴頭看他一眼,再兩三步的扭轉屁股急急忙忙的要跑。


    小金烏腿雖然短,但三隻小爪子擺動起來還挺快的,可如果是太一要攔他,他又哪裏走的了,但太一現在哪裏敢和他動粗,隻好跟在他後麵焦急地道歉,“對不起,弄疼你了嗎?我真的很抱歉,我保證不再會和你動手……”


    鴻鈞暗地裏吧唧了一下嘴,看太一是真的急了,心裏又是暗自糾結他隻有麵對帝俊的時候才會這麽的方寸大亂,沒有半點原則,但雖然心裏極度地冒火,可也真心害怕再弄下去怕是真要把這個終極兄控欺負哭了,隻好停住了腳步,裝作不滿地啾啾兩聲。


    太一見此,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衝著轉過頭看他的小金烏討好地笑笑,還做了個討饒的姿勢。


    鴻鈞的眼睛閃了閃,卻是突然啾啾兩聲,裝模做樣地問道,“‘割割’是我的名字嗎?”


    太一一下就知道了他想說的究竟是什麽,顯然是極其的尷尬,但也隻能誠實地搖了搖頭,“不,當然不是。”


    “那你為什麽要交我‘割割‘?我不喜歡。”


    太一顯然是有幾分吃驚,“那麽你喜歡什麽?”


    鴻鈞又是啾啾的兩聲,卻是讓太一的表情徹底龜裂。


    “鈞鈞,要叫我鈞鈞。


    失,失去往昔的記憶原來連性情都會大改嗎?而且,叫什麽不好非要叫鈞鈞?但……這還真像是他幾個小侄子剛出生的模樣,顯然是真的懵懵懂懂什麽都不知道。


    當然,事實上不是什麽都不知道,而是某個人的臉皮實在是太厚了……


    到最後,太一麵對著小幼崽閃閃亮亮,滿是希冀的眼珠子,勉強點了點頭,把腦子裏某張總是極其冷淡的臉給強壓了下去,“鈞,鈞鈞。”


    簡直,是,太難以啟齒了!


    相比太一一瞬間複雜難言、生無可戀的表情來說,小金烏雖然表麵隻是高興地啾啾兩聲,但是內地裏某人都已經維持不住往昔那股淡然的神色,一瞬間嘴角翹得老高。他撲了撲小翅膀,又把自己給埋在太一的衣襟口,露出半個腦袋。


    哎,早知道福利這麽好,他這麽多年來還裝什麽高冷、高深莫測。


    太一輕咳一聲,這一次並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輕輕曲起食指,用軟軟的指腹在他的小腦袋上輕輕拍了拍,而後翻身上了一旁早就恭恭敬敬趴好的豹子身上,動作幹脆利落,看的鴻鈞又差點流出口水來。


    “坐好,我們要出發了。”


    兩人,不是,一人一鳥騎著隻豹子在這洪荒四處閑逛的幾天裏,就連鴻鈞也是不得不承認這實在是他們許久不曾過過的舒心而又輕鬆的日子。


    當然,他也看出來了被太一強製收為坐騎的這隻,就是封神曆史上大名鼎鼎的申公豹。


    申公豹在封神的道路上可謂是起了莫大的作用,但鴻鈞倒是半點的不在意,其實,即便是他不幹涉,對於申公豹這種起鏈接作用的人物究竟是有是無的作用並不是很大。少了一個申公豹,自然會來一個申公虎,沒了個薑子牙,反而可能會多出個薑大嘴。


    天道看中的隻是結果。一如龍鳳之爭的結局是龍鳳兩族徹底退出洪荒舞台;也如巫妖之戰是巫族與妖族兩敗俱傷幾近滅族;隻不過前麵兩次大劫中各個修士的實力都太高,所牽連之事實在是太廣,才讓它大致的劃分好了劇本。


    可是如今,卻又是不一樣。這次的無量劫難本就是屬於提前延伸的小劫,而他的目的,則是隻要填滿整個封神榜就好。


    在達到這個要求的同時,可以操作的角度手段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但具體怎麽做,還是看太一吧,他一直相信,隻要沒有了天道的幹涉,太一總有這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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