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滄海本就要事情,定逸師太也沒想到有人會對出家人不尊重。


    恆山派是名門正派,定逸師太到了哪裏,人家還不都得禮敬。


    儀琳小尼姑也許日子過得清苦,但環境還是很好,她哪裏見過壞人。


    隻是這田伯光眼光不錯呀!居然看出小尼姑美貌非凡來。


    一般人見到尼姑裝束,那就走了,沒幾個會細看的。


    田伯光是壞人沒錯,不過審美還是在線的。


    眼光還真是獨特。


    原文是——知道定逸師太脾氣之人,見她雙眉這麽一豎,便要動手。她和餘滄海都是當今武林中一流高手,兩人一交上手,非片刻間能分出勝負的,而且這事登時便鬧大了。劉正風急忙搶步上前,一揖到地,說道:“兩位大駕光臨劉某舍下,都是在下的貴客,千萬衝著我這小小麵子,別傷了和氣。卻是劉某招唿不周,請兩位莫怪。”說著連連作揖,定逸師太哈的一聲笑,道:“劉三爺說話倒也好笑,我自生牛鼻子的氣,跟你有什麽相幹?他不許我走,我偏要走。你若不攔著我的路,要我留著,倒也可以。”


    餘滄海對定逸原也有幾分忌憚,真的和她交手,本來無必勝把握,而且她師姊定閑為人雖是隨和,武功之高,卻是眾所周知,今日就算勝了定逸,她掌門師姊決不能撇下不管,事情一做了出來,不免後患無窮。當即也是哈哈一笑,道:“貧道隻盼儀琳小師父和大夥兒言明真相,餘滄海是什麽人,豈敢阻攔恆山派白雲庵主的道路?”說著身形一晃,歸位入座。定逸師太道:“你知道就好。”拉著儀琳的手,也迴歸己座,道:“到底那一天跟你失散後,後來事情怎樣?”她生怕儀琳年幼無知,將貽羞師門之事也都說了出來,忙加上一句:“隻揀要緊的說,沒相幹的,就不用囉唆。”


    儀琳應道:“是!弟子沒做什麽有違師訓之事,隻是求師父作主,去殺了田伯光這惡賊,給弟子作主。他……他……他……”定逸點頭道:“是了,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我定當殺田伯光和令狐衝那兩個惡賊……”儀琳奇道:“令狐大哥?他……他……”突然垂下淚來,嗚咽道:“他……他已經死了!”


    眾人聽了,都是一驚。天門道人大聲道:“他怎麽死的?是誰殺死他的?”儀琳道:“就是這……這個青城派的……的壞人。”伸手指著羅人傑的屍體。


    天門道人聽說令狐衝已死,胸中怒氣全消。餘滄海更不禁的感到得意,心想:“原來令狐衝這惡棍竟是給人傑殺的。如此說來,他二人是拚了個同歸於盡。好,人傑這孩子,我早知他有種,果然沒墮了我青城派的威名。”他瞪視儀琳,冷笑道:“你五嶽劍派的都是好人,我青城派的便是壞人了。”儀琳垂淚道:“我……我不知道。我不是說你餘師伯,我隻是說他。”說著又向羅人傑的屍身一指。


    怎麽儀琳的說法,跟在座所有人的認知都是一個顛倒,也是一個顛覆。


    當然有一點還是一致的,那就是田伯光是壞人。


    儀琳可沒說他是好人,壞人還是壞人。


    可令狐衝被她叫做令狐大哥,羅人傑被她說成是青城派的壞人。


    而且儀琳年紀幼小,天真無邪,她是尼姑,更沒有名利之心,那麽她說的必然就是事實。


    是怎麽樣,就是怎麽樣。


    不需要加工,她也不會加工。


    她的證詞,可信度是極強的。


    餘滄海熱衷名利,其實也是把自己一直放在緊張的環境中,他其實是很緊張的,所以儀琳隨便說什麽,他都認為是針對他。


    他的壓力其實很大。


    儀琳卻沒什麽壓力,誰跟誰爭,誰輸誰贏,她都不關心,跟她也無關。


    一個是大派的掌門,也在耍大牌,這就是他刷存在感的方式,當然一看就知,不就是打腫臉愣充胖子嗎?


    一樣充了,充值不好嗎?


    他充的是虛榮。


    一個卻是小尼姑,不諳世故,有什麽說什麽,她其實更自在。好,明天繼續。


    2024年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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