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對於這個時代的青樓還是很好奇的,但是一想到自己之前在甲板上那麽多人的麵前表現出來的一樣子,就覺得有些難為情了,算了嘲笑就嘲笑吧,反正早就已經習慣那些傻大兵的笑了,和後世一模一樣,到讓張可感到幾分親切。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張可闊步走進船艙,總不能再退迴去吧,那樣才會被笑死的,進去之後才知道這個青樓裏麵有著自己想象不到的奢華,受過二十多年社會主義教育,本來就對這東西不是很了解,又做了二十多年的p民,什麽高級會所自己一概沒有去過,見過裝是最好的算得上是和貝爾一起逛荷蘭紅燈區的時候了。


    張可對於青樓的理解還是得益於郭德綱說的一個單口相聲,裏麵將青樓的曆史還有等級一一介紹了一遍,聽完相聲印象最為深刻的便是開頭的這段介紹了。


    船艙裏到顯不上是金碧輝煌,然而裏麵透漏出來的氣息卻是奢華,無論是牆壁上的精美的壁畫還是紅木做的桌椅,或者是看上去就知道價值不菲的茶杯,都顯示出這地方的非同尋常,屋裏早已經有了三個客人,一個大漢估計已經喝了一段時間了,滿麵紅光,衣服微微上撩,半眯著眼睛,一隻手端著酒杯,一隻手隨著曲調在桌子上打著拍子。還有兩個看打扮應該是書生,向人相對而坐,一人背對著張可,穿白衣戴青帽長正說得起興。另一個人穿的是青衣,頭發用一支玉簪子紮起來,似乎已經不耐煩另一個人說的話,見張可再看他,微微拱手示意,露出腰間的白玉佩。


    總是盯著人看顯得很不禮貌,張可隨便長了一個靠邊的桌子就坐下了,兩名士兵到了這倒是顯得很禮貌,站在張可身邊,身子站得筆直,張可想讓兩人坐下,兩個人說什麽也不肯,一個人正要給張可解釋一下,便有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哎呀,這位公子長得玉樹臨風真是一表人才啊,今日來到小樓,倒是讓小樓增色幾分,敢問公子需要什麽安排,小樓一定滿足公子。”


    從古至今,從來沒有過對於老鴇子比較好的風評,受到這樣的影響,張可對於這種人印象也不是很好,頭都沒迴就說到“先來一壺酒,你們的小曲還可以,小爺就先聽上一聽。”


    “好好好,公子稍安,這就給您準備我們這兒最好的茶,隻是公子,奴家的容貌就這般難看,就不能讓您看上一眼?”


    張可不耐煩的迴過頭,正要說話,卻是有些發呆,眼前的老鴇子確實有些姿色,隻是臉上已經有歲月的痕跡,神態中的疲憊也掩飾不住,張可放緩了語氣,說道“先來一壺好茶,本少爺剛剛吃飽飯,先歇歇再說。”


    老鴇子自然看出了張可的張可的變化,輕笑一聲說道“公子且慢慢飲茶,小樓雖然不是很大,可也算得上是著大江上最好的樓船了,姑娘們自然也是多才多藝,唱的小曲,做得好詩,今天琦琦姑娘病了,要不老身也敢說下的好棋了,今天公子來得正是時候,安琪大家過會兒便出來為各位唱上兩曲,我們家安琪的唱功比起長安的名家來可是絲毫不差。”


    張可笑笑,對於老鴇子的話不置可否,雖然張可是被船上傳出來的小曲吸引的注意,但是一個見識過現代流行音樂的人,對於這種戲曲一般的曲調是在談不上熱愛。見老鴇子離開了,索性先命令兩個同伴坐下再說,沒有去聽兩個人解釋什麽身份不同這種話,身份不同也沒見訓練的時候老實一點讓自己省點心。


    見張可一再要求,兩個人也倒是不再堅持,和兩個大兵坐在桌上說說笑笑的,不一會兒,有店夥計端過來一壺茶,張可喝了一口,皺皺眉頭,就把自己的目標轉向端過來的小點心身上了,唐朝人從來不缺少作甜食的天賦,點心吃起來倒也算得上是可口。


    這個時候張可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了,幾個人都沒帶錢,王興送的銀子還好好的躺在自己的房間呢,至於兩個大兵,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很有錢,這一下張可就沒有了多大的興趣,就等著孫思邈發現不對早點過來拿錢贖人吧,這迴丟人算是丟大了。


    張可強行忍住了偷偷溜出去的想法,逛青樓不給錢的名聲似乎更不好,索性穩穩當當的坐下來,繼續若無其事的和兩個士兵聊天,兩個士兵一個叫劉三,一個叫馬天,早就跟張可混熟了,兩個人比張可還光棍,反正丟人的是張可,沒他們什麽事。


    幾個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張可在永州訓練的時候的趣事,說道興奮處,劉三和馬天明顯對訓練的生活深有感觸,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知道兩個人同時發出一陣大笑之後,才發現周圍似乎變得很安靜。


    說話聲音大的是劉三和馬天,可是大多數人的目光看向的卻是張可,畢竟兩個人是張可帶來的,張可不太適應眾人矚目的情形,正要說上兩句圓過去,卻聽到閣樓上有人嬌聲道“這位公子,可是奴家的小曲不夠動聽,引得公子發笑?”


    不說這一句還好,這一句話一說出來,反倒是周圍的目光由奇怪轉為了憤怒,張可也有些不太高興了,這不是挑撥離間呢不是,你唱你的,我們說我的,關你何事。


    張可冷笑一聲,有心想不在理會這個聲音,可是之前醉醺醺的漢子卻開口說道“安琪姑娘此言差矣,這幾個人說話老夫也聽到了幾句,想也是我軍中的漢子,說話聲音大一些倒也不奇怪,軍中訓練的趣事不足為外人道也,你如果覺得不滿意,想來這個公子看起來也是學問人,讓公子作首詩補償一下也就是了。”


    這個時候張可才發現樓上似乎換人了,老鴇子大力推薦過的安琪大家已經唱過一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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