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能夠通過帝國機甲傳迴去的信息，看到了那些帝國機甲一動不動的樣子，楊安泰、伊萬諾維奇等司令、將軍們，自然也能夠通過聯邦機甲傳迴去的信息，看到同樣的一幕。
“這是什麽情況？”
同樣的問題，同樣的驚喜。
無論怎麽樣，驥星河變的更強了對於聯邦來說都是一件好事，特別是這種能夠讓隊友也能夠‘變強’的能力，簡直是堪比六道輪迴、電磁步槍這樣的高科技武器。
“應該是氣的力量。”
南天門司令部內，有參謀情緒激動的分析道：“驥將軍之前展現過以氣馭甲的能力，在操作神罰之甲的同時，還操作了四架帝國的親王甲追擊帝國的鎮北王。既然能夠操作多架帝國機甲追擊，那自然能夠用氣的力量來影響帝國機甲的機動動作。”
人們聽懂了，也有類似的猜測，但卻還是不敢相信。
“可當時那四架親王甲裏麵的帝國王爵，全都已經被驥將軍給殺了啊，它們沒法再對它們的機甲進行操作了。而驥將軍這一次麵對的帝國機甲裏的猩猩，全都是完好無損的狀態，它們是可以對機甲進行操作的。”
z-22-126小隊的作戰記錄，通過他們發送的蜂巢信號彈，已經全部傳輸到了南天門司令部的指揮中心。
所以人們能夠清楚的看到，在這些聯邦機甲戰士擊破了那些一動不動的帝國機甲時，那些帝國機甲裏的猩猩並沒有死。從這一點來看，雖然不知道驥星河是用什麽樣的方式，影響了那些帝國機甲，但擊破的金星是要算給z-22-126小隊的。
“那些猩猩可以操作機甲，理論上確實會影響驥將軍的以氣馭甲，但如果……驥將軍不是控製它們的機甲，而是破壞了它們的機甲呢？”
人們又又又一次的迴想起來，驥星河還有一個機修師的身份，而且對機甲的設計非常有發言權，第三代/第四代星月甲就是驥星河自己設計的，為此，聯邦科學院還對驥星河發出了‘院士’級的邀請。
相比於和身處於駕駛艙裏的猩猩，搶奪機甲的控製權，以機修師所擁有的能力對機甲進行關鍵破壞，聽起來就要簡單很多了，也現實很多。
但道理雖然是這樣，又眼見為實，人們還是產生了一種非常不現實的離奇之感。
機甲之間的戰鬥，還可以這樣打的嗎？
“等驥星河匯報所在位置的時候，直接問他。”
伊萬諾維奇做出了安排，他現在也不知道驥星河跑到了什麽位置，也就無從發射蜂巢信號彈來傳達命令、進行問詢。
“是。”
“接李元霸。”
“是。”
通訊很快就建立了，此時並不在異星地表，而是在南天門空間站某研究區域內的李元霸，並不會受到這場塵暴帶來的通訊影響。
伊萬諾維奇將剛剛看到的情況略作說明，而後直接問道：“你覺得，你可以做到嗎？”
李元霸搖頭：“我沒法覺得。”
“可行性？”
“不清楚。”
“分析分析？”
“說不好。”
“……”
伊萬諾維奇碰釘子了，但他對於李元霸的這種態度並不奇怪。其中的原因主要有兩點，第一點就是李元霸的參戰申請被他給駁迴了，第二點就是現在的李元霸不得不‘服從命令’。
想著李元霸為了李征帆所做出來的犧牲，吃了釘子的伊萬諾維奇就沒有半點不滿了。
“那你再想想吧。”
通訊被掛斷，伊萬諾維奇繼續盯著指揮中心的大屏幕，看著上麵分門別類一樣顯示的各處戰況。
對於身為總司令的他來說，今天的戰事並不需要他來進行直接指揮，甚至南天門司令部的指揮中心，也隻是起到輔助指揮的作用，主要還是提供情報支持、火力支援，以及協調各作戰單位、後勤單位等等。
真正的指揮權一直都在眾神山戰區的聯邦司令部手中，楊安泰同樣對驥星河表現出來的能力非常好奇，且充滿了期待。
但他現在沒法接通和李元霸的通訊，也知道李元霸在氣這方麵跟驥星河有明顯的差距，所以他選擇了直接問屠遠。
而在楊安泰建立了和屠遠的通訊時，伊萬諾維奇也像是靜極思動一樣，參與了進來。
楊安泰和屠遠都不在意，正常對話。
“你早就知道了？”
“我聽說過，今天才見識到。”
“這是什麽……神功？”
“就是以氣馭甲啊。”
“我知道，我說的是這種能力特性，叫什麽？”
“有過幾個名字，但我不知道他會選擇用哪一個。”
“說說。”
“你很閑嗎？”
“別廢話。”
楊安泰現在介於忙與不忙之間，和伊萬諾維奇一樣，身為司令並不需要事必親躬，在戰略層麵上的指揮，足以讓專業且優秀的參謀和各級軍官們，製定出更為詳盡的戰術方案並執行。
在帝國沒有改變戰術方案之前，幾乎所有的作戰都是按部就班的，當然，除了驥星河這邊。
“平山海。”
“就這一個？”
“我覺得他會用這一個。”
“所恨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恩。”
“有些俗套了。而且，還有些小氣了，我們和帝國之間，隔著的可是星辰大海啊。”
“他叫驥星河，他兒子叫驥辰星，他的……神功，叫平星海？”
“有道理。”
“名字而已嘛。”
“說正事。”楊安泰的詢問像是鋪墊一樣，終於進入了正題：“平山海對伯爵甲、侯爵甲，有用嗎？”
“現在的話，對公爵甲都有用，隻要駕駛機甲的帝國猩猩沒有氣的力量。但因為機甲性能的不同，影響程度會有所差異。不過以後就不太行了，鉛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隔絕氣的傳導，帝國會基於這一點對它們的機甲進行改造的。”
聽到屠遠毫不介意的說出了驥星河這一招的弱點，楊安泰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保持安靜的伊萬諾維奇也是如此。
“現在有用就行了。”楊安泰認真的說道：“我再次建議，讓驥星河去白頭鷹獨立團所在的戰場，解放一個白頭鷹獨立團出來，比他按照你的想法，這樣冒失的獨自吸引敵軍主力機甲部隊，要更加穩健更加有效。你能夠看到，帝國這一次出動的兵力，直到現在都沒有做出基於圍殺驥星河的變化。”
之前楊安泰並沒有堅持讓驥星河去四大獨立團所在的戰場，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擔心驥星河的安全問題。
斬山甲的防禦力是有限的，四大獨立團麵對的帝國機甲，不僅數量眾多，擁有更勇猛的集火能力，而且有不少使用了鎢鋼金打造的武器。
驥星河再強，在混戰之中也很難保證不被敵方機甲命中、損傷。
現在就不一樣了，有了平山海這種絕世神功的驥星河，簡直就像是科幻世界裏的修仙者，不說降維打擊，但另辟蹊徑也能夠創造奇跡。
聽到楊安泰的提議契合了自己的想法，伊萬諾維奇也出聲說道：“我和楊司令的建議一樣。”
“沒有動，就說明驥星河更不應該去正麵戰場。”
屠遠直接拒絕，而後解釋道：“換成你們是帝國的指揮官，你們會放任驥星河這樣的人在戰場上橫掃？”
楊安泰沉思的時候，伊萬諾維奇皺眉道：“他再怎麽橫掃，也隻有一個人，隻有一架機甲。是，他一參戰，就解放出了十四個機甲小隊的戰力，並有能力解決這十四個機甲小隊原本需要麵對的至少三百架帝國機甲，但這對於全線戰事而言，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屠遠表情不變，語氣平靜。
“是的，如果帝國放任驥星河不管，驥星河再能打，也沒法改變這場帝國反擊戰的局勢。但我堅持認為，帝國絕對不會放任驥星河，或者說，相比於帝國這一次大規模反擊戰的戰略意圖，殺死驥星河的價值更大。”
伊萬諾維奇又看了一眼大屏幕，而後提醒道：“可直到現在帝國都沒有兵力上的調動變化，你的意思是，它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驥星河已經來了？”
“帝國肯定知道了。”屠遠看著伊萬諾維奇問道：“但如果，我們已知的帝國兵力，並非帝國這一次反擊戰的全部兵力呢？”
伊萬諾維奇沉默，原本就在沉默的楊安泰繼續沉默。
通過塵暴之前布置完成的偵測裝置，聯邦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帝國在這次反擊戰中投入的兵力超過了百萬之巨，其中的機甲兵力就超過了一萬五千架。
看起來，像是全力以赴了。
但這真的是帝國的全力嗎？至少帝國最精銳的機甲兵力反星河軍團，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
在屠遠說出這句話之前，有不少人認為反星河軍團正在等待機會。
還有不少人認為，帝國是被殺怕了，已經折損了幾乎所有伯爵甲，還有近半數侯爵甲的反星河軍團，不敢輕易出動。
因為聯邦的獨立團沒動，驥星河也沒動，且隨時能夠動起來，在一個小時之內到達眾神山戰區。
沒人能夠料事如神，事事洞悉先機，所以也就沒人能夠確鑿無比的做出判斷。
“不要再跟我說把獨立團給調過來了，也不要再跟我說驥星河應該怎麽用。我心裏有數，驥星河心裏也有數。”
屠遠說的話，完全不像是一個聯邦上將，不像是一個戰區的司令，他繼續看著伊萬諾維奇，像是無視了楊安泰一樣說道：“我的指揮決策，如果出現了問題，我一力承擔。”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伊萬諾維奇雖然更想讓獨立團過來支援，盡快穩住眾神山戰區的局勢，可在屠遠態度這麽強硬的情況下，又涉及了驥星河這個以‘違背軍令’而出名的聯邦上將。
他能怎麽辦？隻能退而求其次。
如果我是李安邦就好了。
伊萬諾維奇在心中歎了一口氣，達成了某個小目標的他，其實並不開心。
三位司令的通訊就此結束，身處於三位司令身邊的人們，有不少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指揮策略的分歧？
楊安泰後麵沉默，讓人們下意識的認為他被屠遠說服了，放棄了他提出來的指揮策略。而在屠遠立下軍令狀之後，才沉默的伊萬諾維奇，則並沒有被人們視為放棄。
那麽，誰的對呢？
或許這一次之後，下一任聯邦總司令的人選，就不會存在疑問了。
-----------------
驥星河確實如同屠遠所預料的那樣，把他新開發出來的能力命名為‘平山海’。
有些隨意了，但取什麽名字其實並不重要。
就算是用蘇川雲取的‘禁甲領域’，用瘸子取的‘靜默結界’，用沈木取的‘武帝禁區’，用星月取的‘星河力場’，秦佟取的‘見甲在野大擒拿’……
又有什麽區別？
終究是要平了山海一樣的帝國機甲，再踏平帝國。
換而言之，就算是帝國的機甲能有山高、能有海量，又如何？踏平就是了。
剛剛踏平了zs2-1032區域的驥星河，在完成軌道空降後的第二十九分鍾，成功到達了zs2-1033區域。
根據之前得到的情報，這一區域的帝國機甲數量至少有兩百架，它們已經殲滅了一個前來偵查的聯邦機甲小隊。
而剛剛支援到這一區域的八個聯邦機甲小隊，因為屠遠的命令，此時已經全部撤退。
駕駛著機甲在塵暴中行進的驥星河，閉上了雙眼，如同力場一樣包裹在他機體外圍的氣，在他‘不見不聞覺險而避’的能力加持下，以一種聯邦現有科學無法解釋的方法，讓他感知到了‘危險’。
塵暴之中的危險，自然來自於帝國的機甲了。
避讓？
不。
被驥星河駕駛的斬山甲，像是無視了遮天蔽日的塵暴一樣，向著已經聚集起來的兩百多架帝國機甲發起了衝鋒。
隨著距離的接近，驥星河的感知越發的清晰。
需要介質才能夠傳輸的氣，在周圍的空氣中充斥著異星塵土的時候，無論是傳輸速度還是穩定性，以及能夠擴散的距離，都有了質變一樣的提升。
所以，這並非不見不聞覺險而避。
而是，不見不聞覺險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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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情況？”
同樣的問題，同樣的驚喜。
無論怎麽樣，驥星河變的更強了對於聯邦來說都是一件好事，特別是這種能夠讓隊友也能夠‘變強’的能力，簡直是堪比六道輪迴、電磁步槍這樣的高科技武器。
“應該是氣的力量。”
南天門司令部內，有參謀情緒激動的分析道：“驥將軍之前展現過以氣馭甲的能力，在操作神罰之甲的同時，還操作了四架帝國的親王甲追擊帝國的鎮北王。既然能夠操作多架帝國機甲追擊，那自然能夠用氣的力量來影響帝國機甲的機動動作。”
人們聽懂了，也有類似的猜測，但卻還是不敢相信。
“可當時那四架親王甲裏麵的帝國王爵，全都已經被驥將軍給殺了啊，它們沒法再對它們的機甲進行操作了。而驥將軍這一次麵對的帝國機甲裏的猩猩，全都是完好無損的狀態，它們是可以對機甲進行操作的。”
z-22-126小隊的作戰記錄，通過他們發送的蜂巢信號彈，已經全部傳輸到了南天門司令部的指揮中心。
所以人們能夠清楚的看到，在這些聯邦機甲戰士擊破了那些一動不動的帝國機甲時，那些帝國機甲裏的猩猩並沒有死。從這一點來看，雖然不知道驥星河是用什麽樣的方式，影響了那些帝國機甲，但擊破的金星是要算給z-22-126小隊的。
“那些猩猩可以操作機甲，理論上確實會影響驥將軍的以氣馭甲，但如果……驥將軍不是控製它們的機甲，而是破壞了它們的機甲呢？”
人們又又又一次的迴想起來，驥星河還有一個機修師的身份，而且對機甲的設計非常有發言權，第三代/第四代星月甲就是驥星河自己設計的，為此，聯邦科學院還對驥星河發出了‘院士’級的邀請。
相比於和身處於駕駛艙裏的猩猩，搶奪機甲的控製權，以機修師所擁有的能力對機甲進行關鍵破壞，聽起來就要簡單很多了，也現實很多。
但道理雖然是這樣，又眼見為實，人們還是產生了一種非常不現實的離奇之感。
機甲之間的戰鬥，還可以這樣打的嗎？
“等驥星河匯報所在位置的時候，直接問他。”
伊萬諾維奇做出了安排，他現在也不知道驥星河跑到了什麽位置，也就無從發射蜂巢信號彈來傳達命令、進行問詢。
“是。”
“接李元霸。”
“是。”
通訊很快就建立了，此時並不在異星地表，而是在南天門空間站某研究區域內的李元霸，並不會受到這場塵暴帶來的通訊影響。
伊萬諾維奇將剛剛看到的情況略作說明，而後直接問道：“你覺得，你可以做到嗎？”
李元霸搖頭：“我沒法覺得。”
“可行性？”
“不清楚。”
“分析分析？”
“說不好。”
“……”
伊萬諾維奇碰釘子了，但他對於李元霸的這種態度並不奇怪。其中的原因主要有兩點，第一點就是李元霸的參戰申請被他給駁迴了，第二點就是現在的李元霸不得不‘服從命令’。
想著李元霸為了李征帆所做出來的犧牲，吃了釘子的伊萬諾維奇就沒有半點不滿了。
“那你再想想吧。”
通訊被掛斷，伊萬諾維奇繼續盯著指揮中心的大屏幕，看著上麵分門別類一樣顯示的各處戰況。
對於身為總司令的他來說，今天的戰事並不需要他來進行直接指揮，甚至南天門司令部的指揮中心，也隻是起到輔助指揮的作用，主要還是提供情報支持、火力支援，以及協調各作戰單位、後勤單位等等。
真正的指揮權一直都在眾神山戰區的聯邦司令部手中，楊安泰同樣對驥星河表現出來的能力非常好奇，且充滿了期待。
但他現在沒法接通和李元霸的通訊，也知道李元霸在氣這方麵跟驥星河有明顯的差距，所以他選擇了直接問屠遠。
而在楊安泰建立了和屠遠的通訊時，伊萬諾維奇也像是靜極思動一樣，參與了進來。
楊安泰和屠遠都不在意，正常對話。
“你早就知道了？”
“我聽說過，今天才見識到。”
“這是什麽……神功？”
“就是以氣馭甲啊。”
“我知道，我說的是這種能力特性，叫什麽？”
“有過幾個名字，但我不知道他會選擇用哪一個。”
“說說。”
“你很閑嗎？”
“別廢話。”
楊安泰現在介於忙與不忙之間，和伊萬諾維奇一樣，身為司令並不需要事必親躬，在戰略層麵上的指揮，足以讓專業且優秀的參謀和各級軍官們，製定出更為詳盡的戰術方案並執行。
在帝國沒有改變戰術方案之前，幾乎所有的作戰都是按部就班的，當然，除了驥星河這邊。
“平山海。”
“就這一個？”
“我覺得他會用這一個。”
“所恨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恩。”
“有些俗套了。而且，還有些小氣了，我們和帝國之間，隔著的可是星辰大海啊。”
“他叫驥星河，他兒子叫驥辰星，他的……神功，叫平星海？”
“有道理。”
“名字而已嘛。”
“說正事。”楊安泰的詢問像是鋪墊一樣，終於進入了正題：“平山海對伯爵甲、侯爵甲，有用嗎？”
“現在的話，對公爵甲都有用，隻要駕駛機甲的帝國猩猩沒有氣的力量。但因為機甲性能的不同，影響程度會有所差異。不過以後就不太行了，鉛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隔絕氣的傳導，帝國會基於這一點對它們的機甲進行改造的。”
聽到屠遠毫不介意的說出了驥星河這一招的弱點，楊安泰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保持安靜的伊萬諾維奇也是如此。
“現在有用就行了。”楊安泰認真的說道：“我再次建議，讓驥星河去白頭鷹獨立團所在的戰場，解放一個白頭鷹獨立團出來，比他按照你的想法，這樣冒失的獨自吸引敵軍主力機甲部隊，要更加穩健更加有效。你能夠看到，帝國這一次出動的兵力，直到現在都沒有做出基於圍殺驥星河的變化。”
之前楊安泰並沒有堅持讓驥星河去四大獨立團所在的戰場，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擔心驥星河的安全問題。
斬山甲的防禦力是有限的，四大獨立團麵對的帝國機甲，不僅數量眾多，擁有更勇猛的集火能力，而且有不少使用了鎢鋼金打造的武器。
驥星河再強，在混戰之中也很難保證不被敵方機甲命中、損傷。
現在就不一樣了，有了平山海這種絕世神功的驥星河，簡直就像是科幻世界裏的修仙者，不說降維打擊，但另辟蹊徑也能夠創造奇跡。
聽到楊安泰的提議契合了自己的想法，伊萬諾維奇也出聲說道：“我和楊司令的建議一樣。”
“沒有動，就說明驥星河更不應該去正麵戰場。”
屠遠直接拒絕，而後解釋道：“換成你們是帝國的指揮官，你們會放任驥星河這樣的人在戰場上橫掃？”
楊安泰沉思的時候，伊萬諾維奇皺眉道：“他再怎麽橫掃，也隻有一個人，隻有一架機甲。是，他一參戰，就解放出了十四個機甲小隊的戰力，並有能力解決這十四個機甲小隊原本需要麵對的至少三百架帝國機甲，但這對於全線戰事而言，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屠遠表情不變，語氣平靜。
“是的，如果帝國放任驥星河不管，驥星河再能打，也沒法改變這場帝國反擊戰的局勢。但我堅持認為，帝國絕對不會放任驥星河，或者說，相比於帝國這一次大規模反擊戰的戰略意圖，殺死驥星河的價值更大。”
伊萬諾維奇又看了一眼大屏幕，而後提醒道：“可直到現在帝國都沒有兵力上的調動變化，你的意思是，它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驥星河已經來了？”
“帝國肯定知道了。”屠遠看著伊萬諾維奇問道：“但如果，我們已知的帝國兵力，並非帝國這一次反擊戰的全部兵力呢？”
伊萬諾維奇沉默，原本就在沉默的楊安泰繼續沉默。
通過塵暴之前布置完成的偵測裝置，聯邦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帝國在這次反擊戰中投入的兵力超過了百萬之巨，其中的機甲兵力就超過了一萬五千架。
看起來，像是全力以赴了。
但這真的是帝國的全力嗎？至少帝國最精銳的機甲兵力反星河軍團，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
在屠遠說出這句話之前，有不少人認為反星河軍團正在等待機會。
還有不少人認為，帝國是被殺怕了，已經折損了幾乎所有伯爵甲，還有近半數侯爵甲的反星河軍團，不敢輕易出動。
因為聯邦的獨立團沒動，驥星河也沒動，且隨時能夠動起來，在一個小時之內到達眾神山戰區。
沒人能夠料事如神，事事洞悉先機，所以也就沒人能夠確鑿無比的做出判斷。
“不要再跟我說把獨立團給調過來了，也不要再跟我說驥星河應該怎麽用。我心裏有數，驥星河心裏也有數。”
屠遠說的話，完全不像是一個聯邦上將，不像是一個戰區的司令，他繼續看著伊萬諾維奇，像是無視了楊安泰一樣說道：“我的指揮決策，如果出現了問題，我一力承擔。”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伊萬諾維奇雖然更想讓獨立團過來支援，盡快穩住眾神山戰區的局勢，可在屠遠態度這麽強硬的情況下，又涉及了驥星河這個以‘違背軍令’而出名的聯邦上將。
他能怎麽辦？隻能退而求其次。
如果我是李安邦就好了。
伊萬諾維奇在心中歎了一口氣，達成了某個小目標的他，其實並不開心。
三位司令的通訊就此結束，身處於三位司令身邊的人們，有不少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指揮策略的分歧？
楊安泰後麵沉默，讓人們下意識的認為他被屠遠說服了，放棄了他提出來的指揮策略。而在屠遠立下軍令狀之後，才沉默的伊萬諾維奇，則並沒有被人們視為放棄。
那麽，誰的對呢？
或許這一次之後，下一任聯邦總司令的人選，就不會存在疑問了。
-----------------
驥星河確實如同屠遠所預料的那樣，把他新開發出來的能力命名為‘平山海’。
有些隨意了，但取什麽名字其實並不重要。
就算是用蘇川雲取的‘禁甲領域’，用瘸子取的‘靜默結界’，用沈木取的‘武帝禁區’，用星月取的‘星河力場’，秦佟取的‘見甲在野大擒拿’……
又有什麽區別？
終究是要平了山海一樣的帝國機甲，再踏平帝國。
換而言之，就算是帝國的機甲能有山高、能有海量，又如何？踏平就是了。
剛剛踏平了zs2-1032區域的驥星河，在完成軌道空降後的第二十九分鍾，成功到達了zs2-1033區域。
根據之前得到的情報，這一區域的帝國機甲數量至少有兩百架，它們已經殲滅了一個前來偵查的聯邦機甲小隊。
而剛剛支援到這一區域的八個聯邦機甲小隊，因為屠遠的命令，此時已經全部撤退。
駕駛著機甲在塵暴中行進的驥星河，閉上了雙眼，如同力場一樣包裹在他機體外圍的氣，在他‘不見不聞覺險而避’的能力加持下，以一種聯邦現有科學無法解釋的方法，讓他感知到了‘危險’。
塵暴之中的危險，自然來自於帝國的機甲了。
避讓？
不。
被驥星河駕駛的斬山甲，像是無視了遮天蔽日的塵暴一樣，向著已經聚集起來的兩百多架帝國機甲發起了衝鋒。
隨著距離的接近，驥星河的感知越發的清晰。
需要介質才能夠傳輸的氣，在周圍的空氣中充斥著異星塵土的時候，無論是傳輸速度還是穩定性，以及能夠擴散的距離，都有了質變一樣的提升。
所以，這並非不見不聞覺險而避。
而是，不見不聞覺險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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