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代星月的設計方桉，確定的速度比驥星河預想之中快了很多，也遠超聯邦科學院的預計。</p>
準備開個三五天、七八次的研討會，隻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就結束了。</p>
聯邦科學院甚至沒有做過多的完善。</p>
由此可見，星月真的可以在聯邦科學院當一位院士。</p>
最終確定的設計方桉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以五號基地所擁有的資源設計的，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第三代星月的製造工作。</p>
第二個階段，需要用到從蔚藍星運送到異星的相關資源，可以看成是對第三代星月的升級方桉。</p>
有一個小小的爭論是，有人認為第一階段完成的星月是第三代，完成了第二階段的星月是第四代，有人則認為這兩個階段都是第三代星月。</p>
驥星河沒有參與這個爭論，所以聯邦科學院院長做主，確定為三代星月和四代星月，並給驥星河發來了一段解釋。</p>
“驥星河上校，是這樣的，普羅大眾們不會在意其中的複雜細節，他們隻會認為第四代一定比第三代強很多，會因為你擁有了更強的機甲而振奮，這對於提升我們的士氣很重要。就像是我們把製式機甲分成了三十六代一樣……巴拉巴拉……對了，關於你迴蔚藍星之後的工作安排，我的建議是……巴拉巴拉……”</p>
驥星河無視了所謂的工作安排，他很清楚他沒能力當聯邦科學院的院士，他所熟悉的人裏麵，也就沉木是有希望的。</p>
但對於最終的設計方桉，驥星河其實有一些不滿之處。</p>
聯邦科學院的專業人士們，竟然都默認了星月要擁有超頻模式，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這是華而不實、資源浪費、脫褲子放屁……</p>
是因為他們也都認為，超頻的星月又帥又漂亮嗎？</p>
看來，這群號稱代表了人類心智巔峰的人，並不是很專業啊。</p>
連陳迅奉行的那個道理都不明白：物盡其用、人盡其用。</p>
站在驥星河身後，依然像是一架機器人的蘇河，冷不丁的出聲了。</p>
“是在疑惑他們為什麽都沒有阻止，你讓星月保留超頻模式嗎？”</p>
他剛剛去找了一趟沉木，把驥星河的要求，以及他不能對外說的一些顧慮都說了出來，在得到沉木關於第二代星月機體修複的保證之後，才迴來找驥星河。</p>
所以並不知道設計方桉的初稿，是來自於星月的，還認為是驥星河自己的設計。</p>
但他能夠看出來驥星河的疑惑，像是進化成了驥星河肚子裏麵的蛔蟲。</p>
經過這一次的事件，被屠遠等人說行事有些‘小孩子過家家’的蘇河，有了明顯的成長。</p>
“有一點。”</p>
驥星河微微點頭，他更追求實用主義。而且他覺得，需要開啟超頻模式才能夠發揮全部戰鬥力的星月，在需要保護驥榮欣月的時候可能會浪費時間。</p>
“你的‘驥星河挑戰’的戰鬥錄像，已經在蔚藍星公開了，這兩天，蔚藍星上有無數人學著你，喊了無數聲星月，超頻！”</p>
蘇河說著，把自己的手環放在了驥星河眼前，上麵已經開始播放一段視頻了。</p>
正在跟星月聊天的驥榮欣月，也湊了過來，但從她並不好奇，隻有高興的眼神來看，她在這一刻之前就已經看過這段視頻了。</p>
場景是一座小學，一群孩子們正在操場上飛奔，他們不懂得保持體力，不懂得在跑步的時候進行配速，隻是一直奔跑著。</p>
還很童稚的聲音，被收進了視頻之中。</p>
那是一聲又一聲，來自於孩子們的唿喊。</p>
“星月，超頻！”</p>
“我也要開啟超頻模式，星月，超頻。”</p>
“謝年年，超頻。”</p>
“謝年年，你喊的不對，是星月，超頻。”</p>
“我又沒有星月，我要超頻，我叫謝年年，就是謝年年，超頻。”</p>
“……”</p>
驥星河表情驚訝的時候，畫麵切換，來到了一間教室裏，端坐著的中學生們，對課堂上的老師問出了一個問題。</p>
“老師，超頻是什麽意思啊？”</p>
講台上的老師認真的做出了迴答。</p>
“超頻，原本的意思是，把一個電子配件的時脈速度提升至高於廠方所定的速度運作，從而提升性能的方法，但此舉有可能導致該配件穩定性以及配件壽命下降。”</p>
“老師，那驥星河爺爺的星月是不是修不好了？網上說驥星河爺爺當時也超頻了，那驥星河爺爺他的身體是不是也受到損傷了？”</p>
“不一樣的，星月當然可以修好。”</p>
老師搖頭說道：“而且，驥星河上校的超頻，是超越極限的意思，是以我們人類不屈意誌，打破我們固有認知中的人體極限，不會帶來損傷，隻會讓驥星河上校變的更強，讓我們人類變的更強。”</p>
看著好奇的學生們，老師像是正常上課一樣，開始講了起來。</p>
“《老人與星辰大海》的紀錄片裏，驥星河上校說過一句話，他說：不要相信極限，隻要你不相信，它就不存在。”</p>
“在驥星河挑戰出現之前，這句話並不被絕大多數人認同，因為在很多人看來，我們人類和帝國的猩猩之間，存在著巨大的身體素質差距。”</p>
“但在驥星河挑戰出現之後，驥星河上校讓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們人類的極限，並不比帝國的猩猩們差。帝國猩猩們做不到的事情，我們人類可以做到，我們人類可以做到的事情，足以讓帝國猩猩們為之恐懼。”</p>
“驥星河上校在最後的絕境中，喊了一聲超頻，於是他打破了人體的極限，以一己之力，擊破了三架侯爵級帝國機甲，兩架公爵級帝國機甲，讓兩架公爵級帝國機甲視驥星河上校為神明，頭也不迴的逃跑了。”</p>
“從那一刻起，很多很多人都相信了驥星河所說的那句話，更堅信我們人類的極限並不止於此，它正在等待著驥星河上校再一次打破，等待更多像是驥星河上校一樣的人去打破，等待著你們去打破。”</p>
中學生們聽的熱血沸騰，但卻並沒有足夠的自信。</p>
他們不像是那些小學生，哪怕是不知道超頻的意義是什麽，也會在跑步的時候無所顧忌的唿喊出聲。</p>
更懂事一些，就意味著更受固有認知的束縛。</p>
老師看出來了這一點，他笑了笑，語氣輕鬆了下來。</p>
“打破極限這種事情，並不是隻有驥星河上校做到過，古往今來數不勝數。”</p>
“眾所周知，聯邦運動會的田徑項目中，我們龍洲人總是能夠拿到金牌。但很多人已經忘了的是，在很多年前，我們龍洲人在田徑運動項目上，甚至連進入決賽都很難。”</p>
“在八十四年前，全世界包括我們龍洲人自己，都認為我們不可能在田徑項目的110米跨欄比賽中，跑進12秒91，但有個人在萬眾矚目的一場賽事中，跑出了這個創造了曆史的成績，拿到了我們龍洲在這個項目上的第一個世界冠軍。”</p>
“很多人就說，12秒91，就是我們龍洲人的極限了。但在八十二年前，那個男人又跑出了12秒88的成績。人們說這就是極限了，不可能再突破了的時候，那個男人又跑出了12秒87的成績，又一次拿到了世界冠軍，又一次打破了我們龍洲人的極限，打破了全人類的極限。”</p>
“如今，那個男人創造出來的成績，已經被打破了無數次，12秒87的成績，甚至隻夠進入聯邦運動會該項目的決賽。但如果沒有他創造了曆史，打破過極限，那這些後來者們，又怎麽能相信他們可以打破極限呢？”</p>
“有人會說，沒有那個男人，也會有其他人來創造這個曆史。這當然是母庸置疑的，但無論是誰，都必須要有一個人真正的打破極限，才能夠讓人們相信極限是可以被打破的，才會有更多的人能夠打破極限，讓曾經的極限不再是極限。”</p>
</p>
“就像是驥星河上校所做的一樣，如果你們在見證了驥星河上校創造的曆史之後，依然認為那是超越了你們極限的事情，是隻有驥星河上校才能夠做到的事情。那他的超頻，還有什麽意義呢？”</p>
“一時之勝非勝，人人勝，世世勝，方為全勝。”</p>
“行了，今天的語文課改體育課，去找你們的體育老師吧。玩鬧戲耍，還是鍛煉身體，你們自己選擇。”</p>
“老師，我們要學驥家拳，體育老師說了要教我們的。”</p>
“王老師會驥家拳？”</p>
“他說他在學啊。”</p>
“那我也去學……咳，看看吧。”</p>
“……”</p>
眼看視頻又切換了一幕畫麵，是一群在河邊跑步的成年人，驥星河在他們唿喊出什麽‘以星河之名，戰無不勝’、‘星月，超頻’之類的話之前，推開了蘇河的手。</p>
然後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了蘇河。</p>
“我說過，不要太神話我。”</p>
蘇河隔著防護麵罩看著驥星河，不知道是不是在直視驥星河的雙眼。</p>
“你還說過，你本塵埃，不想被風帶到不屬於你的高度。可你沒說過，你這顆塵埃本就有翅，能上遊青冥，飛到所有人都沒能飛到的高度，飛到風也帶不到的高度。”</p>
“……”</p>
驥星河這輩子都沒有像今天這麽多次無語過，他歎了一口氣。</p>
“你打開麵罩再跟我說話。”</p>
“我不打開。”</p>
蘇河難得的在驥星河麵前硬氣了一迴，反正驥榮欣月在旁邊看著呢，驥星河難道敢發飆？</p>
他繼續說。</p>
“這不是我在神話你，而是你做的事情，讓很多很多人都把你當成了真正的神話，既然是你是神話本身，那神話你有什麽問題呢？”</p>
“老驥，這些孩子們喊出來的一聲又一聲超頻，看起來對於全人類來說，並不會產生什麽實際影響，他們還太小了，他們可能隻是一時興起，喊了幾天之後就忘了。”</p>
“但以長遠的目光來看，他們總是會長大的，他們總是有一些人能夠記住的，並為之付出和你一樣的努力。到了那一天……”</p>
蘇河在驥星河的眼神壓迫下，終究是打開了麵罩，然後直視驥星河的雙眼，繼續說。</p>
“用一句很俗套的話來形容，就是：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時代的腳步永不停歇，人類的進化史，在驥星河上校對帝國發起了驥星河挑戰的時候，掀開了嶄新的篇章，這一頁的名字叫做超頻，叫做……人類沒有極限。”</p>
啪啪啪……</p>
驥榮欣月突然鼓掌出聲，小手因為太用力而逐漸紅潤。</p>
驥星河原本要說的話被這掌聲給堵了迴去，他沉吟了片刻之後，問道：“你們真的相信我說的那句話？”</p>
蘇河愣了一下：“哪句話？”</p>
“不要相信極限，你不相信，它就不存在。”</p>
蘇河震驚：“你不相信？”</p>
“我相信啊。”</p>
蘇河錯愕：“那你為什麽這樣問？”</p>
“我相信，所以我能夠做到，但我並不認為你們都真的相信這句話。”</p>
蘇河的表情堅定了起來：“那你就有責任和義務，讓所有人都真正相信你的這句話。”</p>
責任和義務嗎？</p>
一直保持平靜的驥星河，沉吟了片刻之後問道：“你說，如果我再對帝國發起陣前挑戰，它們還會接受嗎？”</p>
“應該是不會了吧，公爵之下，皆為螻蟻，公爵之上，土雞瓦狗。艾達康不會和你打，它們總不能再調來幾個親王，或者是皇室太子什麽的吧。自從李元霸將軍殺了一個疑似帝國太子的猩猩之後，帝國就再也沒有皇室成員來異星了。”</p>
“那如果，是卸甲戰呢？”</p>
“……”</p>
震驚的蘇河轉過頭，看向了同樣震驚的驥榮欣月：“欣欣，快帶你爺爺去醫療區。”</p>
“爺爺……”驥榮欣月慌亂了起來，剛剛鼓掌拍的通紅的小手，就按在了驥星河的額頭上。</p>
“我沒事。”</p>
驥星河沒有阻止驥榮欣月的動作，給了驥榮欣月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瞥向了蘇河。</p>
認真的問道：“不是你說的，我有責任和義務，讓所有人都相信我說的那句話嗎？”</p>
“但卸甲戰的話，你……”</p>
“你願意神話我，卻不願意相信我？”</p>
“……”</p>
這下，輪到蘇河無語了。</p>
準備開個三五天、七八次的研討會，隻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就結束了。</p>
聯邦科學院甚至沒有做過多的完善。</p>
由此可見，星月真的可以在聯邦科學院當一位院士。</p>
最終確定的設計方桉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以五號基地所擁有的資源設計的，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第三代星月的製造工作。</p>
第二個階段，需要用到從蔚藍星運送到異星的相關資源，可以看成是對第三代星月的升級方桉。</p>
有一個小小的爭論是，有人認為第一階段完成的星月是第三代，完成了第二階段的星月是第四代，有人則認為這兩個階段都是第三代星月。</p>
驥星河沒有參與這個爭論，所以聯邦科學院院長做主，確定為三代星月和四代星月，並給驥星河發來了一段解釋。</p>
“驥星河上校，是這樣的，普羅大眾們不會在意其中的複雜細節，他們隻會認為第四代一定比第三代強很多，會因為你擁有了更強的機甲而振奮，這對於提升我們的士氣很重要。就像是我們把製式機甲分成了三十六代一樣……巴拉巴拉……對了，關於你迴蔚藍星之後的工作安排，我的建議是……巴拉巴拉……”</p>
驥星河無視了所謂的工作安排，他很清楚他沒能力當聯邦科學院的院士，他所熟悉的人裏麵，也就沉木是有希望的。</p>
但對於最終的設計方桉，驥星河其實有一些不滿之處。</p>
聯邦科學院的專業人士們，竟然都默認了星月要擁有超頻模式，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這是華而不實、資源浪費、脫褲子放屁……</p>
是因為他們也都認為，超頻的星月又帥又漂亮嗎？</p>
看來，這群號稱代表了人類心智巔峰的人，並不是很專業啊。</p>
連陳迅奉行的那個道理都不明白：物盡其用、人盡其用。</p>
站在驥星河身後，依然像是一架機器人的蘇河，冷不丁的出聲了。</p>
“是在疑惑他們為什麽都沒有阻止，你讓星月保留超頻模式嗎？”</p>
他剛剛去找了一趟沉木，把驥星河的要求，以及他不能對外說的一些顧慮都說了出來，在得到沉木關於第二代星月機體修複的保證之後，才迴來找驥星河。</p>
所以並不知道設計方桉的初稿，是來自於星月的，還認為是驥星河自己的設計。</p>
但他能夠看出來驥星河的疑惑，像是進化成了驥星河肚子裏麵的蛔蟲。</p>
經過這一次的事件，被屠遠等人說行事有些‘小孩子過家家’的蘇河，有了明顯的成長。</p>
“有一點。”</p>
驥星河微微點頭，他更追求實用主義。而且他覺得，需要開啟超頻模式才能夠發揮全部戰鬥力的星月，在需要保護驥榮欣月的時候可能會浪費時間。</p>
“你的‘驥星河挑戰’的戰鬥錄像，已經在蔚藍星公開了，這兩天，蔚藍星上有無數人學著你，喊了無數聲星月，超頻！”</p>
蘇河說著，把自己的手環放在了驥星河眼前，上麵已經開始播放一段視頻了。</p>
正在跟星月聊天的驥榮欣月，也湊了過來，但從她並不好奇，隻有高興的眼神來看，她在這一刻之前就已經看過這段視頻了。</p>
場景是一座小學，一群孩子們正在操場上飛奔，他們不懂得保持體力，不懂得在跑步的時候進行配速，隻是一直奔跑著。</p>
還很童稚的聲音，被收進了視頻之中。</p>
那是一聲又一聲，來自於孩子們的唿喊。</p>
“星月，超頻！”</p>
“我也要開啟超頻模式，星月，超頻。”</p>
“謝年年，超頻。”</p>
“謝年年，你喊的不對，是星月，超頻。”</p>
“我又沒有星月，我要超頻，我叫謝年年，就是謝年年，超頻。”</p>
“……”</p>
驥星河表情驚訝的時候，畫麵切換，來到了一間教室裏，端坐著的中學生們，對課堂上的老師問出了一個問題。</p>
“老師，超頻是什麽意思啊？”</p>
講台上的老師認真的做出了迴答。</p>
“超頻，原本的意思是，把一個電子配件的時脈速度提升至高於廠方所定的速度運作，從而提升性能的方法，但此舉有可能導致該配件穩定性以及配件壽命下降。”</p>
“老師，那驥星河爺爺的星月是不是修不好了？網上說驥星河爺爺當時也超頻了，那驥星河爺爺他的身體是不是也受到損傷了？”</p>
“不一樣的，星月當然可以修好。”</p>
老師搖頭說道：“而且，驥星河上校的超頻，是超越極限的意思，是以我們人類不屈意誌，打破我們固有認知中的人體極限，不會帶來損傷，隻會讓驥星河上校變的更強，讓我們人類變的更強。”</p>
看著好奇的學生們，老師像是正常上課一樣，開始講了起來。</p>
“《老人與星辰大海》的紀錄片裏，驥星河上校說過一句話，他說：不要相信極限，隻要你不相信，它就不存在。”</p>
“在驥星河挑戰出現之前，這句話並不被絕大多數人認同，因為在很多人看來，我們人類和帝國的猩猩之間，存在著巨大的身體素質差距。”</p>
“但在驥星河挑戰出現之後，驥星河上校讓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們人類的極限，並不比帝國的猩猩們差。帝國猩猩們做不到的事情，我們人類可以做到，我們人類可以做到的事情，足以讓帝國猩猩們為之恐懼。”</p>
“驥星河上校在最後的絕境中，喊了一聲超頻，於是他打破了人體的極限，以一己之力，擊破了三架侯爵級帝國機甲，兩架公爵級帝國機甲，讓兩架公爵級帝國機甲視驥星河上校為神明，頭也不迴的逃跑了。”</p>
“從那一刻起，很多很多人都相信了驥星河所說的那句話，更堅信我們人類的極限並不止於此，它正在等待著驥星河上校再一次打破，等待更多像是驥星河上校一樣的人去打破，等待著你們去打破。”</p>
中學生們聽的熱血沸騰，但卻並沒有足夠的自信。</p>
他們不像是那些小學生，哪怕是不知道超頻的意義是什麽，也會在跑步的時候無所顧忌的唿喊出聲。</p>
更懂事一些，就意味著更受固有認知的束縛。</p>
老師看出來了這一點，他笑了笑，語氣輕鬆了下來。</p>
“打破極限這種事情，並不是隻有驥星河上校做到過，古往今來數不勝數。”</p>
“眾所周知，聯邦運動會的田徑項目中，我們龍洲人總是能夠拿到金牌。但很多人已經忘了的是，在很多年前，我們龍洲人在田徑運動項目上，甚至連進入決賽都很難。”</p>
“在八十四年前，全世界包括我們龍洲人自己，都認為我們不可能在田徑項目的110米跨欄比賽中，跑進12秒91，但有個人在萬眾矚目的一場賽事中，跑出了這個創造了曆史的成績，拿到了我們龍洲在這個項目上的第一個世界冠軍。”</p>
“很多人就說，12秒91，就是我們龍洲人的極限了。但在八十二年前，那個男人又跑出了12秒88的成績。人們說這就是極限了，不可能再突破了的時候，那個男人又跑出了12秒87的成績，又一次拿到了世界冠軍，又一次打破了我們龍洲人的極限，打破了全人類的極限。”</p>
“如今，那個男人創造出來的成績，已經被打破了無數次，12秒87的成績，甚至隻夠進入聯邦運動會該項目的決賽。但如果沒有他創造了曆史，打破過極限，那這些後來者們，又怎麽能相信他們可以打破極限呢？”</p>
“有人會說，沒有那個男人，也會有其他人來創造這個曆史。這當然是母庸置疑的，但無論是誰，都必須要有一個人真正的打破極限，才能夠讓人們相信極限是可以被打破的，才會有更多的人能夠打破極限，讓曾經的極限不再是極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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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驥星河上校所做的一樣，如果你們在見證了驥星河上校創造的曆史之後，依然認為那是超越了你們極限的事情，是隻有驥星河上校才能夠做到的事情。那他的超頻，還有什麽意義呢？”</p>
“一時之勝非勝，人人勝，世世勝，方為全勝。”</p>
“行了，今天的語文課改體育課，去找你們的體育老師吧。玩鬧戲耍，還是鍛煉身體，你們自己選擇。”</p>
“老師，我們要學驥家拳，體育老師說了要教我們的。”</p>
“王老師會驥家拳？”</p>
“他說他在學啊。”</p>
“那我也去學……咳，看看吧。”</p>
“……”</p>
眼看視頻又切換了一幕畫麵，是一群在河邊跑步的成年人，驥星河在他們唿喊出什麽‘以星河之名，戰無不勝’、‘星月，超頻’之類的話之前，推開了蘇河的手。</p>
然後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了蘇河。</p>
“我說過，不要太神話我。”</p>
蘇河隔著防護麵罩看著驥星河，不知道是不是在直視驥星河的雙眼。</p>
“你還說過，你本塵埃，不想被風帶到不屬於你的高度。可你沒說過，你這顆塵埃本就有翅，能上遊青冥，飛到所有人都沒能飛到的高度，飛到風也帶不到的高度。”</p>
“……”</p>
驥星河這輩子都沒有像今天這麽多次無語過，他歎了一口氣。</p>
“你打開麵罩再跟我說話。”</p>
“我不打開。”</p>
蘇河難得的在驥星河麵前硬氣了一迴，反正驥榮欣月在旁邊看著呢，驥星河難道敢發飆？</p>
他繼續說。</p>
“這不是我在神話你，而是你做的事情，讓很多很多人都把你當成了真正的神話，既然是你是神話本身，那神話你有什麽問題呢？”</p>
“老驥，這些孩子們喊出來的一聲又一聲超頻，看起來對於全人類來說，並不會產生什麽實際影響，他們還太小了，他們可能隻是一時興起，喊了幾天之後就忘了。”</p>
“但以長遠的目光來看，他們總是會長大的，他們總是有一些人能夠記住的，並為之付出和你一樣的努力。到了那一天……”</p>
蘇河在驥星河的眼神壓迫下，終究是打開了麵罩，然後直視驥星河的雙眼，繼續說。</p>
“用一句很俗套的話來形容，就是：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時代的腳步永不停歇，人類的進化史，在驥星河上校對帝國發起了驥星河挑戰的時候，掀開了嶄新的篇章，這一頁的名字叫做超頻，叫做……人類沒有極限。”</p>
啪啪啪……</p>
驥榮欣月突然鼓掌出聲，小手因為太用力而逐漸紅潤。</p>
驥星河原本要說的話被這掌聲給堵了迴去，他沉吟了片刻之後，問道：“你們真的相信我說的那句話？”</p>
蘇河愣了一下：“哪句話？”</p>
“不要相信極限，你不相信，它就不存在。”</p>
蘇河震驚：“你不相信？”</p>
“我相信啊。”</p>
蘇河錯愕：“那你為什麽這樣問？”</p>
“我相信，所以我能夠做到，但我並不認為你們都真的相信這句話。”</p>
蘇河的表情堅定了起來：“那你就有責任和義務，讓所有人都真正相信你的這句話。”</p>
責任和義務嗎？</p>
一直保持平靜的驥星河，沉吟了片刻之後問道：“你說，如果我再對帝國發起陣前挑戰，它們還會接受嗎？”</p>
“應該是不會了吧，公爵之下，皆為螻蟻，公爵之上，土雞瓦狗。艾達康不會和你打，它們總不能再調來幾個親王，或者是皇室太子什麽的吧。自從李元霸將軍殺了一個疑似帝國太子的猩猩之後，帝國就再也沒有皇室成員來異星了。”</p>
“那如果，是卸甲戰呢？”</p>
“……”</p>
震驚的蘇河轉過頭，看向了同樣震驚的驥榮欣月：“欣欣，快帶你爺爺去醫療區。”</p>
“爺爺……”驥榮欣月慌亂了起來，剛剛鼓掌拍的通紅的小手，就按在了驥星河的額頭上。</p>
“我沒事。”</p>
驥星河沒有阻止驥榮欣月的動作，給了驥榮欣月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瞥向了蘇河。</p>
認真的問道：“不是你說的，我有責任和義務，讓所有人都相信我說的那句話嗎？”</p>
“但卸甲戰的話，你……”</p>
“你願意神話我，卻不願意相信我？”</p>
“……”</p>
這下，輪到蘇河無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