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間,由紀就落入了一個滿是血紅色的世界裏。由紀一低頭,就看見自己腳下是流動中的鮮血,血液清晰地倒映出由紀的臉。而一陣波瀾,倒映在鮮血中的臉隨著波瀾浮動,使得原本漂亮的臉龐變得扭曲起來。


    由紀看見扭曲的人臉,不知不覺地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疼痛,由紀伸手一摸,就摸到自己的臉上全是鮮血!由紀想要尖叫,這個空間裏卻完全傳不出由紀的尖叫聲。


    由紀眼睜睜看著,一道道鮮血從自己臉上流下來。鮮血流過的地方,都是一陣陣劇烈的灼燒感,由紀能夠感覺到這些“鮮血”就像一把刀子一樣,流到哪處便割下哪處的肉,烙下了足夠深的傷疤。


    這些疼痛幾乎要使由紀昏厥過去。可是還沒完,“鮮血”流到由紀的腳底,就像一聲號令,由紀就看見自己身上各處的肉都掉了下來,被腳底的“鮮血”吞噬。片刻間,由紀就從一個完整的人,變成了一尊白骨。


    這樣的方式形同淩遲,由紀就這樣一動不動,看著自己從臉變得扭曲,然後被“鮮血”流過全身,最後化為一尊白骨。不知多久,自己又成了一個完整的人,又開始接受新一輪的刑罰。


    由紀最初很痛,那種令人求死不能的疼痛幾乎都要逼瘋了她。當她快要失去理智的時候,由紀身體中藏著的長刀,就會出現,讓由紀清醒過來,繼續接受下一輪的循環。


    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在由紀一次次被長刀喚醒,一次次以為噩夢結束卻又重新降臨的時候,終於變得不再重要了。由紀幾乎是麻木的等待著最後時刻的來臨。


    “由紀!由紀!”耳邊好像傳來什麽人的唿喚聲,由紀隻是懶懶地抬了抬眼皮,啊,是又要叫醒她開始下一輪了嗎?


    由紀睜開眼,入目所見卻不是已經看習慣的血紅色的背景,而是純白色的天花板。她躺在木葉醫院的床上,周圍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小櫻坐在一邊,驚喜地問道:“由紀,你醒了,還好吧?”


    小櫻扶著由紀撐著身子坐起來,由紀遲疑地看了看自己蒼白卻完好無恙的雙手,微微一蹙眉頭,淡淡地問道:“我怎麽了?”


    小櫻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眼神裏卻全是擔憂,說道:“你中了宇智波鼬的瞳術,月讀。已經昏迷一個星期了。”


    宇智波鼬!小櫻這麽一提醒,由紀總算迴憶起了她中月讀之前的事情。由紀一邊像不會使用雙手的一樣,努力嚐試著將手握成拳;一邊淡淡地詢問道:“哦,那佐助怎麽樣了?”


    “佐助他暫時被交給大蛇丸看管起來了。”小櫻非常心疼地說道:“這次的事情驚動了那些長老們,師傅也頂不住壓力,隻能把佐助先交給大蛇丸關起來。”


    由紀並不心疼佐助,在她想起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麽經曆了這一切後,她對宇智波家的人,就一點好感也沒有了。由紀現在比較關心的是:“誰把我們帶迴來的?”


    “卡卡西老師,佐助帶著你離開之後,卡卡西老師馬上就用忍犬追上去了。隻是我們當時跟妖魔戰鬥的時候,沾染的氣味太多。等卡卡西老師趕到的時候,你和佐助已經中了月讀了。”


    小櫻對這一點顯然非常的愧疚。由紀不知道,小櫻卻很明白月讀的威力,看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由紀還要經受月讀的折磨,小櫻很愧疚自己為什麽沒跟上去。


    由紀並沒有注意小櫻的心情,她已經發現自己似乎在幻覺裏呆的時間太久了,目前連身體都不能很好的掌握。她努力活動著身體,想要嚐試著下床。


    小櫻還沒來得及攔住由紀,門口突然出現銀發上忍的身影。卡卡西注視著由紀說道:“我如果是你,現在就不會亂動。”


    “旗木卡卡西……”由紀抬頭叫出了銀發上忍的名字。


    “恩?”卡卡西拋出一個疑問的眼神。


    忽視掉內心因觸發技能而響起的一連串的提示音,由紀開口問道:“五代目對我的決定下來了嗎?”


    卡卡西略有遲疑,讓小櫻離開之後,卡卡西才說道:“長老們的決定是要求終身□□,五代目為了你求了情,但是最遲一周後,你也必須移交給暗部□□起來了。”


    “真坦然啊!”由紀對這個決定並不意外,心裏有了底之後,她隻是看著卡卡西說道:“卡卡西你就這樣告訴我,不怕我直接逃掉嗎?”


    由紀的目光對上卡卡西的視線,淡淡地露出一個笑容,笑靨如花的女孩子此刻看起來十分的美麗。“畢竟誰都不想一輩子失去自由吧?”由紀這麽笑著問卡卡西道。


    卡卡西說不出為什麽。他是曾經的暗部成員,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在暗部□□是怎麽一迴事。而他也曾對上過宇智波鼬,那一次月讀的後遺症至今令他都膽戰心驚。


    當他匆匆趕到的時候,看見宇智波鼬對佐助和由紀都用了月讀。那是他頭一次覺得,寫輪眼的瞳術,是這麽的令人作嘔。


    卡卡西迴避了由紀的視線,啞著聲音道:“月讀的傷害很大,小櫻會替你開一些定神安眠的藥物,你……多休息吧。”


    卡卡西轉身離開病房,臨走之際,又迴頭看向病床上的女孩子。由紀低著頭,吃力地用雙手揉著沒有感覺的下半身。


    由紀感覺到病房外卡卡西的離去,才漠然地停下按揉雙腿的手。開始在腦海裏翻看因為卡卡西觸發的技能。隻是對技能掃了一個大概,由紀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無法確定目的地的隨機瞬移技能,瞬移的時間、地點、空間、人數不受限製,降落地點未知,遇見紅眼者暫停使用,該能力不可升級。


    由紀輕輕地道:“還以為會是能夠提高武力值的技能呢。”由紀隨意一掃,就把這個技能扔到一邊去了。再打開因為進了月讀世界沒有來得及看的宇智波鼬的能力,這個能力使原本平靜的由紀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即將失明的寫輪眼】:能夠阻止對方血繼界限等特殊能力的完全使用,需得知對方特殊能力的全名稱,冷卻時限七天。


    由紀抬起頭,冷笑著望著病房門外的位置。心中暗暗說道,暗部是麽,不知道你們能關我幾天?


    因為在月讀中受到過度驚嚇,由紀後來才發現資金已經站不起來了。小櫻為了由紀方便,帶來了一副輪椅。把由紀攙扶到輪椅上的額時候,小櫻眼睛裏還帶著眼淚,微笑著安撫由紀道:“你放心,身體上沒有任何損傷,隻要你複健一段時間,肯定沒有問題的。”


    由紀難得和顏悅色地拉著小櫻的手說道:“小櫻,放心好了,我會沒事的。”由紀若有所感地朝門外看了一眼,對小櫻笑得更開心了,道:“有人來接我了,小櫻也要來接我哦。”


    由紀笑眯眯的話剛說完,小櫻還在愣著。病房門已經被一個帶著狐狸麵具的人推開。這個暗部看起來稍矮,身上帶著消毒水的味道,他看向由紀說道:“藍染由紀,跟我走吧。”


    小櫻瞪大了眼睛,正要動作,由紀已經按住了小櫻的手,輕輕地笑道:“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見小櫻平靜下來了,由紀轉身打量了一下那暗部,當由紀的目光一下子落在暗部那雙看起來明顯精心保養過的手的時候,暗部唰地收迴了手。由紀笑了笑,收迴了視線,說道:“走吧。我腿腳不便,麻煩你慢一點了。”


    狐狸麵具的暗部點點頭,一隻手就抬起了由紀的輪椅,唰唰一下,就不見了。


    由紀在輪椅上被放下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不見日光的地下。暗部推著由紀的輪椅沿著過道向前,由紀轉頭打量一下周圍的建築,臉上卻沒有了在小櫻麵前的


    她一派輕鬆的欣賞著麵前的建築,然後淡淡地開口問道:“這就是你們“根”的集會場所?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嘛!”


    身後的人頓了頓,由紀的麵前已經轉出了另一個人。那個人麵色嚴肅,形容蒼老,幾乎是惡狠狠地盯著由紀,問道:“你怎麽會知道根的事情?”


    由紀身後的人行了禮就要走,由紀一個反手就抓住了他,笑眯眯地說道:“別走嘛,等等還要麻煩你送我呢。”


    那暗部遲疑了一下,那老人先忍不住了,氣道:“你就這麽有把握能夠走出這裏?不怕我當場殺了你嗎?”


    “我呢,不僅有把握,甚至能夠確定,你會讓你的手下,恭恭敬敬地送我出去。”由紀根本沒有被老人的話嚇到,而是笑嘻嘻地開口道:“不然打個賭啊,團藏大人。你要是聽完我說的事情,一定會慶幸聽我說話的。”


    由紀著重的稱唿顯然意有所指。團藏一甩袖子,陰測測地道:“好,我倒要看你怎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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